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雪的日子,虽是冷京都却一片热闹之色,正道是年节。将军府的气氛确是异常的紧张,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冰冷。随后一位老嬷嬷将一个一个小婴儿抱了出来,尴尬的笑着,“恭喜将军,是一位千金。”
男人淡淡的看了眼孩子,“既是女儿就跟着族谱,叫做……”男人想了想,“就叫做静荣吧。”
待我懂事后想来还真是多谢列祖列宗亏得有族谱这件事,父亲才没有给我取个叫招娣什么的名字。不过,事实证明就算不叫招娣我也有这个功能。
“不对不对,还有一个!”房间里的嬷嬷叫了起来,“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夫人,你再努努力啊!”听着房里的声音男人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再次走了回来。在满是期待的眼神中迎接到了他的第一个儿子,只是他那是还不知道这将是他唯一的儿子。
“好!好!”抱着儿子男人藏不住的喜悦,却转头看向了嬷嬷怀中的我,“这是个带来喜事的丫头啊,小名就叫喜哥儿罢。”许是喜哥儿这个名字太顺口了,自我记事起从未听人叫过我大名连母亲也亦是如此。
哦,对了,我家姓殳,说是古时候传下来的姓,挺少见的,反正整个天枢就我们一家姓殳的。
我父亲殳镇是当朝将军,母亲是父亲的正妻,父亲房里没有妾,只有两个通房丫头,至于原因嘛不仅是母亲爱吃醋的性格更为着母亲有个当皇后的好姐姐。我的姨母是当今元帝的继后,母凭子贵且圣宠久盛不衰,舅舅也因此高官厚禄,父亲本就是个武将再加着为元帝打过几场胜仗又娶了母亲,我家里倒也是风光。
我和弟弟出生后没几年,母亲又有了,想着为父亲再添个儿子却没成想又是个女娃。自此我的家庭成员终于确立,大姐静芬、我、弟弟敬轩、小妹静欢。大姐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自是疼爱,弟弟是唯一的男孩地位毋庸置疑,小妹最小讨人欢喜,而我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夹在中间的那个。就这种情况苍天啊你倒是赐我一副好皮囊呢,让我也能稍微分点亲情,然而这世界上有样特别残酷的东西,叫做镜子。
父亲有时倒会念着我把弟弟带来的份上莫名的偶尔关心我一下,但我已于他们疏离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每每这时父亲便会说我虽叫喜哥儿却一点没个喜气样。不过在这点上祖母着实比父亲要做的好多了,在祖母的眼里我们两个龙凤胎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只要是我好了弟弟自然也就好了,弟弟自是母亲要亲自带着的,索性祖母就带着我了,横竖是带不了亲孙子带着我也好,毕竟在祖母心中我俩是命运共同体。
自我记事起我便发现家里虽大但住着的人也多,还有许多的小动物很是热闹,就算一个人玩耍也不孤单。我不常和大姐小妹一起玩乐,不是独自一人就是和弟弟一起,到抵是一胎所出我俩关系着实不错,不过渐渐的我发现了件奇怪的事情。
“弟弟你看,有只兔子好可爱啊。”
“哪儿里啊?我怎么没看到?”
“就在这儿呀,胖嘟嘟的,你看呀。”
“你骗人,什么都没有啊。桂姨桂姨,你来看啊,姐姐说这里有兔子,明明没有嘛?”
桂姨是我们姐弟的奶妈,那个时候母亲生的龙凤胎身体虚的很没有奶水,桂姨便负责喂养我们。
“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啊。许是喜哥儿想要个兔子了,改明儿和老太太说说,让她给你买个玩。快用晚膳了,咱们回吧。”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小兔子明明就在这里呀!不一会儿一个面容温柔的女子将兔子抱了起来转身离去,正好遇到了来叫用晚膳的丫鬟,而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的迎面走了过去,直直的从丫鬟身体里穿了过去,后来我渐渐明白了,有些东西只有我看的见,但是在这个家我半个字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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