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好,楼扶昼去左边找,萧无浊去右边找,要是谁被发现了,就发送信号。
现在不算很晚,府里每个院每个屋还在点灯谈笑,各种声音交织,楼扶昼从这个屋顶越到那个屋顶,还能看见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找了一会才发现有一处地方的守卫是最多的,里三圈外三圈,这很难不吸引楼扶昼的注意力。
于是楼扶昼小心翼翼地靠近,但这里实在看守得太严了,他思索了一会打开了许久没用的系统商城,系统不知为何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就连喊它也不回话,但是商城又能用,他只当系统是回主系统那边去了。
楼扶昼现在积分够多,不管是从好感度得的还是每天领取的,这么些年攒的也有好几万,于是挑了几个好一点的隐藏自己的法宝,不说避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情况,以后还能用不是。
他像乌龟般靠近,越近那屋里传出的声响就越大,砸的扔的骂的穿插在一块,还挺有节奏感。
“傻逼、坏蛋、丑东西、贱人……敢绑架你姑奶奶我,别让我见到你,不然我要你断子绝孙!”这正是余花谋的声音,可能是喊多了,声音有点沙哑,但不影响楼扶昼认出她来。
见人没事,还这么生龙活虎的,楼扶昼稍稍放下心来,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思索着怎么才能给余花谋传信。
过了一会她似是骂累了,屋里的动静小了些,楼扶昼已经慢慢地爬到了这间屋顶上,然后便见余花谋打开了一扇小窗户透气,这真是意外之喜。
他掏出一颗小东西抛过去,正中砸在余花谋的肩膀上,“我靠!谁……狗东西我还要骂你。”余花谋骂到一半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边骂骂咧咧身子边探出窗外。
余花谋动作极大地摇晃头,却没发现除了城主府之外的人,她刚想失落的回位,肩膀上又砸下一颗石头。
余花谋下意识反应想抬头,却又生生忍住了,她手指头怒往天上指,道:“老天爷,我知道,你就在上面看着,肯定会拯救姑奶奶这大好人!”
听她这话,楼扶昼瞬间明白余花谋应该是明白了暗示,他掏出纸笔来写下三个字——七天后,然后再次扔到她肩膀上。
他这是情急之下做的决定,这之前没有和萧无浊、谢匙商量过对策,况且城主府守卫森严,现在想救出她难如登天,楼扶昼只能这么做了。
余花谋眼疾手快地捞住那张纸条,又大声道:“老天爷我收到了,额……一定要给他们坏果子吃。”
见她收到纸条,楼扶昼也放心的离去,他有惊无险的返回原地,萧无浊比他速度快,早就探查完毕回来了。
萧无浊见他完好无损的回来,紧绷的身子才松下来,谢匙急道:“你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楼扶昼点头,“回去说。”
三人折返回客栈,楼扶昼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还有自己一时之下做的决定——七天后抢亲。
萧无浊赞同道:“这确实是比较好的方法,城主府戒备森严,成亲游城那天应该是最松懈的时候。”
谢匙问道:“那应制定什么计划?”
楼扶昼不好意思道:“抢亲嘛,我认为直接抢就好了。”
萧无浊附和道:“我徒弟说的是,干脆利落,抢完就跑。”
谢匙第一次对两人的做法产生质疑,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却还是没提出反驳。
楼扶昼看出他的欲言又止,贴心问道:“看起来谢公子对我和师尊的行动有点担忧,是怕没有计划贸然出手会伤到余姑娘吧?”
谢匙诚实地点头,虽然他见识过萧无浊的实力,但敌人是少城主,他们又在城里,还涉及到余花谋,他很难不担心。
楼扶昼理解他,“我能明白谢公子的忧虑,正如同我相信师尊一般,我相信师尊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龙傲天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什么都挡不住他。
萧无浊骄傲地扬起下巴,然后认可地点点头。看着这师徒两两个都很自信,眼神都很坚定,谢匙也定下心来。
虽然说好要硬抢,但是他们还是做了些准备,比如打算在人流量最多的街头行动,那样闹出的动静越大,他们就越好逃脱。
之后每一天的晚上他们都会确定余花谋是否安然无恙,就这样蛰伏到了第七天早上。
一大早城里就锣鼓喧天,热闹得很,少城主结婚,城里的百姓倒是又唱又跳的。不过这少城主大方得很,听说会沿途撒些喜糖、钱币等其他值钱东西,也怪不得城里百姓比他还高兴了。
城里的全部百姓和修士都来看了热闹,乌泱泱的一片人,就连树木和房屋也上了一道红色,十里红妆。
等到差不多未时,才见迎亲队伍,那少城主身着喜服满面春风,他其实不算丑,五官端正,只是站在余花谋身边就会显不好看。
要不是他心胸狭隘,做出这等事,看这婚事的规模,也算是个良人,但可惜假设,大概他这只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
谢匙揪心的等着,只要萧无浊一有动作,他就冲上去接人。
砰——
楼扶昼扔了几颗迷弹,专门用来对付马匹的。
“还有烟花看嘞!”城里的百姓还以为是放的烟花,都踮起脚来看,但是迎亲队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小心刺客!”
