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梁汉哪里有钱去青楼的?
梁裕抿起唇,随后慢慢道:“难道堂嫂丢的钱真的是堂哥拿的?”
江初窈叹了口气:“有可能。”
梁汉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是没干过,所以这么说他还真的有可能干出偷钱这种事情。
江初窈两个人往书铺走去,不再提梁汉的事情,反正他去逛青楼与他们也没关系。
路过一个小摊的时候,江初窈看见一个头花好看,想了想觉得戴在梁柳的头上会很好看,掏钱买了下来。
两人取了书就早早地去了和鲁大叔约定好的地方等着。
梁家。
一回到家,江初窈坐到桌前捶了捶腿,在镇上的时候还没觉得累,现在歇下来了倒是一阵疲惫袭来。
“今日走的路多,累了吧?”梁裕倒了杯水放到江初窈面前,笑了笑。
江初窈不隐瞒地点点头:“是好久没有走这么多的路了。”
喝了口水后,江初窈把给梁裕买的书一本一本摆好放在桌子上,唇角上扬。
梁裕看着江初窈像献宝一样一本一本往外拿,眼中忍不住带上笑意。
“对了,三郎,待会儿天黑你把酒和点心给爹娘送去吧。”江初窈抬起头道。
梁裕应了一声:“天黑我再去。”
梁家人口众多,要是被别人看见他们买了酒和点心,指不定又会多生出多少麻烦事呢,还不如趁天黑没人注意的时候去。
江初窈在屋子里歇了一会儿后,拿起放在一边的头花,对梁裕说了句去找梁柳就离开了。
梁裕目送她离开,看她这么开心,心里决定以后有时间要多带江初窈去镇上玩玩。
收回心思后,梁裕拿起今日买的书看书了。
另一边,梁柳收到江初窈给她买的头花后,开心地抱住江初窈:“三嫂,你对我太好了!”
梁柳知道梁裕今日和江初窈去了镇上,梁母也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告诉别人。
她从小在梁家长大,自然知道其他人对二房是什么态度,她心里偏向三哥,肯定会守口如瓶。
所以今日梁裕和江初窈去镇上的事情只有梁父梁母和梁柳知道。
梁裕受伤后,家里的人一直不怎么关注他,更是没人找他,加上回来的时候二人特地避开了人,所以直到他们回来都没有人知道他们今日去了镇上。
梁柳根本没想到江初窈会给她带东西回来,所以看到江初窈给她买的头花时才会那么惊喜。
不仅仅因为收到了头花惊喜,同时也惊喜江初窈会在心里惦记着她。
要知道她有三个哥哥,大嫂二嫂进门有几年了,可从来没真正把她放在心上,更谈不上会给她买东西了。
两个嫂子相比之下,大嫂还算好点,一直对她和颜悦色,二嫂就不同了,不仅对她冷冷淡淡的,还总是阴阳怪气的。
要说这三个嫂子她最讨厌谁,那一定就是二嫂无疑了。
江初窈看梁柳拿着头花爱不释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着:“你喜欢就好,来,我给你戴上。”
梁柳把头花交给江初窈,江初窈轻轻地把头花戴在梁柳的头上,左右看了看,替她把碎发拢到耳后,夸赞道:“真好看。”
听见江初窈的夸赞,梁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开心地在镜子前照了照。
欣赏了一会儿后,梁柳伸出手想把头花摘下来,江初窈拦住她问道:“是不喜欢吗?”
