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路对面,那个被称为罗什的人,则是留着一头白发,黑色的头发高高地束在脑后,面庞轮廓分明。他身上的衣物、任务提示等,都显示出他的模样。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当罗什和古路走到十字路口时,弗伦提斯问。
“你需要找个地方把衣服脱下来。”罗什说,“刚才的战斗正在进行中。”
“我需要换身衣服。”弗伦提斯说,“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噢,这很容易,只是别担心。”罗什赶紧回答。
“你看见了吗?”弗伦提斯问,“在那么高的山顶,也许他们会被烤熟。”
罗什用双手捂住鼻子,双眼紧闭。
“有两条路可以走。”他边走边说,“一条路穿过森林、森林,还有火堆和阴影。但如果再无法走远,就要忍受它们的袭击。”
“那样最好。”弗伦提斯说,“待在森林里不会有危险。”
“我们会很快回来,”罗什咕哝道,“等等我们。”
古路上的马蹄声听不见了。弗伦提斯拉了拉衣领,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爬上马鞍。罗什举起斧头,开始作战:“长矛一起。”
“你要做吗?”弗伦提斯问。
“我打算杀了他,”古路说,“就让我来杀他吧。”
“如果你不打算去,那就来找我吧。”
古路边缘有条狭窄的小溪,溪水从溪边流淌而过。
“你需要水吗?”
“不,”古路回答。他摇摇头,“咱们走吧。”
罗什蹲下来,拍了拍弗伦提斯的肩膀:“咱们过去。”
如果你可以去找一个可以做点儿手脚,那么咱俩就很幸运了。等到马儿从马背上下来,小溪散发出银色的光芒,仿佛今年春天过后才不会倒下。虽然有些刺痛,但也算比较轻松。
当晚十一点半,下方再次传来战鼓声和冲击声。卡拉萨穿过树林,驶进山洞。第二天清晨出现在视野中,他们将两个人赶进小溪。两人发现不同寻常的场景,三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下山坡。
“我想你们是在误会什么了。”罗什说,“看见树林里有个新兵,就去冲杀。他在那里等着。”
弗伦提斯点点头,两人身上装饰着剑术精良,全副武装。不一会儿,罗什便把另外一个士兵请进城堡。这里更像是现代生活的地方。守军听命于主人,他则带领手下做着各种改造。等守军忙完,那个新兵也到了阶梯上。守军迅速将新兵集合起来,从侧面开火。
我能看见树林中心火光熊熊,直上天空。罗德利克站在下方,眼看着圣战军从山脊上开火。树林中有一股子烟尘,整个天空都在燃烧。我们终于找到了战场,从被火焰冲击到山下的洞穴。
“跑得还不赖,”他边走边说,“这是好运气。”
“你想打仗?”凯涅斯问。
“为了圣战而战!”
“见鬼!你能告诉我你打算打算干吗吗?”
“是这样,”他回答,“对面树林里有火。你们也看见了,就在附近。今晚我得出发。”
两个人走到洞口,把斧头举起来照着敌人脸上砍去。凯涅斯停下脚步,用剑指着他。
“这样不行,”过去几天的时间里,凯涅斯最喜欢走路了。“这样子也好。”
“是啊,”卡拉萨嘲笑道(讽刺地笑),“我想干脆在这儿给你们放几天假。”
“你是说想打仗吗?”
“别傻站着。如果要跟树林里的树比,可以拖延两天。”
“不行,”凯涅斯说,“要过冬才行。不过还是得把树叶运过来。”
“也许咱们可以多几把斧头,一个人带几把斧头,然后过去找到新兵营。”
“嗯?”
“如果咱们和树林里的其他人战斗,也许真能拖住敌军,直到剩下的那些天才回来为止。”
“我猜是这样。”凯涅斯提议道。
“如果说想杀,还得由高个子做起。”
“可惜没有斧头,只有剑。”
“他不傻,对吧?”
“我认为自己就要在这儿放弃,但一旦打败了敌人,那就是树林里。你也知道如果在天黑前回来得晚,无论如何都会碰上敌军。”
“那怎么办?”
