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珀斯回到斯特身边时，桌子上堆着卡斯帕拿来的点心，斯特眼神呆滞，他好笑问：“怎么了？”
“这也太多了。”斯特叹气。
卡斯帕立刻接话：“我会解决掉您剩下的食物，请您不要有负担。”
伏尔珀斯明白过来，卡斯帕讨斯温德勒欢心的手段也太拙劣了，这群军雌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摇头轻笑，晃晃光脑：“突发事件，我要离开了，你们好好玩。”他将光脑扔给侍者，对着斯特指指额头：“下次线上联系。”
离开会场后，侍者低声询问：“不需要带上斯温德勒阁下吗？”
伏尔珀斯摇头：“里德，我死了他也不会有事的，”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他目光流露出怀念，抬头，天空依旧黑暗，“烟花啊，我之前也看过，这次倒是错过了。”
看过短暂的绚烂，就只能独自忍受其后的黑暗。
“您要是想看，属下可以……”“不必了，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我还有很多事务，走吧。”
而斯特见伏尔珀斯匆匆走了，也不想面对眼前堆成小山的食物，拉起卡斯帕就往楼上去：“走走走看烟花！”
卡斯帕垂眸看向腕上的手，没有拒绝。
他们找到一处没人的阳台，期待看向漆黑的夜空，斯特兴奋关灯：“一会儿烟花会放多久？”家那里禁烟花爆竹很久了，他很期待。
“持续两个小时。”
“烟花是用什么原料？”会有污染吗？
“异兽晶石，晶石如宝石般美丽，有的如夜空，有的细沙流淌，有的会闪烁不同颜色的光，有的透明却在光经过时折射出美丽的颜色，晶石能量丰富，只需很少就能制作烟花。”
他认真说：“如果您喜欢，我会为您收集，您喜欢什么，我都会为您找来。”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和眼睛，却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感情，这感情被他冷漠外表掩盖，被斯特自己下意识否定，但当黑暗吞没一切时，便会如光般愈发显眼。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斯特心想，心却跳得飞快。
他摸着自己的心口，又摸上脸，好烫。
他不会发烧了吧？还是说刚才吃的东西里含有酒精，现在怎么有点上头？
果然他跟酒八字不合。
卡斯帕闻到若有若无的酒香，淡到被阳台的风一吹就散，他低头，在黑暗中也看得一清二楚——斯温德勒的抑制环消耗极快，需要补充抑制剂。
他疑惑抬头，却见斯特满脸通红，清俊面庞上染着红，与平常活泼却冷静模样全然不同，于是怔在原地：“您……”
他失语般说不出话，半晌，模模糊糊意识到对方抑制剂为何消耗那么快，烫到般移开视线：“我为您补抑制剂。”
他随身带着几管，想了想，将抑制环容量调到最大，身上的几管全注射进去。
信息素不稳定很正常，只是他没想到能消耗这么快，一般雄虫都是克制冷淡的，度过成年期半年左右就不再需要抑制环，只有雌虫才会抑制不住时刻都能被挑起的欲念，需要一直佩戴。
斯温德勒，会不会对他也有好感？
那样的相遇，也可以奢望对方的好吗？
卡斯帕收回手，在黑暗中看去，对方脸红得能滴血，令他很想咬上一口，却又怕一咬便伤了他。
而斯特刚意识到自己现在算雄虫，有腺体和信息素，默默纠结。
卡斯帕为他更换抑制剂时，他偏过头，有些不适应地露出脖颈。
——他想起来了，卡斯帕曾在他脖颈上嗅闻，想找到他是雄虫的证据，恰巧此时，同样的雌虫做出同样举动，俯身贴近，却是想要他收敛信息素，脑袋就在自己肩上，一回头就会碰到，黑发细软，不好好打理或许会乱糟糟的，看起来很好揉，斯特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又闻他了？
斯特脸上更红了。
他力图转移话题降低脸上的热度：“你为什么之前要问我是不是雄虫？”
卡斯帕沉默片刻，觉得冒犯，但还是回答：“我见过许多雄虫和亚雌，能分辨出区别，第一次见您时，我就觉得您是雄虫，却并未如其他雄虫般前呼后拥，独自缩在冰冷的旅馆，面对危险也不曾害怕，我开始有些不确定，但靠近您后才发现，您的确是一位阁下。”
他唇角不自觉带了笑意：“您很有活力，很快活，很聪明，很狡猾，您不会畏惧强大，也不想要利用雄虫的身份来压制惩戒我，您很好。”
他轻轻说：“我想，我或许一开始就对您有好感，所以希望您是雄虫，只是我太迟钝，此时才明白。”
“只是……此时说来像是开脱，但不知为何，在离开旅馆再找到您后那些好感忽然消失……就像是被什么蒙蔽一般，才令我伤害您，做出那样过分的事。”他不安看向斯特，这种话听起来太离谱了，连借口都算不上，但他确实是这样的感觉，仿佛心思被蒙上一层雾，直到再次在雨中见到他，那些好感便如压制不住的洪流，冲破迷雾，将自己身心尽淹没其中，才知懊悔。
斯特倒是知道为什么，那坑爹的系统给暂时提升好感度后会降，原来不用这保命技能那晚也能安全离开旅馆——他就说自己怎么可能从枪林弹雨中毫发无损离开，肯定卡斯帕在后面注意着。
斯特心虚又有些莫名的骄傲。
不愧是自己钦定的金手指，比系统有用多了。
卡斯帕见他没有生气，忍不住继续：“不论如何辩驳，我的行为也为您带来了伤害，即使如此，我也想要渴求您的关注，您能接受我的追求吗？”
他看着斯特，不论谁能看到他的眼睛，都会被那双眼中的温柔和忐忑惊到——卡斯帕也会有这些情绪吗？
“请不要厌恶我，我会赎罪，我会奉上一切。”
斯特脑袋晕晕乎乎。
天空中游曳而上一条光，拖着长长尾巴炸开，散成无数光点，如一朵繁茂的彩色大丽花，映亮一瞬阳台，他看到卡斯帕眼中的期待，与烟花一样绚烂。
他想，这是正式的告白吗？
光暗上一瞬，而后越来越多朵花炸开，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单机码字的第二天，我将今日命名为单二，昨天是单一。
:P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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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解释与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