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做的,尝尝吧

蓝月见张了张嘴,想说她是故意逗他的,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两人走出寺庙,他还是照顾着她的,可她却感觉到气氛的僵硬和冷凝。

一路上也没看到裴琼枝他们,或许他们已经先行回去了。

回城的路上,江砚没跟她一起坐在马车里,只是兀自骑马行在她的车旁。

一直护送着她进了城,他目送她回淮府,就策马离开了。

蓝月见撩起车帘,看他骑马远去的身姿。

他的大氅还在她这里,她还没还给他。

他一定在生她的气,所以一路上都没理她,也没跟她说话。

淮尚书府

被关了三个月禁闭的大皇子,又来找淮尚书。

“大皇子看起来精神不错,这三个月禁闭当是养足了精神。”

淮尚书见他气色不错,笑着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关禁闭吗?都是江砚,连州私盐贩卖的案子被他查出来了,但还好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中。但父皇那里,我是交代不过去。毕竟连州私盐案子,当时是我经手的。”

大皇子叹口气说。

“江砚似乎是故意征对我。居然将那么久的事情都翻出来在父皇那告了我一状,真是可恶。”

淮尚书倒是很意外。

“他为何征对大皇子你?征对一个皇子,在御前告御状,对他有什么好处?”

“淮尚书,您不知道?”

大皇子很意外。

“知道什么?”

淮尚书更意外了。

“江砚之所以征对我,是因为他爱慕您大女儿。 ”

一听这话,淮尚书惊得吹胡子瞪眼睛。

“大皇子这是何意?我从未听闻月儿与他有什么瓜葛,你怎知他爱慕月儿?”

大皇子看他样子,似乎是真不知道蓝月见与江砚之间的关系,便是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淮尚书。

“您的大女儿蓝月见就是他当初逃婚的未婚妻,不知她两如何认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应该就是江砚去辰州督办税银案时认识的您大女儿。而您大女儿能独身安全到达京城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被江砚带回来的。”

淮尚书一听这话,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他见我倾慕蓝小姐,便缕缕破坏我与蓝小姐的关系,这次更是将御状告到了殿前,真是可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蓝月见是披着江砚的大氅回府的。

一回府,下人就来传话说老爷让她去书房一趟。

她直接就去了爹的书房,一推开门,就见她爹一脸严肃的瞪着她,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你穿的谁的大氅?”

她身上披着的大氅分明就是男子的衣物,修长的都拖到地上了。

淮尚书很自然的就将这大氅联系到江砚身上。

蓝月见绞着大氅衣摆,在脑子里面想该怎么回复他爹。

但最终她决定如实回答。

“我去赴裴小姐的约,刚好江三公子也在,他见我怕冷,就将大氅借给我披。”

她爹突然一拍桌子,将她吓了一跳。

“你与江砚是不是早就认识了?是在芦溪县认识的是吗?是他带你回京城的对不对?你还是他逃婚的未婚妻是吗?”

淮尚书一顿连环炮的追问将蓝月见问懵了。

她不知道淮尚书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半晌,在她爹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她点头:“是。”

淮尚书蹙眉看着她,他这个女儿居然瞒了他这么多事,他居然不知道她与江砚还有这么多过往。

“为何要逃婚?”

“因为,我还没想好要成婚,当时我还不知爹是尚书。我想先找到爹爹再与他商议成婚一事,但他不同意,我只好逃婚。”

她讪讪的说,但全是实话。

淮尚书深呼吸一口气:“那你现在与那江砚还有来往吗?”

都穿着他的大氅了,怎么可能没有来往,蓝月见点点头。

“那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跟他再有来往,我不同意你嫁给他明白吗?他是个奸佞小贼,与我亦是官场宿敌。你与他不会有好结果的,最好现在打断成婚的念头,他来提亲我也是绝不会同意的。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的婚姻我做主,就算我当初逃婚,以后也未必就嫁给他,但不会因为爹你的一句话就断绝与他来往。恕女儿口出狂言,但此生我绝不会任人摆布。”

蓝月见说完就走了出去。

“你.....”

