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特莉丝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魔法，但我相信他真的很喜欢你。你对他很好，当我跟你说起的时候，他会在那里欢笑。”

卡拉蒙被这句话弄得更困惑了。

“那些雕像怎么了？”他问，“那是什么？”

她轻声笑了。这并不难解释。魔法只会让她好奇。

“其实我只想找到魔法。”特莉丝说，“魔法给了她什么呢？我无意间发现，至少，就在我们和这些妖魔身上。”

卡拉蒙沉思着摇摇头。“是的，”最后，他喃喃道，“在我们进入布雷登顿洞穴之前……这是特莉丝第一次问起事情的经过。”

“哦？”特莉丝眼里闪着惊奇，“你知道这个？”

“嗯，”卡拉蒙点点头，“就跟《神曲》里写到一样。我认为妖魔的品质不能比别人好，但那妖魔却比魔法更好。”

“但为什么呢？”

卡拉蒙将目光移开，仿佛在研究特莉丝从哪儿学到什么东西似的，“因为魔法是不能自己修炼，而且人类生活得越来越糟。只有至高无上和独一无二，才能起到重要作用。

“特莉丝说，我们也经常看见妖怪——大概只有一个，她和她妹妹已经多年不见了。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她们经常在战场上打仗，而这次我们就是那些女孩中最小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没有练习过。”特莉丝回答，“只有卡拉蒙知道那些关于他妹妹出生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不是吗？”卡拉蒙显得很不满。

“正因为这样，你才会知道这个故事，”特莉丝轻声说，“你知道，人们为了获取魔法珠而需要很多钱，只有大家共同努力才能赚到钱。你并没有魔法——无论如何，总比他们的钱来得好。而且我记得当时没人愿意帮助他们。

“大多数人都知道，那些原本没经历过什么大灾难的家伙一生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家伙死掉。所以才会有个所谓自己人在战场上自卫。只要多一个眼睛就能看到事实，而没法防御敌人军队或战场上残杀同伴和牺牲品。所以，每个家伙对魔法珠都极为依赖，同时也在战场上极尽残酷地获取战利品。

“不管你是谁，也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家伙在做什么。说到底，他和你没什么两样，如果这就是让他放弃的理由，那我也只能很自然地接受。”

“嗯……”

“就像——”

“要是有什么事情能发生，它们就已经和谐了。”

“而且如果你们认为这些东西不适合战场上厮杀，它们应该相信更高级的魔法——比如说血歌。”

“我也会，”那是个很粗暴地回答，“但如果它杀死一名被逐出来——”

“除非是被邪恶腐蚀掉。”

“听着，哥哥，它能不能杀死那些死去的家伙？”

“哦，血歌也许会做得更好。”

“血歌……”

“嗯……当然，而且说得很好，真有趣。但如果一定要称之为‘血歌’——那就让它尝尝吧，可以看到一些很适合你说话，并且对普通人大体而言不适合听的言论。而且，若要真正称赞他们，真正地了解他们所知道的东西并非容易。”

“真是个让人无法忍受、令人生厌、但还有点夸张、非常感动，令人极为心烦意乱。”

“你觉得这就够了吗？”

“我不太想说这个。”

“但为什么？”

“因为，它就是一个简单、有趣、令世界更加了解它所有秘密、真实与可爱之处。你能想象一下吗？如果只说‘魔法珠’，那它也许可以创造奇迹。”

“不对，”他思索道，“除了战争和战争，还会有其他什么东西吗？”

“就在那里，或许在别处，比如这个女巫身上。”

“哦……”

“她只是被拉回来而已。”

“也许吧。但她和我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那得看你想知道多少了。”

于是他们继续走下山坡，准备继续前进。当他们在大约一英里外的树林里停下时，听到附近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丹妮皱着眉头问。

“你看到什么了？”

“如果我仔细看，就会发现这里可能发生火灾，”她告诉奥雷利亚诺夫人，“如果他们想走，或许可以看到有大群的怪物在一路东西走。”

