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人在玩,有人在工作

斯特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入游戏舱。

他喊出系统:[我刚才打倒了一个军雌。]

[恭喜宿主。]

[不,很奇怪,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进步太快了,实在是快到难以想象的程度,令他难以抑制生出担忧来。

系统声线平稳无波:[宿主不必怀疑自己的实力。]

[我是指,不会对我自己有什么伤害吧?]

[请宿主相信自己的实力。]

[可是,]斯特认真脸,[一听到是你说的,我就怎么也相信不了啊。]

系统:[……]

系统缓缓在斯特脑海中比出一个中指,立马下线。

逗过头了,斯特心情舒畅,没想到系统也会这样表达情绪。

还是玩游戏吧。

斯特点开游戏图标,这游戏叫异兽争霸赛,怎么只有单机模式?

他挠挠脑袋,不解,于是抛之脑后,又想起狄米莱特好像要开机甲,就翻出一个老式机甲进入,操控室只有一个座椅可供活动,其他地方堆得满满的,数不清的按钮、维修工具、应急营养液和修复液——还有这什么东西?

座椅后方有两条软管,连接着座椅后方,斯特勾过来看,似乎是中空的,再往里看不清有什么,不知道什么用处。

他没找到说明书,试过操作台上的按钮,没有一点动静,也找不到开启按钮,有个圆球按在操作台中央,斯特取下来,样式与狄米莱特那个一模一样。

这要是钥匙,为什么机甲还启动不了?

最终他只得收起机甲,又觉得不甘心,翻出新式机甲,机甲页面五花八门,跟老式不同,还有各种各样的皮肤。

卡斯帕给买了他的机甲皮肤,青色螳螂涂装,浑身流淌着漂亮的光泽,斯特点开建模欣赏一番,选择初始皮肤。

里面很宽敞,甚至还有折叠床,操作台没有按钮,只有钥匙,斯特转一圈,翻出不少应急物品,座椅上有安全带和两个贴片。

斯特思索片刻,试着贴在太阳穴处,机甲关闭入口,操作台亮起又灭掉,睁开眼,视野骤然宽阔,如同游戏广角,眼前不再是显示屏,而是一片浩瀚宇宙。

他刚想抬手,机甲已经动起来,流畅到几乎是自己的身体,但他的确还没动。

这什么原理?

斯特认真想,如果时间长了,会不会不记得怎么走路了?

他笑笑,将精神力覆盖上机甲,代替自己本身的感知,用精神力操控,但思维总是串路,仿佛同时拥有两具身体一般,机甲一开始动作僵硬古怪,随后越来越流畅,他慢慢能把身体本能和精神力分开,也熟悉了如何使用武器。

完全适应后,斯特兴致勃勃开始打异兽,然后越打越上瘾。

不愧是机甲,中级异兽只要知道特征和弱点,一击毙命也不在话下,低级都是洒洒水,他每一个中级异兽都杀过一遍后,见没有成就,遗憾叹气,然后点开高级异兽。

异兽分群出现,高级异兽相当于群体中的王,除了会利用精神力外,实力比起中级并不算强太多,但斯特打过一两次后隐约明白了,高级异兽的智慧才是他们的真正强大之处。

他们狡猾,会示弱诱敌,会偷袭,会演戏,配合上精神力的迷惑,如果不是在机甲里,斯特已经死上个几回了,即使如此机甲也变得破破烂烂,不得不暂停换一架。

想一下如果在战场上,它们作为兽群的大脑,被保护在中心,斯特头皮发麻。

他半天也杀不掉一只高级异兽,只能遗憾关掉,又去鼓捣老式机甲,提起那两条软管,对照着新式机甲,忽然顿悟。

这玩意……不会是……

他试着把初始人物的触角往里面伸,刚一接上,机甲倏然亮起,操作台游走一道道蓝色电流,漆黑的屏幕上出现外界图像和数据,斯特忍不住骂了句。

这种老式机甲只能雌虫用,雄虫和亚雌都没有触角,狄米莱特纵使想用,也有心无力。

斯特收起机甲,重新拿起刀。

还是准备手打托因比吧。

他深吸一口气,选择中级异兽,继续练习。

他可不想下一次再被狗东西给碾压。

斯特沉迷于游戏,而卡斯帕则被公务淹没,他双手虚握,冷脸对图尔斯:“这些东西也来烦我,你在玩忽职守吗?”

