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问题,这还要犹豫?】
【有E神这就不是选择题】
【不是,虽然我也很喜欢朗队,但这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呀】
【阿淮你脑子瓦特了?敢碰瓷我E爹】
【这样不好吧,Eidis真的是个人都不会犹豫,SK现在还没人有资格挑他】
【还挑呢笑死啦,什么成分呀,自己去查查E神的战绩,哪一个不够做他们爹的】
【劝主播收回,别说这种话,你绝对会被网暴的】
【七七不要回答,陷阱题】
云祈还没有回答,弹幕已经为他操上心了,这是个陷阱题,对别人来说是这样,无论你回答什么都会被冲,因为Eidis这个人压根就不是能碰瓷得起的。
云祈盯着那只猫的头像,迟迟张不开嘴。
这两天他做直播什么都敢回答,再刁钻的问题也都直面回应,他既然答应了郎献的条件就不会中途反悔,不会玩不起,而现在他却不敢回答了,神色也变得涣散,像是被人抽了灵魂。
弹幕也有人看出了他的异常。
【不要问七七这个问题,太坏了,朗队很好,E神很叼,不存在竞争关系】
【七洛是被吓到了吗?】
【竞争关系?你告诉我国内职业圈里的谁能跟Eidis有竞争的实力?】
【包被冲的老弟,阿淮心怀不轨啊问这个】
在众人争执的时间里,云祈只在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来看自己的直播?他现在在做什么?以什么心态在观看这场直播呢?他期待他的答案吗?还是被推流过来看到了他的直播顺手点进来,没有任何想法?
云祈的沉默让一旁的郎献深感不痛快。
“确实,别为难七七了,”郎献说:“偶像只是偶像,就跟你们小女生喜欢某位明星一样,你老公会跟你的偶像争风吃醋吗?”
他话里话外透露着这种问题的不切实际,原本阿淮问这个郎献也没想云祈会有犹豫,他以为这种问题很好回答,原来在云祈的心里连假话都不肯说一句吗?还真他妈是Eidis的死忠粉。
云祈没有回应这个问题,郎献把这个问题带了过去,经过弹幕的提醒,几个主播也谨慎了起来,不敢问和Eidis相关的问题了,为了自己以后的直播间不被黑粉围攻,都老实了。
云祈后半场直播的状态明显不对劲,这一场很快结束,他坐在电脑前,想着那个头像是不是他本人,还是自己认错了,可是摇旗,前几天碰见的娱乐局就是这个名字,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吧。
“你这场心不在焉的,什么意思?”一下播,郎献就质问起了人。
云祈安静坐着:“没什么。”
郎献想着他这两天的表现都还不错,现在也不想就这个问题把人给逼急了,放过了他:“明天下午四点,我舅舅在总部等你。”
云祈抬起头:“明天?”
“不想见了?”
云祈说:“没有,我知道了。”
郎献盯了他两眼,总觉得云祈哪儿不太对,他就没太针对他,早早地从训练室离开了。
郎献给云祈约好了人,下午四点一到,云祈就从基地里出发了。
月球站在基地门口目送他,郎献随后也跟了过来,月球道:“你还是放他走了。”
郎献手里提了一个杯子,暖热的气流向上钻:“我是放他了,但能不能走是另一回事。”
月球的脸色一瞬间凝固了起来:“什么意思?”
郎献讳莫如深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郎献喝了口水,门前静悄悄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雨。
基地里的人正常训练,弹丸这两天跟着久霜他们,说是郎献这两天没时间,都知道他跟云祈那点事,弹丸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完全接受了。
五点多天上果然下了雨。
云祈是冒雨回来的。
他走的急,没有带伞,身上被打湿了,进门后的脸色苍白,那时郎献正坐在客厅里,好像正在等他,云祈一看见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冲上前去。
“你耍我?”
他质问郎献,被淋湿的发贴着额头,面色惨白。
郎献明知故问:“谈得不顺利?”