接着萧无浊把控力度,一剑劈开红艳艳的花轿,余花谋身披一席如凤凰羽毛做成的云纹婚服,头上还盖着一道红盖头,要不是人软趴趴的,今天应该是这世间最艳丽的姑娘。
她本是靠在花轿上,被萧无浊这么一劈,人就要倒下来。围观的百姓见并不是烟花,而是剑气,惊得各回各家,现场一片混乱。护卫队被推搡、挤着,也就没人来的及管余花谋。
而谢匙本就全神贯注地盯着花轿地动向,在萧无浊劈开花轿的前一秒,他就已经飞到轿子上,余花谋适时倒在他怀里。
“有刺客来抢亲!”护卫队发现不对劲,大喊道。
谢匙一把掀开盖头,“花谋,你醒醒。”但时间紧迫,也顾不得余花谋不睁开眼,一把将她放在背上。
少城主看到自己即将迎娶的新娘子要逃了,气得大骂:“蠢货,还不赶快拦下他们。”
楼扶昼甩出勾云线将两人圈住,再使灵力拉他们两个走,这时一把穿云箭对准勾云线,萧无浊见状,长剑而起,运气一道无杀意的剑气,瞬间护卫队、百姓都被剑气挥倒在地。
他这么做也是怕现场太过混乱,踩踏导致有人伤亡,干脆将所有人都一剑放倒,这也是楼扶昼和萧无浊商量出来的结果。
趁这会功夫,楼扶昼和谢匙带着余花谋就已经跑远了,而萧无浊却咽不下这少城主害楼扶昼失踪几天这口气,往他的背上就来了一剑,不致死,但也要卧病在床几天。
回到茅草屋,谢匙将余花谋放到床上,急说:“她不知为何,怎么叫都醒不过来。”
楼扶昼赶忙检查她的身体状况,检查完毕后放下心来,他对谢匙说:“被下了软骨散,没什么大事,过一会药效过了就醒了。”
谢匙慢慢坐下来,“那就好。”
楼扶昼:“谢公子,你先看着,我去看看师尊回来没有。”
谢匙虚脱地回答:“好。”
楼扶昼走后,谢匙的目光落在余花谋上,她穿嫁衣时真好看,桃花避之不及,云霞见而即散。太爷爷娶的就是这样明媚的她,他承认现在有点嫉妒太爷爷。
谢匙轻轻用手指头牵住她的小指,就这样吧,他想,赶快完成任务就再也不用受这罪了。
他就这样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搬到了床上。谢匙急忙起身下床,动作太猛还差点摔倒。
“呆子,你又在里面做什么呢?!睡起来也不安分。”余花谋骂骂咧咧地进来。
谢匙愣愣地回答:“我还以为你又被抓走了。”
余花谋噗嗤笑出声来,“你真傻,除了我,不对除了我和扶昼还有谁这么好心把你放到床上。”
谢匙挠挠头,道:“你身上可有不适?”
余花谋道:“我好的差不多了,你醒了,我们就可以走了,不然那傻逼要追来了,扶昼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四人向泷鼎城走去,他们路上行踪隐蔽得够好,没遇到少城主的人。
但谢匙一路上很少说话,余花谋说十句他就回了一句,余花谋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也不理他了,一直和楼扶昼吐槽,惹得楼扶昼好一阵头疼。
他先问谢匙:“谢公子,你与余姑娘发生什么矛盾了吗?”
谢匙闷闷回答:“没有,只是我想是时候可以问她回宁锁的事情了。”
楼扶昼惊讶,“谢公子怎么又改变了主意?不觉得现在时机不对吗?”
谢匙:“……还是越快越好吧。”
楼扶昼点头,“那我今晚便去问问余姑娘。”
萧无浊在旁听完了他们的谈话,趁着谢匙在发呆,他说道:“你真去?我看你真问了他又要不高兴了。”
楼扶昼无奈地笑:“不然他怎么看清自己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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