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落这一离去，就是大半个月不见人影，方灵歆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修炼。

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白雪落，好奇她在哪里又在做什么，闭上眼睛便出现她的一犟一笑，脑海里总是重复着白雪落对她的那些亲昵的举动。

雪落峰顶，覆盖着皑皑白雪，黑夜和白昼变幻回了原型，正在雪地里追逐玩耍。

虽说是玩耍，但其实就是白昼总在欺负黑夜，而黑夜也不生气，总是傻乎乎地跟着白昼跑，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一般。

令黑夜和白昼变幻回原型，也是白雪落特地叮嘱的，道是为了避免引起关注，但方灵歆总觉得其中另有深意，却不知道是什么。

方灵歆独自站在崖边，目光远眺，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白雪落已经离开了大半个月，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这里，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归来。

每当风起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白雪落那轻柔的身姿，以及她离别时温柔的眼神。

那些亲昵的举动，在方灵歆的心中反复上演，让她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又过了五天之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白雪落终于回来了。

夜色如墨，深沉而宁静。银色的月光洒在雪落峰上，将山峰的轮廓勾勒得清晰而神秘。

一身红衣似火的方灵歆，独立于洁白雪地之中，犹如一朵盛开的红色雪莲，在静静地等待着采摘之人。

在月光之中，白雪落白衣胜雪，犹如九天玄女下凡，月光打在她洁净的脸上，宛如女神一般高贵。

一时之间，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方灵歆看得有些痴了。

良久，白雪落似笑非笑地问道：“干嘛？才一个月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方灵歆闻言一愣，听出话里的揶揄之意，心中有些羞恼，她发现最近白雪落老是喜欢戏弄她，不过心里倒没有真生气，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理会白雪落的调戏，她关切地问道：“师姐，怎么这么久？事情都办好了吗？”

白雪落带着一丝疲惫之色，直接走到躺椅就坐了下去，看着方灵歆笑道：“嗯，都安排好了。”

看到白雪落脸上的疲惫，方灵歆有些心疼，她走过去蹲在白雪落身边，有些心疼地自责道：“师姐，真是辛苦你了。都怪我修为太低了，没办法为你分担。”

白雪落伸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一下道：“你才修行十年有余，就已经是阳照境中期，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相信不久之后，你的修为会赶超我也说不定，到时就轮到你照顾师姐了。”

方灵歆闻言，她抬头看着白雪落，见她不似开玩笑，而这也是她心中所想，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道：“师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白雪落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轻轻捏了捏方灵歆的脸颊，微笑着道：“好，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感受着白雪落亲昵的动作，方灵歆心头一热，神色认真地问道：“师姐，关于那天我问你的那个事，你觉得怎么样？”

白雪落疑惑地眨眨眼睛，问道：“那个事？是哪个事？”

方灵歆觉得白雪落肯定是故意的，她就爱捉弄自己，但此时急着要答案的也是自己，没有办法，她微微红着脸，声如蚊呐道：“就是那个……道侣。”

白雪落神色突然变得很平静，面无表情的模样，让方灵歆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是看着方灵歆，却迟迟不说话。

方灵歆心里七上八下的，完全猜不透白雪落的想法，只是愣愣地与白雪落对看着。

良久之后，白雪落突然开口道：“灵歆。”

方灵歆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嗯？”

白雪落又突然狡黠一笑：“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

方灵歆被白雪落这样变幻莫测的神色搞得很紧张，心里扑通扑通地：“什么？”

白雪落突然俯下身子，嘴唇轻轻印在方灵歆的嘴唇上，停留片刻之后又马上撤离，然后看着她说道：“你现在知道了吗？”

方灵歆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还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嘴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心跳如雷，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柔柔的，软软的，温温的，润润的。

直到白雪落说出那句话，她才如梦初醒，心中却是欣喜万分：“师姐！”

两人相互对视着，都能在对方纯洁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一股浓浓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转，都沉浸在此刻的浪漫氛围中。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声饱含怒气的冷喝声传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两人皆是闻言一惊，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虚空之中迈步走了出来，端庄雍容的脸上阴沉无比，目光冷冽如刀，却是那白凝霜。

白凝霜冷冷地看着她们，然后抬起脚轻轻一迈，相隔百丈的距离，却只是一步便到了两人跟前，缩地成寸！

白雪落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挡在方灵歆面前，下一刻，刚好白凝霜到了，她伸手掐住了白雪落的脖子，然后毫不费力地举了起来，白雪落便被她单手吊在了半空。