云祈忍了一路,现在拴着他的是最后一丝理智,他捏紧拳头问:“你在耍我。”
他如此笃定。
郎献慢悠悠地把手上的笔记本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迎接着云祈的怒色说:“我说了让你去见我舅舅,我没做到吗?至于你们谈得怎么样,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三千万的天价转会费,你想一辈子把我钉死在SK是吗?”
月球站在会议室里,听见这句话,他来到门前,总算是明白了郎献那句深意的话。
三千万,转会费,辅助,简直离谱。
“那说明你值钱啊,”郎献笑眯眯地说:“七七,这样不好吗?三千万,我们战队里,不,整个行业里都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天价,说明上头很重视你啊,你该感到高兴才对。”
“我该感到高兴吗?”云祈冷笑:“三千万,职业圈里有这样天价的转会费吗?”
三千万,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买他,即使他的人气可观,也不会有战队把钱冲这个砸。
“怎么没有,你的偶像Eidis,十年前的王牌中路坦克,他们的转会费恐怕不止这个数吧,现在你跟他们并驾齐驱了,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这一刻,云祈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
郎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他走,他要他跟他谈恋爱,闹得人尽皆知,继续留在战队里,即使上不了首发,他还是在郎献的控制底下,摆脱不了他的纠缠,或许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他还可以跟人说我们本来就是一对,这算什么逼迫。
这种龌龊的手段和想法是他早就想好了的。
云祈的脸色惨白,像刷了一层白漆那样,没有一点血色,他愣在原地很久,沉思的样子和想通了似的反应,郎献知道他猜出来了。
此刻的云祈格外脆弱,像一张薄纸那样一碰就碎,郎献抬起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道:“七七,我喜欢你,才不舍得放你走,好好留在我身边,我保证让你重登首发位,好吗?”
云祈抬起头,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哭过,他眼泪最不值钱的时候就是在母亲的葬礼上,疯狂掉落的眼泪一是为母亲的离世,二是为压抑了很久分手后的情绪,在葬礼那一天一并爆发,哭的像个泪人。
他以为自己早就该习惯了职业圈里的灰色地带,郎献对他做什么他都不该再意外的,却在得到这样的答案后情绪几乎崩塌。
他盯着郎献,目光那样冷,比他的体温还要凉。
是自己草率了,是自己天真了,怪不了别人,怪不了。
十秒种内,云祈说服自己冷静,他没有大吼大叫地跟郎献爆发争吵,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轻轻握住郎献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去,云祈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是你要弄成这样的。”
郎献蹙眉,云祈的体温极低,冷从他的指尖传到郎献的神经里。
云祈转身,抬步上了楼,纷争悄然结束,月球看得一脑子糊涂。
晚上云祈没有下来吃饭,月球担心,上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月球大惊:“云祈?”
没有回应,窗子开着,只有窗帘在无助地飘动。
-
雨越下越大。
平坦的柏油马路上,一辆黑色的欧陆稳稳地停在水花里。
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商业大楼,斑驳的光依稀可以辨别出大楼的形状。
空气是湿的,呼吸是热的,急促的,规律的,在雨夜底下偷偷地喘息。
车子的不远处立着两个身影,水坑不清晰地反射出衣角的动作,男人撑着一把雨伞,及膝的风衣在雨夜的风里轻轻摇摆。
他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人,眉眼里夹杂着几分凌厉。
“见我做什么?”
他的嗓音像是阴森的环境底下被不经意拨动的琴弦,直达心底,带着可怕的穿透力。
云祈蹲在地上,伞也没有打,他的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身后的高楼大厦将他笼在黑暗里,他看着面前的鞋尖问:“你这两天上网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莎莎的风,云祈的头发被风掀起来,他感到彻骨的冷。
“没有。”那声音如此平稳。
云祈的唇压着手面,笑得僵硬:“那是我认错了。”
雨伞倾斜的角度是否有意谁也不能得知,云祈躲在伞下,现在什么都分不清楚了,这几天简直是噩梦。
“KRO是不是要去打外服了?”云祈低声问,最近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赢家的新闻。
“是。”对方回。
云祈道:“你要跟着去吗?”
