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萧景笑着打趣。
纪燃最终还是来了,这让她放下心来,她一直担心他会感情用事,来了倒好至少代表着他的坦然面对。
“今天,很好看。”纪燃小幅度的点点头,欣赏着萧景的模样夸赞。
“对我来说,每一次的任务都独一无二,虽然时间长河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我的人生记忆里会有,是我人生中不可磨灭的部分,当然要漂漂亮亮的。”萧景抬手比耶。
纪燃无奈的低下头,嘴角悄然勾起。
纪燃、萧景,一个靠着墙,一个靠着石狮子,傻乎乎的站岗在陈府门口等陈匪出门。
偏偏两个当事人一点不在乎旁人的指指点点,自顾自的窃窃私语,说的都是些扯东扯西的碎芝麻烂谷子,要不就是吐槽吐槽集团里的某某某。
陈武抱着手,从石狮子旁探出脸:“嘿,我说是谁呢?”
纪燃挥挥手打招呼:“别来无恙啊,陈五叔。”
萧景一改闲散风格,站的笔直,冷脸瞧着他们寒暄,纪燃说这才更想之前的萧景。
“走吧,我领你们进去,小主子说了你们的事儿,家主想见见你们。”陈武走在前头。
纪燃和萧景老老实实的跟着,四个眼珠子来回乱转。
若说不知道陈家灭门之事,两人会夸一句这院子是挺大挺气派的,知道之后,两人只觉得满是阴森之风,一个家族的老老少少都要埋骨在此,怪不得档案上写陈家上下均在院中血流成河,一两个小时就被发现惨案因血腥气太重。
陈武弯腰恭敬的说:“家主,他们到了。”
“您好!”两人异口同声。当不知道称呼又该打招呼的时候,总是通用的。
陈家的家主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胡子挺长、精神不错、身体硬朗,看上去是个老古板,脾气可能不是太好,估计是个**主义。
一句话没说的陈家家主被两人估了个大概。
“多谢二位在之前那段时间里对陈家的照拂,若不是二位此次陈家怕是元气大伤。”陈家家主说话中气十足,给人以威严感。
纪燃回道:“您客气了,陈家对我才是救命之恩。”
“听小匪说,这位姑娘似乎就是金银城城中之人,又听说二位此前并无交集,怎么这回结伴而行了?”陈家家主漫不经心地问。
“偶遇。”萧景的语气冷冰冰。
纪燃内心着急,这姑奶奶,好歹咱们在人家的地盘上呢,让你装得像一点,没让你全盘复制啊,这充满不耐烦的语气,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陈家家主倒是出乎意料的笑起来,和蔼之下隐藏的是更深重的**。“好了,是我耽误了你们有灯会,小匪你可要好好招待两位恩人。”
“知道了,祖父。”陈匪弯腰作揖。
陈匪走在前头,纪燃和萧景一左一右的紧紧缀在身后,陈家家主竟没派人跟着。
城中灯火耀眼,城中的每条街道边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娇憨的兔,威猛的虎,勤恳的牛,栩栩如生的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陈匪的口中不断给两人介绍着,完全没注意到两人正开小差说小话。
“你别说哈,古代人民的手还真是巧,瞧瞧这些灯可比咱们看的那些有意思多了。”萧景用手肘顶顶纪燃。
“嗯。”纪燃敷衍一答。
萧景翻个白眼,心里吐槽他真无趣。
“景姐姐,快来,你看这个适不适合你?”陈匪站在前方一个小摊旁,手里举着什么问她。
走进看清,萧景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小孩儿什么审美,这能适合我,瞧瞧这老气的深紫色。
“我看这个不错。”纪燃随手一拿更是踩雷。
这这这,好像是妇人戴的钗环吧!
她无语一瞪,生气着自顾自走开。
纪燃和陈匪相互一看对方手上拿的款式,对视一眼,这不是挺好看的,怎么就生气了。
两人悻悻把东西放回原处,不好意思的朝女店主笑笑。
眼见三人走远,女店主才敢将遮着嘴偷笑的扇子挪开,大概她与姐妹们又多了个可分享的趣事。
漫无目的闲逛着,萧景、陈匪手拿小吃,纪燃跟着身后充当拎包小厮,提着的都是两人逛了一路的战利品。
“小匪,走,姐姐带你放河灯去。”萧景眼见,瞅着河中的万千灯火心痒痒。
陈匪惊喜点头紧随着萧景的步子,兴高采烈的挑选着自己心仪河灯的式样。
唯有纪燃两手一挥,挑着“重担”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毫无形象的坐下休息了。
她是真把任务当度假,有这样旺盛的精力,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她是真的玩开心了,怕是早就把我这个人忘到九霄云外了吧!这会儿功夫,怎么没一个人发现我没跟上去?
纪燃嫉妒的面目全非,在脑海里各种阴阳怪气,周围的小草不知已经在他手里摧折了多少。
被他偷偷嘀咕的萧景避开人群提着两壶酒,找了个僻静视野却好的屋顶兴致勃勃的独酌。
酒局,小孩儿可不能参与,陈匪从树后轻拍纪燃的肩膀,在他转头之际又悄悄绕到另一边。
“她呢?”纪燃看似不经意的问。
“谁,哪个她?”陈匪也是鬼机灵的个人。
“萧景!”纪燃恼羞成怒。
“景姐姐喝酒去了,我来陪纪大哥。”陈匪解释。随即话题一转,他一本正经的提起:“不过,纪大哥,你不觉得现在的景姐姐更像是个有喜有怒的人吗,她会和我们开玩笑,会生气会欢笑,也更加热爱生活,我更喜欢现在的她。”
纪燃了然却没说话,心里其实也认同。
“天已经很晚了,多谢纪大哥今日的‘顶囊相助’,最后一件要麻烦你的事,就是劳烦你别忘了将她带回家。”陈匪笑着调侃,偏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小脸绷紧。
纪燃挥着手驱赶,“快走,快走,可是累到我了。”嘴上不饶人,“让酒鬼露宿街头才是正确做法,她那么沉一个人,我干嘛要管?”
陈匪听着他嘟嘟囔囔抱怨的话离开,笑意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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