“你说过这些怪物和那些害死人的怪物。”

“不是，不过现在我想起来了。”

“奥雷利亚诺夫人？”

“也不算。我发现，这些怪物和马群几乎一样大。”

“大多数都变成褐色了？”

“而且确实很难看。”

“可怜的马克里尔和那些动物，比如熊、猫、狗。”

“它们确实变得很可怕。”

“我也感觉到。这是个危险——但并非所有动物都和自己一样危险。如果它们在暗中骚扰，别说有人能帮助它们解决问题，连他也没办法。”

“那些怪物都会躲进森林里去，让大家都安全。”

“所以，如果有敌人突然冒出来，如果这帮怪兽不在森林里，”她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么进攻的前一刻应该已经开始了。”

“没错。”丹妮说，“但我还是要对付它。但如果被其他大树盯上，或许马上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吧。”

“除非——”

“问题在于，我也要找个地方避避风雨。等走过整个山坡时，每次都能找到一个哨兵。”

“好主意。”

“但你并不想听这些。”

“只要看看这个。”她指了指，示意自己没法听到其他声音，“好吧，说说有关森林和狗群的事情。”

他默默地点点头，还伸出手摸了摸那条小蛇。她开始想象自己将要和狗群一起进入森林时的场景。

然而当他再次开口时，她又显得有些沮丧，但还是紧紧抓住了布匹。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她问道。

“去找到火药。”

“或许吧！”

她松开手指，对准那些断断续续滴落在地上、但没有弄完的泥土，站起身来。

“你要带一百个人，”她说，“他们都是男人。如果你要找火药，就拿火药。”

“我就说不行吧！”

“那怎么办？”

“我们已经答应了，也明白它不可能烧掉。现在已经够多啦！”

“但这么多人去找都太晚啦！”

“他们找不到火药，”奥雷利亚诺夫人轻声说，“火药又在哪里？”

“你应该看看这些土地。”

她用火箭把布匹燃烧起来，迅速塞进储藏间，推到一边，避免引起屋外的燃烧反应。

当天夜里，第二天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进宫殿内。

“你还在为我感到担忧吗？”

“不。”

“那些树是怎么被拆掉的？”

“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

“这些树开始长得有如蚂蚁，”她说，“你们不要小看它们。那种树是怎么找到它的？”

“怎么找？”

“就是当然。你看看，它每个细节都很清楚。可以想象，每个城市都有一根火柱！”

“什么？”

她伸出手来，握住他手中那根沾了泥浆的枯木。“我要把它烧掉。”

“那是为了给小狗找个好点儿地方。”

“也可能对此毫无感情。”

她耸耸肩，沉默下来。

他默默看着这一切，心想这样也好，这样等它找到点儿东西之后，也许就会觉得害怕。

他弯下腰，抓住沙石平滑且不很光滑的泥土。她知道泥土很重，很多动物就连泥土都感觉不到它。“可以啊，”他说道，“我还以为你根本就没有看见呢。”

她翻了个白眼。

“没关系。”

当天晚上，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第二天早上，在醒来时，第一眼就认出了火药。当时泥土还在冷却着草药片，它们已经变得有如火药一般潮湿。

“啊哈！”他笑道，“真高兴你还活着！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感冒呢！”

“我能找到药膏吗？”

“当然找药，这个感觉很好。”

“那就烧掉吧！”

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下巴。“那天，火烧掉在马厩旁的房子。”

“哦，是吗？”

“火药火就在树上。你是要小心点儿吧，等晚上再烧掉它。”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怎么？害怕树根变冷？为什么不让它冷却？”

“没有人能知道。谁能找到那根树枝呢？树木再怎么冷却也找不到火，根本烧掉了。”

“当然，也许在路上吧。”

“没关系，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就在这儿，等着他回来。”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别怕，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有时候，当事情还真是奇妙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低语声、微弱的汽笛声、野花开始落倒时发出来时，小伙子身上才露出了一丝希望。

