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漫灿过了几秒钟终于回过神来。
“……”他慢慢转过头去,用那想杀人的眼神,对上喻阚澜的视线。
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那么喻阚澜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咳……”喻阚澜抬手摸了下鼻子,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直接手欠把人家手机上报了。
正在他先道歉之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插在他前面开口了:“咳,行了,手机我收走了,就别打算要回去了!”
地中海说完一手拿着两三个人手机,一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悠闲自在的走了。
班级里的气氛瞬间热闹起来,毕竟同学们谁不喜欢吃瓜呢?
相比于班里的热闹,反观教室后排就显得我格外沉静。
隔了几秒后,还是喻阚澜率先打破沉默。
喻阚澜挠了挠后脖颈,尴尬的开口:“咳……那个……不好意思。”
安漫灿表面看着温柔,可现在的神情真的冷冷淡淡的。
安漫灿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冷淡的眼睛盯着他。
喻阚澜被盯得下意识有些心虚。
叮铃铃——
这时候,平常他特别不想听得到声音出现了,救了他一命,换做平常他早就烦死了,现在他真的想把这声音给供起来。
这上课铃响的还挺及时,喻阚澜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伸手去拉自己的椅子。
他漫不经心的坐下,一手翻着书,另一只手的手肘撑着桌子,其实他的眼睛已经在往他同桌那里瞟了。
他的同桌规规矩矩住那一坐,被这突兀又暗戳戳的感觉给弄烦了。
安漫灿真的非常怀疑,如果老师不在这,他旁边这人能用他帅气逼人的脸怼自己脸上
“请问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这样暗戳戳的瞅,还是你眼睛抽了。”安漫灿眼睛盯着黑板,但嘴里的这句话却是对他旁边这个神经病说的。
喻阚澜顿了一下,随后连忙把视线收回,可能是出于愧疚,他罕见的没有怼回去。
时间过的飞快。
明剂走了过来,把手搭在喻阚澜的肩膀上,表情悲愤交加,道:“喻哥,怎么办啊,我的手机啊!啊!”
明剂的声音带着及其幽怨的声音,不过嗓门也是真的大,喻阚澜觉得自己耳膜快被震聋了,一把拍开他的手。
“滚,声音小点,别逼我打人。”
“错了错了。”明剂知道喻阚澜这说到做到的性格,连忙道歉生怕自己挨了这位阎王的打。
喻阚澜转头想问问他温柔的同桌,结果他一转头,发现温柔同桌不见踪影。
喻阚澜直接问到:“我同桌呢?”
“不知道。”明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又说:“按照这个情况他应该是去找人形监控器了。”
喻阚澜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其实他心里是愧疚的。
明剂被他搞的不知所措,疑惑开口:“你干嘛去?你也要去找人形监控器啊?”
“不知道。”喻阚澜扔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以至于喻阚澜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种愧疚感。
只独留明剂一人站在原地,面对风雨。
等喻阚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监控器门口,他在门口突然停下,手放在门把手上,正在焦虑要不要进去的时候。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以至于手都松开了。
他心想:等等,我为什么会过来?我有病吧?
这时门那边穿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喻阚澜比较好奇,耳朵贴在门上,声音愈发清晰。
“主任,手机怎么才能拿回来?”安漫灿的声音温柔中带了点独一无二的寒冷。
安漫灿此时正面无表情规规矩矩的站在办公桌前。
“手机一但收了,就不会再给了,除非你这个星期学园分不被扣除,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上30分,要不然就别想了!”王主任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他现在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插放在办公桌上。
“学园分?那是什么?”
“想知道?不过我没时间告诉你,要不你随便找个同学问问吧,”王主任似乎真的没有时间,他抽出一只手摆了摆,道“行了,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
喻阚澜在门口听完了全过程,虽然这个样子像个不怀好意的小偷。
喻阚澜立刻直起身子,在安漫灿出来之前迅速退到楼梯口,藏了起来。
靠
这他妈跟偷听别人说话的神经病有什么区别?
不过喻阚澜也不想知道他这样算不算神经病了,现在只想躲着,不然被发现,就更丢人了。
“他应该走了吧?”喻阚澜小声喃喃道。
“你在这站在干嘛?”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从喻阚澜的面前响了起来。
喻阚澜的眼前瞬间出现一道黑影,喻阚澜的眼睛在一看,就看到了不属于这个学校的校服。
靠,说曹操曹操到。
喻阚澜抬眸与他对上了视线,因为喻阚澜比安漫灿低了一个台阶,所以喻阚澜要微微抬起头。
俩人只对视了一眼,就都匆匆收回视线了。
“路过,纯路过”喻阚澜的声音带着一丝尴尬。
安漫灿不打算拆穿他,转而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学园分是什么?”
“学园分?问这个干嘛?”喻阚澜知道他为什么要问但他不打算轻易说出口,毕竟有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主任说可以要回手机,所以学园分到底是什么?”安漫灿貌似不想浪费时间,声音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知道,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喻阚澜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安漫灿翻了个白眼给他,表情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这样,你回答我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什么问题?”
“我带手机这个事情是不是你告诉老师的?”
“我闲着没事干?我怎么知道你带手机了?”
喻阚澜表情有一丝疑惑,虽然手机是他们光明正大的玩,但是王主任的目的,与来历都像直奔着他们班而来,根本不像日常巡逻啊。
安漫灿表情逐渐不耐烦,干脆直接破罐子破摔,道:“爱信不信!”声音都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感觉能马上把人骂成破了洞的筛子。
喻阚澜看着安漫灿表情,确认自己冤枉了人,手不自觉的摸了下鼻子,尴尬的咳了两声。
“那……那什么,原来,不是你告的状啊,哈哈……”
“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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