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也打包回去给舒白薇,十分惭愧,自己竟然把好朋友忘了。
舒白薇一边吃一边吐槽程修远,听到程修远说自己和祁知夏是一路货色时,两个女生齐齐地铁老人手机。
“不过呀,”舒白薇有些困惑地皱眉,“他当时为什么也在房间里呢,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关系,但是在那里面就很奇怪,你有没有问他?”
林早早摇头,问不出口,问了就有怀疑的意思,女方现在已经退房离开了,揪着不放很奇怪。
“对了,我帮你打听了他们几个的关系。”
程修远这人有时候满嘴跑火车,有时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舒白薇快要被他气死了才得到一点点信息,而且出于对程修远人品的否定,她完全不敢保证信息的可靠性。
据程修远说,他们几个是青梅竹马,秦曾柔从小就对祁知夏有不轨意图,小时候仗着发育早身强体壮就奴役他们这些小可怜,非要祁知夏做她的压寨相公,程修远做她的太监总管,然后程修远开始跑题八万里,滔滔不绝自己小时候假传圣旨的光荣事迹。
不是男女朋友,没有交往过,可又是青梅竹马,能够一起出来旅游。
秦曾柔虽然经常凶凶的,可也说明是被大家宠着的吧。
而且他们今年毕业了,以后很难有见面的机会了。
“表白”两个字浮现脑海,把林早早吓了一跳,不不不,太着急了,祁知夏还认为她是跟踪狂呢,完全不是表白的好时机,她已经吃过冲动的亏。
至少,先想办法加上微信好友。
林早早计划第二天再带祁知夏到周边游玩,找好时机不着痕迹地加上微信,但是一早被妈妈打发去干活,回来的时候祁知夏已经出去了。
倒是大妈团问林早早能不能再给她们做导游。
林早早看了一眼站在最后的吴姐,依然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不是专业的导游,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我这么说如果你们愿意接受的话,就来吧。”
吴姐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冤枉你了,不服气?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当场说,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姐妹团的其他人赶紧去劝吴姐,劝得有些生气了,吴姐这才作罢。
林早早今天带她们逛了许多当地物美价廉的商铺地摊。
“那片山真漂亮,能去那里吗?”
林早早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片连绵的山脉,高低错落的山峰,从半山处就渐有白雾缭绕,两座山峰之间有一道隐约可见的三色彩虹。
“那边还在开发中,有风险的,不能去。”
听她这么说,大家立刻打消了主意,让本来还准备多解释两句的林早早有点惊讶。
“之前出过事,几个驴友在里面困了快一周,出动了好几只救援队,救出来的时候都奄奄一息了,其中一个没抢救过来。”
吴姐嘀咕:“恐吓谁呢?”
其他人拉了一下吴姐,吴姐不太高兴地撇嘴,对一个小辈那么客气干什么。
想介绍孙子给林早早的大妈跟林早早咬耳朵:“放心吧,她不敢去的。”
大妈的神态动作偷感很重,林早早忍不住笑,大妈捂住小心肝,这孩子可太招人疼了,左思右想,把珍藏的小外甥照片拿出来。
“好看。”林早早夸完,连忙补充:“您的孙子也帅的,他还没成年,成年后肯定更帅。”
大妈哪里不懂得她的意思,手臂轻轻拱了拱她,“我外甥就比你大个几岁,做医生的,脾气好,会疼人,先加个微信,互相了解一下?”
林早早只是笑,略带婴儿肥的脸颊鼓起来,像颗白里透红的俏苹果,哪怕是婉拒的意思也让人气不起来。
于是大妈自己跟林早早加了好友,打算长期抗战。
回去的路上,他们碰上意想不到的一拨人。
走在最前面的郭杰书举着小旗子,身后跟着二十几个游客,正从道馆的方向走下来。
双方碰面,两边导游脸色都不太自然。
大爷大妈团之间倒是没有芥蒂,聚在一起分享彼此的情况。
吴姐以及其夸张的说法描述了她现在的住处环境有多么优美,价格有多么低廉,幸好走了,不然铁定当上冤大头,哎呀不好意思,你们已经被冤大头了。
郭杰书脸色铁青地呵斥她们不要胡说八道,催促游客们快走。
吴姐打开手机,翻出好几张照片,全方位立体展示房间情况,构图选景极为讲究,用的还是广角,把原本不错的小屋至少拍贵了两倍。
林早早看着都想拿来做民宿宣传图。
但是郭杰书的眼神几乎要刀了她,她说:“是最近在搞活动,就这么几间,已经没有了。”
吴姐嗤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惊叫:“哎哟,你们手上这些不会是在道馆里买的吧?”
……
郭杰书跟同事破口大骂,同事十分淡定地修指甲:“我跟你说,尤其是这些老不死,一个个精得要命,占他们便宜跟要了他们命一样。”
“MD老子跑出来一趟容易吗,就这个行情这个价,老子哪里坑他们了,啊?”
“贱女人,敢从老子手上抢生意,看老子不废了她!”
同事摆摆手,懒得多说话:“行了,赶紧去安抚没跑的游客,告诫你一句,强龙不压地头蛇,别跟当地人计较,这些人排外得很,闹起来才麻烦。”
“那就让她在我头顶上拉屎?”
同事抽了张纸给他。
……
林早早一脸颓废地趴在前台。
忽然桌面被手指敲打了两下。
“有打火机吗?”
祁知夏的影子投到她脸上,声音微微沙哑,她问:“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刚好爸爸采购回来一筐雪梨,你等我去给你打一杯。”
不等祁知夏回应,风风火火地跑去厨房。
祁知夏本打算直接离开,但门外有客人陆续走来,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前台,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无奈。
等林早早精心调制了一杯冰糖雪梨汁回来,祁知夏刚结束两个客人的咨询,林早早悄悄放慢脚步,躲在屏风后面看。
“你打算偷懒多久?”祁知夏精准无误地转过头。
林早早吐吐舌头,把杯子递过去。
祁知夏尝了一口,眉头舒展开来,喝下去半杯,问她:“谢谢,多少钱?”
“别客气,我请你。”
她忽然想起来他要打火机的事情,在前台翻找了一通没找到,请他再帮忙看下前台,自己跑到院子角落的小仓库,找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祁知夏也来了。
“你妈妈在前台。”他说。
林早早嘴巴微张,左脸写着“完”,右脸写着“蛋”。
林早早找东西的时候,祁知夏打量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仓库,整整齐齐地摞着大大小小的纸箱,应该不久前才整理过,没什么灰尘。
“这是我的藏宝地。”
“找到了!”
找到了一个打火机和半包烟,她的脸色晴转多云,愤愤地把烟带包装揉成一团扔掉,然后把打火机递给祁知夏,让他随便用,不用还。
“哦。”林早早顺着祁知夏的目光看去,解释说:“我爸爸肺不好,去年刚做了手术,答应了我们要戒烟,没想到还偷偷抽,气死我了,太生气了,我最讨厌抽烟的男人了。”
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小小打火机,随意打了两下,火舌舔着空气妖娆摆动,似诱人堕落的小妖精。
祁知夏凝视片刻,把打火机放下,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一道鬼鬼祟祟的声音跑到仓库外面,拿起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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