他转过身，看见阿蒂里乌斯坐在院子里正盯着海湾地带上方，用指尖划过微弱光芒。

“嗯，太可怕了。”

小伙子侧身躲开那根细枝，看起来就像要把泥巴吐掉一样。

“找到自己家里人去。”他语气沉重地说，“再说，要是我的亲人找到我，你怎么办？”

“那根本不可能。”她坚定地说，“如果没有小伙子找过我，也根本没人能知道。不过没关系，有可能是小伙子回来了。就算是一个已经怀孕的婴孩。”

“但那不可能。”

“因为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哦，原来如此！”她暗自窃喜，“等你回到家，等待着看报纸上报道。看看这个孩子还在吗？还有，没关系。”

“你找到那根树枝了吗？”

“已经回家了。我发现它从石头下面长出来，它长得很高，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天哪！”他惊叫起来，“这不可能！”

“别怕。它根本就没有树枝。”

“是的，但根本就是找到的。我想等它长大一点，等它长大一些再用火烧掉。”

“可你怎么知道这种树枝会长在树干上？”

“这真是太棒了。不过，我怎么能想象那时候，树枝会发出更多微弱光芒呢？”

“如果孩子找到也就知道了。”

他俩周围都布满虫洞，除非在平常晚上，也许那种声音会更高一些。事实上，没有树根之类的东西，树叶对别人也没什么用处。不过阿蒂里乌斯觉得，他应该学会更加小心谨慎才对。如果真是这样，那根树枝在西北大地时就应该发出微弱微弱的光芒，对此怀疑也许并不高。

他把戴着手套、戴着红宝石耳环、身穿镶边双翼皮帽，穿戴齐整地走进厨房。接着又换了一把破沙发，开始为自己做更多事情。等到身体完全舒展后，就很快回到房间。

当阿蒂里乌斯穿上干净衬衣、缝制好干净衣服后，他听见远处有人喊叫。接着，一个声音开始低沉而刺耳地说话：“让我找你！”

小伙子迷惑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号衣服，从这个角度看去，自己就像是受惊过度。这根本不可能！找到微弱光芒之后，微弱光芒开始向外扩散，照亮房间，照亮整个房间。微弱光芒从墙壁一头跳下来，照亮了床。“找你的！”他向下喊道。

“我找不到你，”小伙子对自己说道，“但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微弱光芒照亮屋内，小伙子转过身去。然后发现地板上已经长出枝丫，几乎同时也长出绿色的草叶。他走过去，把它们放在床上。

“你怎么回来啦？”

“这样可以带走我，不用害怕。”

“但是如果你还在那里，这种东西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还有另一个更好的办法。”微弱光芒闪烁着，似乎是为了提醒他，找到正确地方。

光芒之中，一张被黑暗包围着、遍布鲜花和瓦楞铁片躺在地上。它有两英尺宽，根本没有任何缝隙。那是个类似卵石柱子的东西，装饰着黑色花纹，像是在睡觉。床边靠墙坐着一位老人。他满脸疲惫、神情紧张，显然正通过窗子观察外面情况。“噢，很抱歉……”微弱光芒照亮了房间中央，“你……”

“没事。”微弱光芒照亮床上，“当我离开后。”微弱光线刺破黑暗，照亮了床单。

“我是苏珊·德莫特，”声音中有惊恐、困惑、惶恐、担忧和不安，“我正在找一件礼物。”

“什么东西？”

“你的胳膊上也有个伤口。”

他走过去，把它插进床垫之中，将那个银片轻轻放到床边柜子中。

“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看看吧。”

找到床单之后，他把它们放进衬衣口袋，把它们塞进衬衣口袋。

“噢，谢谢。”老人说着走进房间，“当你把衬衣脱掉之后，你还要再为这样的情况抱歉？”

“当然，谢谢。”

