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苗疆蛊虫3

早上我跟宋玲言跑步回来时,她直接去了阿奶家院子,我问她,“这么一早你过去干嘛?”

“昨天阿奶看到我搬回来了,拉着我说了半天话,颠来倒去反复的说她是想要我住在她那里的,就是大爷害怕晦气不同意,那事她争不过他。现在知道我住在你这,就说也给我去去晦气,她们家今天要【扫屋】,我对这些旧俗挺感兴趣的,难得能体验一下就答应了,再说也不想驳了阿奶的好心。”

我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看到宋玲言坐在阿奶家院子的小凳上,阿奶一头银发带个白棉布褶边帽,穿着藏青色的斜襟盘扣上衣,九分长宽口裤,自己纳的厚布鞋,躬着背在她的身上头顶念念有词的绕了三圈,她动作缓慢,表情认真,阳光照在她身上,我仿佛看到几千年前女人们当大祭司的庄重模样。

她和小孙女烧着一束干草在绕着院子走,嘴里一直说着些听不懂的方言,把各屋子四角也都熏了一遍,随后在房子周围撒了些生米,直到路边。

大爷坐在宋玲言旁边的凳子上,地主似地指挥监督着阿奶和小孙女跑前跑后,不要偷懒,边边角角不能马虎,不然要遭灾祸.....

他跟宋玲言说,“我爷爷那辈时候还有【巴岱】来做净化,问卦,符器,糯米桃枝,五彩五谷,准备的齐齐全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年轻人哪里还知道这些,只知道学普通话跑出去赚钱,文化就是这样断代灭绝的.....”

我洗完澡出来,宋玲言也回来了在厨房忙着,她感叹的说,“阿奶一家真好,还叫我中午过去跟他们一起吃饭呢。”

“还好吧。你住的习惯吗?我这屋里都是房东原有的东西,省钱没买什么。“

她乐呵一笑,“你这干净又简洁,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住的也是房东有什么用什么,搬家麻烦都懒得添置,我们以前采风的时候住过村民家也住过招待所,你家很方便,我都当我家了。”

“嗯。你也自在就好。”大大方方的不客气好相处,我点头收拾好准备去上班。

临出门她叫住我,“哎,对了。孙康阳想加你好友,他说在大爷家住的时候就见到过你,对你很有好感,托我在中间通个气,你要加他吗?”

“不加。”

“好哦,那我回了他。我看冰箱有面包,做了三明治,有多的你吃就在厨房桌板上。”

“嗯。”我喜欢她这种分寸感,转身去厨房,她自己也去冲澡了。

吃完我照例去上班。

系统突然说,“男女主不接触,剧情发展不了,你就只能一直在这里生活了。”

“那有什么不好吗?”

“男主明显对你有好感。”

我嗤笑一声,“然后呢?”

“你可以试着给他个机会啊。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是谁吗?你自己的记忆?你的生活爱人和家人?”

“想啊。”

“那你怎么不走剧情?”

“我没有蛊虫,你也没有给我蛊虫,不知道怎么走。”

“你可以先同意他的好友,今晚去引诱他,他今天就要走了,你随便给他点信号,甚至都不需要引诱,然后你们就有故事发展了。”

我内心突然有一股没由来的怒气,一种很厌恶的情绪。

不耐烦道:“上次在酒店我跟他一间屋子的时候叫你怎么没有回应?当时死了?”

