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南宫木定睛盯着惜时,言道:“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去。父尊找你。”
幸好不是你找我。
看着惜时这般表情,以为她在抱怨自己来“解救”她来的晚了,“好了,回去吧,别让父尊等久了。”
听这语气,惜时发觉他没有怪她偷拿他的东西,转念一想,又或许是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东西被偷了。不行不行,怎么能用偷字呢,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拿。
发觉哥哥看自己异样的眼光,重整心情,笑道:“走吧走吧!”转身想大家告别“诸位我走了,别太想我哦!”
“嗯。”穆大娘应着。
没走几步,“惜时,下次别再闯祸了”的声音接踵而至。
“惜时,别再闯祸了。”“规矩点。”“像点女孩子样。”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啦!”撒腿跑远。
乡邻相视一笑,“好了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哈哈,行了,该干嘛干嘛啊大伙。”
“行。”
“散了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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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宫
魔尊正襟危坐,双目紧闭,似在养神,细看又有些不悦。
此时殿内只此二人。
“惜时,你来了。”
惜时一个机灵,浑身警觉,这么正经叫这名,要么发生大事,要么我要发生大事。
惜时规规矩矩的行礼,不敢出一言以复。
“惜时,想见你父母吗?”
惜时骤然睁大瞳孔,猛的抬头,与这个养育了自己三千年的人四目相对,似在问:父母?
在惜时潜意识里,父母是个陌生的词。硬要说的话,也就面前这个人。
殿外
南宫木双手环胸,踱来踱去,“这丫头怎么还不出来,也不知道父尊在和她说什么,人都谴出来了,连我都不让听。”
正抱怨着,惜时从殿内走出,眼角微微泛红。
南宫木许是焦急没注意到,上前一把抓住惜时的胳膊,开始了酝酿已久的表演:“好妹妹,你可出来了,为兄等的你好苦哇!呜呜呜”抬手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
惜时瞄了一眼,“你说,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了,那个在众人眼中不苟言笑的南宫太子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惜时也是没心情陪他玩下去,直言:“说吧,这次又送给幽霜姐姐什么?”
“啧,惜儿,别这么说嘛。”危怔道“你偷拿我的葺璧珠该还给我了吧。”
惜时忙做禁声手势,“嘘——,嘿嘿,话别这么说嘛,什么叫偷啊,那是暂借。再说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幽霜姐姐。”
“你想啊,我拿了‘葺璧珠’修好穆大娘的锅,就不用耗费幽霜姐姐的魔气了。再说了,你那玩意儿,不就是为了幽霜姐姐嘛,我都懂滴。”惜时故作成熟样,踮脚,拍着他的肩。
“你少来,不问自取即为盗,”南宫木扒开搭在他肩上的小手,转瞬换副面孔“那你是不是可以帮个忙啊?”
原来他早就发觉自己的东西被偷,是为了在此处将我一局。唉,算了,把柄在人手,暂时先低头,但气势不能输。
“行吧,看在你比我老的份儿上帮帮你,送什么?”
“小丫头,说什么呢?我一南宫太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就老了。”惜时没理会。
说着南宫木反手拿出三个红绳,“就这个。”
惜时猛然睁大瞳孔“凤缘绳”,拿起端详南宫木一旁解释。
“这三个凤缘绳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得到的。上古凤缘,世上仅此三支,怎样?”
““你只要带上它,但凡有危险,不论多远,另一方都能够感受到。”
“我知道”惜时这三个字没有丝毫感情。
“给,你一个,我一个,还要一个给……”南宫木微微低头。
惜时看着他这娇羞样,接着他的话说:“给幽霜姐姐。你看你那样儿,不过,不用给我了。”
“哦,啊,不给你,怎么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你不要啊?”
“不是,我就觉得没这个必要,毕竟这世上有什么能难倒我南宫惜时的,”惜时微微顿了顿,眼眸微沉。
南宫木虽然相信自己的妹妹,即使无魔气傍身也能逢凶化吉,也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但心里总感觉她要出什么事儿,不放心。
“好了,我送你东西你就收着,记得把这个送给幽霜哦。”
“好好好,我收下了,唉,真受不了你这种语气。嗯……”惜时思索一会儿,“正好我也有事儿,找幽霜姐姐。”
“你找她什么事儿啊?”
“我找她……关你什么事啊,真是的,一大老爷们儿操那么多心干嘛?我又不会把她怎么着了”说完转身就走,生怕他再问一些什么奇怪的问题。
南宫木“愣在原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我,我老吗?不过这丫头今日确实有些怪啊。也不知父尊和她说什么了,回头问问。还是先回宫准备芙蓉糕,等着她的‘凯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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