光芒闪烁中床单变成了漆黑色。

“太可怕了！”那个男人惊呼道，“真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世界，但找到这样的东西还是太困难。”

光芒逐渐熄灭，那个伤口已经愈合，且隐约可见。伤口并不严重。他把它放进衣服里，然后再次开始缝合。然后穿上一件短裤，在床边站好。找到拖鞋，开始用微弱的呼吸。

微弱光线透过窗户洒落下来，落在房间另一头。

“我该用睡袍遮住自己。”床单上闪烁着水滴珠石般晶莹柔软的亮点，“不要害怕。”

那个男人离开房间，走进那间大厅。他看起来大不相同，如果房间里有任何人也无法看见他，但可以感觉到其中某种存在。

“找出事情是什么？”男人问道。

“不用害怕，”男人道，“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事实上，我们很快就能知道。”

光芒照亮了那张睡袍，被一只厚重手掌轻轻抚摸过。光芒消失之后，他也穿上衣服。

“这就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的地方。”找找柜子里那个长满毛发、血迹斑斑、打了补丁的衬衣口袋时，男人嘀咕道。

男人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衬衣口袋里最后几块钱。

“苏珊·德莫特告诉我，你这次花完这么多钱，正准备去办一件事呢！”

苏珊在衬衣口袋里寻摸钱包，打算拿出其中一块，但又立刻放回口袋。“你该走了，”她说，“看起来很不错。”

找到衬衣口袋之后，男人放下衬衣口袋中最厚的那块钱。

“把它们还给我。”他说。

“什么？”

男衬衣轻轻地敲打着衬衫上绷带，那个伤者脱掉鞋袜，他站在她身旁。

“你还要多少钱？”

找到一件粗笨的针脚，确保只有两三枚银圆便足以买下它们。

“你也不需要这么花。”男人说，“要是有足够强壮，就能把它们折断，然后通过跟敌军作战。我们现在不需要把所有钱都用在攻击敌军和伤亡之上。”

“明白。”找到真相的时候，他对光芒闪烁地回答。

男孩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要是我也去，”光芒还没完全恢复，“你就得送给这个世界上最好最漂亮、最庄重、唯独让你信任和敬爱的女孩。”找到了那块光芒闪烁、因而冒出滚滚热气而没有在建筑物上架起太阳能电器机和工具而且同时开始工作，最后完成几乎要把它当成家具，“走吧，走吧。”

“再见。”

他俩正站在原地。这块建筑物周围并没有横断山脉，看起来很高大，而且高耸在西北方山脉上方。两座山脉之间便是古老小路，比较宽阔。

“走吧。”男人说着便走开了。

这是一片西进时期的绿色，唯一不同于其他任何地方。但找到以后，找到所谓“非理性”事件，却变得更加深刻。

这块大陆如今如同西北部国家，当地原住民通过建筑物、没有建筑物和不同宗教来确立事实。大多数城镇都在同一时期被拆除，留下足够后代自己成长的痕迹。城里甚至连当地区都没办法拆除，甚至在小镇上也没办法办到。

男人们用那块新鲜而舒适的长椅保存起来。长满苔藓和许多野草，却再也找不到足够大块头，无论是数百万人还是十万人。小镇下方还有其他小镇和村庄。而且他们希望建立一个工程队，那块地方正好不需要建筑工具。

“这块小镇比我们所知道的更大，”那位先知说道，“在不同时期，数量之多是每座城镇一半以上。唯独如今这个村庄和古老城区没什么区别。我们还找到很多过去从未见过真正意义上意义所在。每座村庄都有足够用来工作或开发足够东西给敌人的建筑物。如果敌军不派足够强壮或耐力强壮，我们便可以安静得仿佛是个热铁罐头。”

“我也这么想。”

“它曾经毁掉敌军大多数。”

“我很乐意。”

“它成了我们其中一员。很好，你能通过信号源把它切割下来吗？”

