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十分受用的摸摸她头:“那是,你郎君就是干这个的。所以不要轻信别人,信你郎君就可。”
蓝月见无比坚定乖巧的点点头。
对街传来阵阵喝彩声,她提起裙子就跑过去看,江砚连忙追上。
一名身材无比高大堪比巨人,穿着长袍,长相黝黑的男子在街上走来走去,他的肩头立着只机关木雀,那木雀忽口中吐出绢条:“穿尽红丝千万条,打一物。”
“这,真有这么高大的人。”
蓝月见抬起小脑袋望着那无比高大的男子,比她比江砚都高了。
江砚却是冷嗤一笑:“哪有那么高大,他脚下踩着高跷了。”
旁边的人都在猜那木雀吐出来的谜题,谜底到底是什么?
“有人要猜吗?猜中得一两银子,猜不中反给一两银子,有人要猜吗?”
还有这样做生意的,蓝月见觉得这人挺聪明的。
“我要猜。”
她大声对那人说。
那人停在她面前,看是个穿戴尊贵的小美娘。
“好,姑娘请说。”
“绣花针。”
这么简单的谜题谁不会的,那些人只是觉得这么简单害怕猜错了,还要反给银子划不着。
江砚冷凝的目光看着那杂技人。
那杂技人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就算答对了,他也可以说没对,胡编乱造,但这姑娘旁边的公子似乎不好惹。
“姑娘答对了。”
那人从怀中拿出一两银子,弯腰放在蓝月见摊开的手中。
“天啊,这钱太好赚了吧,你岂不是要亏本。”
她欢喜的将钱放入自个荷包之中。
“走吧,那边还有热闹看了。”
江砚拉着她走,虽然并不喜欢她拿别人手拿过的银子,但今日高兴,他也不想让她扫兴。
“好香啊,什么味道。”
空气中漂浮着各种芳香四溢的味道。
初时,蓝月见以为那是花香味,她闻着香味来到一位老妪面前的摊位。
“姑娘,要买香水吗?”
老妪见有客人来,还是一对妙龄俊美男女,立刻热情招呼。
蓝月见从没见过这五颜六色的琉璃瓶,简直是太好看了。
“这是什么?”
她问老妪。
“是香水,有蔷薇水,月季水,玫瑰水,百合水,还有这合欢水。”
老妪拿起琉璃瓶打开铜鹤瓶盖,在她手腕处滴上一滴,然后让她闻。
她抬起手腕在鼻尖闻着,居然是将花香保存了下来的味道好闻的很。
她怎么就没想到居然可以将各种香味做成香水保存了。
“太香了,这个好。”
江砚是不喜欢闻这些浓郁的香水味的,他记得谢晖带的那些风尘女身上就老有浓烈的香水味。
“你身上已经很香了,我不喜欢这些浓烈的味道。”
他俯身对她耳语。
蓝月见想想也对,这味道好闻是好闻就是太浓烈了。
两人正准备走,老妪又叫住他们。
“客官两位是夫妻吗?我这里有合欢香正适合两位,保证两位客官喜欢。”
“什么合欢香?”
蓝月见好奇问。
老妪拿出一只紫色的琉璃瓶。
“合欢香自然是合欢时用的,增进夫妻情趣的。”
她倒了一滴在蓝月见另一只手腕上,那让人迷醉升温的香气就在两人间蔓延。
蓝月见脸红心跳,这居然是有催情作用的东西。
“要了。”
江砚大刺刺的丢给老妪一锭银子,让她新拿了一瓶给他。
蓝月见脸红红的擦了手腕上那香气,瞪他:“买这个做什么?怪丢人的。”
江砚将香水放入囊袋,讨好的对她说:“咱们大婚的时候用用。”
街边有卖七重冰鉴的,用冰块雕出七层塔,每层镇着时令鲜果,用奶酥浇灌,正适合这个季节。
他两寻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份冰鉴。
“等会这里有花车游行,讲的就是那牛郎织女的故事。”
“牛郎织女?”
蓝月见没听过这个故事十分好奇。
江砚却是神秘的不给她讲。
“一会你就看到了,花车来的时候我再给你讲。”
江砚喂着她吃冰鉴,她觉得不太甜,没有上一次吃的酥山好吃,就兴趣缺缺。
随着一阵人潮涌动和惊喜欢呼,游街花灯缓缓的驶了过来。
蓝月见一看都是用篾条扎成,外面裹了布画的栩栩如生的人物,里面放了灯,所以看起来亮闪闪的。
“这牛郎织女的故事也是乞巧节的由来,说的是这七仙女本是天上王母娘娘的第七个女儿,有一日随姐姐们下凡来某池中洗澡,因贪恋凡间所以姐姐们走了,她还在洗,于是被一放牛的小伙给撞见.....”
