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见不服气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了,就被你迫着这样。你见过哪个黄花大闺女跟个男人鬼混的。”
江砚轻笑:“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哪算鬼混,迟早是要成婚的。”
“就算要成婚,也没有婚前鬼混的道理。再说了,我怎知你家中是否有妻儿,你就这样对我,分明是将我当做妓子看待。”
想到这个,她便觉得委屈的不行。
一听她声音又有哭腔,他连忙哄她:“我才十九了,哪就有妻儿了,连女人手都没碰过,更无侍妾通房,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才相信我。我这样对你,自然是要娶你做正妻的,方才那般说,就是想逗着你醋一下,你怎就不明白我的心意了。”
蓝月见还是不相信,瘪嘴道:“你这般需求旺盛,我就不相信你还是个雏,你们男人又不像我们女人那般看得出来。”
江砚无语了:“我正直血气方刚,需求旺盛不是很正常的吗?就算需求旺盛也没有胡来的道理,我又不是什么女人都看得上的。家中自然也塞过侍妾通房,但都被我拒了,玄风玄夜知道,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他们证明,他们从小跟我的,我是不是雏,他们最清楚。”
都这般说了,蓝月见算是勉强相信了,却心中还是很不服气,凭什么他就可以随意迫她。
见她许久未说话,他搂她贴她:“别生气了,到了京城去我家中你不就知道了吗?”
见她还是不说话,他起身来去拿了玉佩塞入她手中。
突然多了这玩意,蓝月见不明白他意思。
“这是我家传玉佩,我母亲说这玉佩是需要给儿媳妇的,你就替我收着,还不能表明我的心意吗?”
这玉佩她已经观摩了那么久,自然是熟悉的,温润的触感,一摸就是上好的玉石经过精细打磨而成。
“你的传家玉佩为何给我?我不要。”
她推拒的还他。
“你不要谁要,你是第一个摸这玉佩的女人。你是要为我生儿育女的人,等以后咱们有了儿子,就传给儿子,儿子再传给儿媳妇,这样一辈一辈的传下去....”
他搂着她已经在畅想未来了。
蓝月见可没他那么多想法,八字还没一撇了,前路漫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我是第一个摸这玉佩的女人,那你当时为何给我?你当时又对我没感情。”
想到这个,她便觉得他在扯谎。
男人的话怎么能随便相信。
江砚愣住了,仔细想想这就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吧。
“或许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对你动心了。有句话叫做一见钟情不自知。”
从来没尝过情滋味的人,又怎么会懂得动情的原因和感觉。
“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缘分,否则隔得这么老远的,为何我就遇见了你,你这辈子别想逃了,乖乖做我的新娘。”
离开辰州,出发京城。
蓝月见看着渐行渐远的繁华州府,从今往后,也不知何时能再回来,再回来或许也是物是人非了。
车队是要比快马加鞭慢的,至少要多花一倍的时间。
“这样慢悠悠的走着,要几时才能到达京城。”
玄夜对玄风小声说。
“以往公子从不坐马车,都是快马加鞭的疾行赶路,这般的耽搁时间,也不知回京会不会被圣上责难。”
玄风瞪他:“公子都不急,你倒是急上了。公子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闭嘴吧你。”
玄夜不服气的嘟嘴。
马车中,蓝月见窝在他怀中听他念话本。
“坐过船吗?”
江砚忽然问她。
她摇摇头,在山里哪有机会坐船。
“明日就要坐船走水路了,水路要快些,估计四五日就到京城了。”
一听要到京城了,蓝月见露出惊喜的表情。
江砚蹙眉看她:“你总说要攒银子去京城,我还没问你去京城干嘛了?”
蓝月见眼珠子滴溜溜转。
“去见世面啊,听你说京城如何如何繁华,就想去见见世面。”
江砚轻笑,又将她搂得更紧。
“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你这小脑瓜子也算是聪明的。要知道就算是有钱,这一路去京城,匪徒纵横,你一个小女子也未必能安全到达京城。你倒是遇上了我。”
他说完,等着被她夸赞。
蓝月见与他相处这么久,也算是懂他了,连忙献上夸赞。
“哇,江大人太厉害了,要不是遇着江大人,我都不能进京城见世面了。江大人,以后可要好好保护我哦。”
江砚很受用,就算知道她是违心的,听着也舒服。
他放下书,将她挤在车壁,轻声说:“我这般护你,是不是应该给点奖赏?”
