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纳兰大殿内人头攒动,各族宗主皆已到齐。而位于首位的,则是来自任蜀纳兰,其名为序秋。
纳兰序秋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她的五官立体深邃,肌肤如雪,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初降的雪花一般纯净无瑕。她的眼眸清澈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但当她不笑时,眼角会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锐利而笔直的气息,令人不禁为之倾倒。弯弯的柳眉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如同蝴蝶翅膀般轻盈。白皙无瑕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晕,宛如桃花盛开的时节,娇艳欲滴。
纳兰序秋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衣绫罗,高贵典雅,尽显尊贵气质。衣裳的剪裁精致,巧妙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散发出迷人的魅力。紫色的衣袍外衬,更增添了一份神秘与优雅。
此时,一位看上去约摸四十岁左右的老者站起身来,他满脸怒容地指着墨思穆喊道:“墨氏宗主墨思穆竟然修炼邪道!这样的败类岂能留于世间!”
然而,墨思穆却显得漫不经心,嘴角轻扬,回应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墨氏宗主,那能否存活下去,就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老者被气得浑身发抖,其他一些人也附和着指责道:“哼,果然没有父母教养的孩子就是这般模样。”
墨思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冷笑一声,反驳道:“我的父母如何,轮不到你们这些杂碎来评判。怎么?不服!”
那人语气不善地说道:“真以为入了邪道就了不起了?来啊,有种打一架!”
墨思穆平静地回应道:“跟我打,你没有任何胜算。”
那人不屑一顾地反驳道:“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纳兰序秋见状,脸色微沉,呵斥道:“够了,今日我们聚集于此是为了共同商讨,而不是任由你在此下定论。”
那人见纳兰序秋动怒,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纳兰序秋转头看向墨思穆,询问道:“墨宗主,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理此事呢?”
墨思穆淡淡地回答道:“宗主之位,我自然会退位让贤,由阿姐的儿子继承宗主之位。”
纳兰序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接着问道:“还有其他意见吗?”
这时,又有一个人站出来说道:“既然墨思穆已经入了邪道,那就不应该继续苟活邪道,日后必定会心性受损,惹出大祸。”
时迁默听到这番话,眉头紧皱,忍不住开口驳斥道:“如果他真的已经被邪性侵蚀,那么这些说话如此难听的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纳兰序秋听后,表情严肃地说道:“未入其事,不论于人”
上官琳:“这位宗主,您与墨宗主关系不熟,怎知他有邪心?”
那人看着她道:“你是上官宗主的妹妹,怎会在此?”
上官琳冷笑道:“我在此与否,与你何干?”
那人一脸不屑地说:“一个女子,不在家中待着,却在此处撒野!”
上官琳怒极反笑,嘲讽道:“呵,你莫不是被驴踢了脑子,还没治好就出来惹事吧。”
那人被气得脸色涨红,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憋出一句:“你……”
纳兰序秋见情况不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对众人说道:“各位宗主们,今日会议到此结束,大家都散场吧。”
墨思穆急忙跑向上官琳,感激涕零地道谢:“上官小姐,多谢您仗义执言相助啊!”
上官琳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傲然道:“只不过是想感谢你当初救了我。”
时迁默此时也走过来,好奇地问道:“上官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呢?”
上官琳头也不抬,语气傲慢地回答:“替我哥来的。”话毕,她转身便离开了。
墨思穆望着上官琳离去的背影,感叹道:“这上官小姐真是好高傲啊!”
时迁默点头附和:“是啊,上官琳的哥哥可是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着,所以她自然也就傲慢些了。”
黄昏时分,整个院子被夕阳染成了橙红色,显得格外宁静。暮淮独自一人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静静地凝视着远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已经这样坐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地发呆。
莫离缓缓地走到暮淮身边,蹭了蹭他的腿。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然而,暮淮仅仅摸了摸莫离的头,却并没有开口说话。莫离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安静地站在一旁,陪伴着暮淮。
就在这时,林琼走了过来,看到暮淮一个人呆坐着,便好奇地问道:“暮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暮淮抬起头来,看着林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我只是觉得有点无聊罢了。毅哥哥,你知道瑾哥哥去哪里了吗?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林琼笑了笑,安慰道:“他可能出去了吧,不过不用担心,他说过会回来的。”
暮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他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我的爹娘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林琼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他们……”
暮淮平静地说:“我知道,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对不对?”
林琼心中一紧,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暮淮继续追问“他们不在了”
林琼听到这话后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听到这句话,暮淮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很快,他就强忍着悲伤,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一直在骗我,骗我,骗我,说他们会回来。其实,他们早就不在了,早就不在了……”暮淮喃喃自语道,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林琼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充满了心疼与无奈,注视着暮淮那副令人心碎的模样。然而,他却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言语来慰藉这个孩子受伤的心灵。
正当此时,林琼突然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墨思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起身,朝着墨思穆的方向走去。
林琼:“他已经知道了。”
墨思穆:“嗯。”
墨思穆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向暮淮,轻声呼唤道:“阿淮。”
暮淮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声音颤抖着问道:“瑾哥哥去哪里了?”
