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翊的帮助下,乌桕将自己的药方交给了这一年来专门为田添治病的大夫,并暗中调配好药物交给大夫,而自己再也没有来见过她。
田添的身体也日渐恢复,疼痛的间隔和程度都有所缓解,她已有所怀疑,却也未向大夫发问。想起那日因为和乌桕亲近,而导致的愈发剧烈的疼痛,她有些疑惑,那到底是因为她本能的排斥他的身体,还是因为心理作用,所以,便也没有主动去见他。
时间飞逝,已有月余。
转眼,到了父亲的五十岁寿辰。田添大办了一场,邀请了颇多朝中友臣。这是在母亲田嵩去世后,自己重振田家之后,田府第一次举办此等隆重的庆宴。
袁穆携正夫也来了。
“泳儿,你在这里可好?”袁父说着,已有一些哽咽,这个儿子,自小与自己分别,长大后回家尚不足一年便又出嫁了。
“父亲,我一切安好。”顿了顿,乌桕又补上一句,“她待我很好。”
“那就好,我还害怕她会嫌恶你被人轻薄了事呢。”袁父松了一口气。
她当然是嫌恶我的,只不过不是因为那件事罢了。也不想父亲为自己费心,乌桕摆出一副自己过的很好的样子。
晚间,散了宴席,在回去的途中,袁父道:“听泳儿说的,德昭待他还不错。”
袁穆手里把玩着两颗木雕核桃,半合着眼道:“她待泳儿好,就是在给我面子。可见,她是个聪明人。”
陪客难免是要多喝几杯的。
微醺的田添想起岳母大人袁穆的暗示,七扭八转地来到了乌桕的卧房。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正伺候了乌桕沐浴后的竹楠,望着第一次来这的田添,惊诧极了。
“怎么?我来不得?”
“当然不是,大,正君刚沐浴完,您就来了。”竹楠故意这样说道。因为,刚沐浴后的人,身上还散发着香味,别有一番撩人的风情。这正是大少爷迷住大人的好时机啊!
田添勾唇一笑,摆手道:“你下去吧!”
竹楠颠颠地出去了,特地关紧了房门。
田添继续往里面走去,才见美景。
他斜躺在床上,手中握着书卷,未干的发丝垂至胸前,浸湿了薄衫,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更加勾勒出了他的身材,清纯而妖冶。
“大人,你怎么来了?”乌桕放下书卷下床。
“你叫我什么?”田添眉头一皱,眸光微沉。握住他的手腕,扯到自己怀中,从背后抱着他。
乌桕撇过眼,不看她,低声道:“大,人。”前几日,他一不小心在田父面前唤田添阿源,被责怪了一番。
“你再说一遍,我是谁?”田添不悦道,气不过地俯首对着乌桕的耳垂一咬。
乌桕轻呼一声,犹豫了一会儿,羞红了脸道:“妻,妻主。”
“为什么不叫我阿源了?嗯?”田添闷声道,舌尖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转而又轻笑道,“叫妻主也不错。”
她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惹得他身体微颤,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两步,立马又被她拥的更紧。
“你要去哪?”
“我要睡觉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顿了顿,乌桕鼓起勇气劝告道,“服/药期间,还是少饮酒为好。”她肯定会觉得自己假惺惺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服/药?”
她意外的关注点叫乌桕有些许慌乱,但还是镇定地道:“我知道你的病还没好。”
“哦!”田添松开他,转身却躺到了床上,“我今夜就在你这里休息吧,你不会想要赶走妻主我吧?”
