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根治,就是她吹牛打混,老太君也会不待见她。
若是能根治,那就是连王爷都要高看她几眼,就算是孤女,说不定也会娶进门。
一套流程下来,蓝月见已经是累得后背湿透,满头大汗。
她收起器具起身来对老太君说:“好了,现在恐怕没什么感觉,需得连续治疗半月。”
老太君对她点点头,让丫鬟给她递帕子擦汗。
“真是乖巧的孩子。看你满头大汗的,赶紧回去吧,回去休息。我老太太这也没别的事情,你们小年轻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去。”
江纯灵想跟她一起走,被王妃给喝住了。
“纯灵一天瞎跑什么,不用练琴的吗?”
蓝月见背着挎包走出老太君院子,面前的路有些迷茫,她凭着记忆在院中走着,可怎么感觉越走越不对。
因着她是跟江纯灵一起去问安的,所以玄风玄夜也没跟着。
她胡乱走着,走到一弯观景湖边,就看到几个打扮花枝展昭的小姐走了过来。
“咦,那不是三公子带回的那个孤女吗?”
“对,刚才在老太君屋里见到了,怎么走到这里了?”
蓝月见瞧着那几位小姐朝着她走了过来,其中就有刘玉芷。
她原本不想理会这些小姐的,谁知道她们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叫什么名字?”
一名小姐颐指气使的说。
她并不回答,绕过想走,却被刘玉芷拦住。
“是叫蓝月见吧。蓝姑娘这么急着走干嘛?天色还早,刚好我们姐妹碰到,不如一起游湖吧?”
蓝月见跟她们志不同道不合的,哪会跟她们游湖,便推辞道:“我还有事。”
几名小姐听她这么说,都是捂着嘴笑。
“能有什么事?被三公子养在房中的女子还能有什么事?”
“以色侍人终究不长久啊,你与三公子才认识了多久,别以为三公子对你宠爱有加那就是真爱你。男人嘛,一开始新鲜的很,过段时间得到了也就腻了。”
旁边小姐妹在说,刘玉芷得意洋洋的观察她的反应。
“对啊,蓝姑娘你还真是作风大胆啊,不过也对,毕竟是乡野来的,不懂规矩。按照我们京城的说法了,没说媒下聘就住一个屋檐下,那叫无媒苟合。”
说着,几个小姐就鄙夷的笑了起来。
蓝月见冷冷瞧那说什么男人就是图新鲜的小姐。
“这位小姐是经历过吧?怎么被人一时新鲜后来腻了?所以这么清楚的知道。”
那小姐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怒道:“你说什么了?”
“难道不是吗?若非经历过,怎会这么大的愁怨敢背后消遣三公子。若你们三公子知道你这副嘴脸说他,不知他会如何?”
那自然是二话不说赶出府去。
她们来这投靠王府,自然是盼着能求个好姻缘高嫁的,若是被赶出去,不就前功尽弃,全毁了吗?
那小姐脸都白了,讪讪的跟其他小姐告辞就走了。
其他小姐也不敢拦她,只能恨恨的看着她高昂着头走过去。
“那女人居然是个刁钻的。”
有跟刘玉芷相好的小姐说。
刘玉芷也没想到这女子嘴巴那么厉害,心中恨恨,但想着还是要讨好一下她的。
她追上去热情的对蓝月见说:“蓝姑娘是不是迷路了,我带蓝姑娘回沁竹园吧。”
蓝月见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姿态高昂的走着。
刘玉芷便在前面带路。
“蓝姑娘你真命好,三表哥那么宠爱你。我们这帮姐妹进府都好几年了,三表哥连看都不看一眼。这帮表妹自然是会对你有怨怼的,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够对她们网开一面。”
蓝月见不置可否,心想那帮人没准就是你挑唆的,还在这里装好人,真以为我好骗。
刘玉芷又叹气:“三表哥那么光风霁月的男子,是多少姑娘心中的梦中情郎。这京城之中,但凡见过三表哥的,估计都是一颗芳心都系在了他的身上。”
她一边说一边偷看蓝月见反应。
蓝月见给她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江砚招人喜欢,她是相信的,却也没那么夸张到见者都爱吧,又不是各个女人都是花痴。
刘玉芷又接着说:“蓝姑娘你都看到了,这王妃的子嗣甚多,王爷除了王妃光姨娘就有三个,还别说在漠北那边了。三表哥是要担起家族血脉传承的,蓝姑娘既要成为正妻,那往后三表哥房中的人肯定不少的。”
蓝月见冷笑,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睨着她:“所以刘姑娘前来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要自荐枕席?找错人了吧。”
