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腥臭的血，右繁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中的霜悔剑己是血痕凝固。

终于打开了庭院的大门，却见骨瘦如柴的人群惊慌失措的缩在角落里。

右繁霜扫视了一眼害怕的人群，忽然看着熟悉的面容，直直走过去。

只见那个人影被人群挤在最里面，正发着高烧神志不清。

“喂，你要干嘛？又要打我们吗？”

“他有病，会传染的，我是江家少主我来吧。”

江安有些颤抖却又坚定地走了出来，双手撑开挡在了江戏面前。

随着霜悔剑的剑锋滴下血滴，右繁霜寒声打断的“我要带他离开。”

说完便用灵力将江戏缓缓托起，送入了怀抱。

“大人带我们走吧。”

“大人救救我，阿玉不想挨打了。”

“姐姐，阿婉疼。”

…………

众人见被托起的江戏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立马哭喊起来。

有些大胆的甚至去扯右繁霜的裤角，流着泪怯懦的说道“救救我们吧，大人。”

右繁霜低下头“抱歉，我救不了所有人，我只能带走他。”

说完便用灵力轻轻的掰开那双手，转身想要离去。

人群中一位穿着华丽姿色尚好的少女突然大喊猛的跪下“大人带上我吧，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他生病了没有价值，我……我有价值。”

江乔儿哭得梨花带雨却又极力展示着自己的样貌，她不想在这等虚无缥缈的审判，那就是在等死。

她想活着，不想再挨打，不想再吃馊饭了，她要过好日子，过以前的好日子。

这唯一的出路，她必须紧紧的抓紧。

江乔儿拔出头上仅剩的素簪，双手捧上，双目含泪的喊道“大人，救救乔儿吧。”

右繁霜转身的脚步有些愣住，却依旧□□地走了出去。

“对不起。”

还没等右繁霜说些什么，这个飞镖便划过右繁霜的手侧。

右繁霜看着被自己重伤的人群又追了上来，立马快速的跑走了。

而周围的嚎叫也越来越大，他们的希望也随之门的关闭而落下。

迎来他们的又是暗无天日的殴打，和那虚无缥缈的审判。

……………

是夜星渺渺，湖畔河洛笙。

右繁霜抱着孩子一步一步的躲过所有人的追击，来到了一个河边。

右繁霜立马用剑撑在地上，防止自己晕倒。

“噗！”

一大口鲜血洒落在地上。

右繁霜眼睛越来越沉重，内丹的撕裂也越来越强烈，元婴也越发的飘渺。

浑身上下透露着疼痛之感。

还不能倒下。

至少要逃出城。

右繁霜用剑撑起自己，从腰间掏出一抹玉佩捏碎，捏碎的玉佩迸发出一抹自光，向天边涌去。

只要他来，你就有救了。

右繁霜看着远去的紫光心中喃喃道。

随即向正在发烧的江戏传送着灵力，稳固着病情。

“快，她在那里，不能让她带走江寒克的儿子……”

只见火把和人声圈圈远近，右繁霜密码运用功法瞬移了离开几千米。

刚落地就见又一口鲜血从右繁霜口中吐出。

这一次剑撑不住她了，直直地向前方倒去，看着自己怀中的江戏右繁霜连忙调转身位。

随后重重倒地。

右繁霜眼中的黑影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乏力。

右繁霜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连忙爆发出最后一丝精血，瞬间疲惫和乏力通通消散。

原本已经杂白的头发变得花白，身体也立刻消瘦如骨。

“放心，我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右繁霜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江戏用他那如同枯木般的声音说道。

……………

“你真的要用这唯一的机会来换他？”一阵清冷的声音在右繁霜耳中响起。

此时的右繁霜在李枕寒的救助下苍白枯瘦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

“我愧对元枝的。”

右繁霜双眼含泪作势的想要跪下，却被李枕寒拦住。

“我答应你的，无需这些……”

“多谢。”右繁霜像李枕寒行了个礼道。

“唉”李枕寒伸手抱过正在发着烧的男孩，叹了口气道“值得吗？”