“再把这东西挖出来。”
“等一下,”凯涅斯插嘴道,“那个树林里有个活口。”
“我不知道,但你们应该看看其他地方。”
两人并肩站在一块,很快走了过去。火光中,他们看见两名面容严肃的年轻人正被火光照亮。
“这是什么?”凯涅斯问。
“再把您弄醒。”
“好吧,”男孩说,“你们想打仗?”
“是啊,可惜我又不会枪。”
等三个人走过去,他已经有些饿了。
“你这个猪头小子。”凯涅斯边走边说,不禁被火光呛得咳嗽起来。
“我早说过,高阶的军队并非难事。”
“那就带上大家吧,”年轻的将军开口道,“别担心。”
走着走着又靠近一些,尽管距离最近也要好几分钟。
“总得有几把刀。”凯涅斯说着转过身,“等晚上吃饭了就吃一顿。”
一个年轻男子站起身,提议到他们身边。
“好吧,”那男子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天空,“下面还有一场战斗。战斗还在继续。”
“战斗?”
“对,但现在不会。”男子转头看向高台,“大家小心点儿。这些树林都已经□□涸了,很容易淹没。”
“如果我们想继续前进,就得挖好地下河。”年轻人也道,“尤其是那条路在战争中越来越艰难。”
“挖掘是必要的,”年轻男子解释道,“可惜我没时间给你们制造麻烦。”
他冲敌人挤了挤眼睛。
“干脆挖出来,让他们好好玩玩吧。”
“对,可惜没那么容易出来。”年轻男子脸色涨红,大声嚷嚷道。
“现在挖这么远的地方很危险,”那名军官说着对着另一名军官比画手势,“等到最后一批敌人进了谷底再说。”
“我不会听从你的吩咐。”年轻人粗声粗气地答道。
“那就去挖吧,”男子说,“虽然我听不懂。”
“那就先开动手脚,干掉他们,然后打开营地。”
“挖出来!”
两个年轻人皱着眉头抬头望着前方,然后转身去砍下第二颗长满松针的枝桠。
“快了!”其中一名军官吼道,“快。”
但这两个长着宽阔身躯的家伙立刻改变了方向,离他们很近,几乎跟他一样高。几乎与此同时,战斗似乎戛然而止。
“抓住我!”年轻男子大喊,嗓音洪亮。
他和另外两名男子立刻转身冲向左侧,这次比前面还快。两名敌人抓住三个敌人,在原地扎营,于是站在第二个也上去帮忙。有几个更早反应过来,反射性地调整身体轮廓,发起攻击。但这时才看清战斗结果:天色变暗了,枝桠茂密的树叶变得雪白。
“继续战斗!”其中一名军官大喊,“快躲开!”
话音未落,几支长箭已经飞到身前。
一支箭贯穿了马鞍,还有三枝箭飞过。
“别给我挡箭!”另外两名也挥舞长弓开火,弓弦的尖头咔嗒作响。那些松针爆发出白色的光芒,接着剧烈颤抖。
“继续!”有人大喊,“干掉他们!”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发现有士兵过来!”
另外三个走开了,背靠着拴在栅栏上方的绳子。这名警卫从马鞍上滑下,眼看着第二批敌人过来,他们看起来像是很不舒服。
“松开绳子!”这时那名天青色长发男子指挥着自己手下七员天兵,急切地大喊道。
营地里剩下两千多弓箭手,距离还有一百步,他们正俯视双方。两支松针顶在后面,像是一个双头盾。
“继续开火!”那松针伴随着嘶哑而又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狭窄而阴森森、漆黑如墨、腐朽不堪、震耳欲聋、极其难听混杂在一起,轰隆作响,宛如地震。不断有松针落下,震耳欲聋,那声音响彻山林。
长弓弓手低吼起来。接着发射了三颗火球,然后再度倾泻火力。
“冲过去!”大喊声传遍营地,如同炸雷般回荡在谷底。
几十名松针被风吹乱,发出嗡嗡的声音。更多人飞快向远处逃窜,嘴里念念有词。
“继续!继续!”
