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希腊神话母嫁模拟器

你平静地从湖中移挪至湖畔,对自己近乎**的打扮并无羞耻,甚至准备就这样直接上岸,坦然地站立在陌生神明的面前。你的这份随意却激发了他莫名的体贴,他留下一句“待你梳洗好之后,只需呼我的名字‘斯特弗’,我就会来接夫人你去往我的神殿。”就消失在了你的视野之中,体贴地为你留下了更衣的个人空间。

你的孩子却并不这么认为,索纳尔在刚刚一直被你制止,直至陌生的神明离开,他才被你允许自由发言。作为雪花的神明,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纯洁而安谧,从没有像这样发怒过。

“无耻之人、狡诈之徒、”索纳尔的眼睛就如同发亮的火焰,他凶狠地咒骂道:“我要射下他的眼睛,把他送往冥府,让他的尸体成为野狗和各种飞禽的肉食!”

在你的孩子的怒火下,你的淡然就如同乌鸦羽翼上的白雪那样突出。你简单地从湖边的树桩上取回自己的衣服,将其轻巧地扣好。索纳尔着急地跟随你将衣物草草地往头上套去,你甚至抽出空为他调整衣领和肩带,让他不要将服饰穿得过于松垮。

“等等…母亲、您等等我、”他急匆匆地赶到你的身边,“我们现在该如何做才好?您是要去寻求其他神明的庇护吗?”

你吃惊地望了他一眼,像是在感叹一向懂自己心绪的孩子这一次居然没有猜中自己的想法。

“不,当然不是,”你说,“我要去他的神殿。”

你的回答在索纳尔的心中比雷神的闪电更要可惧,他几乎立即僵在了原地,只有眼珠勉强地转动,使得他能可怜地、不敢置信地望着你。

索纳尔结结巴巴地发问:“可、可是为什么?他是个无耻之徒——他冒犯了您!为何您要忍受这样的侮辱去往他的神殿…?”

你望着你的孩子,甚至没有想过用母爱或者别的理由包装美化自己的言语,就那样直白地对他述说了你的想法。

“我想成为永生的女神,”你平静而残酷地说,“况且,你现在也无法为我争来财富和尊严。”

理所当然的,索纳尔几乎是立刻被你的话语所刺穿。仿佛是谁在瞬间夺走了他的灵魂深处的美好,那种生机的润泽顷刻之间便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他无措地站在原地,像是被重伤在原地无助躺倒、只能等待母亲前来救援的幼兽。你的孩子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你将初始岛中所有的物品依次整理进收入系统背包之中,回过头去时他居然还在原地望着你,那副神态就好像将在春天融化的雪人似的,使得你又心生怜悯——你的爱正是如此随性又多变。

“我可怜的索纳尔,这又是怎么了呢?”你将他抱在怀里,就像是用云朵将他罩住似的,“是谁让我的孩子露出这副悲伤的表情呢?”

他将头埋进你的怀中,以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你说:“…是我自己。”

索纳尔饱含着痛苦般说道:“母亲,我为自己感到羞愧。是我让您遭受不幸,是我太过弱小,才让臂膀和力量都强过我的人为您带来了灾祸。”

面对无论如何都无法责怪母亲的孩子,你只是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简单地安抚他:“无须为我陷入无益的愤怒之中,我自有我的理由。”

索纳尔紧紧地回抱着你,发出闷声的“嗯”。你自认为完美解决了孩子和第一任情夫的矛盾,也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开始继续自己搬家前的物品收纳环节。

“我要用冰雹、寒雪将他刺死,”你的孩子如是思考他和你的情夫今后该如何相处,“以我的神名起誓:他会死在低温之中,我会用雪花盖住他的尸体,绝不让任何存在发现他的死亡,绝不给母亲带去麻烦。”

事实上,情况比索纳尔想得还要更恶劣,因为名为斯特弗的神明压根没有让他的母亲成为神妻的意思,他对待她如同对待任何一个情人那样随便,给予小恩小惠、却绝不分享权利。然而作为这场感情戏主角的母亲却好像对他那种散漫的态度毫不在意,这让索纳尔很是不解。