梁柳摇摇头:“我很喜欢,只是我怕把它弄坏了,想好好地放起来。”
“既然喜欢又这么好看就戴着吧。”江初窈拉下她想要摘头花的手,然后道:“不用舍不得,日后再有适合你的三嫂再买给你。”
梁柳闻言惊喜地看向江初窈:“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江初窈笑起来。
梁柳露出一个开心地笑容,随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沮丧:“可是这样会让三嫂破费的,我有这一个就好了,不用再给我买了。”
看着梁柳懂事的样子,江初窈有些心疼,安慰她:“你是我妹妹,给你买东西,对你好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江家只有江初窈一个孩子,她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嫁过来之后不习惯也是梁柳一直陪着她,所以她很珍惜梁柳这个妹妹。
而且上次梁裕受伤,还是梁柳帮她去江家找的人,不然那时候她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钱给梁裕治伤。
江初窈心中一直都很想感谢她。
梁柳听江初窈这么说,扑到江初窈的怀里,有些哽咽。
梁父梁母在梁家的处境一直不好,她也不得祖母疼爱,经常受欺负。
她虽然有三个哥哥,但终究不如女子般心思细腻,很多话她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现在她的三嫂把她当亲妹妹疼爱让她心里很感动。
梁柳现在很庆幸三哥把三嫂娶回了家。
之后,江初窈留在梁柳的房间,两个人一起说了很多女儿家的私房话,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出门。
晚饭过后,梁裕估摸着梁母已经回房了,随后在江初窈的催促下拿着酒和点心去了梁父梁母的房间。
梁裕把东西交给了梁父梁母,并且说明这是江初窈特地买给他们二老的。
梁父梁母嘴上说他们浪费钱,实际上高兴地合不拢嘴,直夸江初窈是好孩子。
等梁裕离开后,梁父让梁母把东西藏好,这是儿媳妇孝敬他们的,他们自然是要好好收着,留着自己品尝。
出了梁父梁母的房间后,梁裕没有立即回房,转身先去洗漱擦洗了。
等他回到房间后江初窈早就收拾好了,黑发还有些湿漉漉地披在肩头。
看到梁裕回来,江初窈突然想到早上的事情。
原本逛了一天,这些事情早就被自己抛到脑后,但马上要睡觉的时候又想起来了。
梁裕走过去坐到床边,开始解腰带,江初窈猛地脸色变得通红。
原本没有今早的事情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到自己睡着了搂着梁裕不肯松手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初窈害怕自己睡着后再像昨晚那样,醒来尴尬得不行,可她又做不到把还受着伤的梁裕赶去打地铺,夫妻本就应该睡在一起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梁裕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她睡觉不老实,她尴尬的想法都是多余的。
江初窈的脑子里乱乱的,掀开被子嗖地钻进去,把自己整个人藏在被子里,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梁裕没有注意到江初窈的不对劲,等到只着里衣的时候,一个侧头发现江初窈已经整个人缩到被子里了。
“窈娘,你不热吗?”梁裕开口问她。
现在的天气还很热,晚上睡觉可能连被子都盖不住,江初窈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热吗?
“不热。”江初窈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梁裕也没多问,直接吹熄了灯,以他对她的了解,不管睡前被子盖得多规矩,只要睡着了就肯定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
江初窈透过被子的缝隙察觉到屋子里已经变得黑暗,偷偷摸摸地把脑袋露出来了,还真是挺热。
房间内一片寂静,江初窈热得实在受不了,把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同时身子又往床里面滚了滚,把和梁裕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大了。
这样的话她应该就不会睡着睡着再挂到梁裕的身上了吧。
梁裕察觉到江初窈的动静,借着月光看去,发现江初窈蜷缩在床的最里面,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但转念一想,梁裕的眼神一凝,想明白了。
她这是在躲他?
想到这,梁裕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原来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个登徒子吗?
犹豫了片刻,梁裕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去打地铺。
江初窈一直没睡着,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梁裕已经坐起身子下床。
“你去哪儿?”江初窈下意识问道。
“去打地铺。”梁裕说着站起身。
江初窈坐起身,疑惑地问他:“好好的打地铺干什么?”
梁裕在黑暗中看向江初窈,轻轻一笑:“怕你不习惯。”
说完就要转身去打地铺。
江初窈一愣,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梁裕的意思,他怕不是以为她在嫌弃他吧?
想到这,江初窈拉住梁裕的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话音落下江初窈的连就变得通红,好在现在是在黑暗中,梁裕看不清楚。
被拉住的梁裕身形一顿,脚步停在了原地。
江初窈没有松手,继续道:“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本就是应该的,只是我从来没与任何男子如此近距离地亲近过,睡醒之后还.......”
后面的话江初窈有些说不下去了,但梁裕明白她的意思。
江初窈低垂着头,她只是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睡醒之后是在男子的怀中醒过来的。
梁裕看了看江初窈拉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垂着头有些情绪不高的江初窈,无声地叹息一声,坐在了床边。
坐下的同时,梁裕的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还隐约在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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