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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人就是你吧？”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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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添没有言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仍旧专心地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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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桕被她的沉默触怒，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的身体剧烈的颤动着，一半是因为愤怒，一半是因为下身传来的剧烈胀/痛，声音也逐渐衰弱，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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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这点就受不住了？”田添突然轻声嗤笑道，话语里满是讽刺，“你杀我的恒心和勇气哪去了？还是说，你自觉杀不了我，无颜面对你那死去的师父，便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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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了！”看了师父的诀别信，乌桕才知道，与其说师父是被田添杀了，不如说是师父主动让她杀了自己，而他的仇恨也不该指向田添。她不过是一把刀，而拿刀的人是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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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该后悔，你本有机会的。不过，都说祸害遗千年，我这样的恶人自然是要长命百岁的。”田添冷笑一声，说着自轻自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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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要这样说自己？曾经的她是那样的风华正茂，多少次，她兴趣盎然地给他讲述着她为天下苍生描绘的蓝图，拉着他的手看锦绣山河、高川流水。也是这样的她，让他放弃了毒杀她的念头。可是，不过一年，她明明升了官，眼中的光芒却消失了。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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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桕刚要开口询问，那物已被她打开，他再也无力思考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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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添却突然将手伸到他的眼前，“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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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乌桕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手，她是认真的吗？他抬眸看向她，她的眼眸冷冽，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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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就这样举着这只手出去见你母亲？”田添冷笑一声，作势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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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桕慌乱地起身，低着头寻找了半天，在床上摸出一条枕巾，“我帮你擦擦。”他红着脸，低垂着头仔细地擦着，直到指缝间都被擦干净了。他发愣地盯着她的手，她的手掌似乎比以前还要粗糙了，操/练兵器留下的老茧更厚了。奇怪的是，手心和骨节处都布满错乱的伤痕，这并非是兵器所伤的，更像是自残。乌桕心中有万千疑惑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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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添垂眸看着他乌黑的头顶，发丝凌乱地翘起，让她有些晃神，不由自主地抬手轻抚了抚他的头顶。却又在看到，乌桕诧异的眼神后，仓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