右繁霜并没有回答，而是慈爱的看了一眼昏睡的男孩“要平平安安的江戏。”

说完便拿起剑，故作笑意的一瘸一摆离开了。

李枕寒看着已经修为大跌的右繁霜，再次叹了口气。

右繁霜独闯江家战二十一杰，可谓是震惊了整个江湖。

而如今的右繁霜头发花白修为大跌已是强弩之末，恐怕活不过一年……

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孩童……

李枕寒向正在发烧的男孩输入一股灵力，在心中不断的思考着。

江家那些孩童正道应该会留下，要么是个宗家收养，要么是管制在无涯宫……

总归是不会伤及性命的……

所以用命换这些真的值得吗？

李枕寒在心中不断地推演着利害，却终究还是想不通。

最终叹了口气对远处的小厮喊道“告诉掌门师弟，我收江戏为关门弟子，并昭告天下！”

李枕寒抱着江戏走进了洞府，与那潇洒的女身渐行渐远。

…………

“斩草除根，江家余孽，必须灭掉！”

是几个光镜，光境中的人影不断的厉声质问。

“都是些不到十岁的孩童，各位当真是名门正派吗？”一位女声大喊道。

“啍，那他们倒赶巧了，孩童就没有超过十岁的。“老人反驳道。

“江家余孽死不足惜！”

“大人之过，不该殃及其子嗣。”

大殿之上的人们不断的争吵着，一时没有抉择。

最终是莱芜上尊打断争吵，苍老的声音在镜中传来“够了，为了这些抉择，吵吵闹闹十几天了。”

“我和其他两位上尊做主，将这七十三位孩子分别交于名宫各宗进行抚养……”

“各位，有何意见？”

话落一道声音，便急忙开口“前辈，这是养虎为患呐！”

“怎么，我们这些长老宗主在，还怕他们翻起什么风浪？”刚刚的女子继续搭腔道。

……………

又是一番争吵，直到李枕寒寒声道“就这样吧。”

场面才瞬间安静下来，四位上尊出手决定足够了……

“我们明华宗反正只要三个。”

“我们这边要十个吧。”

刚才争吵的人们纷纷憋屈地诉说着人数。

就这样江家不到十岁的子嗣飘散于各个宗门，进行着最外门的教育。

江明三十七年，霜悔剑右繁霜自刎钟清河畔。

/。

“长老在盯你呢，快起来。“

黎玉姚慌乱地摇着沉睡不安分的江戏。

“咳咳！”咳嗽声响起，黎玉姚立马安分下来规整的坐好。

长老走在睡觉的江戏旁，用戒尺狠狠的打在江戏的肩膀上。

“啊，好疼！师姐你又打我！”江戏捂住肩膀哀嚎地喊道。

随即江戏看着怒视自己的长老，立马止住声线，规整坐好，怯懦的低下头。

“江戏罚抄宗门门规20遍。”长老又看了一眼端正的黎玉姚“你一遍。”

说完便继续讲着修行的要领“闭心杂，领身气，化固元，领四身…………”

随着课程的结束，江戏立马趴在桌上哀嚎道“20遍呀，整整500多条门规！要人命嘞！”

“混蛋，我也是被你连累了！”黎玉姚掰断毛笔怒吼。

“师姐，江湖救急，帮帮我吧。”江戏搂住黎玉姚的大腿哭求道。

“去死吧你！”黎玉姚挣脱住江细的手怒骂道“我自己都够呛，还帮你，我可是约好了和谙谙一起抓蝴蝶的……”

“师姐，帮帮你可怜的师弟吧。”

“抄20遍，你可怜的师弟真的会死的。”

江戏可怜的眼睛对视着黎玉姚，试图让她心软。

“不行，我约了谙谙的。”黎玉姚低下头，躲避江戏的眼神。

却没想到江戏突然哭喊道“天老爷嘞，可怜的江戏哦，无人爱哦……”