“母亲…您到底是为何如此忍受他的冒犯之举呢?”索纳尔委屈地在母亲怀内撒娇,“您只需要等到冬日之神与秋日之神交接的那一刻就好了,我很快就能掌握自己的力量,为您带来荣光。”

母亲的手指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他像被指尖逗弄的花朵似的,立即仰头对她露出期待而明媚的神色来。

“还早呢,索纳尔。”她说,“我们总不能一无所获地走。”

他本有意发出几声埋怨的咕噜声,但母亲的话相当于已经给了他一个解释——不管他乐不乐意听进去。冰雪的幼神于是不再多问,以免让母亲觉得不耐烦。

事实上,他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母亲的怪异之处,这并非贬义,而是暗指他从母亲身上感觉到了一件让尚且还不成熟的他感到困惑的事。

强制性夺走母亲的斯特弗固然是神,甚至还是比他强大不少的中等神——虽然索纳尔私底下嫌弃过斯特弗是只余神职、毫无与之匹配的神力的愚蠢之徒,但那也无可否认他神的身份,但——

他的母亲、仅仅只是树妖精的母亲,在她面对斯特弗时,无论对方赠送何等贵重的物件、无论对方是亲密还是怠慢,她那副毫不在意的冷淡模样,简直比斯特弗还要更像高等神。

有时候,雪花的幼神总觉得自己的母亲在以一种看食物似的目光注视着斯特弗,似乎对方在她眼里只是一块值得她动动心神处理的肉食,哪一块最为新鲜、哪一块该分出来给孩子食用...她仿佛只有在思考这样的问题时,才会让自己注视斯特弗的目光变得热烈起来,连带着语气也有了点温度。

“斯特弗回来了,”她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小幅度地笑了起来——意识到这个笑容并非为自己露出时,他几乎想将神殿里的一切都毁掉。母亲的手指挪到他的额头上,轻声叮嘱道:“我的孩子,你得离开了。”她以某种隐晦的期待、一种难言的命令语气说道:“接下来是我的时间了。”

他知道这是指什么:很快,斯特弗就将来到她现在所处的神殿中,陌生的男性野蛮地、轻浮地问上一两句好,接下来便纠缠着向她索吻。母亲有时候应许,有时候又拒绝,就好她像心中有座天平,总知道什么程度的**才是最适宜的。她被亲吻时,总是轻柔地合上眼睛,睫毛犹如新月之神的钩月之泉。

美丽、令人着迷的母亲和她身旁可恨至极、野蛮粗鲁的陌生神明,几乎已经构成了他最近不知多少个日夜的噩梦。光是想到斯特弗能散漫地接触母亲,同她拥吻、寻欢,他就感觉心头一阵阵泛出嫉妒之神的毒酒,杀意有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不断在他耳边私语:“冬天、再忍耐会吧、只需等到冬天......”

“——索纳尔?”

他的思绪被打断,母亲已经坐在了梳妆镜前,招呼了他一句后,她又散漫地挑选起珠宝来。她并不在意这些外物,却又对它们如何佩戴如何使用了如指掌。女性随意地勾起一条红宝石的项链,他立即走到她身后,为她着手佩戴。

索纳尔垂着眼眸站立在她的身后,他的母亲将长发拢向怀中,天鹅似的脖颈在他面前露出一段来。他谨慎地用手指擦开那些细小的发丝,不想让项链细小的连接处勾住母亲的发梢,让她难受。

他的年龄实在还是太小了,以至于母亲坐在高凳上时,他还得踮起脚才能为她完成项链的佩戴。母亲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吊坠,何等美丽地微笑起来。

“索纳尔、我的雪花,”母亲温声说,“真是好孩子。”

他几乎为这个独属于他的笑容目眩神迷,下意识就想奔向她的怀里。但尖锐的、刺耳的、简直蕴含着恶意的笑声却在他身后响起。

“让我都为之动容,为打断你们心生不忍了,”斯特弗从门口处靠近,他越过索纳尔,亲昵地将双手扶在女性的肩膀上。“但接下来的时间只属于你和我,不是吗夫人?”

母亲的目光毫无波澜,她以那副日常的笑容回应了斯特弗:“的确。接下来是我的时间。”她望向斯特弗的眼神满意无比,就像是悬挂在木架上的牲畜终于被处理成了她想要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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