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开学，林雨歆转进明德中学高二（3）班。班主任领着他进教室时，班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这是新同学林雨歆，以后就坐安佴旁边。”班主任指了指靠窗倒数第二排的空位。

林雨歆背着书包走过去，敲了敲桌面：“同学，麻烦让我过一下。”

安佴正低头转笔，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侧身时胳膊肘撞到了林雨歆的书包。一支银色钢笔从侧袋滚出来，“当啷”砸在地上。林雨歆弯腰去捡，安佴的鞋尖先踩了上去。

“不好意思，没看见。”安佴说完，又转回头看窗外，语气里没半点歉意。

林雨歆捏着被踩出印子的钢笔，没说话，默默坐下。那是他妈妈留的遗物，笔身上刻着他的名字。

下课铃响，陈阳从前面转过来，递了颗薄荷糖：“林雨歆，以后有不懂的题问我就行。”

“谢谢。”林雨歆刚接过糖，就听见安佴嗤笑一声：“新同学还需要人带飞？”

林雨歆抬眼：“我用不用人带，跟你有关系？”

“没关系，”安佴转着笔，眼神扫过他的笔记本，“就是怕你装认真，最后考试垫底。”

陈阳赶紧打圆场：“别理他，他对谁都这样。”林雨歆没再接话，把糖放进笔袋，心里却记下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