黎玉姚看江戏像是喊魂一般有些愣住，随即害羞地捂住脸。

周围的学子也纷纷向他们望去。

“我靠，丢人别丢我人呀，你起来，你快起来，我答应了。”黎玉姚慌张的扶起江戏，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好的师姐，一诺千金哦～”江戏立码恢复正常，冲她一笑。

“靠，越来越无耻了你！”黎玉姚看着得意的江戏甩了甩衣袖怒极而笑道。

“嘿嘿”

江戏摸了摸后脑勺得意地继续笑着。

气得黎玉姚狠狠的给他了一个糖炒栗子。

…………

“谙谙帮帮我，我又被那小子给坑了啊啊啊啊啊！”

黎玉姚在杨谙怀中不断的哀嚎着，同时感受着杨谙的芳香。

“呜呜，你好香啊，香料记得给我分享一下。”

“呜呜，真的好香，让我贴贴。”

黎玉姚不断在杨谙怀中轻嗅并轻蹭。

“好啦好啦，我帮你们抄，别闹了。”杨谙音轻笑着并没有推开黎玉姚，而是宠溺的放开动作让她更好的行动。

而江戏则是无语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女孩子之间这么粘密的吗？

江戏不解风情的咳嗽了几声，继续贱兮兮的对两人说“嘿嘿，刚好每人七遍，我们现在写，应该傍晚就能完成，麻烦师姐和谙姐了，小弟记在心中。”

说完还用拳头狠狠的砸在心口，表示他的诚意。

“不用这么麻烦，我有刚学会的分身。”杨谙用手比了些印便出现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分身。

“我擦，这不是要金丹期才能会的吗？”

江戏好奇的看着分出来的分身，想要触碰却又停下。

“我擦，你金丹了。”黎玉姚听到江戏的话，立马抱住杨谙的大腿。

两人齐齐道“大佬，求带呀！”

杨谙看着耍宝的两人，无语的按住眉头“你们忘了可以兑换的分身术了吗？还有家族秘法。”

“金丹期的分身和秘法的分身不一样，显然，我不可能一天生好几大境到金丹……”

江戏看着喋喋不休科普区别的杨谙，先忙打停到“谙姐，分身术的时间肯定不长，别浪费了，我们快写吧。”

“好，写完之后我把这个分身术交给你江戏。”

“啊？”江戏指了指自己，疑惑的问道“我吗？”

“对，云衡上尊让我交付于你，让你在一个月内学会。”

“啊！”江戏绝望的跪在地上，痛苦地嘶吼着。

“我的假期，不！我亲爱的假期，没了！”

黏玉姚看着跪在地上不断嘶吼的江戏，丢人似的捂住自己的脸，而杨谙这是习惯的叹了口气。

两人齐齐在心中想到：师弟越来越活泼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苦修，江戏终于学会了分身术，可惜只能维持半个小时。

江戏欣喜的向紫阳宫走去，想要向师尊讨赏。

“师尊，你亲爱的徒弟不到半个月就学会了分身术！简直就是天纵奇才！”

江戏召唤出分身，两人齐齐地大喊道。

“师尊，你的徒弟有望超越你的记录，成为最年轻的上尊之一哟。要不要给点小奖励？犒劳一下辛苦的小徒弟呢～”

“师尊，你在哪啊？”

江戏看着自己大喊大叫，没有引出师尊，只能向更内侧行动。

“到温泉来”一阵如青玉般温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自有奖励无需扰噪”

“好的，我来了，让我看看是什么奖励？”

江戏听到奖励一词，立马兴奋起来，运用灵气在自己的腿间狂奔起来。

刚刚抵达温泉外面，一股强烈而浓郁的药香味就如汹涌的浪潮一般扑面而来。

江戏情不自禁地用力猛吸了一口气，瞬间感觉到那股香气仿佛化作一缕缕清凉的气息，顺着鼻腔钻入身体深处，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灵台清明起来。

这种奇妙的感受使得江戏兴奋不已，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迫不及待地朝着温泉飞奔而去。

当江戏一头冲进温泉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位身穿着淡蓝色宗派服饰的李枕寒正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满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只听李枕寒开口说道：“听说你居然使用分身术去上课？”

听到这句话，江戏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但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大声嚷嚷道：“啊？他们竟然告状！”紧接着。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李枕寒的大腿，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师尊呀，您可要相信徒儿啊！徒儿真的只是觉得那些长老所讲授的基础知识太过简单了，徒儿早就已经融会贯通啦！而且，徒儿一心想着能够早日学会这神奇的分身术，也好给您老人家脸上增光添彩不是吗......”