淮尚书简直被她气得不行,气得要吐血。

这从小没养在身边的,果然是不听管教,不服管束,偏偏他又对她无可奈何。

蓝月见回到院子,解下大氅,将它折叠整齐放在桌子上。

上面还残留着江砚的味道,只属于他的味道,让人安心的味道。

她想着得洗干净了,然后去还给他。

她拿出那只白云寺求的签子,在手中摩挲着。

她与他求的都是上上签,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巧合?

“这是你过些时日行冠礼要邀请的人员名单,你看看还有遗漏的吗?”

王妃拿出一本拟好的名单给江砚看。

江砚随意的翻了翻,问:“淮府请了几人?”

王妃一愣,没想到他问这个。

“那自然是淮府三千金都请了。”

“应该还有一个,淮府的大小姐蓝月见。”

江砚淡定从容的说。

王妃无语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她邀请蓝月见的意思吗?

“你是什么意思?要邀请她吗?”

江砚淡定点头,郑重对母亲说:“是,我要邀请她。”

“你.....”

王妃肺都要气炸了。

“你不是已经忘了她了吗?这是怎么了?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吗?你还要去招惹她?这名单上各个名门贵女,哪一个不比她强,你就是非要跟母亲对着干是吗?”

江砚一脸郑重的看向义愤填膺的母亲。

“母亲,我知道您因为儿子的关系讨厌她,但是我心悦她,此生都没法再爱上别的女人,您愿意儿子终生不娶吗?除了她,我此生不要其他女人。”

“你.....”

王妃完全没想到才恢复了几个月端方持重的儿子,又开始因为那个女人忤逆她。

那女人当真是他们王府的克星啊。

“你倒是只要她,想娶她。可她了,她对你如何?她若是对你有情的话,还需要逃婚吗?你若是执迷不悟,母亲也无话可说。”

王妃叹了口气,命人将淮府大小姐的名字给加了进去。

江砚倒是无所谓,不管她是否对他有情,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此生他都不会放开她,势必要将她牢牢抓在手中。

天寒地冻,生病的穷人更多。

每月的那三天义诊日子,蓝月见就算是再怕冷也要到药坊。

“不好意思啊,月见,我老家刚好有事需要回去一趟,这小钱也有事回家了,你一人忙的过来吗?不如找其他坊子的大夫过来帮衬一下。”

周海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的很,这三天义诊的日子,偏偏她家刚好就有要紧事得回去一趟。

“我可以的,你安心回去吧,不过就几日的时间而已。”

蓝月见倒是无所谓,不过就是忙一些而已。

周海棠千恩万谢的走了。

因为冷,她将堂子里点上了火盆,就在堂屋里开始看诊起来。

谁知道,来的客人比以往都要多,她确实是一边看诊一边还要忙着抓药,忙得不得了。

江砚在茶楼上看到冬日里,她的药坊仍然是排着长长的队伍,且这队伍行进的实在缓慢。

玄夜回来报:“蓝姑娘药坊只有她一人在忙活,好像两个伙计都告假了。”

蓝月见为一位客人诊断之后,就开药方准备起身抓药。

“我来吧。”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眼皮子底下将药方拿走。

她抬头一看居然是江砚,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你的样子忙不过来,我也做过伙计,这个应该不难。”

江砚说着,就招呼那名客人去药柜前给他抓药。

蓝月见愣愣地看着他在药柜前忙碌的身影。

“大夫,该给我看了吧。”

面前一衣衫褴褛的老太眼巴巴的望着她。

“好,老人家,我这就为你诊治。”

这一上午,各忙各的,终于是将排了一上午的客人们给送走了。

蓝月见累的够呛的想要起身来。

“累了吧。”

江砚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站在她身后,为她按揉起肩颈来。

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传来,蓝月见全身僵硬。

“僵着做什么,放松。”

江砚在她耳边轻声说。

可他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她如何放松,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帮她抓药,又给她按摩。

“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月见讪讪的说。

“刚好路过,看你挺忙的。正好,我不是做过你的伙计吗?”

江砚一边为她按着肩颈,一边轻声说。

他的声音很温和,动作温柔,让她渐渐的放轻松下来。

忙了一上午,她的确是累着了,在他的按摩放松之下,居然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她睡醒之后,发现躺在后院的客房里。

她平日有午休的习惯,所以周海棠为她专门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抬头一看是江砚。

他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醒了就来吃东西,午食还没吃了。看你太困了,也没叫醒你。”

他将食盘放在桌子上,便坐在一旁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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