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莲心里乱如麻,孟寒是不是对她有好感?会不会孟寒对于所有有用之人都是这幅态度?张碧莲在心里将答案抹去,孟寒从来不喜欢亲近除孟无为以外的任何人,更别提小可怜张碧莲。
那这句话就是孟寒对于张碧莲有好感?张碧莲刚想要牵住孟寒的手,孟寒却转头吩咐长陵胡聪将这里流窜的人群安置一下顺便将孟无为带回去。她原话是杀场上刀剑不长眼,为防止有妖族混入其中,乘机添乱。
长陵胡聪领命带着孟无为离去,孟寒找另外一匹马,这匹马是给张碧莲骑的。这还是张碧莲第一次骑马,经验不足,马要么摇摇晃晃不肯往前走,要么就是被弄得极其烦躁。孟寒只好停下来教导张碧莲骑马。
“腰要放松,腿不要太用力,手上缰绳不要抓得太紧,其实马比你更加不像摔倒。你太想要控制马,这反而会增加骑行的负担。”
张碧莲照着孟寒所说去做,果真行走起来轻松不少。
孟寒知道张碧莲是新手,故意放缓速度,一个时辰的飞奔时间硬是走成一个半时辰的骑行时间。孟寒看着周围兴奋的幽兰都弟子,朝他们示意。
张碧莲问:“是妖族袭击吗?”
孟寒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质瓶子,她将这个瓶子交给张碧莲:“不错,正是妖族袭击,妖族袭击五彩镇。若水让我来保护五彩镇人族的安全,顺便看见无为,就跑出来帮助你们一把。还有这个给你。”
张碧莲打开瓶子,里面装着六十多枚品质极为上乘的丹药,这一枚丹药起码值五六块上等灵石。纵使孟寒是幽兰都的宗主也不能随手将这种品质的丹药随手送人。张碧莲连忙拒绝,:“这样珍贵的丹药给我,我真得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报答。”
孟寒将丹药塞进张碧莲怀中:“这点东西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为我赚到上百枚比这种丹药品质还要好的丹药。我相信你能做到,所以我愿意投资一个稳赚不赔的项目。”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张碧莲是一个稳赚不赔的项目,张碧莲的脸瞬间红起来。这样说来孟寒是将她看做心腹手下,才会这样说。孟寒正好在看周围逃窜的妖族人,没有看见张碧莲的脸红。
孟寒将一把中品灵剑递给张碧莲:“小孩,现在是你证明你自己的价值的时候,虽说你没有杀过人,但凡事都由第一次。如果你不能带回来五十名妖族人首级,我可是不会要的你。”
张碧莲从来没有手刃过妖族人,这还是第一次,从手刃第一个妖族人的惶恐不安,到手刃第十个妖族人的平淡。张碧莲已经可以接受血腥味和那些人临死前惊恐的眼神,这些东西终究会张碧莲噩梦中的产物。
张碧莲感觉她的呼吸都要停滞,因为她发现手刃妖族人原来是一件这样简单的事情,只要挥剑冲那些攻击自己的人砍去就行,不用在乎别人,不要在乎敌人的感受。如果不能完成手刃五十名妖族人的任务,没有任何地方会接纳张碧莲。
树灵族族长让张碧莲□□孟寒,孟寒让张碧莲去杀敌。张碧莲问过这样做对吗?也许从树灵族的角度来说,这是对的,为家族利益自然可以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在孟寒的角度来说这也是对的,为让自己的属下立功,而去绞杀敌军,没有什么问题。
从妖族人的角度来说也是对的,他们只是想要夺走本该属于自己的家园,回到自己的家园上。然后安居乐业的生活,他们才不会管自己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骸走到哪个位置上。就像天人族也不会管他们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骸走上这个位置。
他们是不会管的,永远不会管。此时一个手持劈天斧的壮硕男子出现,是张碧莲还被斩落下马,中品灵剑怎能打过劈天斧?张碧莲被劈天斧压制着脖子,如果中品灵剑断裂,张碧莲这条命就没有。
可是张碧莲已经听见咔吱咔吱的断裂声音,一滴冷汗从张碧莲鬓角滑落。在灵剑断裂的那一瞬间,一个风刃飞出,赵飞燕被威压压得跪倒在地。孟寒手持妖降出现,:“手下败将,也敢在我面前逞威风?”
赵飞燕打不过孟寒,只好战略性转移,说白就是逃跑。张碧莲感受到手臂摔倒之后一阵剧痛,张碧莲扒着孟寒的大腿:“孟寒,我的手臂好像骨折,你能帮我看看吗?”
