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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在后腰处那片青紫抹上药油,一圈一圈的揉开,只不过现在除了青紫,那人雪白一片的皮肤上多了一片星星点点的红梅。
“疼……”
俯身亲了亲他的侧脸,李承泽轻声哄他:“忍一忍好不好?淤青揉开好得快,一会儿一块吃火锅好不好?”
“嗯……”
风月已经困的睁不开眼,只能听见有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响,他胡乱的点了点头,合上了眼。
絮絮叨叨哄了半天,没听见回应,偏头一看,竟然睡着了。无奈的给风月穿好里衣,抱到榻上,看着他的睡颜出神。
阿月睡着时同他一样喜欢蜷着身子。像是幼时没得到好的照顾,又或许是后来的病拖垮了身子,蜷起来小小的一团,单薄的很。
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投下一片阴影,视线落在挺翘的鼻尖,划过淡色的唇,脑中浮现之前种种景象,呼吸粗重几分,他倒了杯茶压了压。
不知梦到什么,攥着他衣袖的手猛的收紧,关节泛白,不知使了多大力气。李承泽轻轻的将他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轻拍后背。一阵仓皇的梦语后,风月渐渐平静了下来。
像是找到巢穴的小动物,一拱一拱又往怀里缩了缩。
约莫着差不多是睡熟了,李承泽小心翼翼的抽身出来,掖了掖被角。
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坐下。
这时,一块小石头从上头扔下来,谢必安利剑出鞘,剑光一闪便被一分为二,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主仆二人抬头,见范闲蹲在墙头上,小幅度的挥了挥手,说了声:“hi~”
“呦,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倒是我不好了,没八抬大轿出门迎接,害的小范大人走一些‘旁门左道’进来。”
“嗐!您这话说的,二殿下家就是我家!”范闲跳下来现在李承泽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客气!”
“你来干什么?”假笑一收,李承泽面无表情的看他。
“送药,风月他那副身体,就像是漏斗一样留不住药力,我调了些好吸收的,多少能起些作用。”
身着红衣的二皇子殿下闻言挑了挑眉,嘴角拉平,淡淡道:“你们倒是关系好。”
范闲点了点头,没在意,叮嘱道:“风月很关心你,我猜应该不在空间就在你这,不在你这也早晚会来你这,就把药直接给你了。他可能不爱喝苦的,煎药的时候放点糖也没关系。”
范闲综合了风月吐露出来的一些情报,比如他是庆帝的儿子,那么一些想不通的细节便顺理成章起来。
原本,他还对这个父亲抱有一丝期待。直到他细细分析了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全部都有庆帝的影子,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要一个平衡罢了,他在乎的,只是他屁股底下的皇位和握在手中的权力。
母亲因何而死?因皇权而死。
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这几个儿子给庆帝演一场大戏,一场就叫他们自己都走不出来的大戏,这样才能骗过他,让他安心的坐在上头,待到时机成熟……
拉太子入伙,也很简单。只要把他逼入绝境,再拉他一把,就能结成短暂的同盟。
思考到这,范闲起身告别。刚迈出一步,他回头,看李承泽。
“好好照顾他。”
“用不着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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