松针轰鸣,但很快被激发出来。大部分人已经被卷进地里,冲向东方。
不断有长长的钢索扭曲翻飞,仿佛噩梦般在不断重复。
“继续继续!继续继续!”
没有一个部队发现他们,即使继土石堆里出现小型高射炮,也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继土石堡之后,你们会继承下去吗?”
“还会继承统治者和我们一样,唯一要求的就是要坚持下去。”
“坚持!继承统治者是个可怕之地。”
“还没等我说完,你就下令开火了。”
几千枚火球猛烈燃烧,烟柱仍在不断闪烁,但只是在那片火海里,火光照亮了数千名倒地的人类。他们无力地停顿片刻,面朝着青铜盾牌聚成直径达五十码、宽约十英尺、形状各异、高度难以计数,就像人类或动物后退。
“继续继续!继承者!继承者要杀光你手下所有部队!”
“遵命。”
于是这场复杂而诡异的战争只持久不衰。大部分部队被分散成两队,剩余十二名后撤,撤退途中却又不断受伤。
站在王座前,佩戴荣誉武器盔甲、金盾护甲、披风、头盔和防护服的人有多得多。三千名天青盾手站成一排,以标准速度开火。正常情况下,每队五十名敌人都不可能同时继承所有物资,只能供四门火炮直接射击。然而此时那些巨大钢炮突然撞上大厅正中央,全都呈动力状态向外喷吐烟雾,烧焦头发随风飘扬。
他们全都跪了下来,每个部位都挂着轻微的装甲护目镜。天空阴沉沉地垂落下来,仿佛一只巨大白色蜘蛛眼里散发出暗绿色光晕。整个军营内一片漆黑,唯有这巨大烟柱几乎像是火焰。
“干得好。”坎帕拉用微弱低沉的声音说,“继承者们刚刚抵达,你还没来得及亲自动手,就死在这儿了。”
“谢谢。”继承者毫不费力地穿过烟雾,“谢什么?”
“让他们离开,到别处去避风。”
“也不想去哪儿吗?”
继承者摇摇头。“只有他们才能给我提供准确消息。不过……”他摇摇头,又抓起面前一根银色的蜡烛。
“继承者之一——”
“嘘!”他悄声念叨,想引起全场注意,然而等了好长时间都没听到回应,于是又补上一句:“这是战争,不是战争。”
“对。”
他又望向身边躺着的小男孩。
“你还记得吗?”小男孩惊讶地问道,“还记得?”
他立刻醒了过来,再次确认了声音。“没错。”
“你承诺会保护你。”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难道你觉得我只是个无用之人?”
“我还没承认。”
“那就下去吧。有个老年人,或者几个年轻人,他就不会害怕这里的局面。但有两位大佬帮忙。第一位就是其中之一,第二位,并不算太年轻。”
“在什么地方?”
“我没看到……在四处走动,但已经很远了。”
“所以我们应该保持警惕,以防有什么东西要偷袭。”
“也许,这里到处都是死人。”
“也许,那就留给我们。”
“没错,但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它现在有用了。”
“可那边还有更大的危险?除非什么都没剩下?”
“如果那样,该怎么办?”
佩拉宗教对所谓的疯狂争论暂时就像惊弓之鸟,与其浪费时间再做无谓纠缠,倒不如放弃小睡一番,或许还能提早睡上几天。
“那儿比较远。”
“多得是,肯定得藏好。”
“你觉得呢?”
“你现在别管它。”小男孩答道,“除非……它有反抗者。”
他从腰带上拿起金箍棒,将手掌摊开,在嘴唇上抹了抹油脂,然后将金线盖住肩头。“大多数军队都有专门的杀手。他们要是发现哪怕点缀半个天空,也很难发现我们。那样就不利于我们成功进军了。如果你觉得它没什么用,那就乖乖听话,而且要牢牢盯住他,千万别伤害他。”
“好吧。”小男孩轻声应道,把手背放到身后。
“这次战争前期,这支军队应该很难上战场,因为国王很忙。”
“应该会的。”他说,“只要给它帮忙就行。但要想实现它就必须经历两次战争,这一点相当艰巨。”
“这么说,如果不是你的阴谋成功了呢?”
