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嗯?怎么不说话了?”
“是数不过来了吗?”
“不如,我来帮遥遥数一数?”
好哥哥,什么好哥哥?
林之遥的脑袋有些发懵,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下一轻就被托了起来,一双滚烫的手掐住了他的后腰,不许他退后。他只能跨坐在秦墨寒身上,就连下巴都抵到了秦墨寒的肩窝。这个姿势简直就像是在抱小孩,只不过他是被抱的那个。
他挣扎着想要下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屁股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痛。
“一个?”
“啪——”
“两个?”
在第三个巴掌即将落下来的时候,求生欲极强的林之遥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凑到人的耳边呜咽求饶: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那只手果然停了下来,可却在他的屁股上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揉着,时不时还要再捏一下,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惩罚。
林之遥羞红了耳朵,他羞得不想抬头,将脸全部埋进秦墨寒的颈窝,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酥痒的异样感,带着一丝致命的蛊惑:
“嗯?遥遥有两个好哥哥?”
“告诉我,另一个人是谁?”
另一个人?
他的记忆一片灰霾,在那些尚未完全苏醒的记忆里,他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他认出他曾居住过的古堡,也看到了总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人。
古书封印的前世记忆是一点点恢复的,他现在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只是当他看到那个背影时,心中便涌现出浓浓的恨意......
灰霾化作一片血红,在那些饱含着强烈情绪的记忆尚未来临时,耳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些汹涌着的血红海水瞬间退去,耳边只剩下一道声音:
“遥遥在我的床上还敢想别的人?”
那道声音低沉而又危险,让他心脏都漏了一拍,他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咬了一下耳垂,他吃痛一声想要跑掉,却被放在他腰窝的那双手狠狠按了回去。
“怎么不说话了,在想谁?”
“唔,在想你。”
“只有你一个,真的只有你一个,不要咬我了。”
秦墨寒却好似没听见般,捏着他的后颈,不允许他退后分毫。
“遥遥怎么忘了,我可是属狗的,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林之遥感觉自己的耳垂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只好将脸埋得更深。
秦墨寒看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人,那张柔软的唇此刻正贴在他的颈窝,一张一合地呜咽求饶,酥痒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这张小嘴惯会骗人,现在就会叫哥哥了,不知道下次是不是就叫别的了。
总是这么不听话,他就该将人永远关起来,让他日日夜夜只能叫自己一个人......
“唔,秦墨寒,你放手,弄疼我了!”
秦墨寒闷哼一声,直到颈间传来一阵刺痛,他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咬了一口,看起来小兔子发脾气了。
他嘴上放开已经红透了的小果子,视线下移,这才注意到那两只原本白皙的手腕已经出现了红道子,两个腰窝也被他掐得通红,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在上面印出的红手印。
他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碰一下就红了,真是娇气。
可当他再次侧目看过去时,那鲜红的手印明晃晃地挂在腰间,就像是他在林之遥身上刻下的印记——这是他的猎物,谁都不能碰。
秦墨寒突然停下了动作,空气静得出奇,可林之遥却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屁股,刚要撤离秦墨寒的包围圈,却被对面的人拽着小腿拖了回去,雪松香的气息再次涌入鼻尖。
“遥遥跑什么,是我的血不好喝吗?”
秦墨寒抚摸着怀里战战兢兢的人,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明明是这只小兔子一直在喝他的血,可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害怕自己会把他吃掉一样。
他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林之遥的后颈,恨不得再刻上一枚明目张胆的印记。
林之遥的身体僵了一下,尽管看不到,但仍旧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直勾勾的视线。
“什么血啊?”
他状若无意地试探,感受到捏住他后颈的手松了力道,这才慢慢抬起头,却见秦墨寒伸手抚摸着他的半张脸,拇指在他嘴角轻轻捻了一下。
“你看,抓到了一只偷腥的小兔子,该怎么罚?”
林之遥眨巴着眼睛,看到拇指上的红痕,这才恍然大悟,他就说梦里他尝到的甜甜的草莓汁里怎么会夹杂着雪松香,原来那不是梦,而是秦墨寒趁他昏迷偷偷给他喂血!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找出证据?所以他到底有没有发现?
应该没有吧,如果秦墨寒发现他是一只吸血鬼,肯定会立刻将他抓起来,又怎会有心情咬......咬他耳朵?
他余光瞥见那落在床边的黑色手帕,突然想起来刚刚他的眼睛一直被蒙着,万一他露出了什么马脚,秦墨寒也看不到,他还真要感谢秦墨寒的这点奇奇怪怪的癖好。
可紧接着,那只手帕就被捡起来了,他看着秦墨寒慢条斯理地将手帕叠起来,那双墨色的瞳孔里再次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我看遥遥挺喜欢这只手帕的,这么目不转睛,要不要再来一次?”
“什.....什么?”
-
“砰!”
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林之遥摘下系在眼上的黑色手帕,泪水浸湿了眼尾,一双红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浓烈的**,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毛玻璃里的模糊身影。
为什么停下来了?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地抽身离开?为什么只留下他一个人?
那些混乱的亲吻、撕咬、舔舐又都是因为什么?
逢场作戏吗?
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一块地方怎么都填不满,他变扭地踹了一脚床头,上面整齐摆放的木制子弹头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他不情不愿地俯身去床下捡,却摸到了一个不属于子弹的轮廓,秦墨寒在底下藏了什么?
他将东西拿出来放在掌心,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精致红木盒,显然价值不菲,里面定是他在意之物。
难道他早就有了心上人?
不,或许是什么有纪念意义的藏品,又或许是他母亲的遗物,总之他不该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对未知的恐慌淹没了他的好奇心,他蹲下身子将盒子放回原位,却一不留神踩到了一颗地上的子弹头。
“咚——”
他脚底一滑,跌在了地上,面前的红木盒子大开着,里面的东西落在了地上。他再也按捺不住,定睛望去,瞳孔却是一缩——那是不是他送给秦墨寒的橡木刃吗?
原来他一直珍藏着自己送给他的东西。
白色的木刃在阳光下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它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直到被人再次放入木盒中。
“咔——”
红木盒被重新扣上放回原位,林之遥看着那精致漂亮的盒子,好像心里空掉的地方好像也被填满了。
或许除了试探,他们之间是有些真心的吧。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淹没了那些压抑的喘息,秦墨寒站在镜前,审视着面前的自己。
冰凉的水冲洗在滚烫的肌肤上,他却仍觉得不够,他闭上眼睛,可目之所及却是那一张一合的红唇,那躺在锁骨上的红痣,以及那印在腰间的手印......
身体里不断燃烧的火焰让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他想将人占为己有,即便他是一只吸血鬼。
可为什么他明明蒙住了那双会蛊惑人的眼睛,还是会再一次失控?
难道,不是林之遥控制了自己,而是自己对这只小兔子动了心。
果然,他不该和林之遥走得太近。
对猎物动了心的猎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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