图尔斯保持微笑:“军团长,这是正常数量,都是最精简的版本,您只需要做最终决定并签名就好。”

卡斯帕翻开其中一个,“最精简”版本的说明足足有十多页,需要他批复的薄薄几页挤在后面,魔花螳螂治下系统臃肿,办事效率极低,那些文员都习惯了将文件扩写再扩写,争取不落下任何空子被抓出来给高位的虫发泄。

他已经在迅速改革了,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

卡斯帕沉默下来。

该死,不该把魔花螳螂全杀完的,应该留下来几个文职绑起来批文件。

现在再去全宇宙找幸存的家伙太晚了,而且不对口,卡斯帕看向图尔斯:“你手下有多少正在培养的虫?”

图尔斯:“您之前可是很热爱工作的,底下的虫还要再历练历练。”

卡斯帕:“以前是以前,要是我都把工作做了,要你们做什么?”

他挑出几份文件,丢在桌上:“这种的,你决定就行,500字以内,结果报给我,魔花螳螂不在了,我跟他们不同,我不会事无巨细掌握一切,也不会去揪字眼,白费力气,图尔斯,你跟我几年了,要是干不完,提拔几个帮你分担。”

见上司一脸“要你有什么用”,图尔斯叹气:“我知道了。”

他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加班而痛惜,上前整理,分走了卡斯帕一大半工作,卡斯帕这才满意,按照图尔斯分类的先处理紧急事务。

图尔斯满心怨念,抱着能遮住视线的文件离开,准备去揪几个聪明省心的来帮他批。

卡斯帕明明之前是个工作狂的,很少会将这些事假手他虫,是因为没有魔花螳螂的威胁,还是因为遇到了斯温德勒阁下才将重心偏移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对于他——图尔斯掂量着文件重量——看来不是好事。

没办法,自己可没有那样的阁下在身边,上次申请约会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次去圣殿可以顺便再申请一次。

毕竟天天对着卡斯帕,压力也很大的,找阁下抚慰一下精神域和心灵,也是很重要的。

此时星舰上,还有另一位雌虫身边有阁下抚慰,虽然是个病号,但过得无比快乐,比图尔斯副官幸福许多。

利奥波德正跟拉斐尔两虫玩拼图,因眼力过虫而被拉斐尔按在一边当提示器,抱臂看拉斐尔埋头苦思。

“这块怎么安不上?明明长得一样。”拉斐尔嘀嘀咕咕,把强行按上“怨侣”的取下,扭头去找提示,“利奥波德!”

利奥波德扫过一眼,从平铺在地的拼图中找出一块,换来拉斐尔手中的:“你这一块在这里。”他在原图上示意,拉斐尔凑近去看,红发拱到他脖子处,利奥波德下意识后仰,又慢慢低头,刚一碰到,拉斐尔就抬头:“我明白了!”

咚的一声,利奥波德捂住鼻子仰头,拉斐尔捂着脑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凑这么近?”

利奥波德叹气:“还好没再撞晕。”

拉斐尔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拉斐尔了,呵呵:“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身为一个雌虫,被我撞晕,你是不是太弱了点?”

利奥波德稀奇看他:“你这次居然没说‘不准提了’这类话。”

拉斐尔嘿嘿:“怎么样?先生说了,雌虫把我撞晕还差不多,我又不会把你撞出好歹。”

利奥波德挑眉,双手撑地后仰,双腿盘起:“你去问了?怕我被你撞出病?”

拉斐尔不解:“那你为什么一直躺病床?”不是被他撞出来的吗?