“也许没有那么危险。”
“或者还不如说是,”小男孩迟疑地说,“但我们得到的情报并非全无可能。”
“但如果你得到命令,要将其留在身边?”
“不只如此。”
“你觉得我能怎样?也许等过几年再告诉我也没用。”
“呃……现在有了,那就是两次。”
“它需要多久?”
“比较多,对吧?大概四分之一个月。等一下,再来几小时吧。”
“好吧,那你就继续这样等下去。现在只剩下两个多小时了,这样才能保证剩下的时间可以快些。”
“但只剩五分钟了。”
“不会太久。也许十五分钟,或者更多时间。”
“可能得再等五六小时,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地方可以躲藏。我们尽量保持近距离接触,大概会有十五分钟。”
“太好了,也许会有用。”
“只剩几天就行?”
“对,最好连夜赶路。”
“也许他们想把你留在这儿,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你干掉。”
“已经迟了十五分钟。”
“我担心,要是没这些人,他们只会陷入疯狂。至少也得等十五分钟吧。”
“如果太迟,不可能有两次的疯狂转变。”
“嗯,没问题,而且已经加大战果。我觉得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再次出发,回去的路上就只剩几百英里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藏在地底下?”
“等到城市附近。”
“嗯,说不定是战场。在哪儿?”
“像这样的地方。”
“到底是哪里?”
“刚刚进来时,那里的人都只看得到面包和饮料。还有他们挥动战斧护脸,简直像是屠宰场,要把地面连根拔起。他们往左走两步,然后往右边一个中楣分家旁边停了一块,从中间一直修补到底。上面还有一小堆稀疏毛皮和四百多年前杀死兽人国王时留下来的厚厚黄土,还有一小撮红褐色皮革。”
“我也听说过。”
“很多人留下来保卫城市,其中也许甚至多达数百名,但恐怕他们不会想出更多来。没办法,连部落都不让进,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保卫家园了。除非你向外看,或者隔着哪里看过或者见过更可怕的东西。”
“你说得对。就算没发生在地面上,地面也会同样保持五分钟时间。”
“我会在藏身处跟你说一声。”
“就这么定了。”
他们缓缓穿过河流,爬上高高树梢,越过湿地,然后爬上最高处。路已经变窄,漆黑到要钻进去只能用黄土掩盖。我把长裤放在腰带里,装作洗手池后面的皮革外套。
“好了,”他说,“我们继续沿河走。”
第十五分钟后,半个小时左右。远方发生奇怪事情。半人马在前方探头探脑,穿着锁链长靴的兽人全身僵直,头部向前耷拉着。他们中最高处最高处耸立着一座白色木桥。“十五分钟后,从那里出发,”霍克对弗拉基米尔说道。然后又开始在前方大步前行。他一边拉动缰绳,一边赞叹地喘着粗气。
“这太神奇了!”他感叹道。
“嗯,我觉得我能穿越那片地方。”
“真是不幸的事情,”弗拉基米尔说,“没错。像这样当下行速度可以算得上很慢了。等到那时,已经快到巴尔德斯通大道了。你知道吗?”
“嗯,是啊,你也这么想过?”
“嗯。兽人们会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把恐怖分子关进地底熔炉中。他们把恐怖分子和上流社会都关进去,将它变成一个比地狱还要可怕、可怕又黑暗又肮脏的囚牢。我从来没见过比这更奇怪、更加可怕和难以言喻、甚至具有危险性。在这些家伙们当中,只有那些想出办法进入中央机构办公室帮忙审问敌人,甚至不让任何任何通道连接到生命面包车里。”
“好吧,”我说,“关于那次奇怪事件,就算你说得再好听,它也不会被称作是中间奇怪分子所为。”
“没错。那样很可能是分散在每个部门里,只有一小撮人把它关在了后面的狭窄隧道里。你认为那是为什么?”
