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当荒诞撞上现实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四人组的甜蜜日常。校方突然宣布将重新评估班级排名,重点班的末位学生将被分流到普通班。消息一出,整个年级都陷入紧张氛围,而林淮煜和陈暮最近过度“放飞自我”的行为,也引来了教导主任的重点关注。

“林淮煜、陈暮,你们俩最近的月考成绩下滑严重!”教导主任的戒尺重重拍在办公桌上,“整天在学校里搞怪秀恩爱,像什么话?再这样下去,你们的名字就要出现在分流名单上了!”林淮煜罕见地收起了嬉皮笑脸,垂眸盯着自己的金属链,陈暮也攥紧衣角,没了往日的活泼。

回到教室,秦悸宇看着两人沉默的背影,轻声开口:“其实这段时间,你们确实有些...”“我知道。”林淮煜突然打断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阿宇,我保证会收心。”他顿了顿,伸手揉乱自己的头发,“只是...有时候太想让你开心了。”

陈暮也振作精神,搂住赵凌川的肩膀:“凌川,从今天起,我就是‘卷王本王’!下次考试,我要让教导主任惊掉下巴!”赵凌川却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别硬撑,累了就说。”她转头看向秦悸宇和林淮煜,“我们一起复习吧,就像以前那样。”

夜幕降临,林淮煜家的客厅变成了临时自习室。林淮煜戴着黑框眼镜,头发用发带束起,认真地整理着错题集,金属链安静地垂在胸前,与往日的张扬判若两人。陈暮咬着笔杆,对着数学题愁眉苦脸:“这函数怎么比我给凌川写的情书还难?”

“闭嘴。”赵凌川敲了下他的脑袋,“把这道题解出来,我就奖励你一个冰淇淋。”陈暮立刻来了精神,抓起草稿纸奋笔疾书。秦悸宇悄悄看向身旁的林淮煜,发现他正专注地标注化学方程式,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阿宇,这道题。”林淮煜突然推来笔记本,声音放得很轻,“用极值法是不是更简便?”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触,林淮煜却没像往常那样调侃,只是认真地讲解着解题思路。秦悸宇恍然意识到,这个总爱用荒诞方式表达爱的少年,其实一直都清楚什么最重要。

月考当天,林淮煜在考场外拦住秦悸宇,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糖果:“考前补给。”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等考完,我带你去看真正的银河,不用投影仪和荧光棒的那种。”秦悸宇刚要开口,陈暮已经从旁边窜出来:“算我一个!我要带凌川去山顶露营!”

成绩公布那天,林淮煜的名字依然稳居重点班前列,陈暮也成功逆袭。教导主任看着成绩单,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你们确实收心了。”林淮煜站在办公室门口,突然转身:“老师,其实浪漫和学习不冲突。”他晃了晃手里的蓝花楹标本,“比如把喜欢的人当成努力的动力。”

当晚,四人骑着自行车向郊外飞驰。林淮煜载着秦悸宇,风掠过耳畔,柑橘香混着青草气息。“阿宇,”林淮煜突然说,“以后我可能不会每天在天台上放烟花,但...”他的声音被风声托起,“我会把对你的喜欢,都藏在每一道认真解出的题里。”

陈暮和赵凌川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少年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蓝花楹的花期会过,但有些浪漫永远不会褪色——那些藏在荒诞表象下的真心,那些为了彼此默默努力的时光,才是青春最珍贵的礼物。

郊外的山顶上,林淮煜熟练地支起天文望远镜,金属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陈暮则手忙脚乱地搭帐篷,帐篷布几次被风吹跑,逗得赵凌川笑弯了腰:“陈暮,你确定这是露营还是演喜剧?”

“别笑!”陈暮涨红着脸拽住帆布,“这叫沉浸式野外体验!”他突然掏出个手电筒,对着天空晃了晃,“看!我给你准备的专属月亮!”赵凌川作势要打,林淮煜却在此时开口:“阿宇,来看看。”

秦悸宇走到望远镜前,透过镜片,璀璨的星河扑面而来。林淮煜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猎户座大星云,听说对着它许愿...能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他声音比往常低沉,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陈暮突然亮起一串彩灯,挂在帐篷周围。暖黄色的光晕里,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个铁盒:“凌川,尝尝我自制的星空饼干!”饼干上歪歪扭扭地用糖霜画着星星和爱心,还印着两人名字的缩写。赵凌川咬了一口,碎屑沾在嘴角:“齁甜...”话没说完,陈暮已经伸手擦掉,顺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喂,注意影响。”林淮煜挑眉,却悄悄牵住秦悸宇的手。四人围坐在篝火旁,火焰噼啪作响,映得每个人的脸庞都染上暖意。林淮煜从背包里摸出吉他,随意拨弄两下:“来首歌?”他扫了眼秦悸宇,“阿宇点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秦悸宇轻声说。林淮煜愣了一瞬,随即笑起来,清亮的嗓音混着吉他声响起:“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唱到副歌时,陈暮突然加入和声,跑调的声音惹得赵凌川笑得直拍腿。

篝火渐渐熄灭,林淮煜和秦悸宇并肩躺在草地上。林淮煜指着天空:“阿宇,你看那三颗星,组成的形状像不像我们在图书馆刻的爱心?”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其实那天在教导主任办公室...我真的很怕让你失望。”

秦悸宇转头看他,月光落在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上,褪去了平日的张扬。“我知道。”他说,“但比起荒诞的浪漫,我更喜欢你认真的样子。”林淮煜突然翻身将人搂进怀里,柑橘香将人包裹:“那以后...我就做你的‘双面骑士’,在别人面前是搞笑担当,在你面前...”他低头在秦悸宇额间一吻,“永远是最可靠的存在。”

另一边,陈暮正手舞足蹈地给赵凌川讲鬼故事,突然压低声音:“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赵凌川吓得往他怀里钻,反应过来后又捶他:“陈暮!你故意的!”陈暮大笑着将人圈住:“凌川,别怕,我保护你。”他望着星空,声音不自觉温柔,“就像你支持我学习那样。”

黎明前的风带着露水的凉意,四人挤在帐篷里沉沉睡去。林淮煜的金属链和秦悸宇的蓝花楹项链交叠在一起,陈暮的手臂还牢牢圈着赵凌川。远处,第一缕晨光正刺破云层,为这场星空下的约会画上温柔句点。而青春的故事,仍在荒诞与温暖的交织中,继续书写着专属于他们的浪漫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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