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若不是你不听我之言,我又怎会.....”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
江砚粗暴打断她:“怎么?又哭了,又想用这套把戏来拿捏我是吗?你以为我还在乎你哭?若你脱光了在床上发发骚取悦我,或许还能换我垂怜。就这把戏,你觉得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对上他狠戾的目光,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是用那样的话来侮辱她。
“怎的?勾完我,觉得没利用价值了,又去勾四皇子。他一个没背景没宠爱的皇子,能给你什么?他不过就想接近你巴结淮尚书而已。你是不是又在他面前发骚,引得他来追你。蓝月见,你最大的本事就是勾引男人是吧?”
“放开我,放开我。”
蓝月见拼命挣扎,眼泪如泉涌,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打开。
“我还没说完,着急什么?四皇子在等你?我对淮琴轻慢,那是因为我爱慕她,我就喜欢对她轻慢,她也喜欢得很,你没看出来?怎么吃味了?若想换我回头,不如脱光了取悦我啊,你这副身子我的确是还没玩够了。”
“放开我,放开我....”
蓝月见带着哭腔,泣不成声。
“江砚你干什么?”
江池这时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还不放开她。”
见二哥走过来,江砚这才无所谓的松开手。
蓝月见险些站不住的往下滑。
她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来就往外跑。
江池蹙眉看着江砚无所谓的走过来。
“你是不是又要发疯?她现在可是淮尚书的女儿?你不是说忘了吗?你这又是想干嘛,又要闹事是不是?”
“玩玩而已。”
江砚纨绔地拍拍手 。
江池还不知道他,自己弟弟,他当然是最了解的。
“你若是真心爱她,就向淮府提亲。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们婚配那自然是最般配的。但你若不爱她了,就放过彼此不应该这样伤害她。江砚,你可是男人,做事清醒一点,不要意气用事。你若是将她心伤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你懂不懂?”
江砚怒极,他怎会不爱她?
白日装的有多若无其事,夜晚他就有多痛彻心扉。
他咬牙切齿的对二哥说:“我绝不会放过她的。这辈子我都要将她牢牢抓在手中,我有多痛过就要她也尝尝。”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池一阵头痛,他们江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执拗玩意。
回去的马车上,淮琴一直脸红红的在那里傻笑。
“怎么了二姐,有什么好事吗?”
淮柔年龄小,自然不通情事,看不出她二姐这是少女怀春。
“我看二姐今晚一直跟江三公子说话,你们两是不是有情况?”
淮娇试探的问。
淮琴脸更红了,害羞的点点头。
“真的吗?今晚那么多围绕江三公子的小姐,江三公子独独青睐二姐,看来今晚的小姐们还是没有咱们二姐的魅力大。”
“二姐,你的及笄礼不是跟大姐一起的吗?到时候爹一定会请江三公子前来的。”
“说不定到时候江三公子就要跟二姐提亲了。”
两个妹妹一直调笑淮琴,逗得她脸红红害羞得不行。
蓝月见眼睛有些红肿,但没人在意。
她只兀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却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她知道江砚对淮琴不是真心的,他那番话就是来刺激她的。
但她管不了什么,她自身都难保。
江砚到底是恨她入骨的,才会说出那番话来羞辱她。
她也释怀了,毕竟的确是她对不起他,他至始至终都对她那么好,从未对不起她过。
他不欠她的,是她欠了他的。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燃灯,没有声音。
江砚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一动不动只坐在那里。
发泄之后,便是无边的空虚,漫长而寂寥的空虚。
玄夜敲了敲门,里面没回应。
但他走了进来,他知道公子没睡。
自从蓝姑娘走后,这屋子到了晚上就不再燃灯。
“公子查到了。”
“说。”
江砚轻声开口。
“蓝姑娘的确是淮尚书的亲生女儿,她母亲叫做蓝容若,是与淮尚书青梅竹马的夫妻,但后来淮尚书又娶了一平妻。蓝姑娘三岁那年不知为何,她母亲抱着她离开了京城。”
“蓝姑娘在东市有个药坊,叫文若药坊,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文若药坊?”