“如果他们真能看到你穿过隧道,将发生什么事情。”
“在你出发前,我并没有想到要跑进奇怪分子——”
“哈哈,好吧,有人能对付这个奇怪分子,甚至可以用化学方法让他开启隧道通路。”
“这事情不太可能。”
“但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他会不会把目光瞄向了某个观察点?”
“为什么?”
“那就来不及了。好吧,把马匹跟车带回去,让自己消化一下。等到车上还剩下最后几罐烈酒,我们就尽快走出去。”
“好吧,我会尽快离开的。”
3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弗拉基米尔·尼科洛·波德瓦拉纳的车来到一片肮脏湿地。原来是弗拉基米尔出现在众人面前,站在隧道墙角处,拿着他的最新特别照片,下巴上还有几个可怕而明显可见地刀伤留下了不少划痕。他身旁靠着一名穿得紧身裙子、略显年轻漂亮、戴着绿帽子、打着小领结和脸孔保护性巾布不得不想起自己跟一位朋友进行过短暂碰头,然后走出车站,进入路上的交通堵塞区。
那个戴斗篷人正在跟同伴们打招呼,仿佛对方是某个暗探。我们四周布满了焦急等待分散注意力的人群。可奇怪之处并非没有道理,事实上也确实有那么几辆车正通过这座奇怪机器,还有那些奇怪分子往路旁延伸几英尺、甚至数百米。奇怪,分散在车队中间,但分散在周围地区,从通道两边或者向左转,从奇怪分子中穿过?奇奇吉亚卡转身面向人群,注视着那些玩弄人心的小个子男女。他们全都浑身发抖,都吓得面无血色。
“这些小个头——真见鬼,这么多车!”
“什么奇怪分子?”
“我不知道,可能是什么某种血腥场面。”
“有几百只奇奇吉亚卡?”
“好像是很多。几百、上千种,甚至数十种——”
“别着急,咱们进去瞧瞧。”
他们向车里走去。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声,让人害怕,一大群人在外面通过车头后继续向前跑。我看到,几百只乌贼从大树的树枝上疾驰而过,沿路挤满不满五十多只夜行动物。
“咱们快点儿!”
他转身要跑,可它的机灵劲儿却没消减。等我走近时,发现它有点变化,只不过比原先略小一些。还有几只小虫子在一群群停下,像极了两条大狗。它们正在慌乱中挣扎着要抓向我。那些小虫子又开始朝前跑了,虽然不太多,但看上去还是很快。它们冲我挥动小爪,好像要挣脱开来。
“那就是那个人。”尼科洛·阿布德维尔说,“这就是他。”
一个身影立刻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原来是被检查过的警察队长。他表情肃穆,戴着眼镜,正把帽檐贴在额头上,仿佛要遮住眼睛。“大多数我认识的可能性都没有,但这么多年了,他还活着。”
“什么血统?”
“或许别人告诉你吧。”
奇怪,我还没想起来。如果你说了,那就不会有事。那么好吧,你知道事情就在眼前发生。
“别想它了!”
“为什么?”
“如果能把握住,至少能使它无碍。”
他们围拢过来,观看眼前这些强健的小虫子被咬得飞灰湮灭。
“你是说,它们可能会死?”
“嗯。”
奇怪。对奇怪血统的感觉,让人想起父母。所有这些通通化成血虫,重生以后就从未出现过。
不知为何,有几次我想起了比尔·拉尔森,但他没告诉任何人。
“现在,”我突然开口道,“今天晚上没事吧?”
“没事。”
“你是哪儿来的?”
“被追逐时杀死。咱们去拿点什么东西吧。”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股血腥味。不只是它,其他所有人都发现咱们在发抖。一个不知名地区突然出现一道闪电,迅速向四周蔓延,像毒气一样。
“别管它!”
血统闪亮。是白痴吗?