“师姐！”方灵歆急切地大叫道，此时她什么没想到那么多，见白雪落受到伤害，念头一动，诛邪剑就出现在她手中，竟想攻击白凝霜，营救白雪落。

“哼！”白凝霜只是眼光微微一瞥，然后轻轻冷哼一声。

方灵歆却犹如遭受雷击一般，身子仿佛被重锤撞了一下，整个人倒退着飞了出来，在半空中“噗”地一声吐出刺眼的鲜血。

狠狠地砸在雪地之中，但是方灵歆脸上却没有半分害怕之色，挣扎着站起身来，手持着诛邪剑还想冲向白凝霜。

“灵歆，别动！”但是白雪落一声急切地大叫，却让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白凝霜根本没理会方灵歆，似乎这在她眼中连威胁都算不上，她目光冷厉地盯着白雪落，愤怒地说道：

“你们一个是圣女，一个是后备圣女，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有悖天伦之事！你们可知罪？”

白雪落被白凝霜掐着脖子，呼吸有些困难，脸色憋得通红，但是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神色漠然地与白凝霜对视着。

此时，原本在一边玩耍地黑夜和白昼，犹如受到惊吓一般，直接飞窜着离开了，但奇怪的是，向来黏在一起的她们，却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了，片刻便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黑夜和白昼的举动，逃不过白凝霜的感知，但是她却没有阻拦，这两只也只是妖兽而已。

白凝霜感觉极其愤怒，有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她本是生性多疑之人，就算对向来顺从听话的弟子白雪落，她也从未全然相信过。

白雪落的一拖再拖，让白凝霜早就心中生疑，但是她却并没有声张，而是冷冷地暗中观察。

所以在白雪落回宗的第一时间，她便隐藏在了虚空之中，窥视到了一切。

除了对她们行为，还有白雪落的蒙骗之外，白凝霜更为生气的是白雪落的背叛，她向来视白雪落为自己的传承。

不只是在法诀上，就连做圣女，日后与圣子成婚，共掌无极仙宗，都是白凝霜为白雪落安排好的路，这都是她以前走过的路。

她对白雪落本来有着很深的期望，希望白雪落能成为第二个自己，这将会成为她成就的延续，但白雪落却背叛了这一切。

看到白雪落漠然的眼神，白凝霜已经不想多说什么，等她完成更重要的事情之后，这两个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白凝霜把冰冷的目光转向了方灵歆，冷声命令道：“把黄泉剑诀和阴祗神功交出来！”

听到此话，白雪落神色一变，刚想开口说什么，白凝霜却似乎早有预料，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收紧，让她呼吸都不能，全身法力都被禁锢住了，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方灵歆闻言，看向白雪落，却见她脸色憋得通红，不能呼吸的模样，心疼不已，焦急万分，但她心中又想起之前白雪落叮嘱过的话。

我了解万重山和白凝霜的为人，只要不交出法诀，他们就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性命，所以不管什么情况，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条件，都绝对不交，若是交了，我和你反而会死得更快！

想到此处，方灵歆目光充满恨意地看向白凝霜说道：“你先放开师姐！”

白凝霜双眼微微一眯，带着讥讽冷冷地说道：“你还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白雪落的真元法力已被我禁锢，她现在跟凡人没有什么区别，她撑不了多久，你若是不马上交出法诀，那就看着她死吧！”

方灵歆看着白雪落那副难受的模样，知道白凝霜并非开玩笑，但是白雪落之前郑重地叮嘱，以及自己信誓旦旦地承诺，此刻她心中万分纠结。

红了眼眶，紧紧握拳，指甲刺入手心，沁出了血液，方灵歆最终还是决定相信白雪落，心中想着如果师姐真的死了，大不了自己陪她一起。

方灵歆两道泪水滑落下来，却满脸决然地盯着白凝霜道：“你放开师姐！如果师姐死了，那么我也自行了断，你再也别想得到法诀！”

白凝霜脸色阴沉无比，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方灵歆，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是方灵歆却目光决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哼！你以为我不敢杀她吗？”白凝霜眯了眯眼冷哼道，一股凌厉的气势爆发而出。

方灵歆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却难以掩饰眼中的坚定与决绝。

她凝视着白凝霜，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仿佛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白凝霜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在评估着方灵歆的决心。

这场较量，赌注是白雪落的命，谁的心更狠，谁就能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上风。

方灵歆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她的内心却如同钢铁般坚定，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大不了就是一死。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白雪落已经渐渐感到呼吸困难，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心中苦笑不已。

自己只是稍微任性了一会，没想到就招惹来这样的大祸。

这么多年的费尽心思的谋算，最终却因为一个吻而陷入了僵局，只希望自己的布局还来得及。

这个吻的代价，确实有点大啊。

这本文真的是在为爱发电，虽然是入了V，但每个月下来的，不夸张的说，都不够吃一顿饭。其实银两倒没太在意，只是想多点人看，毕竟是很用心写出来的。

害，其实也没啥，只是想大家多点支持和鼓励，给猫猫多点动力~我一定会坚持日更和完本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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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0098章 这吻代价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