“.....”它不占理,但想要强行挽尊,“这不是给你们空间嘛,再说你当时要是加他,现在也不会是这样。”

“你没给我蛊虫!我自己也没有!!要不你自己上?男主一来就去酒吧,是想把工作当成旅游艳遇吧?记得住在周围的女生,也只是为了观察是否好搭讪,这刚好跟原文一夜情对上,至于他是怎么跟好心照顾他的人好上,我不知道,也不想亲自去知道。你要么直接让他给我下蛊,看结果会不会有变化;没有蛊虫给我,要么任我选择就任我做决定,不要干涉。”

系统沉默了或是消失了,它没有实体,也没有存在的迹象,我很难判断它是在还是不在。

店里吴姐已经开了门,我补上架子上卖少的产品,登记好数量,提交缺少需要进货的,擦了桌架上的灰,扫了地,阳光固定时间从木质的门和窗台照进来。

每天都是一样的。

附近逐渐有游客过来游玩拍照打卡,有人进来看看,有人路过,有人挑挑拣拣买了些带回去,有情侣有朋友,有独自旅游的,也有组团玩的,每天的人都不一样。

门外的世界是流动变化的。

今天中午不太饿,就只是买了些小吃随便对付,换吴姐去吃饭,店里不管有人没人一直要有人守着,工作轻松时间长,胜在不费劲,店长也好说话,就吴姐跟我,没有虚与委蛇,没有勾心斗角,日子安宁平静。

照例,晚上我下班回家,走着走着却发现路有些不对,有种奇怪的违和感。每天下班我都是走同样的路,但今天这条路过于人少和静寂了。

心脏突然狂跳起来,来不及思想或是做什么,突然草丛窸窣响动,脚踝一阵剧痛,借着光看到是条黄褐色的蛇溜走。

我不知道蛇有没有毒,先打了急救电话,再挤了一下伤口直到流出红色的血,脱下外套用袖子勒紧小腿,然后坐在路边明显的地方等车。

这时突然向我走过来一个男人,他长着立体白皙的脸,高眉骨深眼窝,眼睛在夜里黑得深邃,深赤红的嘴唇,如株白色染粉的百合,艳丽的容貌非常引人注目。

他走过来,一股不同寻常似药似香的味道笼罩着我,“姑娘,你脸色好白,你没事吧?”

我感觉嗓子干,头晕眼花,有点呼吸困难,勉强说,“我被蛇咬了,在等救护车。”

他凑近了我,发间的编带缀有几根长长的编发夹杂着一些羽毛珠串银饰,被风吹在我脸上,像是人用微凉的手触碰了我的脸,“被蛇咬了?我带你去我家躺一下吧。”

我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不用了,救护车应该就要到了。“

他毫不在意,再次绕到我的肩膀处,“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这等车这多不好,女孩子还是要注意点安全,走吧。。”

推拉间把我拉扯扶起来,如同被他挟持着走,我力气像是棉花一样挣扎不开,“放心,我家就在路边,救护车来的时候要经过的,到时候你能听到声音。”

一怔一睁眼我就到了一个蓝冷色调的房间里,感觉浑身发冷,额头却出着虚汗。我见他用纸给我擦了汗,四周折射一样扭曲,混混沌沌只感觉灯光闪烁人影摇晃。

半睡半醒间,他好像把我抱在怀里捂着我,又感觉在我身上像是压着铁块石头,身体酸软无力,我感觉头痛欲裂,逐渐脸上身上火烧一样热气难受。

我使劲的控制着沉重的眼皮不要闭上,他附身过来,像是诱惑无边的魅魔充斥着我的眼睛,我的脑海,声音缓缓暧昧低头看着我,“你好点了吗?”

我想点点头,用力也挪动不了一点,看着他扭曲又变大,张嘴使劲也说不出话来,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无限大又逐渐远离。

“.....我看你情况危及,给你用了我们苗族的蛊虫.....蛊最近正在发情期.......需要鱼水之欢交融....”

我感觉它覆在我的身上,沉重如水蛇缠着我的身体,他火热的身体似乎把他的滚烫都传递到了我的身上。

我沦陷在**的海洋里,波涛浪滚,一会像是在地狱经受被水淹没,一直被火烤着反复交替,又像是飘飘然往天上飞去,有绫罗飘飘的神仙在一片白光中接引我,我的灵魂在上升,周围的声音好大,有喘息声,有说话声.....