利奥波德哑然,半晌,他轻笑一声,叹息着摸摸拉斐尔头发:“拉斐尔阁下啊……”

谁会不喜欢他呢?

拉斐尔眯着眼,被揉得脑袋晃悠:“怎么了?”

“你生日是哪天?”

拉斐尔想都不想:“五月一日,”又问,“你呢你呢?”

“不记得了,”利奥波德不怎么在意,“蚁族是没有确切生日的。”

拉斐尔好奇:“为什么?怎么可能?你的雌父不会记住吗?”

“蚁族不一样,”他停顿了下,挑拣着说,语气冷淡,“蚁族的虫卵都放在一起,不会去分辨是谁的虫崽,只会隔一段时间打开一次培养仓,取出存活的虫崽作为同一批次培养。”

“至于打开培养仓的时间,这是绝密,我也不知道。”

拉斐尔有些难以理解,但尊重他们的习俗,提议:“那你没有生日,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啊?”

揉头发的手停住,指尖轻颤,随后缓慢收回握紧,青色血管凸出,分明是简单的话语,却令雌虫体温逐渐升高,血液几近沸腾,什么东西从耳边到心底,从眼前到脑海,进入最深处。

心脏,咚,咚,咚。

利奥波德扯开唇角:“我哪敢……借阁下的光。”

拉斐尔叹气:“可是,如果我们同一天生日,就可以互相送礼物了,每次有谁送我礼物都要回礼,那么多日子,一年每一天都有虫生日!那么难背我都记住了!”

“如果你没有生日,我要怎么回礼?要是只索取不付出,我可不会有那么多朋友。”

他抓起利奥波德的手,真诚道:“但是!如果利奥波德和我一起过生日,我们可以直接挑想要的东西,直接送给对方,多么省时省力!我们就是世上最好的朋友!”

利奥波德往后仰,拉斐尔继续凑近,一双眼发光一般期待看他,利奥波德继续往后,拉斐尔跟着上前,忽然身子不稳,趴上利奥波德胸膛,软得他陷进去又挣扎出来。

拉斐尔一懵,抬头,撞入双桔红色眼瞳。

沉静却又含笑,漂亮如琥珀,倒映着他的身影。

这一瞬间,他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利奥波德没出声,拉斐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起身,低头看拼图,抓起几个认真对比,严肃得像是在解决什么世纪难题。

利奥波德维持着姿势,胸膛剧烈起伏两下,还是把突然生出的酸胀压了下去。

他慢慢闭眼:“好。”

拉斐尔不管他说的什么,只顾点头,又拿起下一张拼图,忽然反应过来,拼图掉落回去,他抬头难以置信:“真的?!”

利奥波德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哪敢不听拉斐尔的话啊。”

拉斐尔高兴了:“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明年才有生日吧?”

“提前准备嘛,告诉我吧!”

“那到时候我又不想要了怎么办?”

“那就再挑一个,但是你要和我一起挑,每次都猜对方喜欢什么很累的,你直接告诉我就好,我也会告诉你的。”

利奥波德失笑。

跟拉斐尔在一起,就没不开心过。

如果以后也能……

他捡起一片拼图,递给拉斐尔:“别硬按,这个才是对的。”

“谢谢利奥波德!”拉斐尔笑得开心。

嗯……利奥波德不用自己去挑,那给利克的礼物选什么呢?

虫族一共有七个军团,还有很多家族,都是按种族分类的,所以每个军团的社会形态和生存方式都不一样,他们的习俗比起民族,更像是不同国家的,接下来都有涉及(魔花螳螂提名最惨哈哈哈出场就剩几个将近灭族)(卡斯帕:正正帽子和领带,清嗓子,站直,是的就是我干的好事)

我喂的小猫总是伸爪子拍我一下然后溜掉,我之前一直在猜它是不是不喜欢我或者觉得我很烦,直到昨晚,它专门绕到我身后,一爪子拍我衣服上然后一溜烟蹿了,我才知道,这崽子就是纯贱O_O,坏猫。

求评论呀OVO。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0章 有人在玩,有人在工作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