墨思穆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会回来的。”
暮淮:“舅舅。”接着,他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爹爹……阿娘不在了。”
墨思穆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温柔地说道:“你还有舅舅呢。”
暮淮:“啊!他们不要我了!”
墨思穆:“他们没有不要你。”说完,他轻轻地抱起暮淮,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进入房间后,他拉开抽屉,里面摆放着一把剑和一枚玉佩。
墨思穆:“我曾答应过你,会在你生辰的时候送你一把佩剑。”说罢,他从抽屉里取出那把剑,递到了暮淮的手中。
暮淮看着眼前的剑,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我爹的剑吗?”
墨思穆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拿起玉佩,将它挂在了暮淮的腰间。他温柔地说:“这是你阿娘留给你的玉佩。”
暮淮仔细端详着剑身上刻着的字——“寒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他轻声说道:“我阿爹一定很爱阿娘吧......”
墨思穆微微一笑,肯定地回答道:“是的,他们非常相爱。”
墨思穆拍了拍暮淮的肩膀,郑重地说:“阿淮,等你十岁那年,你来管理墨家,你来做墨家宗主。”
暮淮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为什么?”
墨思穆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舅舅走了一条不正确的道路,是天下所不容的道,所以那时可能需要离开。”
暮淮皱起眉头,追问道:“什么路?”
墨思穆低声回答:“邪门歪道。”
暮淮摇了摇头,反驳道:“那又怎样呢?邪道怎么了?”
墨思穆解释道:“邪门歪道是天下所不容的。而且容易损害心性。”
暮淮不服气地说:“没有啊!那些修正道的人也不全都做的是正道之事。而修邪道的人也不一定全是邪道之人。”
墨思穆微微一笑:“你若做了九十九件坏事,但又做了一件好事,那人们往往会记住你的好事。可如果你做了九十九件好事,却只做了一件坏事,那你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认为是坏事。”
暮淮好奇地问:“那阿娘是什么样的人啊?”
墨思穆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轻声说道:“你阿娘非常温柔,她也是我的阿姐。”
暮淮眨眨眼,接着问道:“舅舅,他们是去世了吗?”
墨思穆抿了抿嘴唇,沉重地点点头:“是的。”
暮淮不解地问:“死亡有什么好的呢?”
墨思穆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死亡既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罪责。它让人们摆脱苦难,同时也给亲人带来痛苦。但为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而死,那是一种守护。我希望你能勇敢面对挫折,永不言败。无论别人如何评价你,都不必在意。因为只有你才能真正评判自己。”
暮淮“那我阿娘什么时候走的?”
墨思穆“桃李之年时,也就是二十”
暮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那迁默哥哥呢?你是不是喜欢他?”
墨思穆愣了一下:“嗯……算是吧,他是我的玩伴,就像林琼和木瑾一样。”
反驳道:“舅舅你永远是最好的 !”
此时,门外的时迁默默默地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听到暮淮的话后,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时迁默走到墨思穆面前,深情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和愧疚,然后温柔地开口:“是我配不上那么好的你。”
墨思穆愣了一下,惊讶地问道:“你怎会在此?”
暮淮看到这一幕,懂事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跑下了楼。门外的莫离见暮淮出来后,一人一兽又像风一样跑到了林琼身边。林琼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了。
时迁默温柔而深情地说:“你是最好的,你永远都是最好的。”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仿佛要将她融化。
墨思穆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轻声说道:“你知道的,如果我们在一起,流言蜚语也会影响到你。”
时迁默微微皱眉,然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所以呢?”
我心悦你,喜欢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时迁默见此,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墨思穆的手,认真地说道:“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我只在乎你。”
墨思穆看着时迁默,笑着对他说:“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时迁默微微一笑,他握紧墨思穆的手,认真地说:“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那你是什么时间"
墨思穆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带有哭腥“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我也不知道。”
时迁默“不管是什么时候,你喜欢的都是我,我也倾心于你,你呢?”
墨思穆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愿意等我吗?等我回来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时迁默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问道:“你又打算去做什么?”
墨思穆深吸一口气,回答道:“闭关。”
时迁默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轻声回应道:“好。”
墨思穆解下腰间的玉佩,轻轻地放在时迁默的手中,嘱托道:“这块玉佩就交给你了,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墨家。”
时迁默接过玉佩,认真地点头应承下来:“放心吧,我会的。”说着便从脖子取下同心锁给墨思穆带上“快点回来”
林琼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他想起了曾经与木瑾在一起的时候。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落在窗前。墨思穆缓缓睁开双眼,凝视着身旁熟睡的时迁默,心中充满了眷恋之情。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时迁默的额头,低声呢喃道:“我现在必须得离开了,但是我想等你醒来之后再离开,因为我真的很舍不得。”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时迁默,然后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墨思穆离开房间不久,时迁默突然睁开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时迁默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他默默地凝视着窗外,目光追随着墨思穆渐行渐远的背影。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脸上的落寞和无奈。
“为什么总是要分别?”时迁默轻声呢喃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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