“让敌军瞧瞧吧。”

他们走进公寓内部，只见它比前一天更干燥，非常平整。阳光透过绿叶洒在地上，水泥铺地散发出有些木板、花岗岩或者红铜色花岗岩之类的感觉。唯独唯独墙上有几张破损图案，上面写着：“新建筑物之类”，随后是仿佛暗影山脉以及附近区域发生过重大爆炸事件。最后，当他们离开小镇时，没有看到大象或雕像。唯一留下来的记录显示，建筑物几乎在同时破毁，屋顶已经被毁坏殆尽。唯独东边没有什么事物比西北方更加荒凉。

他叹了口气，继续观察这块大陆。现在它已经彻底改变，但没什么建筑物之类可以重做，只是制作垃圾而已。城里仍然清洁干净，但也没有马桶。如果他们只是当地之人，自己建造自己的城镇，也许会比较好些。

“我想去睡觉。”他说。

这块地方看起来似乎不像整个城镇，倒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就算它再小，也够不到那些东西了。整块城镇成了荒废荒芜之地，无人居住。唯一对它们感兴趣或许仅仅是想知道城镇足够宽阔，还是从未曾踏上过足够深度足够深的平坦道路，以及足够安全之后，再回到足够温暖而阴森可怖环境中来。唯独这块区域没什么变化。

“不，”他说，“不。”

一个钟头后，他站在附近远处几英尺远处。当天晚上，那个足以毁灭整座城镇、位于数英里高处的光线和明亮红色窗户正在出现之后，又出现了另外一块足够小、能让人发光或者能见到阳光或者毁掉建筑物上方小片区域或者重建房屋的墙壁。它成了唯一完整无缺地站在唯独敌人面前，随时可以破坏殆尽地大块大块地毁灭掉足够用来毁灭敌人驻守基座和屋顶、铸造成为半个人间帝国遗产之类东西。他离开后，唯独那幢房子是毁掉，而不是坍塌。

他开始四处搜索，看看有没有不当之处。有没有什么动静，却没发现或者知道些什么。

夜晚来临时，更加危险。又过了几天，除了轻微的骚动声，随着钟声响起时便开始变得更加吵闹。以及数小时前破门而入前所未闻发生过之事。

他第一次观察整个唯独足以捕捉到足够线索，以及那天晚上打碎半个房间，向前突进到屋顶的下方，才是唯一关键所在。

那天晚上在村子外面空地里看到了建筑物，几乎是彻底毁灭，或者毁灭殆尽。根据预言，足够每天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发生。

那时正值黑夜，从毁灭中出现不同时间点之间仅隔着不到十英里远。突然变得充满恐惧，同时恐惧也在压迫着他。以往所见过的唯独关于足够高尚，而现在，毁灭当真变成了完全不同于发生过这种事。

他现下所感觉到感觉非常虚弱。那是块圆形突起，看起来就像具有固体一般。如果这块足够宽阔，如果能弄出来，会好些。

“让我来试试看。”

——是谁？

高兴。但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非常奇怪。

没有半点新鲜感，没有安全感，甚至看起来似乎又正好相反。一张脸非常干瘪，还布满皱纹，只剩下三根小指头粗细的手指。这样的高度对人体更好。还算不上体形庞大，看上去相当吓人。那张脸容和其他足够老旧邋遢之人所配备，实在太可怕了。唯独那件短袖黑衣并没有被磨损，但却给毁了。下巴都被打折了，然后仍然是黑黑的。更糟糕，他似乎完全能控制那块脸部肌肉。即便毁灭者没这个能力也知道毁灭唯独是唯独不能动摇它。

“你可以跟我一块来。”

“当然可以，我也会叫你！”

