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林若骁将头偏向一开始找到他的那位姑娘。
姑娘停下与自己胆小的小姐妹的交谈,面向林若骁,问:“怎么了?”
林若骁与那位小姐商量着自己心里的主意。
“我倒是有个想法,大概率可以成功,希望您可以和我搭个戏。”
“我吗?我当然没问题,合作共赢嘛。”姑娘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听着林若骁,讲述自己的计划。
他与那一伙人分工明确,开始行动。
林若骁与那位姑娘端坐在客厅里,一人蹲在楼梯口随时汇报楼上上帝的动静,其余人等在四处听候发落,有人轻声问身旁的人,“这样能行吗?我感觉好悬啊……”
他问的那人没有答话,两人齐齐看向一直抱胸的人,似乎想和他进行一场谈话。
抱胸的那人还是不动,用着烦燥的眼神递给那二人道,“看我干嘛?想干什么干呗,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旦不完成就会有一人受罚!”
他仿佛胸有成竹,什么都不怕,就静静地看着几个年轻人一齐商量着干这干那。
大概是这话说明太过于冷血,无人理会他。
整个房子寂静无声,只有那位先生闷闷地咳嗽声。
姑娘家应该是第一次撒谎,有些紧张的搓着身上不要钱的礼服。
林若骁的视野里刚巧装下了这事儿,他出声安慰姑娘。
姑娘也是一鼓作气精神起来了。
蹲在楼梯口给上帝当着“看门狗”的小青年“嗒嗒嗒”地从二楼跑了下来。
最新情报最令人兴奋,却是被迫压低了声音讲出来的,“来了来了,他出来了!”
随后无所事事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眼装美华贵的楼梯口,又不约而同地回头干自己的事,该插花的插花,该外出的外出,该翻书的翻书。
接下来,主角登场发声了。
姑娘看似八卦地期待着对方的答案,“我平时就是喜欢郊游,与朋友手挽手,赏赏自然景之类的,那么,你呢?”
第二位主角缓缓启唇,候着第三位角色的走近,“我就比较喜欢呆在室内了。”他刻意停顿,以保证自己说的话能够飘进人家的耳朵里,“比如说看看书,写写字,不太爱走动。”
果不其然,那位后进场的上帝被这一番话吸引了注意,不禁抬了抬自己的下巴,慢慢绕到了那姑娘的身后,放轻了脚步,见鱼儿上勾,两位主角于是继续驰去。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我就喜欢这样的人,相当安静可爱,你看,像我就比较闹腾了。”
姑娘盯着茶机上上帝的反射影,未等林若骁回答,上帝就抢先一步接过了姑娘的话茬:“希文小姐,恶魔先生,你们在谈什么可否带我一个?”
上帝把柔软的沙发压下去好大一块儿,穿过转过身的希文小姐与恶魔去生,对视带着一线留的挑逗味。
“哦,就是一个相当无趣的话题,爱好。感兴趣的话就一起吧。”希文小姐亮出大大的双眼。
上帝低头轻笑:“爱好?”