“不去。”
云祈点点头,是了,他才回来没多久啊,难怪呢,这几年过得格外漫长。
男人貌似没什么耐心,他提醒道:“很晚了,没事早点休息。”
云祈没出声。
男人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落在风衣外的左手被人轻轻勾住。
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很久没有动作,仿若被什么东西吸附住了,良久,身后传出有气无力的请求:“买我。”
他回过头,那双水波潋滟的眸释放着无助的光,穿破黑夜的寂静,爬上男人的指尖和瞳孔。
“余烬哥哥,买我,”那似自甘堕落,又似居心叵测的眼睛传达出火热的情意,“买我进你的战队,什么条件都可以……”
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推推相关新预收
《女装直播,时薪百万!》
文案:
擦边擦得有艺术,连黑子都能转粉。
景遥是时下热门游戏的技术主播,但他的直播间老色批永远比技术粉多。
那是因为景遥每天男扮女装,穿着性感露背裙,诱人的腰线,细白的手指,嗲着嗓音叫哥哥,把小黑粉都叫舒坦了。
弹幕一水回复着老婆。
殊不知,穿女装,搞擦边,蹭电竞圈最火的选手热度,佯装疯狂迷恋电竞大神一炮而红这条路,到底有多难走。
每天为了一群老色批,他要保持身材,夹着声音说话,身上连毛毛都得处理干净,看看账户存款,再看看直播间里白看不拔毛的老色批们,景遥只感到蛋疼。
突然有一天,一个男人找上来,要签他。
说是时薪按百万计算。
景遥这个钱眼里的人,键盘一扔,裙子一脱,假发一摘,扬眉吐气道:“再也不用伺候你们这群傻逼了!”
—
结果来到新公司的第二天,他的直播间里塞满了女装,经理指着一柜子的丝袜裙裙,说:“你不是喜欢穿女装吗?都是给你准备的。”
此时合同都已经签了的景遥,内心万马奔腾:尼玛。
伺候小黑粉的工作又回来了。
而且扮得越来越骚。
没办法,经理说他越骚时薪越高,提成要是这么算,景遥这个擦边老手顿时觉得钱途无量。
于是深夜对着镜头搔首弄姿。
榜一:“裙子再往上撩点。”
景遥掀裙子:“这样?”
榜一:“今天怎么穿白丝?”
景遥:“怎么,白丝哥哥就没感觉了?”
榜一:“抬腿,涂脚趾甲给我看。”
景遥的脚踩上桌子:“先涂大的还是小的?”
景遥不知道的是,万千直播观众中,他的老板也在其中。
而且刷成了夜夜提非分要求的榜一。
—
徐牧择手底下的王牌战队,诞生过全服第一打野,他这个王牌选手却饱受一个无良主播的骚扰,女装照,直播表白,私聊求操,乌烟瘴气。
徐牧择作为战队老板,摆摆手就能搞定的事,却不惜花重金将这个为了红不择手段的小主播给骗了进来。
每天观看他的直播,想找到他的弱点,给他致命一击,可慢慢地,他发现小主播长得有点带劲,身材也挺好,技术也不错,嘴也能撩,然后……徐老板的目的就变了。
公司人人都知道,徐老板这辈子不吃素,就喜欢荤的。
可景遥却蒙在鼓里,毫无防备地在大老板眼底下卖骚。
-
三个月后,景遥赚够了钱准备跑路。
联系好的车都到了。
司机却迟迟不见他的人影。
此时高楼底下烟火盛大,玻璃镜窗前,身后的男人在耳边低语:“跑,我放你走,路就在那。”
景遥抖着双腿,咬着唇,趴在窗子上抖如筛糠。
“拿了老板的钱,睡了老板的人,”徐牧择脚边踩着撕碎的白丝,“我的小主播,这更高的提成方式,你怎么只干一晚?”
在一起后,景遥才知道徐牧择的癖好。
他揉腰埋怨:“说好的时薪百万,原来是这个时薪。”
“想不想再提两个点?”
景遥看他:“怎么提?”
男人将时钟拨回去,握住他的脚腕:“先夹上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 21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