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做了一个下午的建设,再次见到他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其实他一如刚见时一样,头发散落在两边,冷着脸,踏着月光而来。清冷的月色洒在他的脸上,不仅没有柔和他浑身的冰冷,还在这月白光之下更显冷漠。
明明这人处心积虑的要杀她,再次见到他还是被晃了眼。明明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让她这么恐惧呢!
余晚晴很是怀疑,一个人到底要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种气质。仿佛他站在太阳身边也不会融化一点。
无欲又无求!
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兴趣,没有一点点求生欲,带着对这个世界上的排斥,疏远!那是一潭没有一点波澜的死水,即使龙卷风来临,也不会荡漾半分。
不过他好像比她第一次见她时更冷了!她一直有个疑问,这样无欲无求的人,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会那么憎恨她。
她确定没有见过他!
一见他,余晚晴就心虚起来,他要是来,也只能因为静织那回事情了。她在心里哀嚎,可是现实不会因为她的痛苦改变办法。
余晚晴尽量无视掉那看自己如蝼蚁的眼神,她躺在床上,把头扭向一边,手微微摆动给他打个招呼:“你怎么来了?”全身都充满了我很友好的气息。
“是你要静织去找我的?”
呵呵呵呵,这就是一个美好的误会。真的,信我,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本想打诨的余晚晴,看见他审视了她一番,余晚晴刚打出的草稿又吞进肚子了,又是一身冷汗,真怕他突然就要了她的性命。毕竟没有发生过。
冷眼瞥过她,犹如刀子滑过全身。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消停,救了你你居然还不满足。静织单纯好骗,我可没那么欺骗。说,你又有什么企图?”
静织怎么还不回来,电视剧就要开始了?
见她低头不语,他又重复一遍,“说,到底有什么企图。”他一说话好像有人朝她的脸扔冰渣子一样。人的声音居然可以如此冻人。
余晚晴不自觉的抖动一下身体,知道撒谎对他没用,还不如诚实一点主动坦白。
她挣扎道:“我想早点好起来才让她去的。你不是也希望我早点离开吗?”
“我在这里不是很碍你的眼吗?不如早点治好我早点让我滚蛋。”
“呵。”又是一声冷笑,“杀了你不就更为轻松。”
一听到他要杀她,余晚晴果然整个人都如同小刺猬一般,竖起自己全身的硬刺。嘴里狡辩道:“静织她不会愿意的。”
“你倒会拿捏人。”
怎么,还要给她使绊子,余晚晴刚刚松下一口气,又不得不再次提起一口气。整个人防备的看着他,生怕他又使坏。
“放心,现在我不会杀你的,不过前提是要好好保护静织。你现在好好睡觉吧!明天一起来你就能如你所愿了。”
如她所愿,她有什么愿望,难道可以离开了。真的吗?喜悦还没来得及上心头,只见他轻轻地把被子给她盖上。余晚晴有一刻感觉他盖的不是被子,而是棺材盖。还有最后一眼的笑容,怎么看都怎么渗人。
又在打什么主意?求你,快走吧!你离我远远的就是最好的愿望。
比起死去还是活着更让人难受,我也遭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作为罪魁祸首的你,是不是也该尝尝我的苦楚。
是不是呢?水滢,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一了百了的!
看着他越来越凶狠的目光,余晚晴头皮发麻道:“嗯,我会的。”鬼知道她这个残疾该怎么照顾。不管了,像答应了对付眼前的难关才是。
等她再次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她既没有听到门的声响,也没有看见她出去。果然,这里的人都是神秘的。
确定他走后,余晚晴搓了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仔细琢磨一下他说的话,如她所愿,难道明天就可以恢复身体,立马回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还真不介意他刚刚的恐吓。
不过跟他在一起的人,可真倒霉,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他冻死。
就是不知道他在静织面前是不是也是如此!
第二天她睁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活动身体,结果一抬起手臂,一声剧痛袭来。
什么吗?还学会骗人了!她身体还是没好,还在这这个诡异的房间里。
嘎吱一声门开了,余晚晴听到声响后看看来人,静织端着药出来了:“晚晴你的药熬好了,这可是骨雨哥哥亲自配置的,来,快点喝,喝完我们出去了!”
言语之中的兴奋之情,自不用说。当然她也很兴奋!
余晚晴看着黑乎乎的一碗,又听见她说是骨雨配置的,当下心里一个机灵,“你的骨雨哥哥不会害我吧!”
静织:“你以为你是谁啊,他还能害你,你能见到他第二面就不错了。我一年见他也不超过五根手指好吗?”说完她又催促着说:“快喝。”
余晚晴心里暗想,昨天不仅见着了,还质问她来着!
骨雨虽然想杀她,但是显然比起她,他更宝贝他的未婚妻,静织这么喜欢我,他也不会害她!
毕竟如他所说,想要杀她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不是吗?