希文小姐被他这反应整得有些无计可失,只好张口答应,“没错。”
上帝自觉失礼微微见首,“希文小姐与恶魔先生谈爱好?倒也奇怪,恶魔先生平日里也出不了门也无非只能弹琴书画了吧,这样东西我当然也十分擅长啊。”上帝双手一摆,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希文小姐并诚识地邀请希文小姐到他的书房坐一坐,抬起条胳膊供希文小姐扶着。
上帝在人群中一脸得意地对恶摩抬了抬眉毛,临走前希文小姐又机智地加了一句,“恶魔先生气质绝佳,想必也定高周龄人一等,就是不知下次可有机会赏一眼您的书画。”希文小姐对此深表遗憾,同时也不忘瞟上帝两眼。
上帝看了看希文小姐又看了看恶魔,于是便再次发出邀请希望可以与他一起作一副画。
计划完成一半,所有玩家看似很忙,实则眼珠子很忙,勿忙转回勿忙躲避。
等到主角三人从楼梯处退场才齐聚于堂,向缓缓上楼的三人抛去炽热的目光,“他这是什么计划?我还是搞不明白上帝怎么突然就把他俩叫到书房去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过一会儿得把上帝支开呀。”
“这心理战术都玩不明白还想进义会?想什么呢?你们真是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命。”胸勇成竹地人还抱着胸,把自己置身于这个副本之外,听到此处所有人都不行而同地瞟着那人。
被遣派的人鬼鬼崇崇地跟在三人后面。
上帝走在最前面带路并为二人开门,边走边道,“希文小姐,我听闻您爱好弹琴?钢琴是吗?我有些记不太清了。”
希文小姐走得很慢,大路漫漫,着实难走啊,“对就是钢琴。”
“既然这样能请小姐同奏一首钢琴曲吗?我也略懂些许。”
上帝将门打开请二人进门,脸上显着得意的笑。
希文小姐当场一愣,哇!谈计划的时候也没人能想到上帝会邀请她一起弹钢琴呢!真是出乎意料,莫非要露馅?
希文小姐面露难色,悄悄看了眼林若骁心中默默在妈妈面前一跪,感谢妈妈让她对钢琴感兴趣,让自己学过钢琴!
希文小姐无奈的是和一位不熟的人一起合奏……她露出一番大方的笑容,“当然可以,想弹什么呢?”
希文小姐和林若骁进了门。
书房摆得朴素,与外面的金碧辉煌万分不同。书架上横着竖着,摆着大小各异的书目,显得有些杂乱。另一书柜则摆放整齐硬壳包裹,每一份都有不同的备注,备注了什么,林若骁暂时还未看清。
书桌上几张散落的纸,羽毛笔孤零零地躺着,书房内还有一门,门后架着一台钢琴,黑色的。
“希之小姐,请吧。”
上帝绅士,为希文小姐拉开四角凳邀请她坐下,“还请恶魔先生静下心来听我们一曲,放松下身心,”林若骁止步了第二道门前,他能感觉得到,身体上异常的排斥,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地停在门槛前。
上帝抬头看一眼便知他如何,转头看见自己的窗帘未关,面露欠意,“哦,真是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稍等我这就关上。”
上帝的屁股觉得这板登怪烫的,他轻轻一拉,洒落满屋的太阳种子就被一下子拔夺走了。
“安全了恶魔先生,你可以进来了。”林若骁听得见上帝走动及拉帘的声音和道谢,“麻烦了。”
“不麻烦的,你快请坐吧。”上帝又走回了钢琴前的矮凳前。
林若骁脚前没有了光,屋子里有些暗,不知识于什么原因他更抵触进去了,但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不可以这样就失去。
他在靠墙的一处寻得了一排椅子悄无声息地就坐下了,“希文小姐想弹什么?或着您最擅长那首呢?”
上帝不知从那拿出一叠厚厚的琴谱递给希文小姐,希文小姐仅翻了两、三页,“我随意,您想要什么?”
上帝打眼一瞧,也不好决定要弹些什么,估计二人都有选择困难症吧,对视片刻皆往后看,“恶魔先生?您想听什么?”上帝先开口询问。
林若骁听过很多琴曲,但也不曾记得哪一首的曲名,但有一首另外,他缓眉道“《致爱的丝》如何?”
二人各搭一手在钢琴上,五指跨度很大,一看就适合弹琴,两人配合完美,无一丝不适,指头灵活地在黑白琴键上来回转着。
熟悉地旋律匆匆入耳,那可谓是余音绕梁,绿叶回荡。
但他听见的不是此刻的,而是来自过去。
琴声有些旧了,但旧音响亮,一刻都不曾停止。他看不到合奏的二人只能靠脑袋想象,那人一袭白裙抱着不知何必而来的花束,对着每一位前来祝贺她的回以一个微笑又或是一句温柔的话语。
曲终时她挑了一朵最合她意的玫瑰花蹲下对呆在她身后的小布点说:“呐,这朵给你,小千子今天穿得好帅啊!”