听着他的讲说,蓝月见微微蹙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放牛的男子偷了她回天庭的衣裙,她也要嫁给那放牛男子岂不是傻?”
江砚不以为意:“这怎么能叫傻了,这传说故事能流传下来,必然是因为他两真心相爱,是一段美好佳缘。”
其实以前听这个故事,他也是跟蓝月见一样的感觉,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仙女怎么会爱上个放牛的穷小子。
蓝月见却不认同:“这是胡编乱造的吧。那七仙女既然是仙女,那眼界怎可能那么低。那放牛男子偷看女子洗澡还将女子衣服偷去威胁她跟他回家,这不是强取豪夺吗?这怎么能叫爱情了,简直是衣冠禽兽,流氓才对。”
见她说的义愤填膺,江砚也是无言以对。
似乎是那样的,但是又有什么不对。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否则七仙女为何要跟他回家?还放弃回天庭,你说对吧?”
蓝月见白了他一眼,心想你当然觉得对了,你就是那强取豪夺的。
两人一时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见她对这冰鉴和花车也没什么兴趣,他便拉了她的手。
“不是要游河吗?走,我让玄夜提前准备好了。”
两人高兴的走到河边,玄夜和玄风已经恭敬等在那里了。
河岸边停着一艘豪华的游船,张灯结彩的亮堂得很。
江砚拉着她上了船,玄夜玄风也准备跟上去。
“砚郎,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别让他们跟来了。”
蓝月见对他撒娇。
江砚瞧着她那撒娇的小模样,心想人多了确实不方便。
“你们在岸边等着。”
他对玄风玄夜说。
两人恭敬称是。
进去船舱,屋子里挂着亮堂堂的橘红色灯笼,靠窗有软塌。
软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
船缓缓的向着江中心划去,可以看到两岸的风景。
有一处,不少的姑娘正在河岸边放着莲花灯,一朵朵的莲花灯放下去,侵染江面,美得动人。
“她们在做什么?”
蓝月见问。
江砚不甚在意的瞟了一眼:“或许在许愿吧,女儿家的事情不懂。”
他目光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今日的装扮真的好美,就像一朵娇艳盛放的石榴花。
“看我做什么?”
她娇羞的拿起酒杯给他倒酒。
“要喝酒吗?你喝多了又要发酒疯怎么办?”
江砚促狭她。
蓝月见娇羞的瞪他:“这样的良辰美景当然要与砚郎痛饮一杯才行。以后我们成婚了,再出来心境肯定不一样了。”
江砚想想也对。
他懒懒斜躺着将她搂入怀中,手指摩挲她的发角。
“记得你第一次喝醉,主动躺在我怀里的样子吗?简直就是任人采拮。我当时还想这女子怎的这么不检点,在男人面前就喝醉成那样。”
蓝月见主动的勾了他脖子道:“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当时就喝了两杯,我哪知道就那样了。可能是因为你太好看了。”
“我真的那么好看?”
江砚手指摩挲她的脸颊到锁骨。
“那怎的没见过你迷了心智的时候?你总是那么清醒,何时为我疯狂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他十分委屈的噘着嘴。
蓝月见十分难得的主动亲了他的唇,扭着身子在他怀中撒娇:“自然是爱你的,如若不爱你,又怎能随便让你近我的身,对我这样那样的,难道你不信我?”
江砚心都化了,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自然是信的,我们已结发为夫妻,不信你信谁?”
蓝月见倒了杯酒,端在他唇边。
“砚郎,喝酒,我喂你。”
江砚眼神痞痞的盯着她:“这样喝酒多无趣,不如你口含着喂我。”
蓝月见媚笑了下,将杯中酒含入口中,又俯身去贴上他的唇。
清冽的酒顺着她的唇流入他的,带着烈酒清香的味道和她口脂的味道。
他喝下,翻身将她压于身下。
“这般勾我,我看你是居心不良,说,想做什么?”
蓝月见心中一惊,但没显露出来。
她抡起小拳拳捶他:“哼,以前说我不主动,现在人家主动了,又说人家居心不良。”
江砚大笑着握住她的小拳头。
“我是怕你喝醉发酒疯,与我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我还是希望你我第一次是在大婚之时的。这么久都忍过了,也不差那几日。”
“你记得你第二次喝醉酒吗?”
他又问。
“我那次又怎么发酒疯了?我不记得了。”
她记得那次是参加寨中婚礼的事情。
“你当着我的面脱了外衣,只剩下个小衣,你还准备脱,被我制止了,你说你是不是发酒疯。”
蓝月见完全不记得这档子事了,只觉得那次她的确是穿着小衣醒来的,但江砚并没有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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