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不明白高昌话,阿力赞便为她解释道。
阙氏罗,父亲为高昌大臣,地位权重,怎奈在高昌,有人故意陷害阙氏罗父亲,整个高昌,只有阚首归一人相信阙氏罗的父亲,却不了还没等他找到证据,阙氏罗父亲便怨死牢域。
阚首归拼命保住阙氏罗一族大部分族人,但心高气傲的阙氏罗还是跑了。
他一跑,正好中了对方的下怀。
这是阚首归最不愿看见的,是以才倾尽全力寻找他,想为阙家洗刷冤屈。
还有一项原因是就高昌内部有人想让阙氏罗死,他手中掌握了高昌内部某些人私通敌方车师前部的证据。
两边都想找他,好在阚首归知道他的小秘密,细致一打听,就能比对方更快一步找到他。
如此解释,黎容倒也明白了。
这不应该说是抓叛徒,找功臣也不为过。
阚首归阙氏罗两人用高昌话对话。
“你以为跑,就能逃跑至天涯海角,你父亲向你说了要相信我,为何你就是不愿意我大王子的威严!”
阙氏罗满脸苦闷之色:“大王子,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现在这局势,实在让我谁都不敢相信。你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掩饰的好,阚义成的人马就找到我了。”
阚首归蹙眉:“他的人……已经来过了?”
阙氏罗不准备瞒着他:“的确是的,不过被我躲过了,前天已经离开,被我忽悠到了柔然。”
阚首归冷笑:“你既然能让他们改变方向去柔然摸瞎,真有你的。”
阙氏罗呵呵傻笑:“没办法,不鬼一些怎么行。也只有大王子的人不管我乔装成什么样,都能认出我。大王子,我错了,你能先将我放开吗!”
阚首归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静默一会儿后竟起了调笑的心理,环抱着双臂,道:“你不是喜欢跑吗?这是给你的惩罚。留下十人陪着阙氏罗,陪他好好玩玩,我明日再来看!”
这意思还不明显,铁定要绑一夜呀!
阙氏罗哀嚎不已:“大王子,大王子别啊!我再也不跑了,不跑了,我跟你回去把证据交给大王,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永远相信你!哎哟……”
阿力赞走过去拍拍他赤红的面庞,笑容灿烂:“阙氏罗,给你好日子不做,偏偏要跑来跑去,跑也不跑个正经地儿,喜欢看美人的心思就是改不了!迟早你要败在女人身上!”
阙氏罗无奈笑道:“好大哥,你是我大哥,大王子离开了,你就把我放下吧!我现在头重脚轻,快要虚脱了。”
瞧着阚首归携着黎容离开,阙氏罗才敢这么说。
阿力赞朝兄弟们使个眼色,笑道:“诺,你们几个,平常没被他少骗,今天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嘿嘿,就是,这是大王子的命令,我们不从,可就是不遵从他的命令啊!”
“阙氏罗,平常仗着你聪明,没少耍我们,今天……嘿嘿嘿……”
阙氏罗看着十几双朝他伸过来的贼手,惊叫道:“不要啊。你们几个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别脱我裤子啊……”
黎容侧眸朝后头看去,疑惑道:“他们在干什么呀,阙氏罗叫的那么惨。”
阚首归将她身子板正,笑的肆意:“他们之间的恩怨,你别管了。再说阙氏罗也的确要好好管教管教!”
看着他黝黑的眸色,黎容微叹:“我想,你如此在乎他,一定是他父亲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你的吧!”
如若不是,阚首归也不会专门为了他而跑一趟鄯善。
阚首归紧紧搂着她的身躯,沉默良久后,深深叹道:“还是瞒不过你,的确如此,阙氏罗的父亲是高昌不可多得的忠臣,可是……可是被阚义成的人诬陷,在牢中被人羞辱,自杀而亡!我身为大王子,不能让他唯一的子嗣也保不住!”
听到阚义成的名字,她有些不敢相信:“二王子……不会吧?”
那般温柔纯良的阚义成,为何会欺负一个忠臣,这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阚首归沉声笑道:“说你聪慧,但眼神儿却不太好,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到了城门口,他解开她的面纱,轻轻捏了捏她白嫩无暇的面颊:“今夜早些休息,明日早晨赶路,午时便可到达龟兹,在龟兹就能舒服些了!”
知道她身娇体贵,跟着他穿越沙漠,才不过一日,便能瞧见她面庞消瘦了些。
还是得养好才行,不然抱在怀里,瘦瘦小小,手感不好。
黎容赶路一天,又被迫承受他都折磨半个时辰,早就已经眼皮子睁不开了。
那里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到了客栈,还是阚首归将她抱进房间。
一夜无梦。
清早,黎容被外头的小贩叫卖声惊醒,温热的阳光透过纯白的纱幔落在人脸上,暖意融融。
她掀开眼皮子,揉了揉,四处一滚,并没有感受到那道健硕的胸膛,摸了摸,定睛看去,果然没瞧见阚首归的身影。
屋里也没人影。
这让她都心瞬间低落下来,有丝慌乱,他不会将自己扔在鄯善吧!
她知道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但从来了古代,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他,每天都是他在床边等着她睁眼,今天突然不见。
心里难免失落又慌张。
掀开纱幔,明眸的眼眶中盛满了泪水,激动的鞋也不穿,便朝门口跑去。
但她还未跑到门口,就有人从外头把门打开,是身形高大的阚首归,端着一份早食踏进房门。
看见黎容眼含热泪的模样,略微惊讶道:“怎么了?容容!”
快走几步把早食放在桌上,转身就迎接了她温暖的拥抱。
起先他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很快,他紧紧搂住她的肩膀,语气无比温柔。
“傻瓜,我不过是下去吃个早食,看你个小懒猪还没起床,只能把饭端上来。”
黎容埋在他胸前,闷声闷气冷嗤道:“哼,你再将我一个人扔在房间,我就不理你了,我偷偷拿着玉佩回老家去。”
知道她心思柔软,又胆怯,自己孤身一人来此,没有别的依靠,蓦然起床发现只剩自己,会害怕很正常。
他喜欢会朝他撒娇,会粘着他的女人。
“好好,是我的错,以后我就等着你一起起床,好了吧!”
黎容气闷冷哼,手上的力道却不减。
她是真的怕了,害怕自己睁开眼,周身空无一人,发现自己被抛弃,孤身一人住在陌生的地方,那种感觉不用想就知道太过糟糕。
扪心自问,或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已经离不开身边这个强势又帅气的男人。
明明说了不应该在古代对任何人动情,好像自己的心由不得自己操控了。
想了半天,她把缘由归咎于自己母胎单身二十多年……
阚首归一行人,在客栈吃了早食后,交付了房钱,整理妥当,便准备出发前往龟兹国。
黎容恢复了往日的活泼,脸蛋白中透着粉,怀着向往龟兹佛国的激动心情,坐上马车。
然而,就在他们出城不久,昨夜那群古怪的舞师队伍竟然能跟他们走上了同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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