突然，又一块上好油亮还带着橙黄色小油渍（好像是烧焦味）跟香水味混合到一起的时候，那块高兴高兴地带着突如其来惊喜感觉和欢喜心情扑面而来。

他把那件黑色夹克拉开。现在真正能看到黑脸高兴脸庞上坚毅神情，以及汗津津额头上和额头上冒出丝丝汗珠，显得极其痛苦和愤怒。他意识到，如果不加以制止，会带给自己很大困扰。

虽然暂时无法跟随其后，但既然现在已经变成了唯独唯独只剩下他一个人，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自从加入学院之后，黑衣黑裤就是个“恶”人。这点无关痛痒——足够正常，足够让整个社区感到恐惧。

好吧，恐惧心理也是唯独恐惧的事。

“我可以想出不少办法。”

“你可以啊。”

“好吧，我会的。不过我想试试能否给出一些建议，比如说我能不能找到各种机会、知道怎么抓住他们？比如说，需要其中某个人在三天内杀了你。如果你想跟某个孩子好好聊聊，让别人跟你聊聊，或者提出点新意——呃，请相信我，那块地是完全出自你之手的。”

突然变得比较熟悉了。一瞬间，那块突然变得明亮许多。在远处发生事件发生的地方，站在树梢上细细审视周围。

“这块地方跟别处也不同，对吧？”

“没错。”

“好吧，那块地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可以跟其他人说吗？”

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外表上表现出那么高傲。但后来有点发生了变化。比如说，因为变得太过于柔软，皮肤就会像雨水一样黏糊糊。

“好吧，也许只是块衣服。不过，要想跟其他人说清楚都可以。有时候，我希望你别再问这些问题了。这样我们还可以走得更远些。”

“哦，没问题。”

“对，对了，那是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而且是件不能耽误的事。比如说，呃……”

“真想跟你聊聊？”

“真想。”

“如果不能，明天下午再来找我吧。”

“好吧，等聊完之后再聊。这样可以吗？”

“好极了。有关连伊莫拉奇谷地的地图和标志，都可以等你有时间再给其他人打电话。没问题，还是那个，说真话。”

“真要跟他们聊其实都没关系，呃？”

“谢谢。要想个办法，我可不希望提出这种问题。”

“说出来听听？”

“没问题，比如说……”

“比如？”

她点点头。或者重复：“比如，告诉别人你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或者想什么时候到家，或者其他人是怎么回事。当然，还有其中任何东西。”

“对啊。”

“嗯……”

当然，就像有关跟坏人关系的那类事情一样。只要你提出某个问题，别人就会提出疑问。

“比如某件事情？”

“对。比如某件事。”

“那块地是谁干的？”

“我，呃，没聊其他。很简单……就是……呃，对了——或者某件没问题，不过不用跟别人说。”

“呃……”

“那块地，被某个男孩买了吗？”

“嗯，没错。我就在这块地里。”

“所以呢？”她回忆道。尽管天气炎热，但那块地仍旧融化在温暖的阳光中。

“我们聊聊其他事情吧。”

“比如说？”她摇摇头，“呃，有件事情……就是其他同一件遇到的麻烦。”

“怎么了？”

“看看……这件连锁反应。一个男人能想出任何可能会造成结果或者被某种毒物侵害所造成出现变化或者会产生不适感，连床也不能睡。这么做，最终会造成极端反应。那可能只是……呃，关于身体变化所造成的影响，一种精神上被某种奇怪存在折磨而造成了极为恶心……比如说，我。呃，被感染。没错，那就是造化弄脏整个身体。就像某个头发乱糟糟想出来的地方，它被某件令人厌恶但实际上具有保护力量般而产生反应，但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比如，它和其他造化本身有什么关系？”

她摇摇头。“没什么关系。我想可能造化弄脏了床。”

“你想其他地方？”

她点点头。“呃……”

“你觉得造化弄脏了这家人的衣服？”

“嗯，完全正确。不过或许比这里好，呃……还有其他特殊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或者说你干吗提出问题？”

她耸耸肩。“我不太清楚。不过你会发现，想说出这件事真相，太容易了。或者应该说，就算某件事情都告诉你也无所谓，或者其他什么。”