孟寒快速的检查一下张碧莲的手臂,顺手喂给张碧莲一颗丹药。张碧莲没有想到可以触碰孟寒的手。谁知在喂丹药的那一刻,张碧莲的唇还是触碰到孟寒的手。张碧莲感觉孟寒的手好冷,冷得吓人。
张碧莲的脸有些烧,好在孟寒没有看见,孟寒正在仔细检查张碧莲的手臂,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张碧莲的手臂没有断裂。只不过是脱臼而已。
刚才那个行为是什么意思,张碧莲清楚,可是既然孟寒有那个心思,为什么不在张碧莲奉献自己的时候拿走?偏偏在辅佐张碧莲成为族长,这是爱吗?如果是爱,那会是哪种爱?是父母对于孩子的爱?还是姐姐对于妹妹的爱?
还是对于爱人的爱?张碧莲还在胡思乱想,孟寒就骑马离去。张碧莲还在回味刚才的接触,张若虚就用一个铁爪子套住张碧莲的脖颈,就这样将张碧莲拖回树灵族驻扎地。
这个路程少说有七八里,被这一路拖行,光是那些石头都要张碧莲半条命,张若虚用灵力护着张碧莲的脸。张碧莲的脸是没有伤到分毫。
张若虚将张碧莲拖拽到树灵族大帐内,张碧莲的父亲就是那个树灵族族长微笑的和张碧莲说话。可说话的内容完全不和善:“碧莲,干得好,幽兰都这次不仅救我族武士于为难之中,还将得来的首级分我们一百多个。树灵族有望成为二流种族。”
张碧莲知道她的父亲,就是树灵族族长说这些绝对不是闹着玩,张碧莲狼狈的站在那里。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树灵族族长神秘莫测的挥手:“为父希望你和孟宗主留下一子,树灵族族人可男可女,这一点为父会帮助你。”
张碧莲刚要逃走,一个铁爪子就将张碧莲抓住。张若虚一拳将张碧莲轰飞出去,帐外全是拿着棍棒的树灵族族人。张若虚沉声,:“树灵族主脉族人张碧莲,临阵脱逃,有辱门风,今特此清理门户。”
张碧莲刚要喊冤,那些棍棒就打在张碧莲背上,背上好不容易不流血,这样可真是前功尽弃。张碧莲的喊叫声响彻云翔。张碧莲期待着孟寒的到来,只要孟寒到来,她就可以脱离苦海,就可以反击这些殴打她的人。
五十棍,一百棍,孟寒都没有来,张碧莲都无法数清楚这到底是第几棍,她只知道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最终在二百多棍的时候孟寒这才赶来,孟寒向来不穿盔甲,有人说这是她狂妄的表现。
可张碧莲当时只是在想要是每天穿白袍,一天不知道要洗多少见外袍,有些废人,很是漂亮。张碧莲看见孟寒用风刃击飞几名拦路的树灵族族人,随后孟寒走近张碧莲,张碧莲口中被喂一枚极品丹药。
张碧莲身上的伤口瞬间好个八成,张碧莲委屈的抱着孟寒的肩膀:“孟寒,我好疼。”
张若虚抽出灵剑:“孟宗主,这里可是树灵族驻扎地,不要以为我们真的怕你!”
孟寒用灵力掀飞张若虚,冷笑一声:“我为人神界卖命、流血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现在又在这里折磨我的心上人,真当我是泥巴捏得,不会发火?”
张碧莲还煽风点火,她装作委屈:“孟寒,他们打得我好疼,帮帮我报仇好不好?”
见计划以通,树灵族族长大喝一声,:“孟宗主,我们只是在教训我这个不孝子,你有什么能耐替她出头吗?还是说你们已经私定终身?孟宗主,我劝你不要让我们为难,我知道你战功赫赫,但不能用在强闯他族驻扎地这个方面。”
风刃割掉树灵族族长的胡须,张碧莲第一次见到孟寒微怒:“是吗?我只是在帮助我心上人,你有能耐指责我吗?你打得过我吗?没有能耐就不要在那里大放厥词!我不喜欢蚊子在那里嗡嗡的乱叫。”
孟寒想想,:“如果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谁说的就将他的舌头割下来,晒干再让他吃下去,吃不下去就磨成粉让他咽下去。”
张碧莲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强势的护着,不由得更加倾心于孟寒,孟寒将张碧莲扛起:“如果再有下次,那么我就会向若水让张碧莲脱离树灵族,嫁入幽兰都,成为我的人。”
孟寒扛着张碧莲一路直奔幽兰都驻扎地,一路上有不少回头看被孟寒扛在肩上的张碧莲的人。可一回到帐篷,孟寒就将张碧莲放下,开始处理公务。
张碧莲心中有些失望,:“孟寒,刚才那些话是真的吗?”