江砚觉得这名字好熟悉。
“就是上次抓捕要犯去的东市....”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便想起在哪里见过。
原来如此,她就是靠着对他的了解来欺瞒他躲过他的追捕的。
“下去吧。”
江砚淡淡开口。
玄夜走出去,关上门。
心中却在匪夷所思,公子不是口口声声说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查蓝姑娘。
“玄夜。”
江砚忽然又喊。
他赶忙推开门走进去。
“盯着她,她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玄夜:“.......”
“是的,公子。”
玄夜无奈的走出去。
黑暗中,江砚闭上眼睛,回忆那天在文若药坊的情景。
他就是那么与她擦肩而过的,她明明知道是他来了,却采用那样的方法来躲避他。
到底是为什么?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自问能给她的都给她了,真心,财富,宠爱,该给的都给了。
可她还是要欺瞒他。
她一直都在骗他。
初时装的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后来装的一脸乖顺无害的样子。
他惨烈的笑,笑得停不下来。
“你那么想逃吗?那我就偏不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已经入秋了,炎热的夏季总算过去。
因为换季病人反而更多了些。
一月三日免费为穷人看诊的日子,蓝月见忙得不亦乐乎。
不远的茶楼上,江砚坐在窗前端着茶杯,却是不喝。
“今日休沐,为何约在这个地方?”
谢晖走进来很是无语,这地方也太简陋了些,以前他们聚会可从不来这地方。
见他不说话,眸子却只盯着外面一处。
谢晖上前探头一看,明白过来。
“哦.....原来约我是幌子,自己想来这地方看姑娘。我说你怎么跟个阴湿鬼似的,喜欢就去追啊,自己悄悄躲在这里偷看算什么,还拉着我,真是无趣。”
谢晖自行倒了一杯茶喝着。
“什么茶啊,难喝死了。”
他又呸呸呸的往外面吐茶渣。
“谁偷看了,我是在看风景。”
江砚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
“看风景?”
谢晖往外左右瞧瞧:“这里全是市井,哪有风景?对了,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情?本世子忙着了。”
“你忙?”
江砚不屑的打量他:“又无官职在身,你忙个屁。”
谢晖不服气了,一拍扇子:“可显着你了,当个大理寺卿了不起啊,本世子以后是要袭爵位的,你个劳碌命哪能跟我比。”
江砚放下茶杯,严肃的看着他:“我找你来是有正事。我得到消息,最近有一批私盐将进入黑市。”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谢晖不解的看向他。
江砚一拍他脑袋:“你别跟我打囫囵,我说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谢晖装糊涂的摇摇头:“不明白,你说的模棱两可的,我哪知道什么意思。”
“不明白是吧?行啊,那我去跟圣上说黑市赌坊背后的人是.....”
谢晖顿时求饶:“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想怎么着?”
“若那批私盐在黑市开始流通,马上告诉我,并协助我抓住那贩卖私盐背后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谢晖心中紧张起来:“圣上又是在怀疑谁?”
“这个轮不到你管。”
江砚大手一挥,让他自己走。
“你.....还真当本世子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谢晖气呼呼的走了。
江砚目光重新看向窗外,文若药坊前,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
他仔细一看居然是李成玉,他居然追到文若药坊去了。
蓝月见正与李成玉说话,门前排队看诊的人已经不多了。
“今日居然是碰到你义诊?我刚好来到这边想买点药。”
李成玉站在蓝月见身边说。
蓝月见对他微笑:“那你要等等了,看完这位病人,我就为你抓药。”
“其实也不是重要的药,你慢慢看吧。我等你。”
李成玉当真就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她义诊完。
小钱将义诊的桌子凳子搬了进去。
“你真是善良,还专门抽出时间为穷人义诊。”
李成玉感慨的说。
“其实也无关善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我们药坊的生意也很冷清。”
两人正准备进堂子,就听到一声嗤笑。
蓝月见抬头一看,江砚骑在高头大马上,正懒洋洋的打马而来。
他懒洋洋的骑在马上的样子哪里像个三品大员,倒像个纨绔游街。
“哟,四皇子,还真是巧啊,居然在这里遇见你。”
李成玉抬头看他,他身后强烈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原来是江三公子。”
李成玉谦逊地做了个揖。
蓝月见有些无语,这李成玉不是皇子吗?江砚见了不下马不说,李成玉还给江砚作揖。
江砚一甩马鞭,懒洋洋的看向蓝月见。
“这位是?四皇子不给介绍?”
他明明就认识她,却故意这么说。
蓝月见觉得江砚跟有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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