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刻着‘渤海堂’四个大字的牌匾被人用棍子持续地敲打着,直到牌匾破裂掉在地上并发出巨大的响声,周围的一圈人都猛地上前,对着这些碎片又骂又踩。
“早就想打下来了!我们这些弟兄什么时候被宫里的那群人管过?”
“这是我们的耻辱!”
“果然还是二当家的有底气,大当家去世后就立刻带着我们反抗!我李戈誓死追随二当家周弘锡!”
“......!”
群情激愤,每个人都在为最近这几年的憋屈时光发出怒吼!
骂着骂着,从外面来了几个壮汉,他们一起抬着一块新的牌匾,而上面的刻字则是他们这个寨子最初的名字——‘无常峪’。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新牌匾挂上山门,还没等周弘锡说几句,他们寨子里跑得最快的陈风却在这时急急忙忙的跑回来。
“当家的!当家的!费家运货的车队又来了!”
“费家的车队又来了?”周弘锡有些不敢置信,以往被他们抢过一次的,无论是大家族也好、路过的商队也好,都不会再见第二次面,但这个费家却打破了这个惯例。
眉头展开,周弘锡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便挂上一副笑脸,“那正好,下个月中旬老八要去温家提亲,我们再抢一次费家的东西,给兄弟添些送给姑娘的礼物!排场搞大些,说不定咱们也能喝上一口喜酒!”
“好!好!好!”他们答应着,有几个动作快的都已经回屋拿武器去了。
车队在在土路上颠簸行驶,原本还算得上安静的山岭突然飞出一群受惊的鸟。伴随着越来越近的沙土声,负责护送货物的几人立即把装有纱布的马车围在中间。
眯起一起眼睛,祁清枢一次搭上三只羽箭,等到那群无常峪的山匪进入视野当中,羽箭像逮捕猎物的游隼一般射出。
咻——!的一声,祁清枢只把箭射在了那群山匪前面的土里。
虽说没有射杀对方的人,但也把那群正在疾驰的山匪逼停了下来。
位于中间的温绍锦和另外一名也是被请来的**初往两边扯动缰绳,中间让出一个空位,费家的管家白烨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拖着大箱子的随从。
“各位老爷,今天多有打扰。”白烨拱手行礼,对着面前的山匪好声好气的说道,“我们只是从这里路过,若是这条路是你们的地盘,我这有银子五百两,纱布一箱,只希望你们能行个方便,都是为财,不必伤了和气。”
“你挺识相!”周弘锡也骑着马,他们这次来了二十几个人,但其中骑马的却只有他自己,得意洋洋的继续道,“但可惜了,我们无常峪看上的是你身后的东西,就这些银子和纱布可不够我们这些弟兄用的!”
第一次谈判被拒,白烨挥了挥手,身后的那名随从便立刻回到车上,他表情平淡,完全没有因为失败而有任何的反面情绪。
“那他们就交给诸位了。”说着,白烨便向身边的四位依次颔首,他这表达的意思是可以动手了。
褚昀先有动作,剑指山匪的其中一人,冷冷的问道,“上次你们抢劫费家的东西时,带了多少人?”
被指的那人有些懵圈,但随后又摆出一副神奇的模样,大手一挥,豪气的回答,“不清楚!但肯定没这次多!毕竟这次我们二当家也来了,你们若是束手就擒,说不定二当家还会留你们一命!”
周弘锡被哄的十分高兴,他看了一眼那个和褚昀对话的人,心里想着等回去后要多分他一匹纱布。
只是他没意识到,由于这段日子被捧得太高,而让他忘记了观察敌人的强弱,只是一昧的认为他们人多就一定打的过对面的这四个人。
“直接上!拿下费家的东西,过几天就给老八和温姑娘办酒宴!”
一声令下,对面的山匪就开始举着武器冲锋,祁清枢和另外三个人都是打斗经验丰富,他们凭借自己的经验找出那些武功高的,而剩余的就交给了身后全副武装的车夫和随从。
抬手撩起对方的武器,祁清枢转动手腕,只见白光一闪,血液便从对方的腹部流出。
解决完一个人,祁清枢把目光放在了想要骑马往身后去的周弘锡身上,擒贼先擒王,因为穿书要参与各种打斗的原因,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飞身从马上下来,祁清枢一个铁板桥,身体与地面平行,当对方的刀锋贴着自己的鼻尖掠过时,他立刻捉住对方握刀的手腕,用力扯到身后,刚好替自己当下身后人的突袭,而他自己则是用剑尖划开了面前人的喉咙。
来不及闪躲,周弘锡的左臂被人划开一道大口子,低头查看伤势又一抬头,祁清枢的剑便从身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也是这时周弘锡才看清,无常峪的那些山匪在刚一靠近马车,就会被车内突然射出的暗器射杀。
他们从一开始便轻视了对方,费家既然已经被抢过一次,又怎么可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上次你们抢的费家的那批货呢?”祁清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股寒意瞬间窜到全身,周弘锡还想再挣扎一番,“上次...的那批货啊,当然是被我们放起来了。”
周弘锡再给他自己创造时间,一个很小的圆筒形发针器从他的袖子中滑落,只要瞄准了身后的人,那上面的毒就会帮他逃出升天。
嘴角扬起讥讽的笑,祁清枢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小动作,他不挑明,因为褚昀过来了。
“啊!”惨叫声传开,周弘锡应声倒地。
“在替费敏致出气?”
“你看出来了?”
“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你找费敏致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而且这一路上你一直在想他。”
祁清枢拍了拍褚昀身上的一个布袋,那里面装的是一张费敏致的画像。
“别对我有恶意。”祁清枢看着对方警惕的眼神说道,“你在想你的挚友,我也在思念我的季公子,我们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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