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与蓝月见对视一眼,蓝月见大胆开口:“我们前来就是为了对寨主说出这灵蛇神教的危害性,想要让寨主警惕灵蛇神教的行动。只是我们暂且没有任何关于这灵蛇神教的窝点信息。”
“你是想要我寨主府配合你们找出这灵蛇神教的窝点一举铲除是吗?”
寨主朗声开口。
“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好事啊!没想到你们这么为我寨主府考虑。这件事谢烁你就全力配合他们就是了,要用到兵马的时候说一声,我寨主府一定全力配合。”
蓝月见心想,我哪是为你寨主府,你寨主府的荣辱与我何干。我只是不想普通百姓被那灵蛇神教控制残害而已。
三人得到了寨主的承诺,才告辞离开。
“这个灵蛇神教到底是个什么教派,我在寨中从未听说过这个教派。”
谢烁十分不解。
“这灵蛇神教主要是信奉蛇神的,至于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但他多方搞事,目的大概就是扩大自己的掌控范围吧。”
“只是这个神教躲在暗处,实在让我们很被动,我想让谢兄带人在寨中各家各户挨个搜查,看是否能找出一些线索。”
江砚对谢烁建议。
谢烁自己是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当然是有人出主意最好了。
“那需要很多人手才行,还好你们说动了寨主让他配合,我明日就去办。”
不知是何人在暗地宣扬,廊桥纸人娶亲案的尸检细节居然传遍了整个寨子。
一时之间,整个寨子的百姓人心惶惶,夜不敢寐。
月上柳梢,蓝月见坐在窗前,看整个寨子一片通明。
一般这个时刻,很多人家都已经熄灯早早休息了,但今日却是不同,每家每户都亮着油灯。
她深深叹了口气,蹙紧眉头想着心事。
江砚沐浴完走上楼来,就看到她趴在窗栏处发呆的样子。
月色照在她的侧脸,形成暗淡的光影,她的眸光深远地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砚安静地坐在她身旁,揽住她的肩膀。
“在想什么了,想的那么入神?”
蓝月见突然被他揽住肩膀,有些抗拒的扭了扭,跟他拉开距离。
“没有了,就是有些害怕。”
江砚以为她是因为看了尸体的原因害怕,便又揽住她。
“不用怕,这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吗?任何牛鬼蛇神都休想靠近你。”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神中透露着深情。
蓝月见想,就是因为你这样看着我,我才害怕的。
你现在搞不清楚状况所以深情,只怕搞清楚状况就会变得冷血无情了。
她又深深叹气。
她这样的状态江砚十分不喜欢,要知道以前在村寨的时候,她可是很快活的,从未像现在这样。
“你自从搬到这里后,就变得不快乐了。要不我们还是搬回村寨去吧?我觉得这里不好,没有村子中自由自在。那时候邻居都离得远,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院子看月亮,你也不会老是叹气,还对我这么疏远。”
那时候感觉小小的世界只有他与她,他们相互依存。
而现在她就只顾着赚钱,还将他当伙计对待,还那么多心事,对他冷漠疏离。
“怎么能搬回去了?人就没有走回头路的。我的志向可不是那小小的村子,我要走出去,看更大更广阔的世界。”
“更大更广阔的世界?就是你口中的京城?”
江砚脑中恍惚又闪电般划过一些回忆。
那似乎是他穿着华服,在一座很大很别致的院落之中...
还有一位穿着华服的中年女人慈爱地看着他....
“啊.....”
他抱住脑袋痛苦呻吟。
“怎么了?”
见他又如此,蓝月见关心的问。
他最近似乎越来越频繁的头痛了。
脑海中又划过一座奢华的大殿,大殿上穿着黄色龙袍的男人,他站在下面...
江砚咬紧牙关,额头溢出冷汗来。
“别想了,想不起来就别逼着自己去硬想。”
蓝月见将他搂入怀中安慰着。
闻着专属于她的沁香,他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有些恍惚,那些是属于他的记忆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似乎看起来很富贵。
那真的会是他吗?
他紧紧搂住蓝月见,将她勒得生疼,恨不得勒进骨肉里。
“你很久没这样抱我了,你知道吗?”
“你知道我多么渴望你这样抱我吗?”
他在她耳边呢喃着。
“你为何最近对我如此生疏,你当真是把我当伙计看待吗?”
