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吓的不敢再多说什么,自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起的太早,又没吃饭,闻着桌子上的饭香,余晚晴承认自己忍不住了。
买了那么多,吃一点也没关系吧!
嗯,对的。没关系。
手探进小笼包,又摸了一杯豆浆。眼瞅着十点都要过了,那人还没有起床。余晚晴又些坐不住了。吃饱了饭,屋内又温暖舒服,再加上昨晚她着实没有睡好,两只眼皮直打架。
就,睡一下下没关系吧!她就睡十分钟,十分钟以后她一定可以醒的。
骨雨起床后,一推开卧室门,就看见沙发上一个隆起的阴影。走到跟前,沙发上的人,睡的那叫一个香甜,两只手交叠着伏在耳边,双腿微微弯曲,肚子上盖着抱枕。
心可真大,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居然能睡这么香。真是不知道该骂她蠢还是乐观了。
骨雨盯了一会儿,即使她不是水滢,也不想让她过的那么舒心。到了她身旁,倏忽一下把枕头给她抽掉。本以为余晚晴会醒,谁知那人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
猪,真是个猪。怎么一点都没有水滢的样子,她什么时候这么不注重形象,随意睡在陌生的地方。
桌子上的她带来的早餐早已经没了温度,骨雨摸了摸肚子,手在上面轻轻一挥,只见刚刚还凉飕飕的食物,转眼便冒着热气,骨雨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余晚晴真是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上一次睡这么好还是第一次到雨神庙的时候。现如今她终于不用再服用安眠药便能睡一个好觉了。
她是被一阵饭香给勾醒的。早上起的太早,偷吃的时候也没敢多吃,只能浅浅填饱肚子。
“醒了。”
余晚晴被吓了一跳,坐在沙发上迅速向后退去,“啊!”末了看清眼前的人说:“嗯,醒了。”
骨雨指了指沙发上的东西:“吃吗?”
余晚晴僵硬的点了点头:“吃。”
入口而来是一阵温热,余晚晴还以为是凉的,小小惊讶一番,现在看来骨雨好像也没有她第一次看的那么不近人情吗?
两人默默的吃,气氛不错,余晚晴一时至间有不知道这话该怎么问了。她是没想到她一觉醒来居然睡到了晚上。
看来晚上还是不能乱跑,吓人不说,还身心疲惫。
骨雨端坐上沙发上,手指百无聊赖的点着手机,好像里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让他不得不得沉溺进去。
“你来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
余晚晴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轰隆’一声,一道雷声在两人耳边炸起。余晚晴又被吓了一跳,扭头往窗外看去,果然又下雨了。
明明已经到了深秋,居然还有着雷声。余晚晴小声埋怨一声。当她再次扭头时,眼睛看到的东西小小惊讶一下。
在灯光的映照下,余晚晴清晰的可以看见骨雨手上牵着一根线。一直以为都是幻觉,原来不是的。只不过这线还是有点奇怪,如果没记错的话,当他第一次看见时,很清晰是黑色。这才多久没见,居然变成灰白色的了。
余晚晴顾不上惊讶,呆呆的走到他跟前,触手而来的感觉跟她的红线一模一样。
“你手上原来真的有一个?”余晚晴顾不上其他,把自己的右手也伸到对方跟前说:“你看,我也有一个,不过颜色跟你不一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骨雨不耐烦的看了看,他能怎么说。难道说着红线是上辈子的你强行给我系的。本以为你转世以后便会消失了,谁知道再次见到你又出现了。
他看也不看她冷冷说:“哦,没看到。”
余晚晴感觉他一定在欺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手上也有一个,而且他可是神仙啊!难道还有什么神仙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一定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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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烟轻轻的飘进屋内,白泽警惕的站了起来,呲着牙盯着对方。
冥茶很是随意的走在屋内,没想到啊,没想到,水滢居然过的这么好。
看着桌子上的开得鲜艳的花朵,亮的刺眼,手指轻轻捻磨,看着那黄色的花瓣变成灰黑,变成水渍。
有白泽陪着,现在就连个骨雨也护着她。他真的不明白,水滢到底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看不清,水滢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呢!如果不是她,他们何至于一个个的落入如今的田地。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对着白泽说:“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白泽确定他没有想伤害它后,悄悄的上前。冥茶把自己找到的生气轻轻的给它服下,“白泽,真的委屈你了。曾经是天界的第一神兽,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跟普通的猫狗有什么区别。”
“你也想恢复以前的样子对不对,所以委屈你一下下好不好。”
抱着它的手紧紧用力,白泽疼的乱挣扎,嘴里止不住的哀嚎。白泽连痛苦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脑袋往一边一垂,冥茶小声的说着抱歉的话:“对不起了,白泽。”
如果此时有人来到这里,一定能看出一个面带温润的男子,对着手上的白猫一片怜惜,但是他手上动物的动作无不都在暗示,这个人不如眼前看上去的那么温和。
冥茶看着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白泽头一点一点的垂下去,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可是为了灵芜这些都是必须的。
如果这个世界没了灵芜还算什么世界。
余晚晴闹了他半天,骨雨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反而手一挥把她给定住了。
余晚晴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骨雨真的是一个跟他们不样。
“骨雨大人,小人知错了。给我解了吧!我再也不烦你了。”
“你就不怕我杀你了?”
