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西周→?】
「夏、商,完事了是朝代西周。
「夏商的君主都宣城自己“受命于天”,可是最后都灭国了,西周的君主通过历史教训,知道“天命是以人民的意愿为基础的”。
「于是提出了“明德慎罚”的主张。即以德行教育治理国家,谨慎地制定和执行刑罚。
「周(西周)有乱政,而作九刑。
「墨、劓、剕、宫、大辟共五刑,又增加了赎、鞭、扑、流四刑。加起来一共是九刑,九种刑罚。
「墨,是在脸上刺字。劓,是割鼻子。
「剕,砍脚。宫,剁鸡。大辟,死刑。
「赎,用钱顶替刑罚。鞭,用荆棘条打屁股。
「扑,打板子。流,流放。
「……嗯,下一个不会有九个桥洞吧,然后进入不同的桥洞,就会有不同的惩罚?
「啊,我把刘曼珠的考题预测了。
「那我推荐“宫”,很适合你;或者是“鞭”,信我,打屁股很爽的。」
耳边传来凌缺的低笑声。
虞饶忍不住感慨:“你这人怎么这么欠啊……你是不是欠打了?你给我等着的,看我见了面怎么揍你。”
「哼哼~」
凌缺有一种很自信的,爱搞恶作剧的感觉。总是故意惹虞饶生气,来找他的骂。
就像在幼儿园总爱扯小女孩马尾的坏男生。
虞饶憋笑:“你能不能别这样。你总是说我,讨厌我,是吗。那我以后不见你了。我投降退赛。”
「……啧,没有……我、饶,饶饶。」
小狗的声音一下就软了。
虞饶甚至可以透过这个声音,去想象凌缺现在的样子。
鸦羽似的睫毛低垂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有一些郁闷难当。
他极少会有这种慌张又柔软的声音,像求人似的,又像是撒娇。
平常的时候,都是低沉的声音,说一些不容置疑的陈述句或者祈使句。
虞饶认识凌缺这么多年,心里万分清楚:
这就代表,凌缺可能爱上自己了。
或者退一步说,至少会有好感的。
他害怕自己误会他,不理他。
凌皇帝是,厉害,有双虎符,凌驾万人之上。
却不代表没有弱点。
硬的不行来软的。
他没有感情,就给他创造感情。那么自己就多了一个揉捏玩.弄凌皇帝的机会。
虞饶可不会放过他,偏要让他剖开胸腔,把那颗自尊自爱又坚强的心,交给自己随意磋磨。
虞饶冷冰冰地问:“我就问你讨不讨厌我。你说讨厌我立马就走。”
「不讨厌……虞,不讨厌你。」声音很软,有鼻音。
虞饶挑眉:“那你是喜欢我咯~”
他非要把这句话问不出来不可。
「……」那边没动静了。
虞饶冷笑:“不喜欢啊。正好追我的小帅哥也不少,我正想考虑考虑处一个,怕你不愿意呢。”
一招欲迎还拒。
「虞饶!」一声严厉地呵斥。
虞饶:“你别占着位置不干活,别人都说我虞皇后,说我是你的,搞得大家都不敢追我了。你就说喜不喜欢就完了。”
「我说喜欢,你就是我的了?」
一招极致拉扯。
这狗东西,还真不好办啊。
虞饶轻笑:“谁是你的。”
「你。」
“我不是。”
「你让我又亲又摸的,你不是?是谁在《罗刹海市》里和我睡了一觉啊。你都被体检了,你那么脏,现在除了我谁会要你。」
虞饶深呼吸了一下:“谁脏?狗东西,你这样说主人,主人可不高兴了。嗯……让我猜猜看吧。
“你个小处男没谈过恋爱,然后终于碰上一个喜欢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故意惹他生气,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是吗。”
「……」
虞饶接着说:“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只会让我更生气,更讨厌你。我喜欢听话的,听话的,你懂不懂!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次追求我的机会。”
「切,谁想追你……」那边还在嘴硬。
虞饶装作可惜的样子:“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要主人的亲亲呢,想要我骂你是小坏狗,然后疼得咬你的肩膀呢。想要看我穿那种衣服,玩我的腿子呢。”
「……」
那边没有声音,不过虞饶却听见了极其粗重的喘息声,与“咕咚”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遥远的另一边,有狗蠢蠢欲动了。
随后传来柔软的鼻音,声音无比暗哑低沉:
「饶饶老婆,我想追你,我听话好不好……嗯?想、想要那些。」
虞饶的嘴角已经翘上了天,骂他:“坏家伙,没出息。”
「嗯嗯,我没出息。宝宝说的都对。」
“学狗叫。”
「嗯……」
“我隔空亲你。”
「汪汪。」
凌缺的脑子平时很清醒,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绝不会低头。
但是虞饶发现,他被色迷糊的时候,就会什么都答应,毫无底线。
虞饶不介意给他一点虚假的甜头:“啵~”
隔空亲他一下。
「嗯,甜。主人。」
虞饶咯咯的乐。
哇,这顶级恋爱脑!!!太让人舒适了。
虞饶现在就是舒坦,从里到外的舒坦。
狗东西,坏东西,你也有今天。
谁叫你当初在夏天烟火里放弃我,等老子玩够了你就甩了你。
让你失魂落魄,抓心挠肝,跪着来求我复活。
虞饶眼神狡黠,嘴角泛起一丝坏笑。
*
「老婆,你选“赎”字桥洞,交点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在这句话响起的时候,虞饶的小船已经奔着“赎”字桥洞去了。
不用凌缺说,虞饶自然也分得清哪个轻,哪个重。
“这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旁边传来纹身男的声音,“一会一个桥洞,有完没完了!”