说到动情之处，江戏还不时抽泣几声，同时伸出手想要去拉扯李枕寒的裤脚。然而，李枕寒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小把戏，轻轻向后退了一步，巧妙地避开了江戏伸过来的手。

见此情形，江戏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

他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李枕寒，嗲声嗲气地喊了一句：“师尊~”那声音之嗲，简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面对江戏这般死缠烂打的撒娇卖萌，李枕寒依旧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去上课！”

随后，他又接着命令道：“把衣服脱掉，赶紧进入药浴之中，然后坐下静心打坐修炼。”说罢，李枕寒闭上双眼，双手迅速结出一个复杂的法印。

“好的嘞。”江戏看着不再追究的师尊立马恢复正经，慌乱的脱着衣服，猛地扑进药池。

“哗！" 伴随着这一声巨响，四散飞溅的水花如同银珠般洒落，但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牢牢地隔绝在了屏幕之外，丝毫未能沾染到衣物之上。

江戏刚刚踏入药池之中，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包裹住了全身，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春日暖阳之下。

然而，这种温暖仅仅只是一个短暂的前奏，紧接着而来的，则是如细针轻刺般的微微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那股起初微不足道的疼痛感逐渐加剧，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骨骼也开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折磨。

就在江戏即将无法忍受这剧烈的疼痛而忍不住要发出痛苦的哀嚎时，突然间，他感觉到有一股温暖柔和的力量如同一缕春风，引领着药力在他的丹田处缓缓流淌开来。

江戏强忍着剧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李枕寒正源源不断地向他传输着强大的灵力。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感激之情，于是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多谢师尊！”

然而，面对江戏的道谢，李枕寒却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关切与期许。

见此情景，江戏心领神会，随即乖巧地闭上双眼，重新调整气息，继续专心致志地进行打坐调息。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骨响接连响起，淤积在体内已久的瘀血顺着毛孔被一点点地排出体外。

那些原本深藏于体内的黑色杂质也渐渐地浮现出来，附着在皮肤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污垢。

在那股舒适宜人的暖流的抚慰下，身心俱疲的江戏终于抵挡不住倦意的侵袭，缓缓地合上双眼，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当他再次悠悠转醒之时，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自己熟悉的床榻之上。

江戏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集中精神感受着自身所发生的种种奇妙变化。

他惊喜地察觉到，经过这番洗礼之后，自己的筋骨似乎变得比以往更加坚韧有力，就连呼吸也远比从前顺畅了许多。

兴奋不已的江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猛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尽情地舒展着身躯，感受着这脱胎换骨般的全新体验。

江戏站在床上感受着自己的境界，炼气八层。

升了整整三层诶！

“哦耶，太棒了！”江戏兴奋的用手比划着。

成为最年轻的上尊之路又前进了一步。

耶！

………

“师姐，看我练气八层帅不帅？”七岁的江戏摆着pose准备迎接来自各位的崇拜。

“嗯”

黎玉姚冷漠的翻着书，敷衍地回了句。

还是杨谙打回这圆场道“哇哦，好厉害！”说完还热烈的鼓起掌来。

江戏看着敷衍的两人猛地跳下石台“太过分了，我晋升这么多耶……咳咳……”

正在说话的江戏突然红着脸咳嗽了几声扭捏的说道“晋升奖励呢？你们之前三个月答应我的……”