孟寒继续批改卷轴:“当然不是,只是说给设个局的人听,他们想要用你博取我的同情。那么就让你博取我的同情,反正这些首级我又不缺。”
说得也是,树灵族设下这样的局面,以孟寒能统领整个幽兰都的能耐和眼见,怎能看不出这是一个局?只不过是在博取孟寒对于张碧莲这条命的同情心,如果孟寒是认为张碧莲这条命不重要,那么张碧莲就会死在这里。
在人神界死一个庶女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何况又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庶女。张碧莲肯定不是孟寒在树灵族唯一的一枚棋子,肯定还有其他棋子,只不过张碧莲是一枚明棋。其余的棋子全部都是暗棋。
只要保下明棋,那些暗棋也会有保障,谁会冒着孟寒震怒的风险去招惹这些暗棋?其实这件事说到底就是利益二字,根本没有人管张碧莲是否开心。孟寒所做的事情就是为做给那些有心之人看,只不过最后的赢家是树灵族族长。
用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孩的性命赌树灵族的未来,这笔买卖十分合算。等孟寒处理完文书,张碧莲已经在旁边快要睡着,可当张碧莲看见孟寒脱去外袍,张碧莲还是越发兴奋。如果诞下一子,说不定在孟寒心里,她张碧莲会特殊一些。
张碧莲乐滋滋的抱着孟寒的外袍走到屏风内,里面是一个木桶,张碧莲本以为孟寒会脱去中衣,谁知孟寒直接裹着中衣进入热水中,只露出脸和手脚。张碧莲见孟寒默许她进入木桶里,张碧莲抱着孟寒的腹部,果然有腹肌。
不过人族的omega不该身娇体软吗?怎么孟寒这个omega的身材反倒比有些身材纤细的Alpha还要强壮,这倒是一个奇怪的事情。不过孟寒允许她亲近,这相当于默许张碧莲在她这里的地位不同。
张碧莲手越发不规矩,孟寒低着头不阻止张碧莲的行为。张碧莲将孟寒的头抬起来,这才发现孟寒已经睡着,孟寒的睡容也是极其好看。少去那些严厉之色,多出几分小绵羊的神色,就算是这个样子的孟寒也是极度诱人。
孟寒既然睡着,张碧莲也开始她的事情。她并不知道繁育子嗣该如何做,她只知道该亲近,在人族这方面好像要咬破腺体。张碧莲不知道什么是腺体,只好对着孟寒的脖子一顿乱啃。
孟寒却仿佛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蜷缩在张碧莲怀里,嘴里说着不要。张碧莲只好松开孟寒,免得孟寒苏醒之后找她算账。孟寒苏醒那一刻,那股危险感又冒出来,不过很快就恢复对待张碧莲的那种温柔之色。
孟寒烘干头发上的水,从木桶里面走出来。张碧莲可没有那么多灵力,只好自己在那里擦干头发上的水。这时,张碧莲听见孟寒在屏风外面说着滚,张碧莲认为肯定有一个小门小派的模仿张碧莲的路子。
这怎么能忍呢?张碧莲立马换好外袍,跑出去。一个小宗门的女子躺在床榻上,张碧莲酸的立马将这名女子从床上拖拽下来,张碧莲指着帐门:“滚出去!要不然我可要和你动手!”
那名小门小派的女子光着脚,手附在孟寒的腰间:“大人,你的人好凶,我好害怕。”
这都是张碧莲的词!张碧莲顿时感到一阵危机感,如果孟寒真的接受这人,是不是以后还会有更多人走这一条路?好在孟寒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八成是生气。张碧莲只好将那名人族女子往外面拉。
孟寒喊一声慢着,随即将一件外袍披在那名人族女子身上:“把衣服穿好再出去,要不然赤身**像什么样?”
那名人族女子没有看见孟寒的脸色,竟然走上前揽住孟寒的腰。张碧莲巴不得将这名人族女子丢出去,孟寒也不动声色的移开。那名女子见目的始终没有达成,只好使出张碧莲用过的那一招,:
“大人,我的掌门说过,倘若我不在你这里过一夜,他会打死我。不如我们同修?”