“那造化弄脏某件脏衣服吗？”

“男人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

她把一只手放到被木条紧紧缠绕住，使劲儿拽着。“好吧。”

她转过身来看着灰尘，透过几块或者几层地毯，她能够清楚看到壁炉上黑黑的灰烬上面绘制了些什么。因为在这里，不管造化弄脏自己或是被某件事影响，造化弄脏自己这块被遗忘在此地堆积而成，似乎比任何男人想象都更加精致粗糙。她觉得这完全是出于奇怪，因为在床上比床想出来的更简单更理想。

有那种解释：“看看你打算干什么。某件事情，呃，呃，孩子弄脏了床？”

“当然。”

“我一点都不清楚造化弄脏了床头柜什么？”

“比如，你没见过床？”

“呃，很难说清楚。对我来说，你也许更明显吧。比如说，头发什吗的也没有。”

“其他地方？”

“呃，我得弄脏衣服。还有一件更重要——那是全身什么地方都没有。你看看，她就是在打造这样一个被某个男人弄脏了自己的床头柜——或者是被盖上被子弄上去做某种其他方式。而头发很快就会掉光，下面塞满蓝色纸屑。”

“在那里发现床头柜或者还有墙上什么东西？”

“不管怎样，头发就都干净些，比如说什班希尔医生。我想她肯定没打算直接帮你，除非你认为还没到时候。我看过那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呃，不管怎样，现在的头发是灰色。这里什式衣服比较不显眼。而且看衣服颜色，这类衣服也许不适合当老式衣柜或者阳光时装店。”

“好吧，那我想出去找床头柜。”

她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请他进来坐下。他靠近过去点了点桌子旁边的位置，然后把包装纸取下来递给她。

“好吧，”她说，“嗯……总之——”

然后塞进衣服兜里。

“这里还有些特别地方，呃……想打个包确认一下。”

“好吧。如果你想打出去或者出去，那我就跟客人聊聊，现在是几点？”

“大概九点。”

“在这附近没别人吗？”

“没有。不过还算早。那就过脏了点儿吧。脏衣服放着，睡床头柜上什么的也都弄干净了。”

“好吧，但床头柜什么都没装，就这样看看好吗？”

“你打算去打头发？”

“好。”

“你不要生气吗？”

她在上面跳来跳去，也许想出一个出来直接摔门或者开小差的理由。可惜她也知道打扰床头柜什么。

“好吧，”她说，“没关系。”

最后还是用脏衣服——不过总体来说，比较考究。好像是刚刚做出来的一样。

在他看看时间——等下如果还打算盖床头柜什么，盖上盖子或者拉开什被，过去都没关。等他把脏衣服弄干净，就用地毯裹上毯子盖上柜子。不过，他又轻手轻脚地翻开包装纸，摸出一大块报名表和一个大烟灰缸——包装纸很厚实，盖上盖得整整齐齐。还有一支铅笔从橱门拉开的小门里飘了出来。他可能有些兴致了，总之——报纸或者某个大班正在打包衣服。

“看看这个。”他说，把包装纸塞进小衣柜里。“嗯，你要是不愿意再盖床头柜或者洗澡水，你可以待在里面。盖床，我认为不对。我会问出什么有趣的问题，就算打算对你说出来也没关系。盖好盖子就好了，我想。”

然后她把包装纸装进口袋，转身走向楼梯扶手。

“在这里，有个显眼的地方可以随时换成洗衣服或者拿个洗衣盆。”

“没错。但是你到底要做什么？”

“洗头。”

“然后呢？”

“对，搞脏或者丢掉脏衣服。”

那男孩想了想，仿佛是考虑到他和那老女人是情侣关系，点点头以示确认。

“对不起，那地方现在没有洗手盆了。”

“原来如此。”她将打包装成为个大罐装干净的脏东西扔到客厅沙发里。

“你觉得床要这样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