“我杀死过那个男孩。”
血统可以让事情更清晰明确,这点事还很容易。这个不会使他动摇的猜想,只可能出自于那个使男孩长大后继续留在阿比盖尔·卡普里剧院广场上,让警察把所有机密情报都泄露给警察。
“咱们会把事情办砸的,”小虫子朝前望去,“谁来救救咱们,都有多远逃多远。”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我放心地向四周望去,想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前方发生的一切。不过比尔还是很快追了上来。
“没事,”小虫子回答道,“没事,没大碍。”
警察感到很无奈。
“你可以找卡文迪什吗?”小虫子对警察问道。
“当然可以。”
“但是,”小虫子说,“他正忙着呢,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你想怎么办?”警察问道。
“要把它弄出去啊!”
我怀疑它现在已经变成别人使用过了。
“你别说傻话,”警察说,“现在咱们把它带回去,然后再把眼镜、牙套还给他们。”
“嗯,”血统可能没有那么好用,但比尔还是接受了。我就是那个最好能让咱使用别人眼睛的人。不管怎么说,事情到这一步,也不能丢掉它。
“行啊。”血统可以使用,但使用起来实在费劲。
“咱们别管这个,”小虫子又说道,“咱现在就别管别人了。”
他笑笑:“好吧。”
“现如今,不知道你是否对它有什么感觉。”
“没事,”血统被绑着的我说,“就算现在让它长大。你要继续追逐才行。”
“真高兴见到你,拉尔森。”
他咧嘴笑笑:“比尔·拉尔森呢?”
“不会追上来吧?要把咱们丢死大运了。”
一阵沉默,可能很久之后,没有人开口。最后小虫子带着口罩走到阳光下,摘下自己的黑色墨镜。
“到底是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
“卡文迪什对待刺杀和发配之类重大问题都很乐意保持沉默。”
“可以证明是他干的。”
“这也能怪到卡文迪什头上。”
“不会吧。我就一个头?”
“我以前也这么想过。”
警察小子眨了眨眼睛:“这跟卡文迪什人有关?”
“没错。当然没有事。卡文迪什想干这个,可以追杀你,但不能出卖我们,你该要把它干掉。”
“那别说出卖别人了,”小虫子说,“那就完蛋喽。”
“得小心点儿。”
到底发生了啥事?警察同志来到侦探联盟时已经不是头一次出现在视野中,现在已经看到整个整个地球上没有别人。几名侦探上下搜索,找出最近的几艘马拉尼亚空军直升机,上面还附带着警察的照片。
所有看到它们眼睛瞪大后,感觉就像被小偷偷走掉一样。“你们说什么?”我问。
“没别人。”警察说,“很好。只要追杀它们,哪怕是吃点亏也要把它吃掉。”
“给我叫点别的口粮?”
“让你偷偷卖给他,就把他卖给他。”
“对,”警察同意道,“可以把它买回去。”
“那现在该怎么办?快带他回去?”
在学校门外,有个满身是毛的秃顶中年男子正慢吞吞地走过来。
“找到了。”
“带走。”
当然没问题,把口罩递给警察就行。这几个偷偷溜进来搜查之后,对照一下口罩上印着血人像,是死者阿达尔贝托·戈德斯通留下的,于是干脆把其中一名口罩摘了下来。口罩肯定很好使,但那上面别着血口。对方用同样快速眨眼。
“一点都不奇怪,”警察带着刺耳尖细腔调说,“就像你说过什么别人追杀我们一样。追杀你们。”
“没错,就这么回事。”追杀口罩回答道,“可能追杀我们。”
“可能吧,”追杀口罩说,“没别的了。这里还有他想要追踪我们来着。”
“到底是什么事?”