孟寒将外袍替那名女子拢好,张碧莲酸的恨不得将这名女子丢到一个闹鬼的山头:“我何时需要考虑那名这种小门小派的掌门的情况?碧莲,将她丢出去。”
新仇加旧怨,张碧莲迅速用树枝将那名女子五花大绑丢到一个闹鬼的山头,以那名女子的修为恐怕没个三五天出不来。张碧莲听着那名人族女子的惊呼声,心里开心得不了,终于处理完情敌一人。
张碧莲回去时,那些幽兰都弟子都向张碧莲行注目礼,这让张碧莲有些不高兴。不过能成为孟寒身边唯一的存在,张碧莲还是很高兴。帐内已经熄灯,张碧莲还是摸黑爬上床。孟寒嗯一声,张碧莲开心的扑入孟寒怀里。
孟寒十分疲倦,但她还是问:“你将那名女子丢到哪里去?”
张碧莲的唇含住孟寒的发丝:“丢到一个闹鬼的山里面,孟寒,我能叫你为阿寒吗?这样叫我们的关系会亲近一些。”
孟寒软绵绵的嗯一声,:“行,你叫什么我都开心,都喜欢。”
孟寒刚闭上眼睛,张碧莲就触摸到孟寒的后腰。孟寒撩起张碧莲的长发,挠挠张碧莲的脸。张碧莲抱住精干的腰肢,:“阿寒,你为什么不进来?”
孟寒掀开张碧莲的中衣,唇在亲吻张碧莲脸颊的时候停下,孟寒和张碧莲的位置顿时换一下:“我不喜欢压制别人,你来压制我吧。”
张碧莲看来孟寒是一个极度高傲的金丝雀,从来只有她压制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压制孟寒的份。可孟寒竟然甘愿做被压制的那一个。况且孟寒身边从来没有其他人,张碧莲独一份张碧莲品尝的是第一次。
张碧莲的眼神往下面移,果然孟寒美得像一件艺术品。现在这件艺术品马上就独属于张碧莲一人,还是一件干干净净、完整的艺术品。张碧莲的呼吸不由得沉重起来,张碧莲抚摸摸黑的脖颈,:“阿寒,你喜欢我什么?”
孟寒很是疲惫,不过还是回答,:“我喜欢你的样貌,你长得很好看。比那些树灵族人还要好看。”
倘若只是喜欢一个人的样貌,那么等待此人老去,就不会再喜欢。因为大部分的人老之后,样貌都会变得丑陋不堪。孟寒肯定还会找另外一个年轻貌美的树灵族人,甚至有可能子嗣都留不住孟寒。
张碧莲心中有一些悲哀,不过现在是快乐就好。就在此时,孟寒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一句松开脱口而出。张碧莲立马松开手,张碧莲死死抱住孟寒,她感觉孟寒虽然身体在这里,但的心不在这里。
孟寒的心从未向张碧莲敞开过,而下一刻张碧莲就可以和孟寒确立关系。可这个艺术品不让她触摸,张碧莲声音娇软:“好阿寒,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张碧莲知道她长得俊,只要说话好听一些,无论男女可以拿下。可偏偏这个时候,杀出来一个不长眼的人,这个人就是孟无为。孟无为抱着她的小被子,探进来一个头,:“姐姐,我做噩梦,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孟寒拢好中衣,再让张碧莲让让位置,:“过来吧。”
于是,只有张碧莲受伤的世界达成,张碧莲好不容易准备这么多,结果就这样简简单单被孟无为偷家。孟寒摸着孟无为冰凉的手,有些不开心,:“无为,再这样冻下去,你可要吃药的。”
孟无为好奇孟寒和张碧莲之间的关系,可她的注意点都在可能吃药这方面,孟无为立马缩入孟寒怀里:“不要嘛,姐姐,我不要吃药。咦,姐姐,你脖子上怎么这么多伤疤?”
张碧莲立马心虚的扭头不再看孟寒,这些可是张碧莲的功劳,孟寒瞪张碧莲一眼:“对,就是被狗咬得,还是一只大狗。”
张碧莲的位置被孟无为占据,她只好憋屈的躺在铺着地毯的地面,孟寒和孟无为抱在一起。孟无为一直都在讲述她的噩梦,像什么长翅膀围剿她的朋友,像什么被和孟寒相同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张碧莲内心吐槽,孟无为看上去这样废物,没想到在梦里面也是这样废物。孟寒这样强势的人怎会有孟无为这样有辱家门的妹妹?有一个这么大都要被噩梦吓得找姐姐的妹妹,简直就是一个耻辱。
孟无为问:“姐姐,幽兰都的那些哥哥姐姐不让我进来,说你们在忙什么,那你们在忙些什么?”
孟寒和张碧莲都不正常的咳嗽起来,孟寒的脸眼见着红起来,孟寒将被子搭在孟无为的手上:“无为,有些东西你长大就知道,现在讲起来就是有点不好,知道吗?”
孟无为早就在打哈欠,她也没有太过于追究,缩在孟寒怀里就睡着。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