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燕沄默默听完,然后说了声:“对不起,我什么都忘了。”

她想,端木弋能变得像如今这样厉害,大概付出的比常人多得多,也失去了很多。

端木弋在燕沄耳朵上捏了捏:“叫姐姐。”

燕沄把她的手拿下来,躲进了被子里:“我们睡觉吧。”

还好端木弋灭了灯,躺了下来。

“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你怎么老是忘记。”端木弋想起上元节的时候,她上一刻说的话,下一刻就不记得了。

燕沄转身抱住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会记得的。”

“你记得我陪你逛街,记得我在你醉酒时把你送回去。你难道只记得我对你做的事,不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吗?”端木弋穷追不舍。

被子里,燕沄的腰都被掐痛了,她不理解端木弋为什么要边说话边动手动脚的,害的她都不想理会她了。

她怀疑她现在说话端木弋真的听的进去吗?她没有直接掰开端木弋掐着她腰的手,她咬住端木弋的脖子。

这招很奏效,掐着她腰的手放开了,只不过,欺负的方式换了一种。端木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逼迫燕沄道:“叫姐姐。”

燕沄乖乖地叫了声:“姐姐。”

接着两人缠绵了好一会才歇下来。

霆凝书院。

扶疏走进一处居所,即使窗户打开,一进屋子还是闻到了四溢的药味。

她对躺在床上的人道:“院长,下午好。”

“你来了,”床上的人气息微弱,“自己找个椅子坐吧。”

扶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故作关切地问道:“院长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方院长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我老了,不太行了——书院里一切都好吗?不听话的学生有没有惹什么麻烦?”

“一切都好,院长放心,他们没惹什么麻烦。有的话,也没有什么是摆不平的。”

方院长用他暗哑难听的声音说道:“院中的事务你都习惯了吗——我知道,他们都说你年轻,年纪轻轻的,不适合当院长——权力来的太快,不太适当。但对于可以担起大任的人的人来说,权力来的太晚,反而不合适。你看,戈妄他不是十六岁就接管了碧水云轻吗?他那么多年不也把碧水云轻打理的井井有条。”

眼前的年轻人垂眼虚心听着,方院长还在鼓励着她:“你这么聪明,又见识了那么多,霆凝在你手中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在初夏一个温暖的天气里,方院长病逝。扶疏继任院长之位。

最近,燕沄一个人待在山上的时间忽然多了起来,端木弋好像很忙,总是在沐叶和漼渊之间往返。

燕沄问她在沐叶有什么事,她不答。后来燕沄才知道,端木疑春已经不在漼渊了。

即使端木弋不在,她也被限制了行动。她每天闲的去夏初那里讨酒喝。有时燕沄喝醉了不小心被她撞到,等她醒来后,就被好生管教了一顿。

肯定是后来端木弋去找过夏初,某一次等端木弋回沐叶,燕沄再去夏初那里时,夏初只给她一小瓶酒。对于酒瘾很大的燕沄来说,喝那一点等于没喝,她很是抓心挠肝。

她身上很多地方都被藤蔓缠住,端木弋又给她下了无数道禁制,这样的状态下她不敢轻易下山。

这天晚上,燕沄独自站在窗前看着茫茫黑夜,想着端木弋什么时候回来。她一下一下敲着窗棂,结果就看到了她正在想念的人。她笑逐颜开,并且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早已高高扬起。

她灭了灯,悄然走到门边。等到门被推开,端木弋走进来,她转身时,燕沄陡然跳了出来,挂在端木弋身上,在她脸上一阵亲。

她托着燕沄,任她在自己脸上胡乱地亲来摸去。最后,她把燕沄放在桌上,燕沄撑着桌子,占了下风,才推搡了起来。她抱着燕沄,舌尖侵入她的唇腔。

燕沄应付着她有些强势的吻,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感到头晕了,端木弋才放开她。

她喘着气说道:“我今天没喝酒。”

“我知道。”端木弋挥手把灯点燃,她要把面前的人打量清楚。

听到熟悉的、好听的声音,燕沄感觉久违了。燕沄为了多听她说话,就一个劲地对她问南问北。

“宝贝,”端木弋把她抱了起来,“这么想我?”

“嗯。”燕沄答道。

“那你还要不要和我这么分开?”端木弋循循善诱。

“不要!”燕沄在她身上蹭着,闻着她身上的木质香味。

她把燕沄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拎出来,让她看着自己。“不要分开的话,就跟我回沐叶,好吗?”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燕沄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她知道,燕沄可能对某种环境下某些地方比较排斥,因此解释道:“你如果不想见到那么多人——”

“好,”燕沄答应了,“我和你回沐叶。”

她觉得自己没喝醉的时候,每天等端木弋回来的样子,就像有些书里面说的等着干活的丈夫回来的家中妇女。她忿忿不平地埋怨了端木弋几句。

端木弋一边抚着她柔软的长发一边听着她的低语。

留烛光慢慢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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