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又想起了那个摘星楼的晚上，月亮将满未满。

自己陪着锦之江澄豪饮狂纵，虽然鲛人泪真的上头，其实自己哪里会醉，那酒大半都是借力从手指逼出来了。

待到蓝曦臣已然清醒了，便是怀着肿胀发涩的的心情，对着那已然醉意熏熏，眸中水光点点的锦之，敲打盘问：

“锦之公子！”蓝曦臣红着眼眶，扶着他的双肩，轻轻地晃着他道：“你清心音究竟何人所授？”

“无师自学。”

“确定没有人教过吗？”

锦之轻轻摇头：“我记忆里却是未曾学过……”

“那你的音律师承何人？”

“有时父亲会教导，平日里是找长风师兄学得多，暮云师兄也会教授……”锦之白皙的脸上浮上了两朵红云。

蓝曦臣怔了怔，苦笑道：“崖州果然各个是音律高才，如此高深的造诣，仙门百家实在是望尘莫及！”

蓝曦臣不死心，又问：“你几岁才出过扶摇岛？”

锦之双颊飞红，醉眼迷离：“与你榕水谣相遇那次，是首次……”

“扶摇岛上，可到访过中原仙门的人？”

锦之摇了摇头：“未曾！”

“仙门仙督，金光瑶，你可识得？”

“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