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到达A市的火车，柳大壮在车站附近晃了大半天，转来转去却是回到了原地。

柳大壮终于明白，原来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大到她摸不着头脑。

柳大壮最终还是妥协，拨通了大姐柳文韬的电话。

柳文韬领着她到了提前就给她租好的出租屋，把门锁上，才敢悠闲地点了支烟，缓缓开口道：“受刺激了？”

“你怎么学着抽起这个了？呛死人了！”柳大壮猛地咳嗽了几声，噎着嗓子说道，“爸说抽烟的都是坏孩子。”

“是，小孩子不能抽烟，不过只有你还是个孩子！”柳文韬给了柳大壮一栗子，接着她嗤笑道，“就你也敢离家出走？”

在家的时候，杨清对柳大壮恨不得是手里捧着怕化了，柳文韬可不敢动柳大壮一根汗毛，不过现在爸妈把她托付给了自己，自己也好报报那些年想打又不敢打的“仇”。

“怎么啦？我可不是来投奔你的，你凭什么这样嘲笑我？”柳大壮吃痛，不满地反驳道。

“不是吗？”柳文韬弹了弹指间的烟，“那你干嘛给我打电话？”

“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找工作？你若不高兴搭理我，我去问别人好了。”说着，柳大壮拖着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柳文韬熄灭烟头，起身拦住她，“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爸一样，惯着你的小脾气？呵！你要真有本事，你给我打电话干啥？”

“用不着你管我！”柳大壮哽咽地低吼道，红了眼眶，委屈极了。

“真是服了你了。多大了？还哭鼻子。”柳文韬心软地抱了抱柳大壮，“擦擦鼻涕。”

柳大壮这人就好在不记仇，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哄哄就好，也没人会真的和她计较，除了杨晓晖。只有他会和她断的干干净净。

想到这，柳大壮又难过地连柳文韬刚给她买的炸鸡腿都吃不下了。

“我已经给你找了个活，明早我过来接你，这屋里的生活用品，我都给你备好了，你今天就在这好好休息吧，明天记得早点起来，等我过来。”临走前，柳文韬好生叮嘱道。

“你去哪？你不在这睡？”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你好好睡你的就行。”

柳大壮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看大门。

只是她不懂人情世故，只按照规矩做事，难免与人起争执，甚至是被羞辱，好在柳大壮谨记柳文韬告诉她的一句话，无论如何绝不动手，才免于让事态恶化。

柳文韬的办公室在最佳的中间层，采光效果很好，又不会受到楼层影响的十八层，她有时会透过落地窗，看着楼下的两个争执的人影，一个就是她的小妹——柳大壮，不过她从未出面帮她一次。

“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吗？”一个身着高端定制西装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咄咄逼人地质问道，“是柳总！”

柳大壮一板一眼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柳总是谁，但你没有提前预约，也没有工作证，就是不能进去，这是我的工作。”

“我看你是傻得冒泡了！柳总都不知道，还敢在这干呢？那你总该听说过顾衍吧？”

“我没听说过！”

西装女人扶额无奈地说道：“你现在管着入口的这栋楼，以及这整条商业街，都是顾衍他家的，而柳总是顾衍的妻子。”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要么你派工作人员下来接你，要么现在预约，预约通过后，你明天可以过来。”

西装女人气的直跳脚，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却是换了一副嘴脸地问道：“您好，高秘书，我现在在楼下了，请问柳总今天可有空和我见上一面呐？”

“今日没空，请吴总先回吧。”

挂了电话，高寒对柳文韬开玩笑地说道：“柳总这是从哪请来的大神，这一根筋倒是直的一点弯都没有。”

柳文韬淡淡地说道：“一个远房亲戚，家里人托着帮衬她一下。”她解释的很简洁，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