“忘了”黎玉姚冷酷的回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戏不断的在地上撒泼打滚道“师姐说话不算数，师姐说话不算数，嘤嘤嘤。”

“天杀的欺骗师弟我幼小的心灵了！”

“伤心难过，嘤嘤嘤。”

“来一来瞧一瞧咯，云渺宗出了两大败类喽，欺骗小孩子！”

…………

看着地上越来越大声的江戏，黎玉姚锰的取出自己的配剑，想刺上他几刀。

“哎，使不得使不得。”

杨谙连忙拦住黎玉姚顺毛的说道“带了，我带了。”

听到有人带了礼物，江戏立马砰的起身。

向杨谙单膝下跪忠诚的说“谙姐，你是我亲姐，比黎玉姚都亲的亲姐。”

话音刚落，黎玉姚便手持剑冲了上来。

“卧槽，孽畜看剑！”

江戏连忙抱头鼠窜慌忙的喊道“谙姐救命！救我。”

“师姐，别下这么重的手，师弟真的会噶的！”

又是一片打闹，在云渺宗的众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终于在围绕云渺宗跑了一圈后，三人才乏力下来。

“师姐，我好累，我好饿。”

躺在地上的江戏捂着肚子疲倦的说道。

“闭嘴我也饿。”黎玉姚躺在地上无语。

“还……还好，我带着有。”杨谙喘着粗气从储物空间拿出三个糕点，向两人分别扔去。

“还得是谙姐好。”

“还得是谙谙好。”

三人就这样躺在地上吃着糕点，吹着和煦的春风，一切是这样的平静。

“这糕有点干巴，谙姐～”江戏扭捏的喊道。

“闭嘴！混蛋！”黎玉姚正享受着春风，忽然被江戏打断。

“没事，我带了甘露蜜，来一人一瓶。”

此时的杨谙在两人眼中闪烁着妈妈的光辉。

三人吃着糕点喝着甘露蜜，继续享受着春风，那时他们只有七岁正年少，无忧无虑。

…………

而烦恼来了。

“江戏江戏每次都有你，你和你师姐真的是琢木不可雕也。”

是夫子恼怒的声音和竹简砸在地上的声音。

而被点到名字的两人也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低下头不敢说话。

“回春术你们是一个也没学会，这半个月你们干什么去了？”

“最基础的回春术都不会，以后你们上战场了，谁帮你们啊？”

“敌人吗？”

两人沉默不说话。

“玩闹的时候大声的不得了，犯错了，现在不说话了？”

“你们给我罚抄宗规二十遍！”

少年少女总会在几个月之内获得罚抄，三人的字迹大多可以相合以便互相帮助进行抄写。

但大多都是江戏靠黎玉姚两人。

是抄写的一个夜晚，三个小萝卜头困缩在课桌上，桌上是写好的宗规。

“我是最年轻的上尊，嘿嘿”

“闭嘴，睡觉好好睡。”

“睡吧，别吵了。”

三人哪怕说梦话也是同频的。

李枕寒再次熟练地将三人送回房间，看着抄写完的宗规，叹了口气。

将他们拿起放好。

…………

“不好了，江戏快跟我来！”黎玉姚快步跑过来。

江戏听见这件事情立马熟练的抄起家伙，飞奔过去。

“有人把我们养在后山鱼池的鱼给抓完了，抄家伙揍他丫的！”

“谙谙已经给我发传音说她拦住了，我们快去。”

“擦，我们养了三个月，就等吃的那些鱼没了？揍他丫的！”

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后山就见杨谙仰起头和一位强壮的青年对峙着。

“我来也！”

“未来最年轻的上尊驾到通通闪开！”

两人中二似的将杨谙护在身后，拔出剑。

“哎呦，你们人来齐了。”青年挑起扇子戏谑的笑道。

“你个偷鱼贼偷了我们的鱼，还想欺负我们的人，无耻！”

江戏吐了一口唾沫，表示他对这种人的看不起。

“谙谙没事吧。”黎玉姚转过身安抚的看向杨谙。

杨谙摇了摇头“他就是偷鱼贼，地上还有他的证物。”