余晚晴嘿嘿一笑:“才不会的,以前既然不杀,现在杀有什么意义。而且现在你一点都不想伤害我,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
再说这话,他都几遍了。他没说溺,她都能听腻了,可惜这话是不可能让他知道的。
“哦。吃完就滚吧!”
余晚晴对他嘻嘻一笑,反正左右邻居,反正来日方长吗?
余晚晴乐呵呵的回了屋子。一踏进去,就感知到一份不寻常,她桌子上摆的花朵全都不见了。她第一反应家里遭了贼,可是房门紧锁,没有任何被撬开的痕迹。
环绕屋内,也没有任何被盗的痕迹。
难道小偷嫌弃家里太穷,又走了。
“白泽,白泽。你在哪?”
环顾客厅一周,没有任何踪影,她此时又暗恨自己此刻听不见,如果她能听见肯定不会如此的。
余晚晴顾不上头疼,又跑去卧室,浴室,书房,仔细探查屋子内的一切地方。但就是找不到白泽。
如果放在平时,她一进门,白泽虽然会冷着脸,但是还是会出来的。
余晚晴一时之间慌了神,谁会来专门偷一只猫。跑到卧室,打开窗子,“喜鹊,你有没有见过我屋子里来人?”
喜鹊摇了摇头:“晚晴大人,我没有看见。”
余晚晴又问了其他的动物,皆表示没有见过任何人来。那真是奇了怪了,没见人来,怎么可能。
她着急的站屋内乱转,心里默念着肯定是它睡糊涂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还不出现。
当她再一次喊白泽后,不得不承认白泽就是不见了。余晚晴沮丧的坐在沙发上,不敢想象着才几天,白泽就溜走了。
不对。屋内是锁着的,窗户关严了,喜鹊它们说屋内根本就没人来。排除人,那只有不是人了!
既然骨雨是神,当然也会存在各种妖魔鬼怪。这事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所为。
她真是着急糊涂了,隔壁就是神仙,现在却还在暗自伤心。管他妖魔鬼怪的,只要他不伤害她,那他就是神仙。
余晚晴又匆匆敲响了对面的门,她一把拉开摇晃的门,因为她的暴力,门终于折在她的手里。
在这么危机的时刻她还没忘记他说过的话,“骨雨大人,白泽,白泽好像不见了。”
正在卧室的骨雨,听到这话,赶紧把雨神令收了起来,“你说什么?白泽不见了。”
余晚晴点点头:“嗯,早上我给它倒点食物,便待你这儿了。刚刚一回去便不见了。我问过其他动物了,说根本就没见过其他人。”
骨雨来到余晚晴屋内,审视了屋内一圈,眼光盯着了花瓶。他有时真的搞不清楚,冥茶到底想做些什么。
“怎么样?”余晚晴问。
“没事,你安心在家吧!这件事不是你能解决的。”
骨雨一离开,烦躁的声音一下子扑面而来。余晚晴整个人更加烦躁了。
到底是什么人掳走了白泽。现在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动物,怎么还有人想掳走它呢。
让它安安静静的陪她不好吗?
余晚晴想着也顾不上头疼,前几日不觉得,等白泽一离开才发觉屋子原来这本冷清。光线渐渐变暗,余晚晴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她是不是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祸患。
喜鹊从外面进来,“晚晴大人,你别伤心了。白泽会回来的。”
“是啊!”
余晚晴看着他们笑着说:“明明白泽还拔过你的羽毛,现在又那么担心你。”
“才不是呢!白泽也很好,会给我们留食物,也会给我们开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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