听这自荐枕席,刘玉芷有点不爽,但其实她连自荐枕席都不配,江砚压根不鸟她。
她便想从蓝月见这里突破。
她略带羞涩的垂下头说:“如若蓝姑娘与三表哥成婚之后,觉得房中空旷,需要纳人,可否考虑妹妹。妹妹虽无德无才,但愿侍奉三表哥和蓝姑娘您一辈子。”
蓝月见看她那副嘴脸,就那么巴不得上赶着想被人纳入房做妾。
她还没跟江砚成婚了,就要听她求着被纳入江砚房中做妾。
女子怎会为了一男子就自轻自贱到如此。
自轻贱者人恒贱之。
“知道没才没德还敢肖想江砚,看来江砚在你心中也没那么光风霁月吧。”
她冷冷说完,不理会刘玉芷,向前走去。
刘玉芷给气得咬牙切齿,攥紧拳头。
晚上,江砚破天荒的在她没睡前回来。
一进屋没看她来迎他,却是看她瞪着眼睛不理他。
“又怎么了?几日不见,一回来就拿眼瞪我?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江砚上前搂着她哄。
蓝月见拼命挣扎,将他往外推。
“找你的表妹们去吧,缠我作甚?你光风霁月的,外面多少女人肖想你,我一介孤女,没那个福分。”
见她如此,似乎是受了什么气拿着他发泄了。
江砚心中又气又急,强硬的将她搂入怀中安抚。
“这是受了哪门子气了,说出来我听听。什么外面多少女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蓝月见嘟着小嘴不理他。
江砚走出门去,对耳房喊:“送酥山过来。”
他又走回来哄她:“小祖宗,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气啊,说出来听听,我帮你出气。你别不理我了,这么几日没见着你,我可想你了。”
他拉着她的手撒娇,终于将她逗笑了。
小翠端着酥山走了进来,蓝月见没见过这个,好奇的看着。
小翠出去后,江砚将她抱到了桌旁。
“夏日烦心的很,吃这个最降火气。”
他拿起勺子为她挖了一勺,放到她嘴边。
冰冰凉凉的,还甜丝丝的,超级好吃。
蓝月见两眼放光:“这是什么东西?怎的这么冰凉爽口。”
江砚见她喜欢,终于放下心来。
“这叫酥山,下面这透明的是冰碴子,上面白色的是牛奶做成的酥油,淋上蜂蜜,再撒上干制玫瑰花,好看又好吃,喜欢吗?”
蓝月见点头,笑的一脸甜蜜:“可喜欢了。”
江砚便一勺一勺地喂她吃。
“这东西虽好,但不能多吃,不然你月信的时候又该疼了。”
蓝月见俏脸一红,想起第一次来月信居然是他给包的。
“你怎么知道我来月信会疼?”
江砚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我还不知道吗?你第一次来月信还是我发现的。”
蓝月见脸更红了,垂下头低语:“那你不嫌弃吗?”
男子多会视女子来月信为不吉污秽之事,也不知江砚怎么想的。
江砚见她这副模样,将她拉入怀中坐着。
“为什么要嫌弃?这不是女人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吗?就像我们男人也会有男子的生理反应,没什么可嫌弃的,更何况是你。”
一听这话,蓝月见疑惑了。
“你们男子也会有生理反应?是什么?”
江砚看她一脸懵懂的可爱模样,便想捉弄她。
“你真想听?”
蓝月见求知欲极强的点头。
江砚贴着她耳朵低声说:“比如梦遗,还有每天早上都会抬头。”
蓝月见更疑惑了,这是什么意思?
看她疑惑的样子,或许要讲的更明白些。
他又在她耳边说:“梦遗就是晚上梦到与女子欢好。抬头就是。”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某处隐隐抬头的地方。
蓝月见俏脸红的不行,猛捶他胸膛:“江砚你坏死了,一回来就逗我,不理你了。”
江砚笑得开怀,将她手拉下握着。
“还没说今日谁惹你生气了。一回来就拿我撒气。”
“不说。”
“说嘛,我想听,你每天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我都想知道。”
面对他的撒娇,蓝月见终于是松口。
先是白了他一眼才说:“我与你还没成亲了,你的那些莺莺燕燕们就求着我纳她入房了。”
“她说你们家人丁兴旺,日后你的房中定是要纳人的,不如纳了她。”
江砚听着她的话,脸已经是黑到极点了。
“玄夜。”
他对外面喝了一声。
玄夜赶紧走了进来。
“公子何事?”
“今日谁惹姑娘生气了?”
他冷眸睥睨着玄夜。
玄夜有些紧张:“今日蓝姑娘去了老太君屋,所以没跟着。”
“去查,看是哪些不长眼的敢惹了姑娘,给我赶出府去。”
他大手一挥,玄夜连忙走出去。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