“其实想不想得起来根本不重要。我一点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只有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甜言蜜语直击她内心,让她无力反驳。
她何尝不渴望这样依赖他,这样抱着他。
只是有太多事情身不由己,她不能只顾着眼前的快活,不管将来的事情。
将来他恢复记忆,她该以何种面目面对他。
太多的未知,她没法给他承诺。
见她不说话,江砚恼怒的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
“你当真这么狠心,一句承诺都不肯对我说?”
蓝月见淡淡的注视他:“承诺是需要兑现的。如若有一日兑现不了,我要如何面对你?”
“有什么不能兑现的,只要我们两情相悦,一切都可以不是吗?”
听到这话,蓝月见就生气,拍掉他的手。
“你现在失忆跟我说两情相悦,我怎么知道你家中是什么情况,是否娶妻。如若你家中有妻,到时候你还能跟我说两情相悦吗?你要我如何面对你?还是说你恢复记忆就抛下我离开了。”
又是这个话题,江砚一时颓败。
“就算家中有妻,你不一样可以嫁给我。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啪地一巴掌甩在江砚脸上,将他整个人打蒙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蓝月见,此时她双眼发红怒视着他。
“江砚,我原本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想要我嫁给你?做你的什么?做你的妾吗?你休想,我蓝月见就算是此生不嫁,也绝不嫁人做妾。”
她说完,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床上背过身去。
江砚摸着脸,脸火辣辣的疼,平生第一次被人打巴掌。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是第一次被人扇了巴掌。
一种屈辱感蔓延心中,他却觉得是他说错话了,他当真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蓝月见那样倔强自傲的女人,她有本事独立生活,又怎么会甘心给人做小。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自己都要扇自己巴掌。
江砚啊江砚,你怎么能说出那样侮辱她的话来,别人不了解她,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为什么会说出那一番话来。
又是整夜未眠,江砚觉得自己快死了,心力交瘁。
然而死不了,晨光还是会照进来,又是一个艳阳天。
人总得活下去,走下去,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难事。
蓝月见不理江砚,眼神都不给他一个,她只觉得自己真是白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江砚每每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总之两人又开始了貌合神离的相处方式。
谢烁那还没开始搜查,就又出事了。
“巫师堂的大巫师离婆死了。”
谢烁来请江砚二人。
“离婆是阿娜的师父,阿娜现在正在现场伤心得不行。”
蓝月见一听这次死的居然是巫师堂的大宗师,觉得非常惊讶。
这位离婆正是巫师堂的大宗师,很多祭祀节日都需要她主持,在寨子中很是德高望重。
三人来到巫师堂,就看到巫师堂内已经挤满了人群。
“谁放他们进来的?不是跟你们说不要放这些人进来吗?”
谢烁很是无语的对手下暴喝。
“老,老大,他们听说离婆宗师死了,就一窝蜂的跑进来了,我们拦不住啊。”
谢烁分开人群,带着两人往里走。
“离婆是被发现在自己屋子里面吊死的,但屋子里面居然居然有.....”
蓝月见走进离婆的屋子。
这屋子很大,摆放着许多祭祀需要用的器具物品。
房梁上悬吊着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瘦小的老媪。
此人正是离婆。
“屋子里面有什么?”
蓝月见还没忘记这茬。
石阿娜在小型祭祀台前低垂着脑袋,强忍着眼泪。
“你们看吧。”
谢烁将两人引到祭祀台。
离婆的屋子里修筑了一个小型祭祀台。
祭祀台上摆放着五六个陶罐,陶罐是被打开的。
陶罐的上面刻着符文还有一些苗文。
蓝月见拿了一个陶罐往里面一看,差点没惊吓的将陶罐给摔碎了。
“婴尸,怎么会有婴尸?”
她脸色吓得惨白,将陶罐给放了回去。
“陶罐上刻着生辰时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婴尸的,只是很奇怪,每个陶罐上刻得都是同一个生辰时日。”
谢烁焦虑说着。
“不可能,我师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收集这些婴尸?”
石阿娜不敢置信的连连摇头。
对于师父的死,她很伤心,可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师父会做出残害婴孩的事情来。
“这些婴孩的来路能查到吗?”
江砚问。
“正在去查哪家有丢失的婴孩,这些婴孩都差不多一月左右,若是丢失的话,不可能寨子中一点传闻都没有。”
谢烁不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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