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之筹码我之欲

这一跤彻彻底底又将她摔到了无间令牌的榜首。

【女魔头饕餮神修】

【公子等一夜】

这般讽刺的话本子打都上线了,不用多看,定然是公子胥那些少女脑残粉。

自闭廖无眠本来消停一阵,现在自觉是个榜首体质,这定然与她周身的女配光环脱不了干系。

还有一点,她骗了木呷,骗他以为自己是季凌棠座下的弟子,白白求来的朋友确实是有期限的。

只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那日后木呷瞪大眼睛望过来,而后她仓促逃离,三足足有两日了,木呷还是没有联系她。

廖无眠将无间令牌烦乱丢到墙角,蒙着被子,死死躺尸。

洞口一蓝衫锦绸装束的季凌棠握剑倚在门口,不可一掷的眼神,故意放大了声调“喂!”

这一声没有将被褥中躲避的廖无眠喊出来,他干咳一声又道“你说给我喂仙鹤,从今日开始,我可要日日都检查。”语气故意厉言厉色。

被子中许久才传出个带着闷声的“嗯~”。

原本以为季凌棠已经走了,没想到他没头没脑都说了句“有什么好躲的,那些人你是打不过吗?真是越来越看不起你了。”

而后一脸气愤离开。

“窝囊!”咬牙切齿留下一句话。

她本来也没什么大志向,恶毒女配的神魂很久没有出现,她哪有这么多的底气。

门口仙鹤蹄叫好几声,见无人喂食,叫的绵延凄惨!

廖无眠只能爬下床,带着那颗波澜的心境出洞邸,完成季凌棠的严厉的嘱托。

仙鹤本来还挺饿的,它最是一日三餐都缺不得的,可自从几日前被廖无眠拔秃的地中海方才长出些许的毛茸茸,如今只敢偷偷瞧一瞧廖无眠,尽量掩盖自己的存在感。

它有阴影。

于是此刻出现了两个自闭,一个是被拔毛怕了,实在无法下口。

另一个是舆论顶端的小咸鱼,忧愁自封。

从往日季凌棠都会准备好的竹篮子里掏出个小巧的苹果,递到仙鹤喙前,它嗅了嗅,又偏过头。

唉~不爱吃。

廖无眠放衣袖边蹭了蹭,“咔”,汁水顺舌尖吞咽下。

甚甜呀~

仙鹤:“.....”无缘无故被抢了吃食,可它敢怒不敢言啊.....

廖无眠以为仙鹤食欲不振,伸出手轻轻抚摸仙鹤毛发为数不多的头顶,吓得它一惊。

远远眺望崖边怅然“小仙鹤,你可是心情不佳,故而没有食欲?”

仙鹤:“......”

每一下抚摸,都将它的小毛发又一次带动滞后。

“那日我见廖麒麒喂你苹果你也不大喜欢,却瞧你于竹笋似乎更情有独钟些。”

由于后移的发际线,仙鹤此刻心中依然绝了找一只美艳仙鹤的念头。

那只放在头顶的手突然滞住,扭头问它“要不然我带你去偷竹笋吃如何?”

明明吃食是为了休整,可这头秃头仙鹤为了小口竹笋飞了大半山脉,才找到廖无眠所说的偷竹笋之地。

源于这天色过于漆黑以及指路的人眼神并不是十分好。

*

“你来此,该不会只为瞧我吧。”竹笙对面坐了位褐衣华服的青年。

手中的黑墨羽扇每一下在他眼前晃动,尾端带着红染眉梢上挑,对眼前的人的佞气丝毫没有掩藏的意味。

“没想到,你竟生了一双单狐眼,可见掩藏的十分好。”华服青年答非所问不缓不满,如山间泉灵。

竹笙摩挲手中的竹杯,尽量从容稳定“这双眼与你父亲该是生的极像吧。”说罢微微笑出了声。

“便是生的想或是不像,你大抵也是未曾见过的。”执扇青年轻飘飘这句话成功将竹笙保持的表情击垮。

干脆将手放在桌上,指尖敲击,神情中包含看不清的情绪,慢慢直起身,俯探低声一笑“我不似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我不过是个尔尔的贱命,想要我的命就来拿吧,终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吧。”

说罢,眼睫垂下前盛满了戏谑,宛若漂浮不定的浮萍。

这鹤飞的并不怎么快,远远与廖无眠的想法大抵不相尽同。

果然这摸着黑去偷竹笋算不得是个好主意,她之前在另外除却竹笙外另一山间找到一片竹林,既然与之离的不远,竹笙种的竹林便长出了竹笋,那处估摸也不会少。

找准目标,冲!

这仙鹤不敢忤逆廖无眠,为了自己仅剩的毛,展开翅膀用它们祖先战斗飞翔方式一击而下。

直冲那竹林黑点处冲击!

竹笙闭眼,还是在赌,无论此人是否打算将他除掉,他都要先开口,才能占得上风。

竹林带来的飒飒徐风煽动羽扇顶端,漂浮的气息与人呼吸声叠加,频率也可相同,也可不相同。

因为羽扇本就无声......

