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方月体弱多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掳走了她的性命。为了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赵玲只得担起抚养两个孩子的责任。
但介于林果并没有林氏一族的正统血脉,赵玲和他被区别对待,只能住在离林氏较远的幻心苑里。赵玲发誓,一定要把林氏夺到手。
还好林果天资聪颖,能力不逊色此前任何一位家主,更是把万境幻化学得出神入化。林寒很欣赏他的潜质,在他十一岁时,力排众议将他们接回了大殿。
和赵诚一样,林果生活在流言蜚语中,因为身份低微,即使林寒承认他是林氏的二少爷,众人依然对他嗤之以鼻。只有林夏会奋不顾身地站出来替他解围。
“阿玲,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杀阿诚,他……”
正当林塘想为自己辩解时,却欲言又止。
赵玲冷笑一声,直勾勾地盯着林塘,斩钉截铁道:“心虚了吧?无话可说了吧?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为了家主之位,你什么都做的出来,不惜伤害自己的手足。楚峨林氏有你这样的家主,真谓家门不幸!”
话音刚落,一根银针刺向林夏。林夏捂着胸口,脸部扭曲,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痛不欲生。众人连忙去看林夏,只有林果扶起了应势而倒的赵玲。她坐在脏兮兮的地面上,喉咙汩汩冒出大量鲜血,显然快不行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赵玲缓缓抬起颤抖的手,仔细地抚摸林果的侧脸,有气无力道:“阿果,我去找阿诚了。以后的日子需要靠你自己。记住,一定要……把林家扳倒!”
说完,她垂下手,永远地沉睡下去。
林果紧紧地抱着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痛哭流涕。一阵电闪雷鸣过后,狂风大作,沙尘四起。他赤着眼,背后跟着一团黑气,在所有人面前,使用了最高阶的禁术。一道极为绚丽的紫光闪过,电光火石间,林氏大堂化成一片废墟。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死了。爹拼尽全力将我和梦儿送出去,而阿果并没有善罢甘休。我只能将梦儿传送到尽可能远的地方,自己跟着他回去。”
“他把我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开始还会时不时过来看看我的情况。后来,一阵大雾飘过,我迷迷糊糊地晕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野兽,动弹不得。阿果用引血咒使我兽性大发,因此失去理智。”
听完林夏的转述,江澄与蓝曦臣默默地低头,眉头紧锁,握紧了拳。林夏再看向林梦儿,三人静默,一片死寂。
忽然,前方一团黑雾飞来,黑鸦绕群,林果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挑眉道:“怎么样,考虑好是我送你们上路,还是让林夏送你们上路?不过你们就这样死了也太可惜了。给你们尝些新鲜的。”
话音刚落,林果一挥手,林夏内心绞痛,头痛欲裂,直躺地上地滚。不一会露出了尾巴,身体化成蛇形,凶神恶煞,朝着两人怒吼。
旁边出现两个人影,一男一女,一高一矮,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眼神空洞。江澄与蓝曦臣对这两个无比熟悉的脸庞道:“姐姐?”“阿瑶!”
江厌离殒身不夜天和金光瑶惨死观音庙的情形历历在目。两人面对曾经最亲的人,嘴里有许多话想说,可回过头才发现,他们只是林果制造出来的幻象。
“让他们陪你们玩玩吧。”林果悠然自若地坐在鸦群上,等待着一出好戏上演。像猎人自觉烦闷以把玩猎物为乐点。
林夏率先攻击,嘴里吐出几束水柱,打碎了周边的岩石,碎石哗啦啦地砸下来,被江澄一剑打散。随后催动紫电,紫光四溢,抽在林夏身上,使他更加狂躁,愤怒。
江厌离和金光瑶夹面进攻,双管齐下。蓝曦臣面不改色吹动裂冰,利用箫音控制住了两人,击退了他们。随后拔出朔月赶去助力江澄。朔月分化成万剑,支支指向林夏。万剑穿心,可仍不起作用。
“真无趣。”林果摆摆手,“给你们来点刺激的。”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朝他们吹来,两人被吹得睁不开眼。睁开之时,他们正处于不夜天城。魏无羡站在高台上,听着台下的审判,时不时地戏谑。
“江宗主,我们大概是处在林果制造的幻境里了。”
他想提醒江澄,转头却看到江澄远远地望着魏无羡,一言不发,眼里满是遗憾与懊悔——他曾经尝试改变过去,到头来仍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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