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医生拿着血液报告回来时，同桌也没有回他消息，瑞森那边倒是早就来了消息，说浴室的灯亮着。
应该是在洗澡。
何敕走到桌前，语气不善：“这次易感期提前我没跟你爸说，给个面子听一下吧？”
“情况不太好，不仅是血液中信息素的含量降低，你腺体也因为上次那样不节制抽取导致信息素分泌增多。”何敕坐下指着报告表上的异常数据说，“分泌量都已经达到135.7％还没能补上数据，这次会再多给你拿一点西药，中药也不能停了。”
陈尘：“行。”
“新的营养食谱和药物安排我都跟阿姨说过了，你只需要按时喝药休息。”何敕看看手里的单子，他又想起什么，补充道，“那个omega的食谱还没定出来，所以就先随便做了，他有什么不吃的吗？”
陈尘：“过敏的药物成分已经给你发过去了，食物的话……”
十分清脆的“叮叮”声打断了他，是向清的消息。
［咕咕同桌：抱歉，我当时不是故意当成那个意思的。］
本来要把提前打在对话框中的“500卖你”发出去，看他这个回复，陈尘又恶劣的删掉问他。
［当成那个什么意思了？］
如愿看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与“咕咕同桌”的多次切换，陈尘重新把“500卖你”打到对话框发出去。
向清转钱倒是很迅速，他收钱也是。
“哎。”何敕拍拍他皱眉说，“别聊了，刚才问你他不吃什么呢。”
陈尘：“他没什么不吃的。”
……
终于傍晚的时候，吹了一整天的风终于迎来雨，急雨伴着狂风，漫天的乌云好似要吞没这个城市。
向清急匆匆的把窗户关住，回到书桌前把晚上的药喝掉，刚拿起手机要给陈尘发视频。
手机上就显示了来电通知。
向清接起：“喂，你好。”
“你好，同桌。”
于是他又看了一遍来电号码，脱口而出：“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季晨深卖给我的。”
严重怀疑自己对于“卖”这个字有点过于敏感，他还是很担心这个买家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质问他不回消息，要他解释那个被误解的“卖”到底误解成“卖什么。”
不过对方没有。
“今天还没有写作业吗？”
向清：“没有，只看了书。”
“好，已经吃过药了吗？”
向清拉椅子坐下：“吃过了。”
“嗯，那我先挂了。”
毫无目的的电话，看着已经挂断的标志，向清默默把号码存进通讯录。
然后转战到他的聊天框。
［向清：我准备写作业了，现在要给你打视频吗？］
然后……
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左手写字很慢，看着歪歪扭扭的几行算数过程，他真的想直接写答案上去。
迟到的视频电话打来，向清按下接通，给它找了个能靠着支起来的地方，手机那边陈尘穿着简单的黑色款睡衣，应该也是坐在一个桌子前面。
“不好意思，我刚看到你的消息。”
“嗯，没事。”
向清低头继续与左手做斗争，手机那边又传来声音，“摄像头可以照到你的脸吗？”
屏幕上omega的手不动了，僵持了两分钟，画面再一次调整好，这次向清确定自己的脸可以被照到。
他问：“这样可以吗？”
陈尘：“这样就看不到手了。”
于是向清又站起来重新调整手机的位置，但不管怎么摆都只能漏出一个对方要看的部位。他抬手把书桌上下侧的书挪开，试图把手机再往后靠一点。
手机里却传出陈尘的声音：“就这样吧，别摆了。”
向清嗯了一声，重新坐下，看起来没有被他突然的视频要求影响，只是左手写字的不爽导致他总会去咬嘴唇里的肉，显得下唇会微微凸出。
墙上的钟表已经走过12，保姆阿姨也催了陈尘两次休息，但屏幕前的omega还在不知疲倦的奋笔疾书。
由于太晚，陈尘打断他，提议道：“去休息吧，明天再写。”
向清看了一眼钟表，说：“你先休息，我等等做完这个题目就去睡。”
“嗯。”陈尘又说，“喷一下香水吧，喷到脖子或者耳朵后面。”
“看你喷完我就挂掉了。”
按照“金主”的要求，香水被喷到脖子，电话挂掉了。只是由于他不太熟悉喷头，手指按着喷了不少上去。
茶香瞬间把他包围，这些信息素比和陈尘本人坐在一辆车里的压迫感都强，他很快离开了书桌区域，进到卧室里，可能是心理安慰，似乎在这里还好一些。
他突然有点害怕。
这个香水会不会引起他的发情期啊。
好在这个担忧焦虑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困的实在太快了。
周围的环境似乎都一起变的适宜，耳朵像是被薄薄的一层棉花拢住，躺在床上，绵软舒适，他甚至觉得香水里有某种新型的致幻成分。
但那也没关系。
他买来这瓶香水也只是希望有一个好的睡眠罢了。
不过陈尘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当晚一直到凌晨三点他才堪堪入睡。
脑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omega抬手时无意露出的腰腹，在书桌明亮的白炽灯下，纤细柔软。白皙的皮肤上凸现出侧腰的一片淤青，他很瘦，但是腹部倒是十分平滑，隐约能看到马甲线。
手表发出滴滴的响声，电话也随之响起。
“哥，我叫你一声哥行吗，你还不睡啊。”电话那边，何敕拿他没办法，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控诉道，“还没睡就算了，你信息素波动这么大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没有，是要再喝一次药吗？”陈尘问。
“我已经告诉阿姨给你送药了。”何敕打着哈欠，含糊说，“我劝你，要是明天还想上学，就抓紧喝完药睡觉。”
“嗯，我尽力。”
……
事实是当天晚上陈尘补了两次药，并且何敕半夜就入住进他的卧室，怕他易感期发狂，不敢松懈一点。
懒得隔断了，实在抱歉，观感不好请转其他台子！长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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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臆想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