“哈哈哈哈……”听着像黄毛的笑声。
虞饶转过头去,还真看见了他俩。
一个满脸横肉,穿着黑长袖,遮盖住了那左青龙右白虎。
一个尖嘴猴腮,穿一件白衬衫。有点像混混装成学生,混进学校里面。
后面还跟着一个没鸭舌帽的鸭舌帽男孩。
“哟,这不是虞哥吗?”黄毛歪嘴乐。
虞饶点头:“是我。”
「谁啊。虞,你身边有别的男人?」
某狗子立马不乐意了,声若寒冰。
虞饶觉得他这醋吃的都搞笑:“同一届的新人玩家,你先别说话。”
「哦,好的,老婆,我听话哦。」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声音很甜。
虞饶:“……”
凌缺,你这……太绝了。好听话啊。
虞饶都吓了一大跳,这人真是转瞬之间就换了一副样子?这还是他吗?
系统也觉得可乐,主动来吃瓜:
【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智商负数。现在你就算让他死,他立马就跳河里。】
“哈哈哈哈~”虞饶只觉得好笑。
*
“西周九刑……”黄毛眯了眯眼睛,看向前方的九个桥洞,
“夏商周呗。如果按照顺序选的话,这局应该选「赎」最好,「墨」也行,无非是脸上受点罪。除了「大辟」是死刑,剩下的哪个都可以。”
听见黄毛这番话,虞饶转过了头来。
黄毛哥在新人赛的表现就非常出彩,只是虞饶一只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黄野,你挺懂啊。”虞饶试图和他套话。
“那……哈哈,这两下子在虞哥你面前就不够看了不是?”黄毛黄褐色的脸上,挂上他标志的痞笑,一双黑漆漆的鼠一般的小眼睛更加晶亮。
虞饶接着问:“你什么工作的啊?”
黄毛轻轻说:“学生。”
“学什么?”
“文学。”
“文学系大学生啊!”虞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大吃一惊,真的大吃一惊。
在虞饶的刻板印象里,文学系的人都有那么一股子文绉绉的文艺劲,喜欢伤春悲秋,心思敏感细腻。
黄毛嘛……
看起来像个骑电动车送外卖,结果因为闯红灯电动车被撞翻了,导致客户给差评的人。
又或者一个去工地搬砖,嫌弃这活太累干了两天半不干了的人。
总而言之,和文艺青年毫无关系。
“文学系,研究生。”
黄毛再一次强调,然后用手揩了揩鼻涕,看着虞饶乐,似乎很欣赏他吃惊的表情,
“怎么着,觉得我不像是不?研究来研究去的,也没研究出来哥啥。我刚上两边学,还没毕业呢,这不就过来了?哈哈哈哈,倒也挺他娘的好,毕业论文不用写了。正好不会呢。”
黄毛哥有股子洒脱的劲儿。
比起江湖上不羁的侠客,更像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丐帮,给东西就能吃,有地就能睡。
虞饶没上过学,不太懂什么研究不研究,论文不论文的事,就是点头,以欣赏的眼光称赞:“厉害啊,深藏不漏。”
黄毛却半分没有骄傲的神色:“一个白面书生。不进入社会,我能懂啥啊?虞哥说笑咯。”
「哦,宝贝,你夸谁呢。」语气听着不怎么高兴。
虞饶这才注意到另一边有人时刻盯着自己,无语至极:“我夸一句都不行?”
「不行。小爷不高兴,除非你夸我十句。」
虞饶:“……”
哎呦,真服了。
虞饶用手扶住额头,随后按了按眼睛。
“你最好,你最帅,凌哥哥最厉害了。”
虞饶随便敷衍了几句,对方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对面传出带着气音的笑声,以及一句:
「哼哼,这还差不多。」
啊,肉麻!
虞饶真是受不了这家伙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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