“我过来的时候，他刚吃完最后一个。”

说完三人怒视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云渺宗既然有你这个败类，真是丢人！”

“不问即拿则是偷，小偷！”

杨谙不会骂人只会说“无耻。”

看着自己被三人围攻的青年，并没有任何逊色，只是打开扇子扇了扇对三人说道“我以为这是无主之鱼。”

“不过我竟然欠了你们的因果，就当回馈于你们，小孩们跟着我修练吧。

“我呸，不要脸，我们有师尊了！”黎玉姚嫌弃地看着青年。

“我师尊可是最年轻的上尊，哼，你算什么？会是想占我们的便宜吧。”江戏扫视了一眼青年不屑的说道。

“哼，那你们可听好了？我可是最强的那一个上尊——赤阳！”尤权扇着扇子散发出威压说道。

三人被威压所震慑，我看着青年爆出的名号有些愣神。

今江湖有五大上尊从强度来弄分别是赤阳，云衡，莱芜，晋安，山铠。

而眼前的青年却说他是赤阳上尊，显然是有些荒谬的。

“大话偷鱼贼！”江戏打破这个安静喊道

黎玉姚两人则是反应过来，纷纷表示不信。

“偷鱼贼，别想哄住我们赔钱赔鱼！”

“无耻！”

尤权见三人不信立马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竟然不认识赤阳仙尊的尊色。

“我的威压可是赤色的，你们没发现吗？”

尤权再一次释放威压努力的想证明自己的身份。

“偷鱼贼还压我们，修为强了不起呀！”江戏拿出配剑便冲了上去。

后面二人也紧随其后。

“看剑。”

尤权闲云却步的躲开三人的攻击，还用扇子敲打了三人几番。

“太冲动啦！还得练练。”

“我靠，偷鱼贼，你别嚣张，等我师尊来了，你就完蛋了！”江戏看着已经红肿的肩膀哭喊着。

“他来了，我也不完蛋，他打不过我。”尤权继续用扇子扇了扇风得瑟的说道。

四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纠缠，随着三人的伤痕越来越多，尤权笑意则越大。

“好苗子，都是好苗子！”

“不行，我得把你们撬过来，不能让小寒给独占了。”

尤权看着越战越勇的三人，心中的笑意越发强烈。

忽然一阵威压袭来，将四人牢牢定住。

“赤阳前辈，有何指教。”李枕寒站在三人前面问道。

说完便运用回春术为三人疗伤。

三人见靠山来了，立马委屈的喊道。

“上尊（师尊）”

“我说我想撬你的墙角，你信吗？”尤权讨好的看着李枕寒。

“我不贪心，就要三个而已。”

………

“我就两个徒弟……”李枕寒作势想要拔出剑与之决斗。

“那不是还有一个不是你徒弟吗？一个一个也行。”尤权连忙躲闪开。

“那是外派弟子（其他宗门来潜学）”

“反正我欠了他们的因果我得还，看着办吧，我反正要赖在这了。”

尤权蹲在地上，用扇子扇着风耍赖的。

“教可以，徒弟得问他们……”李枕寒回望着他们三人。

“不要，我才不要跟这个偷鱼贼！”

“加一！”

江戏黎玉姚连忙拒绝的，而杨谙则是有些犹豫。

“我，我想试试……”

两人齐齐向杨谙望去“谙谙（姐）一个偷鱼贼肯定品行不端，怎么能当你师尊呢？。”

江戏更是直接开口到“你还不如拜我师尊呐，我师尊是最年轻的上尊。”

“滚滚滚，小鬼们哪懂啊？我可是最强的！”尤权用扇子又打了一下江戏最后又慈祥的看着杨谙。

“少女有眼光，我很中意你啦！”

杨谙听到这话则是立马跪下“拜见师尊。”

“快起快起，没这么多虚礼”尤权慌张的将杨谙扶起。

…………

从此杨谙便多了一个师尊，三人也跟尤权学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