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威示以恶语等举动,是在给高悦然演示,挖墙脚的成果。
当初属于情敌的女人,现今他将其拥抱在手,便是最完美的报复。
哪怕高悦然再疼爱包容芭卡迷,最后她也被花言巧语蛊惑,变心另寻佳缘。
庄威身份显赫,即便他左拥右抱,芭可迷也不想脱离苦海。
看得出她宁愿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亦无心重回人的轨道。
在她的思想里,只要有足够的权势,即便是玩物,便是最满意的结局。
庄威摆完一系列前奏,开始用夸张之语,对高悦然炫耀。
但见他说:“感谢你之前放开她,若她今生跟着你,只会过苦日子,唯有本少爷,才能给予她所想要的生活。这栋1314层的庄氏总部珍宝楼,便是我送她的定情信物,更是迎娶她的聘礼,楼在情在,永恒不变。如此高的位置,不是你这等普通人,能企及的距离。而你仅配做我登上顶峰的垫脚石,没有我日常的衬托,你们就不能体现自身价值,一辈子都发不了光!”
庄威轻蔑的斜视高悦然,用一根手指抬起芭卡迷的下巴,送上深情的对望。
他不停地用嘲讽辞藻,来回击不正眼看的高悦然。
但他根本不知道,光脚不怕穿鞋的,羞辱别人的尊严,会留下多么致命的后果。
高悦然很清楚,庄威以价值连城的珍宝楼,作为得到芭卡迷的条件,无非是在演戏给他看而已。
毕竟哪怕他是家族的唯一少爷,但他不够资格,独享此楼的拥有权。
况且,芭卡迷来自一个,不起眼的势弱家族,更别提什么门当户对了。
甚至其父母等亲人,都沦为给庄氏家族做杂工的地步了,简直不要太过悲哀。
那些高阶的职位,若是让他们来承担,只怕不能胜任,拖累了整体质量。
现今,芭卡迷能待在庄威身边,已是她的无比幸运。
或者说,是她的亲朋好友,所做的一切牺牲,才换来的好处。
所以,听到庄威的炫富豪言,高悦然也仅是在嘴角,闪过一丝讥笑罢了。
高悦然细思片刻,卑微但坦然的回应说:“你有家庭背景,生来即是富贵命,我的处境与你相比,堪称天壤之别,面子上输给你,我无话可说。”
庄威听后,不禁面带傲慢之色。
确实,昔年飞速飙升的物价,昂贵的彩礼,让高悦然望而却步。
他没有足够的资本,跟庄威去争夺,魅力四射,头脑发达,却如花瓶般的芭卡迷。
他只得割舍所爱,放下执念,成为孤家寡人般的角色,跟过去说再见。
芭卡迷适才被庄威欺辱,不喜的看着他,却不敢明面抗议。
谁知她无处宣泄情绪,竟转变目标,用冷淡的语言,来挑衅高悦然。
“高悦然,我不得不承认,你有许多过人的天赋,但如果没有金钱的支撑,你即使再聪明,也没有展现的机会,这便是同人不同命的真理。你那个短命鬼女友,受核辐射污染生病,没钱医治而死,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的过分之话,立刻刺痛高悦然空荡的心扉,让他顿生恨意,却无话可回。
俗话说孤枕难眠,高悦然跟芭卡迷分手后,即把奋斗的目标,放在了重新找人来代替。
他凭借勤奋踏实的表现,很快俘虏了温柔善良的安夏心扉,决定共度余生。
两人本已准备谈婚论嫁了,谁知发生了灾厄,新的挚爱患病升天。
这可又让高悦然,重回浑浑噩噩的困境中,失去了斗志。
就在几个月前,他唯一的至亲奶奶,也猝然过世了,更让他精神受冲击。
自此,他都禁不住催情的考验,情感掏出了一个大洞,塞入无边的伤痛。
没了亲人熟悉的声音,他心里空荡荡的,很是不太习惯。
高悦然忽地明白许多大道理,即当撑天之人走后,才发现自己也变老了。
当下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处奔三的年龄,看着末日的恐慌,焦虑更加要命。
逐渐老去的无奈,让他陷入悲伤和茫然。
一头飘逸的黑发,掩盖了沧桑的面庞。
岁月把人熬出了难解的忧伤,却熬不成滋补的浓汤。
往后没有老一辈的支顶,仿佛天也要塌下来了。
这也导致近几月来,他都没法提振起精神,找到真身力量,跟缺魂少魄无异。
高悦然卑微的抬头望着,眼前这幢超级摩天大楼,铭记不能踏过那道红线,否则就是尸骨无存。
因为珍宝楼的安防措施,毫无漏洞,坚不可摧,一旦涉入,将灰飞烟灭。
早年的家道贫窘,使高悦然没选上高级别学校,一直觉得怀才不遇。
可遗憾辍学的他,并非学识渊博之辈,甚至某些根基都不稳。
历经多番挫折,高悦然没有自暴自弃,日益钻探学习,研制攻克精密器具,练就成一个能工巧匠。
他利用各种时机,钻研新奇玩意来兜售,赚点小零花钱,以补贴家用,让生活来源有着落。
不过,那点微薄的经济收入,远远不够开销。
因他的特殊爱好,结实了几个志趣相投的同道中人,便是身边的伙伴们。
大家惺惺相惜,互相关照,无往不利,过得甚是开心。
见庄威来意不善,聂鹏涛袒护着高悦然,说:“你少在这里显摆了,我大哥的整个青春,都用在了你身边的女人身上。他的光阴一去不复返,你们还用尖酸刻薄的话来嘲讽,铁定又想找茬!”
庄威的一个手下,听到聂鹏涛叫阵,竟是大胆的教训他,还直呼高悦然名讳。
他嚣张着说:“少爷他们在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跟班来插嘴!何况高悦然是一个孤儿,亏你还叫得如此贴切,就不怕沾染他的霉运?”
这货叫苟非虎,算是狗仗人势的货色,眼里几乎容不下比其弱小者。
“谁说他是孤儿了?虽然他的亲人都去世了,但还有我们这些朋友陪着他,比你这爱咬人的狗腿子,要强上无数倍!”聂鹏涛硬气回复。
苟非虎被谩骂,却没显得急躁,倒是很平淡的说:“我就算是狗腿,比起你们这些酒肉朋友,过得要潇洒太多!”
聂鹏涛面露憨笑,毫不留手的说:“哈哈,这你可搞错了,他们是我多年的死党,有着过硬的交情,犹如亲兄弟般,畜生是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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