余晚晴接过碗,里面黑乎乎的一片,隔着老远就能闻见苦涩的味道,想想只要能喝下就能好,这一切都不那么难接受了。
一碗药利索一口灌下,她难得居然感觉不到苦涩!
静织两眼发光满脸佩服的看着她,“你居然这么快就喝完了,难为我还给你带来了糖果!”
余晚晴吐了吐口中的苦涩,“那你还不拿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尝试着抬抬手臂,还是疼的不行,还是全身无力,看向盯着她的某人道:“静织,我为什么还是会疼啊!不是说喝完就会好吗?”
静织砸吧砸吧嘴道:“可能药效还没上来吧!咱们再等等。”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疼。静织安奈不住想出去的心,“要不,咱们就这样出去吧!”
想起昨晚某人的话,不是说可以得偿所愿吗?她还准备收拾一下包袱立马走人呢!“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我可以出去了吗?”
静织也闹不清了,“等等,我问问骨雨哥哥。”给他打了电话没人接,又发了消息,等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到回信。
她颇为不好意思地说,“这药是解瘴气的。”
“瘴气?”
“就是在这儿都是瘴气,不喝这个出去会昏迷的”
“所以,我还是要疼着。”
余晚晴:“…………”原来如她所愿是这个意思。“唉!”可不是如她所愿,可以好好出去保护静织了吗?她轻声叹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叫骨雨的也不怎么样吗?
“要不我带你出去逛逛。”明明愧疚补偿的话,从她嘴里出来便是那种快感谢我的额大恩大德吧!
她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静织不知道在哪弄来一个木制轮椅,样子看着很久远了,余晚晴很是怀疑还能不能载人。面对她怀疑地目光,静织用行动告诉她这个轮椅不仅能载人,还很顺溜。
即使不能早点出去,也可以偷偷溜出去看看小黑他们。这几天他们都担心坏了吧!
余晚晴疼的龇牙咧嘴,如果此刻能有相机,肯定个个都是表情包,即使疼的要命,但还是想出去。嘴里一直嘟囔着:“好疼啊,轻点,轻点。”
静织完全不理会她的喊叫,我打发慈悲的帮你了,你还生气。手上不知不觉没了分寸,粗手粗脚的把她从床上扶下来,然后一个按压,一个使劲人已经在轮椅上了。
疼的她冷汗直流,都过好几天了怎么还那么疼呢!直到坐在轮椅上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又催促着静织说:“快走吧,我已经好了。”
静织看了她一会儿说:“你不疼了?”刚刚那孤苦狼嚎的模样好像不是她一样,居然还有心思笑。
余晚晴面无表情道:“我疼我也要去外面逛逛,这几天天天在屋里太无聊了,今天就算疼死我,我也要去。”
静织笑了一声,“你这女人还真有意思。”说着沉思一下,“跟我以前认识的不大一样。”
余晚晴略带文艺的说:“人生不就这样痛并快乐着,人生在世风云忽变,及时行乐嘛!”
静织听完她的话,赞同的点点头,“也是。人生在世谁也想不到下一秒钟发生什么!”刚推动她走了一步,余晚晴嘴里便喊叫道:“轻点啊!疼,疼。”
静织没好气地说:“你刚刚不是说痛并快乐着吗?”
“但是我也没想到这居然那么疼吗?”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她多欺负她了呢!
“你真麻烦。”嘴里抱怨着,手里的动作却轻了不少:“那我慢点。”
余晚晴得到了便宜还卖不乖道:“静织啊,要是你那天混不下去了,你可尝试着去医院做看护人员,真肯定待遇特别好!”
她疑惑地问:“什么是看护人员。”
知道她是个好学的人,余晚晴不凡其烦地给她解释了,“就是照顾那些在医院里不能自由活动的人。”
静织:“就像你。”
余晚晴点了点头。
静织把手下的轮椅一放下,差点把她摔了,“闹了半天你当我是你的奴婢,你要搞清楚,你是来当我的奴婢的。”
封建王朝都消失那么多了,怎么会有人愿意当奴婢呢!再说那是一个工作啊!
“哎,哎。”无论余晚晴怎么喊,前面的人都不回头,余晚晴叹了,自言自语道:“我这儿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唉,为什么要逗那么单纯的人呢!唉。”
余晚晴看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外面,“我就是地里的小黄菜,没人疼,没人爱!”凄凄惨惨的唱了一句,余晚晴居然感觉自己还唱的不错。
正暗自消神时,一声笑声从她身后响起,很短促,也很悦耳!明显是成年男子的声音,还带着点点的酥酥麻麻,引人无限遐想!
静织说这里除了他们三人就没了第四人,所以这人也不言而喻了。
她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声音的那边,可惜不知道因为身体太疼头转的有点慢了,还是那人走的太快了,只能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
居然还没走?静织说一年也见不到几次,这样看来这句话有待验证呀。不过,不出现就好。
不过冰雪消融的美景她还是想看看的,很是后悔刚刚没有转的快些。
她不知道即使她再快也快不过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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