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实没有正面回答田巧的话,直接转身出去了。
片刻功夫,打铁房再次传出砰砰砰的打铁声。
田巧气急,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气愤归气愤,该做事还是得做。
这个点,该吃晚饭了。
万幸田巧的手已经消肿了,做饭没有大问题,只要小心些就好。
中午还有几个青菜饼子没吃完,田巧准备煮一锅面疙瘩汤对付,又去后院摘了一把青菜,准备放在疙瘩汤里。
这次去后院,田巧尤为小心,生怕再踩到不干净的东西。
磨磨蹭蹭一刻钟后,面疙瘩汤终于出锅了。
田巧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疙瘩汤,心里成就感满满。
慢虽然慢,但好歹是做出来了。
拿着勺子把疙瘩汤分别盛在两个碗里晾着,田巧去打铁房喊张实吃饭。
虽然很烦躁张实的态度,但一码归一码。
“吃饭了。”田巧站在打铁房门口喊了一声。
“知道了。”张实应了一句,随后走了出来。
田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厨房。
张实跟在她身后,也一声不吭。
饭桌上,张实埋头喝疙瘩汤。
田巧也小口小口吃着,两人谁都没说话。
屋子里,落针可闻。
空气中,到处都是尴尬的气氛。
张实吃饭很快,囫囵吞枣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我去打铁房了,你慢慢吃。”径直起身,就准备离开。
田巧瞥了一眼他的手,见他的伤口没有裂开,心里放心了。
任由他离去。
吃完饭,田巧把下午挖回来的苦蒿清洗干净,熬苦蒿水。
苦蒿味道很重,水刚烧开,一股浓郁的苦蒿味便萦绕在厨房里,经久不散。
田巧熬了半个小时,觉得差不多了,便把苦蒿水盛了起来。
又单独送了一碗去打铁房。
“我熬了苦蒿水,是清热解毒的,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干活儿,容易中暑,喝些苦蒿水对身子好。”
张实看了田巧一眼,接过碗:“谢了。”随即一咕噜的喝下去了。
田巧见此,杏眸圆睁,小嘴张成了个o字型。
这张实也太厉害了吧,这么苦的东西,连停都没停就直接喝下去了。
片刻,张实喝完,皱着眉头把碗给田巧。
田巧见张实两根眉毛都皱成毛毛虫了,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还以为他不怕苦呢!
张实干咳了两声:“我打铁了,你没事就早些休息。”
“嗯。”田巧拿着碗出去了。
回到厨房,田巧也喝了几口苦蒿水,本来她想多喝些的,但实在太苦,她喝不下去。
现代时,夏天出去拍戏很热,助理便会为她准备苦蒿水,不过里面都是加了糖的,和她煮的完全没法比。
没办法,张实家太穷了,糖是奢侈品。
喝完苦蒿水,田巧便去新房把床铺好,然后洗澡。
新房下午已经被张实修缮好,晚上终于不用在睡打铁房了。
洗完澡,田巧坐在床边上敷黄瓜片。
女人啊,穷其一生都在为美丽事业不断奋斗着。
张实进来,就看到女人脸上贴满了黄瓜片,一袭大红色的亵衣亵裤,款式简单,平淡无奇,但穿在她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媚。
“回来了”田巧看到张实进屋,打了声招呼。
张实道:“我来给你擦药酒。”先前事情太多,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手已经消肿了,不用揉也行,我自己擦药酒可以的。”
张实没有理会,拿着药酒走到她跟前:“不可大意。”
“那好吧。”田巧见推辞不过,也乐的接受。
张实打开药酒,往手心里倒了些,拉过田巧的手,有条不紊的按摩。
“啊呀。”张实刚开始按,田巧就吃痛,秀眉蹙了起来。
“还痛?”张实看向她。
“嗯。”虽然手消肿了,但毕竟是伤到了,按摩肯定会痛的。
“忍着点。”张实低头继续按摩,手上的动作和缓了一些。
田巧紧咬着唇瓣,没再发出声音。
张实中途抬头看了田巧一眼,眸光一顿。
暗道这女人到底是怎么长的,贝齿咬着唇瓣,也有种楚楚动人之感,娇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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