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团从来没吵过架。”白霜弥洗碗的动作停了下来,“要不是因为我,就不会搞成这样了。”
“那是他们自己的矛盾。”墨凝之说。
白霜弥心情不佳,没有再说话。
墨凝之见状,便说:“你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
“没事,我只是心情不好,又不是动不了。”白霜弥又继续帮忙。
后来,他们看到宁真正贴在房门前偷听。
白霜弥小声地说:“你别偷听呀,等下他们不高兴了。”
宁真笑着走了过来:“好像和好了。”
白霜弥松了一口气:“真的吗?”
“就你八卦。”段璟一拉了一下宁真的脸,“去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这下放心了吧。”墨凝之说。
该说不说,白霜弥突然很感谢宁真偷听带来的情报。
白霜弥躺在床上,给墨凝之留位置:“我房间的床有点小。”
“没关系。”墨凝之关上灯,也躺下来,“白天睡这么久,晚上还能睡着吗?”
“估计要躺很久才能睡着,而且我在晚上的睡眠很浅。”白霜弥靠在墨凝之怀里。
墨凝之轻拍白霜弥的背:“调整人类作息,很辛苦吧。”
“习惯了。”白霜弥回答。
“所以很辛苦。”墨凝之听出言外之意。
“一开始当练习生的时候,都要早起练习,下课后也会练习到很晚,自然就调好作息了。”白霜弥如实说道。
白霜弥当时对唱歌跳舞不感兴趣,每天却要重覆做这些他不喜欢的事情,其实是为了活命。
墨凝之察觉到这话题有些敏感,就不说话了。
“唔……”白霜弥闷哼一声,“你又压我头发。”
“抱歉。”墨凝之的手往下挪了一些。
“长发是不是很麻烦啊。”白霜弥有点担心。
墨凝之轻吻白霜弥的额头:“不麻烦,很好看。”
白霜弥笑了笑,吻在墨凝之脸上:“好啦,你先睡吧,我没那么快睡着,别陪我熬夜。”
“我就想陪陪你。”
“我没事。”
“我最讨厌的就是听到你说没事。”
白霜弥愣了一下:“你生气了?”
“怎么可能没事。”墨凝之想到白霜弥难过的样子,尤其是他哭的时候,简直心如刀割。
“其实,我真的不想他们为我去冒险。”白霜弥实在放心不下。
“霜弥,大家都爱你。”墨凝之轻抚白霜弥的头,“不只有我,还有你的团员和粉丝。正是因为这样,无论有多大的风险,大家才会一起奋斗。”
“道理我都懂。”白霜弥心想,但事实就是让他难以接受。
“就像你一直为了人类而努力,所以他们也愿意用同样的方法对你好。其实都是一样道理。”
人类很勇敢,为了他们所爱的人,甘愿让平庸的自己赴汤蹈火。
“以前,他们尊重你的想法。现在,轮到你了。”
白霜弥叹了一口气。
他在不安的情绪睡着,中途还做了噩梦,但是梦境很快又消失不见。
墨凝之很晚才睡,每当发现白霜弥害怕的情绪,就会轻拍他的背。
第二天醒来,白霜弥发现江映和许斯年真的和好了,像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有说有笑的。
后来他们去跟昨天认识的血猎会面。
“我们可以跟激进派一样,成立一个组织。像霜弥说的,我们负责保护人类。”墨凝之说。
“嗯,自从新闻出来,人类一直处于恐慌状态,我们保守派一直以来就是太被动了,导致激进派变本加厉,现在反倒屠杀同伴,去帮助我们的敌人。”邱绮瑶也同意这点。
“我们认识一些保守派血猎,我们再跟他们商量成立组织的事,我们务必要保护人类的安全,才有能力对付激进派。”凌宿想起那张地图,又说,“这件事要尽快,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猜到我们找到证据,然后转移地点。”
关于人脉,对墨凝之和白霜弥来说都是劣势,幸好现在认识了其他血猎,能够帮助他们。
“这座城市就这么大,还能跑到哪里。”白霜弥不信他们能带着人质移民。
“他们没什么是干不出来的。”墨凝之不想排除这种可能性,“还有,霜弥跟他的团员讨论过,娱乐圈有一个导演,应该认识极端组织的血猎。他们说要以个人身份复出,方便调查。”
“那我们更加要成立组织保护他们,他们是公众人物,又跟霜弥有关系,随时都会成为激进派的靶子。”邱绮瑶说。
凌宿找到白霜弥在舞台受伤的影片:“你们说的是这个吧,舞台上滴下来的圣水。”
“嗯,之前有一个对我们团有偏见的导演,昨天团员跟我说,他查到那个导演有负责在那次表演担任幕后工作。”白霜弥点点头。
他们再约时间一起跟所有血猎讨论组织的事。回去后,江映就说,最近一直有工作要找他们,但他们都没有回认,现在估计是时候了。
“个人工作都有这么多吗?”白霜弥不明所以。
“是啊,毕竟我们知名度很高。”江映回答。
“这样啊…那你们都接了新工作吗?”白霜弥没想到他们的效率这么高。
“都接了,不过我跟江映是一起活动。”许斯年说。
“感觉我们好像单飞,好难过。”宁真贴在白霜弥的肩膀上,“我喜欢五个人一起演出的时光。”
墨凝之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撇过脸。
“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要是你们因为我而出事,我会内疚死的。”白霜弥尊重他们的想法,但难免还是会担心。
“等事情都结束,我们一定要复出,成为偶像天团。”许斯年笑道。
“好!”大家不约而同地说道。
他们伸出手搭在一起,又同时往上举,大声喊出团名Moonlight。
宁真跑到窗前:“真的有月亮!”
