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和我在村里小学读书时就认识,一直读到初三都在同一个班。
上学时,我和赵辉是那种形影不离的死党,关系最好,赵辉的外号是“绿毛龟”、“乌龟”。
乌龟的外号是初三时,一次做语文阅读,有一篇文章是绿毛龟,李存军就叫赵辉绿毛龟,赵辉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当时很多同学都被起外号,大家互相彼此起外号,互相伤害。
被起外号的同学,刚开始还骂对方,结果叫的人多了,次数频繁了,成了一种标签,其也就妥协、习惯的接受了自己的外号。
比如我“和尚”的外号,六年级就有了。
被起外号的同学为了报复,就给别的同学也起外号,像乌龟、饼子、狼、猪搅和、鸡、鸟、骟牛将、铜锤等等,都是同学互相之间起的外号。
乌龟就是赵辉的外号,二年级以前,赵辉和我彼此间并不熟,甚至彼此都不知道,班里有这样一个人。
赵辉比我聪明,灵性,他口齿伶俐,学习也好。而我却恰恰相反,他和父亲一样嘴笨,脑子也笨,不开窍,且木讷,沉默寡言。
学生时段,有一同学笑着叫我“愣叽叽”,我知道那同学啥意思,可我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反击他,但心里知道为什么。
上学时,我学习不好,老师不爱,父母不疼的,所以一直挺苦恼,谁不想自己学习好,聪明呢。
赵辉不嫌我笨,能和我玩到一块去,上学时我俩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初中我俩都好玩调皮,经常一块打闹戏耍。
七年级一天下午的黄昏,在晚自习前的教室,初一(1)班教室里乱糟糟的。
我站在教室过道中间,突然有人在身后,刷的一下把我裤子给脱到了脚腕底。
我第一反应,是赶紧慌张的去提裤子,把裤子穿好,然后气愤,恼怒的转头去找干坏事的人。
结果发现是乌龟赵辉干的,赵辉正和旁边的铜锤(赵云),看我慌张失措的狼狈样,他俩在座位上捂着嘴巴大笑,都快笑出了眼泪。
跑回座位上坐好的乌龟,看着慌张窘迫的我,笑的合不拢嘴。
我俩关系一直都很好,但当时被脱裤子的我是既生气,又窘迫,心想,再好也不能这么玩啊,你太不给我面子了。
我心里火冒三丈,只想上去和乌龟干一场。
可赵辉坐在座位上,我身薄力弱的,根本拉不动他,累的我把脸都憋红了。
结果不一会儿,晚自习上课铃就响了,自习老师进了教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第二天早上,下了晨读,我正坐在书桌前无所事事。
这时赵云一脸兴奋的跑到我桌前说:“和尚,和尚,快出来,乌龟站在阳台上,快去脱他裤子,快去脱他裤子,好机会啊!”
我一听就高兴、兴奋了,心想:“嘿嘿,这报复机会来的太踏马突然了。”
我心里特感谢铜锤,便和赵云一脸兴奋的来到教室外,我悄悄的来到赵辉身后。
刷的一下,把赵辉的裤子就给脱到了脚底,然后和铜锤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
赵辉慌忙转过身提裤子,和昨天惊慌失措的我差不多。
也许由于旁边有女生的缘故吧,他直接和我红脸了,上来就和我扭在一起。
我心想:“昨天在教室那么多人,你脱我裤子,我都没跟你火,你现在跟我急个啥眼啊。”
我也就毫不退让,和乌龟硬刚。
正在俩人扭在一起扯皮,脸红脖子粗时,班主任毛文老师从楼道上来,看到俩人扭扯在一起,知道我俩在干架,我俩就被请到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我俩就都焉了,毛老师问了缘由,赵辉说我把他裤子脱了。
毛老师问我为啥脱赵辉裤子,我说:“昨天,他在教室把我裤子脱了。”
然后毛文老师,给了我和赵辉一人一耳光,顿时我俩都不说话了,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打的我脸火辣辣,眼睛直眨巴,眼泪似乎随时都要夺眶而出。
而乌龟也许皮实吧,竟没反应,面不改色,其实他那也是硬挺着,强装坚强,这我知道,只能说是面子上比我好看的多,五十步可以笑百步。
我是从小到大,被武力镇压的怕了而已,加上我本来就性格弱,爱哭鼻子,掉眼泪,完全不像一个人们心中男生的模样。
毛老师一人赏了一耳光后,对我俩说:“你俩不爱脱裤子么,莫小新把你裤子脱咧,赵辉把你裤子也脱咧,就让你俩站在教室行不?”
我和赵辉知道犯了错,都低着头不说话,然后毛老师说:“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要有度,一天净弄些么路数的事……”
我俩挨了打,被毛老师训一顿之后,给赶出了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赵辉就贱兮兮的用肩膀把我一扛。
我也笑兮兮的推了他一下,就好像彼此没脱过对方裤子这件事一样,然后一块走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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