“我有什么资格赶你,这是你家,你想在哪就在哪。”
话音刚落,身体已被她拽倒在了床上,她双眼如炬,轻轻地拨开他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故意对着他的脸颊吐气道:“我想要你。”
乌桕来不及应允或是拒绝,她的唇已经覆在了他的唇上,辗/转/厮/磨,引/诱/勾/缠。
他就像是海上的小船,而她是他的纤绳,没有了她,他注定漂泊无依,他只有紧紧地抓住她,抓住生命的依靠。
翌日清晨,乌桕醒来,身侧的床畔已冷,心里不免的有些失落,她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恭喜大少爷。”竹楠端着水盆进屋,向乌桕道喜。
“也许,她只是醉酒后的一时兴起罢了。”
“大少爷莫要悲观,这是好的开端啊。人都说这种事情食髓知味后,会上/瘾的。我想,大人今晚应该还会过来的吧。”
晚间,乌桕早早地便沐浴完,侧躺在床上看书,只是心里的期待和雀跃,让他的心思完全不能集中于书卷,不停地抬头往外面张望着。
只是,这一等,直到半夜,她都未来。
才只一次,她便腻了我。乌桕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乌桕照例给田父敬茶,才知,田添昨日被陛下急召,随同去了骊山围猎。
“大人真是的,出远门了,竟也不知会我们大少爷一声。”竹楠打抱不平地小声嘟囔着。
“你嘀咕什么呢?”田父不悦地喝问道。
“回父亲,竹楠只是刚听闻大人的去向,有些诧异。”
“你可真是个关心妻主的好夫郎,整日就窝在你那三分地,田府的事一概不管,你这个正君当的可真是称职。”
“泳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田父见他认错态度不错,嫁进来的这些日子里,每日也算是勤快,虽没给他好脸色,他还是日日来敬茶,得知自己的风湿犯了后,还专门配制了药过来,药效也还不错。渐渐的,田父便也没再故意刁难他了,还想培养他做个好正君,只是这孩子性情太软,对待下人没一句狠话。
“忆真呐,你带着泳儿去熟悉熟悉田府的事宜,有些事务就交给他管吧。”
“好的父亲。”李忆真温顺地回答道,心中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两日后,田添刚进田府,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就向她扑过来,是她已亡长姐的长女。
“姨母大人,父亲说您带了大家伙回来,我想看看。”小孩子糯糯地说道,田添一把抱起她,指着下人手中抬的猎物,这是圣上赏赐给她。
“哇!姨母大人好厉害。”
“慎儿,快下来,这么大了,还叫姨母抱。”后面过来的李忆真对着田添怀中的孩子田慎嗔道。
“姐夫,无妨。”转而,田添又对着田慎,问道,“慎儿怕吗?”
“不怕!”
“哈哈,不错不错,有勇气。”田添甚是开心,抱着田慎往里走,才见乌桕竟站在下人们后面张望着,在看到她的时候,又撇开眼,这男人,真是!
李忆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小声在她耳边道:“德昭,正君早就来了,一直等着你呢。”
等着我?却为何不上前来?“姐夫不必与他客气,叫他泳儿即可,不必称他正君。”
乌桕远远望着她,她怀中的慎儿,还有她身侧的李忆真,仿佛她们才是一家人似的,心中不免有些发涩。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田添已走到他的面前。
望着她朝自己伸过来的手,乌桕的心中才有些好受,将手送了过去,垂眸道:“想你!”
田添轻笑一声,握紧了他的手,牵着他往屋内走去,“这还差不多。”
瞧着这俩人手牵手进来,而田添的手上还抱着慎儿,田父笑着打趣道:“你这般喜欢慎儿,还不快些自己生一个出来。”
田添怕乌桕有压力,笑着打岔道:“父亲真是贪心,您想要抱孙子,不是有慎儿和思儿吗?何苦还要逼我。长姐走了,慎儿和思儿在我心中就如同亲生女儿和儿子一般。我有没有孩子,她们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是不会变的。”
“你现在这样说,待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倒是要瞧瞧你会不会变。”
“那父亲可要瞧好了。”
一屋子的人又调笑着聊了几句,田添见乌桕实在是融入不进来,便先带着他向父亲告了别。
“你出门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竟还傻傻地等你。”乌桕小声抱怨道。
“你等我?”田添大喜,收紧了揽着他腰肌的手臂,“我看呐,我下次出门,得差人把消息送到你耳边,你才会知道我去了哪。你也该在府中多走动走动,别整日闷在屋里。有时候,事发突然,送消息的人只到门口。”
“嗯!”
“乖,我等会军营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休息好了,去陪父亲用膳吧,他喜欢热闹、亲近他的人。”
“好!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怎么这么想我?”田添捏了捏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今晚应当是回不来了,明晚吧,一定回来陪你。”
“嗯!”
他的红唇微抿,很是乖巧的样子,让田添心口一热,又抱着他吻了一番,才离去。
宠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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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权臣田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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