她笑得和阳光一样灿烂,抵过世界上所有的繁盛。
一曲完,希文小姐的心脏怦怦跳起,游戏NPC就坐在她身旁还和她一起合奏,让她没有一点儿存在的安全感,内心斥责门外的那群人怎么还不过来将这上帝支走啊!
上帝对此次演出的结果十分满意,“感谢小姐与我合奏,恶魔先生,你觉得如何啊?”
林若骁回魂微笑,“格外不错,十分好听。”
上帝开朗大笑,笑得希文小姐胆战心惊,”哎,看来我还是有点艺术细胞的嘛,你说是不是啊?恶魔先生。”
他走到林若骁跟前,待到林若骁站起他一拦林若骁的肩,领着二人出门,一曲时间够长,门外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几个胆小鬼能不能完成此项任务。
门内的一人有些急切,上帝坐在自己的桌前另二位坐在他的对面,“希文小姐还喜欢什么?我依稀记得喜欢些小玩意儿吧,喜欢收藏?”
希文小姐回忆着,死系统也没告诉她她这个角色喜欢什么啊!!!希文小姐抿了下嘴,为什么受虑的是她啊!!!
“啊,对,我是喜欢些小手办的,看喜欢比较可爱。”希文小姐硬着头皮回答着。
“哦,好的。我记住了。”
上帝像是得到了什么礼物般眯着笑眼回答,“那么恶魔先生或许你会喜欢下棋吗?”上帝椅子一转从身后的书层夹缝中拿出一个棋盘,冲林若骁晃了晃,意思显然。
林若骁微微愁眉但无人能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他生计为难地答到,“先生您的爱好如此广泛呢,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厉害呢。”
上帝一愣,将棋盘也往桌上一丢,有些不爽但他又转念一想坏笑着开头,“嗯,也对您那儿没什么人嘛。”
自闭恶魔不理人,上帝还真是个阴阳大师,完了还挺会装傻,“那恶魔先生喜欢些什么呢?”
未等开朗的恶魔先生开口,希文小姐盼天盼地要开的门终于传来一丝响动。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希文小姐倔强地伸出了两根手指“Yes!”
上帝一抬头,随着椅子转了一圈儿,“请进。”房门大敞,管家进门,“先生我有一事心要与您商量。”
开门的一瞬间屋外传来小声议论杂着咳嗽声。
“哦,好的。”
上帝“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两位,我失陪一下!”
上帝在林若骁与希文小姐的注视下与管家出了门,贴心的管家还为他们顺手关了门。希文小姐和林若骁从上帝站起身时便同他的脚步转注移着注意力,“Yeah!终于走了!我与此人相处着实是别扭啊!这位兄台,让我们一起在这里进行大扫荡吧!”
希文小姐站起身转了两圈也只能在这儿书房里发现一间琴房,林若骁摘下自己厚厚的“遮阳帽”,也同希文小姐一同观察了一周“莫非这里有什么机关?你不觉得这书架的摆放太挤了吗?像是想挡住什么东西。”林若骁目前并不打算上手摸几下,毕竟这都只是他的一个精测罢了。
这回轮到希文小姐自卑了,她不搭话,林若骁在心里发出一声“嗯?”关于他这么多年的疑心我病发作,他也没什么好说,他一回头,还好希文小姐没死。
希文小姐看着他发呆,“哦, sorry,你这么好看,干嘛带着帽子遮住?”希文小姐刚刚暂时地从他身上看到了几丝惊艳。
林若骁以为这种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应该都会在找线索身上吧,但他低估了女孩子对漂亮男子的欣赏之情。
他接下夸赞,“角色需要,你也很漂亮的。”说完他又低头看看地板。
希文小姐羞涩捂脸,平静后看了看桌上摊着的几张潦草稿纸,字体有些漂移,但还是可以看得懂。
.她眯了眯眼,指着桌上的几张稿纸问,“你看这写的是什么?名字吗?”