蓝月见羞得推他:“大白日,外面还有人了,羞不羞。”
江砚俯身亲她小嘴。
“有什么好羞的,都是我的人,听到什么也不敢羞你,放心。”
两人正闹腾,马车停了。
玄夜在外面喊:“公子,客栈到了。”
江砚抱着她下了马车去,见这是一座还算繁华的小城。
“玄夜去准备船只和所需用品。”
江砚吩咐完,抱着她直接走进客栈,客栈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连小二掌柜都没有。
蓝月见初时被他这样抱着,还觉得害羞,见根本没人十分好奇。
“这客栈怎么没人啊?”
“我的客栈,知道我来了,自然没人。”
他将她抱到三楼,整个三楼都是他的专属房间。
“这里有一个去京城的重要港口,我经常要去往各地办差,索性就在这里开了个客栈和船行。”
他将自己在这里的生意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对她丝毫没遮掩。
蓝月见了然,难怪他那么有钱,一送就送她一盒子的银首饰。
“你不仅会武还是文官,又会做生意,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她一脸崇拜的望着他。
江砚很受用,捏着她的下巴:“知道夫君厉害了吧,叫声夫君听听。”
夫君,那是成婚之后才能叫的。
“我们还没成婚了,叫夫君成何体统。”
“不就是提前叫叫嘛,回京城择个好日子,我们就成婚。”
江砚说的一脸笃定,蓝月见却是愣住了。
这人说真的假的,那么快,跟闹着玩似的。
“再说吧。”
她一脸无所谓的说。
有人敲门,是送膳食过来的。
江砚让人进来,一个伙计端着膳食走了进来。
“公子请慢用。”
小伙计退了出去。
蓝月见饿了,也不等他,自己坐到桌前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江砚洗了手脸走过来见她不洗手不洗脸的就开始吃。
“没个样子,不知用膳前要洗手洗脸吗?”
哪那么多规矩,见他一脸严肃,她讪讪的放下筷子去洗手洗脸。
走回来,他已经在为她布菜。
“你既不愿叫夫君,那就叫我砚郎。还有几日,我需得跟你说说京城的人情世故与府中规矩。”
“食不言寝不语。”
蓝月见冷声说,这个她还是学过的。
真以为她完全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进城啊。
江砚瞧着她吃饭的样子,他也对她没多大要求,就是想故意说来拿捏拿捏她,看她如何反应。
两人沉静的吃完饭。
她为江砚端来漱口的茶水,江砚放下茶杯继续说:“你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这当家主母的礼仪规矩是要学的。毕竟我的仕途肯定不止眼前,如若你做了诰命夫人,那以后是要进宫受封的。母亲是个很和蔼慈祥的长辈,你一定和她相处得来的,回家之后,母亲肯定会派嬷嬷来教导你的礼仪规矩的,你需得细心认真的学。”
蓝月见撇着嘴,翻着白眼听着他絮絮叨叨。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肃了,真是无趣,这原本才是那个真正的江砚吧。
官场上的江砚,大家世族的贵公子江砚,规矩礼仪最是看中。
可她只是普普通通山间的一株野花而已,自由散漫惯了,哪喜欢他口中那些繁缛复杂的规矩礼仪。
她原本就不想去他家,现在就更不想去了。
她也没说要嫁给他啊,就这么急着给她灌输规矩礼仪了。
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江砚就知道她是听不进去的。
“江砚,我想跟你说,到了京城我还是想开药坊。”
蓝月见见他说完,轮到自己说了。
“药坊?开那个做什么?”
江砚蹙眉。
“你是我的夫人,怎能随意抛头露面做生意?我养不起你吗?”
蓝月见急了:“我不开药坊能做什么?我就会这个。难道你要我成日锁在深宅大院,就为了等你吗?”
江砚理了理衣袖,一脸淡定的说:“有何不可。自古以来女子本就是如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嫁了我那自然只为等我就够了。”
蓝月见从未见他这副嘴脸,原以为他是不一样的,会懂得尊重她的意愿,却没想到跟这世间男子一样都是这般的庸俗不堪,示女子为物件。
她冷笑:“你果然不是那个江砚,那个江砚他是懂我的,他会尊重我的意愿,不会像你这般庸俗。”
江砚听她提起这个就来气。
“那时我失忆了,在你看来只是个小伙计,我是依附你而活,你自然觉得什么都该听你的。可现在我的身份不一样,我是你的官人,你自然应该听我的。”
“谁要你做我的官人,谁要嫁给你了,无耻。”
蓝月见气恼的不行,就想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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