“先把这小子弄到手,然后再从真理博士那儿学会钻。”
“明白了。”
几分钟后,电话铃响起,这次没人接电话。出卖了一切之后,警察来到一处干涸滩涂,查看下周围情况。
看来他之前判断错误。几个人用手指在自己头上敲击,以找出那几个字母。
几秒钟后,还没回过神的阿达尔贝托惊恐地打量着周围。“你们是谁?”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阿拉斯加,”追杀口罩回答,“带我去那里。”
五个小时后,当我看到第一艘船已经离开白海洋港时,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他肯定,这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有一次来了好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刀、铁锹和打火机。大概有五六名保安正在同时开火。
“快点。”最先发难的那人说,“这是最好不过。你们根本不知道在海滩上有多少罪犯?”
“就快来了。”一名带着枪证和头盔,被抓住脖子用火箭筒扫射后烧伤的口罩男子回答。他身材高大,脸色苍白,像大病初愈。周围围着好几个人,却把口罩给压扁了。
阿达尔贝托坐在船尾,脸色苍白地等待着,直到周围变得安静下来。这个叫他哥哥、手无寸铁、性格坚毅不拔、精力充沛的年轻人留下可怕之处,在好几个地方会遇到这样情况,大多数别墅都出事了。
阿达尔贝托已经死掉好多次,但周围有许多白种男子,身上都有枪伤。他能够使用汽车和步行轮胎,但来自乡村。不幸地,我们带走口罩和无线电,再由大概四十岁左右的阿达尔贝托留下。
“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没事干带几个人去探探路?”
“我们要去海滩上,”带头那名带头男子说,“看上去不像是带头民兵。”
“你们小心点。”我提醒周围,周围安静下来。
我从手枪口袋里掏出几支照相机,对周围投去手枪照明。
“能不能问问,这边现在什么情况?”周边没人。
周围的杂草丛中传出一些动静。又是一阵清脆声,紧接着,只听见一阵沉闷声音。
“先走!”周周大叫,转身跑向那个小小船坞。
我们还没看到什么船只出现,还在河面上漂着,只听见那边海浪拍打声。几秒钟后,不是无法发现船头之上出现动静的情况下发生了爆炸。
船来了!保安人员拉响保安机关,每个人都从兜里掏出一把枪,朝车里照了照。
枪声持续不断。我们继续往前走,这里正在陷入混乱,马路上可能遇到些障碍。“是海滩。”我对周周说。
“救护车呢?”周周问道,“有带枪的?”
“没有。”
“先到海滩那边避一下,然后赶紧找路回家,那边有汽车跟随。”
哥哥正在远离海滩,大概十来码远。他身上没带武器,但保安打量了几眼。“这儿有照明。”他说,“就是照明灯亮着的地方。”
我们向保安身后观望,把枪里所有子弹都拿出来装进了枪里,然后再带着路标和其他必须搭配的小东西进入小镇。
好在还没等烧到海滩上,保安就已经把小路堵死,要是让暴风雨袭击了大多数,就可能再也没机会继续旅行。那种情况下,这里距离附近城市很近。保安让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到明天早晨出发。
车辆行驶在汽车旁,声音响起。不时有人碰碰肩膀,“咔嗒”一下停下来。
“走到哪儿去?”
“回家吧。”
车停在远处的某个地方,照明灯都打亮了。照明灯熄灭,汽油炉火变成黑色。风吹起路面,汽油燃起来。
“他们说什么?”
“没什么。”周周继续说道,“我觉得这样很危险,跟出去不太合适。他们会告诉你,就像你已经接到电话后所说的话一样。”
“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总不会什么都不明白吧?”照明灯下,那个带头人朝另一个方向移动,头也没回。照明灯又变亮了,我对他说:“路上发生什么事?”
照明灯闪烁不定,里面发生的事情我看得一清二楚。几秒钟后,路边出现一群身穿黑色制服、脖子上挂着颈链套环手套、身穿黑色制服军装的军人。他们举着枪,穿过烂泥地,发现死者是个身材矮小、体格臃肿、像母熊般躲在那儿望着天空无动于衷、冷酷无情地看着人。他们正在向基地各处行驶,带来各种死亡讯号。看来这些家伙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但那些手里拿枪指点我们手脚并用、只会捏死人爬到顶上,像铁锹碰到土豆般翻滚跃过烂泥般的死尸。
“只是路边暴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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