“你很有胆量,却没有能力。”华服青年手中的羽扇幻化为一把利刃,他轻声叹息,刀芒将至喉颈。

“啊!啊!唧!唧!”女子尖锐声与仙鹤亢长声交织一冲而下~

直奔华服青年而来!

摔了个八脚朝天,这只没有良心的仙鹤在她将落地之前,翅膀一震将她毫无意外的丢下,自己自由降落。

在场三人一仙鹤比比皆楞。

我如果说我只是来......偷竹笋的......你们信吗?

女子柔顺的发梢披散开,头上束发的竹簪落到竹笙脚边。

青衫男子眉眼舒展弯腰将竹簪捡起,唇角掠过一笑。

筹码来了。

竹笙走至廖无眠身旁,伸出手将她温柔扶起,指尖拂过她凌乱出的发丝括至耳后,又饶她身后。

一只手插入她乌黑亮丽的发间,指腹的触感使得廖无眠一惊,刚想挣脱,身后人开口“莫动。”

这声音不大不小,柔柔软软钻入耳中,束住手脚,她竟然真的僵硬的一动不动。

灵活的手指,三两下便挽了个漂亮的髻,将手中的竹簪插上。

俯身与她说“好了。”这若有若无的.....轻柔吐缓.....气息。

廖无眠方才冲下来之前明明见有一人拿着剑刃指向竹笙,为何此刻这气氛丝毫不想是个暗杀的气氛。

竹笙走到廖无眠身前,遮住月色落在眼睫上的光,但凡是他想要的,都要统统拉入黑暗,静静享受才是。

扑捕猎物感受到的畅快,并不会比过牢牢抓住一个人的心,然后将它蹂躏碾碎......来的更愉悦些。

竹笙眼中透过的讥讽,与廖无眠身后的公子胥凝重的神情交织在一起。

公子胥清楚的看见一条吐信的毒蛇真光明正大的带着它的猎物在挑衅,此时便是除了这条毒蛇最好的时刻。

“咻!”划破寂静空气的尖锐直击那条毒蛇。

他眼中一亮,伸手将廖无眠拉入怀中,带她侧身而避,这剑刃不深不浅划破臂膀,血瞬间侵染了青衫。

他赌赢了。

廖无眠被这动作下了一跳,为什么来偷竹笋会造成被刺杀的结果。

抬眼见竹笙眼眸中的苦楚和手臂上渗出的血渍,廖无眠转过身想好好瞧以前到底是谁这么胆大,敢在无妄仙门杀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公子胥......

刺杀她的还是恶毒女配以前爱慕的对象!

她怀疑自己身上的狗血是不还没有被洒完。

但,无论如何这人确实是不该在这下杀手,廖无眠迈出一步,直接开口质问“敢问,公子胥可有什么理由要在我门下起了杀机?”

她虽打不过眼前这人,但也未必是要他人欺辱到自己头上,更何况方才那一剑分明是朝她来的。

对面男子手一收,插在竹篱上的剑转眼间幻化为一把黑墨羽扇于他指尖,公子胥眉头微皱“你果然好算计。”

而后羽扇一拂,如缥缈撒于满地的月光中。

这是幻影,不是本人.....

未曾想此人修为果真了得,如今一见,五道比试若与他争,估计有些悬。

“咳......咳.....”一阵沉声的咳嗽从竹笙口中发出,廖无眠才从沉思中缓过神。

见他一手覆住胳膊上的伤口,眉梢蹙的深宁。

“你快些坐下来吧,我帮你包扎伤口。”说罢从衣摆扯出一块布,七下八下将他胳膊包出个高高耸起的肿块。

额.....虽瞧着不住怎么美观,但胜在实用就好了。

“多谢廖道友。”竹笙温和的口气,几乎让廖无眠差些忘记前几日这人还在山上看像她的眼神中包含那骨子怨气。

“无妨,方才也是你就了我一命,只是,为何公子胥要对你下杀手?我在....下落的时候分明望见那时他手中是握有一把剑刃的。”

竹笙垂下落寞的眼眸,发丝轻轻飘至耳廓,好一会才轻声道“其实,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而我的母亲只是个凡世人。”

语气平淡却格外揪到廖无眠的心了“无妨,他想杀了我也是应该的,我只是....还有些割舍不下.....”说罢眼神似有若无的瞟了廖无眠一眼。

“你.....”廖无眠不知道她可以说些什么,或者她该说些什么。

她何尝不是个境况相同的人,作为这本是的男配女配自然是不会有像男主女主的幸福的。

这一点早点接受才能早点宽心。

馆中的老牌上课时说道,无论男子女子最容易心软的,无非是遇见弱小,亦或是遇见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

而廖无眠这两点都占据了,更何况那夜在半山上,溪水边......几乎是他的耻辱,南风馆培养出的人能有多纯净呢,本于这些**之事不大看得重,可麒麒朝他伸出的那只手,险些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欲这一字。

现下,唯能用这不谑一顾的东西去勾去抢,也要将这筹码牢牢的攥在手中。

小剧场:

竹笙:就是她,就是她玷污了我。

廖无眠(哭唧唧):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怎么就是没人相信呢!

竹笋:蒙蒙眼睛,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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