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青被夏山白缠了半宿,睡得很浅,天还完全黑着的时候就睁开了眼。
窗外的雨听起来小了点,睡着的夏山白松开了手,由于热的缘故,滚到了贴墙的一侧。
雨天的原因,没有月光透进来,房间里较平时更为漆黑,也比入睡时,稍稍降了点温。
夏山青躺在床沿上,听见身侧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屈起一条腿,缓缓地长舒了好几口气,异常感也没有一丝平静的迹象,只好翻身下床,摸黑进了洗手间。
夏山白贴墙躺着的那一侧也被他睡热了,睡梦中迷迷糊糊翻着身,摸索到床中间一处较为凉快的地方,恍惚想起他哥该在旁边,便抬腿朝边上探了探,结果什么也没够着,于是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登时清醒了。
窗外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声,隔着墙传进来,使屋里昏暗的环境显得更加静谧。
夏山白躺着睁了睁眼,又闭上,睡不着了。
有点渴,于是他起身,摸到了床头夏山青的杯子,空的。
夏山白只好不情愿地下床去外屋倒杯水,他瞥了一眼漏出细小光线的卫生间门缝,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就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倒了一杯水,站在原地喝了好几大口才解渴。
正当他喝够了水,打算要回去接着睡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压抑低沉的闷哼从卫生间方向传来。
“……”
夏山白顿时头皮发麻,而他鬼使神差地,他本该要回卧室的脚步,换了方向。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那门口,手里还捏着杯子,旧楼房间的隔音并不好,等他靠近时,已经可以听到里面人的呼吸声了。
沉重,又有点凌乱,这不是寻常的呼吸声,夏山白白皙的脸在昏暗中瞬间变得通红。
他知道他哥在做什么了,他催促着自己赶快回去,可人依然捏着杯子站在原地,甚至侧了侧身子,将耳朵贴在墙面。
夏山白将头靠在墙上,闭着眼一下一下数着,不由自主地跟上他哥呼吸的频率,这种“身不由己”让他感到无语伦比的羞|耻,他捏着杯子的手指因紧张用力而微微发白,自己却浑然不知。
一下
两下
三下
……
气息的频率越来越高,夏山白心中默念的数字越来越快,又随着一声闷哼戛然而止,之后是放松般的长息……
夏山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血液在狂跳不止,卫生间里面传来抽水的声音,他吓了一跳,连忙从失魂中回过神来,逃也似地跑回卧室,钻到床上,又想起这是他哥的床,于是甩开被子再次跳下床、
正好这时夏山青从外面进来了,夏山白一言不发梗着脖子从他哥身边挤过去,朝自己房间走去。
“醒了……哎!”夏山青被风一般呼过的夏山白吓了一跳,转头盯着那个略显僵硬的背影,疑惑道,“怎么了?”
“热!”夏山白丢给他哥一个字便毫不客气地拍上了门。
夏山青无奈摇摇头,弟弟向来如此,像只爱炸毛的猫一样,并未多想。
夏山白关上门,推开房间的窗户,面朝着漆黑的夜大口喘着气,窗外潮湿的风打在脸上,也丝毫解不了热意,异样的感觉从胸腔一路往下,传到小腹|处,酥|痒|无比,却并没有停在这里,去处愈发难耐……
夏山白蹙着眉,在窗前兀自站了一会儿,终于认命一般,将自己缩到了被子里,闭上眼全是一个人的样子,随着手下的动作,无意识呢喃出声:
“夏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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