我醒来,身边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躺在我的身边,像个魅惑众生的艳鬼。

他浅浅羞涩一笑,“你醒啦。”似乎是不太好意思,“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不过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你是谁?”我脑内沉重混乱不堪,像喝多的人思考只浮于表面,动作缓慢。

“我叫楚笙云,今年23。那晚你在路边中毒了,你还记得吗?“

我动了动手,摸了摸额头,虽然头还有点痛,但是已经不滚烫了。

我撑着想要坐起来,他赶紧扶住我,火热的身体贴着我,腰线柔软纤细有力,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上也是未着寸缕。

他改扶为搂,滚烫结实的肌肤紧贴把我搂在怀里,温柔周到的说,“你病才好,别感冒了。”

说着,他还亲了亲我的头发脸颊。

他温度太高,像是在六月的盛夏天再开着火炉,我热的难受,皱眉推开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却一阵无力使不上劲。

楚苼云嫣然一笑,被窝里的劲长的腿缠着我的腿,人也像蛇一样攀在我的身上,滚烫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你这也太无情了吧,咱们昨夜才一度**,**至极,让我现在都回味无穷,咱们再来一次吧。”

“我不认识你,离我远点。”我使劲的推开他,却被他禁锢在怀里。

楚苼云却好像被我伤害到一样,敛眉低首垂在我的颈间控诉,“我救了你,照顾你,还失了童贞清白,你这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

我挣扎着找件衣服穿,床上边上什么都没有,想离开,想不起自己的家在哪里。

“你救了我?你还失去了清白?“

他点点头,两只无辜的眼看着我,春情泛滥一般的眸子,让人沉醉,摄人心魂。

我冷笑了一声,不吃他这一套,“你还挺会救人的,救到病人床上去了。”

“时机不太好,给你解毒的蛊虫正处于发情期嘛。”他闪躲着目光,在垂下的发间悄悄看我,蹭着我的脖子半解释半撒娇的说。

“是吗?”我身体又似火烧,但表情不为所动,定定的看着他,“你挺舍己为人有奉献精神啊。”

他点点头,缓缓的挪过来更贴紧我,“还好,你这么好看,也不全是奉献。现在你醒了,咱们再欢乐几次吧。”

我很烦他,扯了一下被子塞在我们之间,拉起一个角把他的无限风情裹住,“你真骚,要不要脸的?哪个正常男人是你这样的?你说你用蛊虫救我,你的蛊虫是什么?”

他侧过脸面带愁容,小声说,“那这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你就不能离开,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哦?”什么古早武侠以身相许言论,我倒要看看你哪来的蛊虫,就应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先。”

楚苼云马上乖觉起来,红着脸给我飞了个秋波点点头,“你问,我都告诉你。”

“你的蛊虫吃什么?是什么品种的?它发情期关我什么事?蛊虫是多大的?什么品种的动物?我是谁?”

随着我的质问,周围像是猛地碎掉一般扭曲天旋地转,我大叫着朝黑洞下坠,身体突然一抖,我醒过来,身体似裹着十几层被子一样沉重。

我缓慢翻身坐起来,感觉嘴角似乎有口涎,抬手一擦,手发抖心慌出汗脑袋一阵晕眩,感觉饥肠辘辘,胃里饿得抽抽地疼。

房间门开着,客厅黄色的灯光透进来,外面一阵吵菜香。

宋玲言披着一件米色的外套在客厅桌子上写东西,听到声音走进来,“醒了啊。你要再不醒我都要打算送医了。”

我吸了吸空气中残留的食物香气,踉跄着直接往厨房去,“饿死了,你做了什么吃的?”

“西红柿打卤面。”

弄锅翻碗一气呵成,赶紧塞了两口,才算缓过命来。

她在客厅喊,”我已经吃过了,剩下的那些都是你的。“

底下汤汁还热着呢,我把已经拌了的小半碗面条直接倒在锅里,连锅端到客厅。

她头也没抬的问,“你是有低血糖吗?”

“不知道。”

“你今天都吃了什么?”

蛊虫篇已完结,求收藏[猫头][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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