他们都走过去看,想起出道前,月亮见证他们追梦的誓言。
或许他们本来就是月光,现在只是暂时被乌云遮挡,雾霾散去就是新的开始,他们会比以前更亮眼。
第二天,他们都出去工作。白霜弥总是很不安,没办法静坐,就在家里不停徘徊。
“霜弥,没事的,别胡思乱想。”墨凝之牵着白霜弥的手。
“你陪我走吧,我心很乱。”白霜弥拉着墨凝之走。
两人就这样在家里散步,直到白霜弥的手机响起。
是宁真打来的:“霜弥霜弥!我刚才真碰到阮诚了!”
“啊?那你在跟踪他吗?”白霜弥吓了一跳。
“我跟璟一会合了,我们正在悄悄观察他。”宁真说完又对段璟一说,“你说句话。”
“霜弥,放心,我们很安全。”段璟一说,“我们看到他在附近的餐厅里,跟别人一起说着些什么……”
“啊!他们交接了一个…像是一瓶透明液体?”宁真惊叫道。
“嘘,小声点。”段璟一提醒着宁真。
“圣水?”白霜弥已经猜到了。
“不知道哇,噢他放在桌子上了,好像有个十字架符号。”宁真说。
那就确定阮诚跟激进派有关系了。
“是圣水。”白霜弥说,“跟他一起的肯定是激进派血猎,你们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怎么办,下一步要怎么做啊。”宁真似乎很着急。
“别冲动。”白霜弥想了想,又说,“阮诚认得你们,要是被发现了,说不定会叫血猎绑架你们,为吸血鬼提供血液。”
“我知道了,我们回去问问江映要怎么做!他一定有办法!他是我们团里最聪明的!”宁真想到办法。
“别把压力全交给他一个人。你们先回来吧,安全要紧。”白霜弥说。
江映和许斯年活动的地方稍远,就没碰到阮诚。
他们知道段璟一和宁真见到阮诚,便问起事情的经过。
“其实还是没能做什么,毕竟被发现就惨了。”段璟一回答,“我们只看到他接过血猎的圣水,就知道他肯定是站在激进派的那一边。”
“他今天在哪工作。”江映说。
“我和宁真今天在电视台拍摄,不过楼层不同,宁真打电话跟我说他碰到阮诚,我们就一起跟着他了。这样他应该也在电视台吧。”段璟一分析着。
“导演拍节目的话,通常都是在电视台,除非出外景,或者去负责表演幕后。”江映拿出窃听器,很小一个,“这个,我自己做的,我找办法放在他身上。”
“这是犯法的吧。”宁真感到很愕然。
“犯法的事,他们不是每天都在干吗?”江映反问道,“我没有触法,我只是为了好人着想。”
“这么冒险的事情,被发现怎么办。”许斯年说。
“那就很不公平了。”江映皮笑肉不笑,“他们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被发现,凭什么我想到办法制裁他们,上天就要来阻止我。”
“这些事情,不应该由你来。”白霜弥沉声说。
“只能我来。”江映坚定道。
这时候,墨凝之收到通知,凌宿和邱绮瑶找到有几个血猎,愿意保护他们的安全。
“那正好。”江映说,“我们作为明星,没有保安跟在身边,反倒不合理吧。”
“他们会伪装成普通人类,就是跟你所说的一样,当自己是艺人的保镖。”墨凝之说的其实跟江映是同一个意思,江映早就猜到了。
难怪宁真说,江映是最聪明的那个。
白霜弥心里很过意不去,大家都在为了他而努力,但他像在当缩头乌龟,躲了起来。
“霜弥,别这么想。”许斯年安慰着白霜弥,“以你的身份,如果你在这时候复出,肯定会成为激进派的焦点。”
“而且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不是吗?”江映也是这样说。
白霜弥的心越发不安。
他们再次去工作时,是血猎跟着他们走,包活凌宿和邱绮瑶。
江映特意接了在电视台的录影节目,没想到阮诚在旁边的摄影棚里工作。
这可太巧了。
江映看到阮诚放在椅子上的背包,隐约记得上次五人一起录节目时,也有看到过这个背包。
既然是随身物品,放在里面最合适不过。
他想了想,跟身旁的血猎小声讨论。
拍摄结束,江映听见阮诚在发火,说他放在里面的钱包不见了,一定是被在场的哪个人偷的。
阮诚干脆把气撒在江映身上:“现在有些年经人,靠炒作而红就算了,本身还是一个花瓶,只有外貌,人品并不怎么样。”
江映礼貌微笑:“没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都是成年人了,你该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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