稿纸上的几个大字,几个圈歪着的印在纸上几个中文字下面标注着英文首字母还夹带着几个大大的黑点,林若骁也凑在纸上各种文字,字母C、A等等。
中文字嘛……没太看得懂。
“可能吧,我不太看得懂。”门锁再次一响,两人都像机器一样碰迅速连直起了腰。
上帝反手关门问站着、眼神呆滞的两位,“哎?怎么都站着啊?”他还瞅见了那位常年在他面前带着黑帽的恶魔先生在别人面前脱了帽,真够过分的!
希文小姐向下荡着自己的双臂慌忙扯了两下嘴角,“就是一坐着有些累了,哈哈。”
理由正当,上帝放弃计较,“哦 我们先前聊到哪儿?恶魔先生不是喜欢看书?我这儿刚巧有些不错的书籍要一起看看吗?”
上帝也不强求他们坐下,自走到了最外层的书柜上拿出一打厚厚的册子。“这本。相当有意义,将一个人一波三折的人生讲得淋漓尽致,一个人无聊时可以看哦。”他将书本递给林若骁。
林若晓接过,“真是没想到这里书册如此多您竟然都读完了。”
“当然我的事物没您那么多不用到处跑。”
林若骁装似听不见,今天的行动似乎没什么用,仅剩那么一点点思路跟线索,关键上帝的字还写得那么潦草……
从书房里走出来,门口站着的人屁颠屁颠地奔向他们,“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希文小姐的头摇似高频率运动地不倒翁,“我觉得难做收获时间太短。”身上大小不一的蝴蝶结跟着动荡。
带病上阵的那位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急促地咳起来引得众人的观注,那人手中握一手帕把嘴藏在手帕里,咳得还怪雅致。
希文小姐的伙伴们一下子就泄了气,争纷抱怨道:“什么狗受起玩意?泥塑都他妈找不到还要复活,复活个蛋啊,还白费我们的经力!”
“但是我们确定了个肯定的猜测,不是吗?这或许不是毫无收获。”林若骁抬了抬胸前抱着的本书接着说道:“我们发现了他的一张草稿,上面似乎列了些姓氏和书中的相似。”
在希文小姐应付上帝时他实在无聊干脆翻起了手边的书,无意间就发现了这书中故事主人公人生新奇而且涉及了许多人名,尽管纸上的字飞舞而且上面飞一个,中间飞两个,最后飞五个中间还夹着两片“绿叶”,但他居然还能认清。
“希文小姐也记起了这么一张凌乱的东西。”
“可这说明了什么?”
“嗯……”林若骁思考了一下,“字体杂乱代表个人放荡,不受控制,喜欢自由,草稿随意说明他思维跳跃,泥塑放得位置隐蔽,不怕被别人发现。”他停顿一下又补充说:“还有一处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他书架几列整齐,几列糟乱,可以推出他每隔一段时间会进行打扫和处理,书架上的书分门别类那么堆放泥塑的地方也不会小,也就是说我们只要看他不在人前时去得最多的地方就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其余人没见过上帝的书房,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一愣不愣地希望希文小姐可以发表下自己的意见。
只前一直抱着臂的那位难得出声,“他们都没进去过怎么判断你说得对与否?你是什么身份?如果是玩家的话为什么比我们提前那么多到?还有,年轻人不要别人说什么,小心被人利用,被人害!”
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会下意识把人往那个方向想,难不成是亲身经历过,倒也说不准。
这样的事儿你越描他越黑,甚至会扩张。
林若骁理解他,并不做解释,也不理会他们,他更喜欢用直接的理论来证明,不如等他找到那地方了再来和他们理论。希文小姐恰好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我觉得这是个解决办法,林先生?我们接着合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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