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顾砜琴自回京以来为我朝改善国之收入,特次提为三品尚书,并将镇京之将孟辰两女,钦此。”
当皇旨颁布于众时,看似都诚心祝福的人,是在内心里不知敲了几千几百次算盘。要知道以前的三品尚书只有一位,那就是以满花甲之年的兰之盾。这位兰之盾从20岁就开始效忠于朝廷了。
现在马上要退旗的,他也只卡在了三品尚书的位置。可是突然将一个无名之辈提上了,这么高的位子;还将镇京之将的女儿嫁给了他,以后的朝廷怕是要被孟家和顾家一手遮天了。
孟辰熙这两天欢喜的很,但是长辈们都说马上要成婚的两人不能见面,说是会冲喜,无奈之下两人只能靠写信来联系。
“婚临当头喜,朝思暮想妻;喜鹊枝头飞,鸳鸯游成对。”
孟辰熙正在看今天顾砜琴送来的信,她的婢女进来说:“小姐,伺候惠夫人的李妈妈刚才来,说夫人叫您到停芳小院去。”
“母亲?她叫我做甚,可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我看见李妈妈挺淡定的,应该只是找您说说话吧。”
孟辰熙和另一个婢女来到了惠氏的住处—停芳小院,惠氏少说嫁进孟家三十多年了,从嫁进来的那一刻就被婆婆和王氏针对,住处都是府中最西边,据说之前是厨师住的地方,还杀过许多家禽;可惠氏不哭不闹,就这样受了半辈子的气。
早些年停芳小院中有很多的花花草草和果树,这些都是惠氏一个人在打理,可是自从她病倒了以后,停芳小院就荒了。地上还残留着一些枯树干,花盆里还有蔫了的花,也许将来的哪一天惠氏会像这些花一样,凋落在孟家里。
打开房门,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这房子还阴得慌冷的人瑟瑟发抖。这怎么也不像给册侧府人住的地方。
惠氏半躺在床上,见孟辰熙来了刚刚准备坐起来,却被孟辰熙先一步来到她身前,说:“您躺着就行了,母亲.”
孟辰熙看着惠氏手上的针线活,立马又心疼起来:“母亲,您要是缺什么直接告诉李妈妈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做。大夫也和您说过,要多休息才是。”
面对女儿的关心,惠氏也只是笑而不语,继续做着针线活。
过了一会儿,惠氏终于绣好了。她仔细的拿起端详,嘴里还念叨着:“真好啊!真好。”
孟辰熙问道:“母亲,这到底是什么呀?”
“小姐有所不知,这是夫人三个月以前就开始给您做的红盖头。”见惠氏在高兴头上,李某某替着回答道。
惠氏拉起孟辰熙的手,对她说:“熙儿,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着你出嫁,嫁个好人。”说着惠氏就泪流满面了;作为一个母亲,惠氏并没有为女儿做很多,唯一教会了孟辰熙的就只有善待他人。
在整个孟家中,没有人教过她该怎样做,现在这孟家大小姐的位置都是她自己察言观色,步步为营得来的。
惠氏有说:“答应我,熙儿,好好过下去,无需追求名利,只求平平安安就好。”
孟辰熙看着母亲,说:“母亲说的话我永远都会记得。可天下终究分分合合,是非因果相连又难解。即使想求平安康乐,也要老天成全才行。无论老天成不成全,活着定当拼尽全力做好一个妻子,才不会让自己的良心发痛啊。”
“都要成婚的人了,脾气也不说改改。也就砜琴这样的孩子能受住你,旁的怕是早要恼了!”惠氏说,“既然嫁为人妻,就该做好分内之事。”
顾砜琴在顾府中认真的挑选着衣服,顾砜琴做任何事情都非常仔细;现在在他眼前的五件婚衣是经过三天精细挑选的成果。
“顾砜琴!你不烦,我这个做下人的还烦呢!你不就结个婚吗?一件婚衣能选三天三夜!你是人吗?”说话这人正是顾砜琴头号手下——吕新显,这人原是江南一带的农民,可后来因为官府压榨百姓他就跟着起义,大闹官府;这领事人就是顾砜琴。再后来,顾砜琴注意到他的算术功底强悍,于是将他收入麾下,为顾砜琴打理财务。
顾砜琴抬起头,回答到:“你又没有成过婚,你怎么会知道该如何准备。这可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又怎能含糊了。”
吕新显也无奈了,便也没有说些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了,顾砜琴也终于选好了一件心怡的婚衣。选婚衣的事终于好了,可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需要做,也不知道顾砜琴如何在婚礼之前干完所有事情。
从停芳小院出来,孟辰熙迎面撞上了孟辰悦,孟辰悦还跟着群拿着嫁妆的仆人。
“哟,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我这庶出的姐姐呀!”一上来就是明着讽刺孟辰熙。
可是面对这样的冷嘲热讽孟辰熙仍就恭敬的回礼:“妹妹安。”
孟辰悦依然挑衅着:“安?有你我怎么会安啊?也真是不知道你给砜哥哥灌了什么**汤,能将你爱成这样。要是是没有你这个贱人,这顾夫人的位置我必定是我的囊中之物,不是吗?”
孟辰熙微微笑了笑:“无论妹妹如何想,将来你我会嫁入一家,以后你我应当做好妻妾的本分,将顾府上下替砜琴哥哥打理好才是。”
孟辰悦冷哼了一声,然后撞开孟辰熙,趾高气昂的走了。
孟辰熙默默的回了礼,接着留下了一滴眼泪。
天底下的事情有因才有果,因为惠氏与孟辰熙的善良,所以才会让王氏与孟辰悦无限的欺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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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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