“苏老师,您知道他出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他有没有说为什么那么着急进古墓?”罗关夕又问了两个问题。
苏芳很快摇了摇头,说:“越冬晓虽然是我的学生,还是我这个团队的成员,但我对他个人的事情并不了解。况且,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虽然活泼开朗,但实际上,他和谁好像都有个距离。至于他为什么那么着急进古墓,我问过,他却没有说。”
事情似乎就只是那样,越冬晓想进古墓,没经过允许,私自进了。在苏芳的话里,越冬晓还是个实际上不合群的人。这看起来就十分矛盾,如果他真的和谁都有距离,不合群,苏芳又为什么要招他进这个团。
“是这样吗?苏老师,我查过他的通话记录,他最后打的一个电话是给您的,通话时间足有三分钟,请问他在这三分钟里,都和您说什么了呢?”罗关夕在她给出否定答案后,忽然又抛出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十分尖锐。
苏芳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诡异光芒,那光芒出现的很快,随即恢复了平静。如果不一直关注她,没人能发现。
“哦?是这样吗?我的手机早在进山之前,就丢了。也一直没来得及去买新的,还是回来之后,我先生帮我去买的新手机和补的卡。”苏芳显得很惊讶,脸上全部的表情调动的都很真实。
柏月因为苏芳的否认,有点意外。罗关夕则是显得在意料之中。
他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苏芳的家,柏月就发出了疑问。
“为什么只问了那么几个问题,你怎么不问问她,就算手机丢了,那冬晓怎么会和那个号码说了那么久?”柏月不明白,罗关夕为什么只问了个皮毛,就不再继续追问。
罗关夕走着,走着,听柏月问了这么个问题,忽然笑了,他说:“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位苏老师,苏教授,有意避开重要问题,不能说避开,而是就把咱们往偏了带。她说越冬晓不是在和她通话?那咱们就去查查呗。还有,我说越先生和她的手机号通话了三分多钟时,她的眼神有过异样,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罗关夕一笑,两边脸颊上就有小酒窝,倒是将他刻意表现出的严肃弱化了很多。
柏月看到他的笑容一愣,这男人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笑的这么纯真,还真是不容易。
她又想了想刚才的情景,再想起很多年前,她对越冬晓那有意无意的动作。
今天,看到的那个据说是她丈夫的男人,前前后后联系联系,那个女人似乎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就找到把柄的。
否则,这么多年了,她早被人送进监狱很多次了。
“我有朋友是通信公司的,可以查查。”罗关夕又继续边走边说着。
“嗯!”柏月答应了一声。
如今,也只能从那里下手了。
两人从苏家出来,车子放在了路对面。
他们边说着话,边过马路。
柏月刚一抬头,就发现有辆车直接冲他们这里开过来。
“小心!”她急忙拉着罗关夕往旁边闪,没站稳,两人都倒了下去。
而那辆车却没有要刹车的意思,甚至是想要置人于死地般,竟是开到了路基上边来。
柏月以为他们今天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时,就听到嘭的一声。
她捂着罗关夕的脑袋趴在地上,再抬头时,发现那车撞在旁边的电线杆儿上,车前盖已经开始冒烟了。
“呸!”罗关夕也抬起脑袋,刚才被抱着滚了几圈,又趴在地上,嘴里都进了土,他吐了口,看向那辆车子的时候,不仅也皱起了眉头。
车子是普通的出租车,但没有车牌号。
柏月拉着罗关夕站起来时,浑身土,裤子膝盖的地方已经擦破了。
两人走近车子时,发现司机已经因为撞车昏了过去。
罗关夕还在观察车子,柏月已经走到旁边打报警电话了。
等警察到时,柏月和罗关夕已经站在了一旁。
周围还有少许围观群众,有人还在拍照。
这里算不上市中心,所以,人还不算多。
来的警察中的一个在给柏月和罗关夕做笔录,这个警察和柏月还是认识的。
“柏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做完了笔录,警察不仅好奇的问柏月。
“我来拜访我丈夫的老师,我们想了解一点关于我丈夫失踪前的事。”柏月倒是没隐瞒,直接说了。
警察点了点头,她也是知道一点关于柏月丈夫的事。
今年,柏月转为刑事律师,与公检法接触比较多。她打的官司,大部分都胜诉了,只有少数败诉的。其实,作为律师,也不可能真的常胜不败。只要大多数案子是赢的,那么这个律师就很厉害了。
“柏律师,我们看过这车子的行驶轨迹,司机似乎是醉酒驾驶,看不出是故意造事,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联系你的。”那边的警察已经勘查过现场,也将肇事司机送上了警车,其他警察在联系拖车。
给柏月和罗关夕做笔录的警察,看同事已经基本完事,也和柏月交代了一声。
“好的!”柏月答应了,警察们都离开了。
柏月大大呼出一口气,这算是死里逃生吗?
罗关夕还在看被拖走的出租车在地面制造的痕迹,他低低地说:“我觉得这不是普通的醉酒驾驶,原本我以为那个苏芳只是隐瞒通话的事,看起来没那么简单。”他的语气里有那么点跃跃欲试。
柏月听他有些许亢奋语气的话,忽然有点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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