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的余晖穿过医学院实验室那扇积了些许灰尘的窗户,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仿佛是时光无意间洒落的碎片。窗外,校园里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枝叶摩挲的沙沙声,与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交织在一起,为这份静谧添了几分生机。这些光影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地在地面上挪动,像是在演绎一场无声的舞台剧,又像是在诉说着实验室里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故事。
下课铃声早已响过许久,同学们三两成群,谈天说地的欢声笑语逐渐远去。有的同学还在热烈讨论着刚刚课堂上老师讲的有趣病例,比划着各种手势,试图还原那些复杂的医学场景;有的则在计划着晚上的聚会,兴奋地分享着想去的餐厅和想玩的游戏。他们的身影在走廊里渐渐消失,只留下偶尔回荡的笑声。实验室里的热闹喧嚣也随之消散,只剩下仪器运转时发出的细微嗡鸣声,仿佛是这个寂静空间里唯一的“住户”在低声呢喃。实验台上摆放着各种玻璃器皿,里面的试剂在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仿佛是一个个神秘的宝藏等待被开启。
学霸慕仙羽仍坐在实验台前,眼神中满是执着与专注,紧紧盯着眼前的医学实验样本。她的身旁堆满了医学书籍和实验报告,纸张微微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她的笔记和思考。作为临床医学专业大三的在读学生,她对医学知识的热爱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刻也未曾熄灭。她深知每一次实验都是一次与知识深度对话的机会,渴望能在这次实验作业里验证课堂所学,加深对知识的理解。她的双手稳定而精准,这是长期练习和对实验的敬畏所赋予的能力。她小心翼翼地操作着仪器,那仪器在她手中仿佛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不容有丝毫差池。她将滴管里的试剂以毫厘不差的精度滴入样本中,每一个动作都倾注着她对医学的敬畏和追求,仿佛在雕琢一件伟大的杰作,每一滴试剂的落下,都承载着她对未来成为一名优秀医生的憧憬。
就在她全神贯注于实验的关键环节时,实验室里的仪器毫无征兆地剧烈颤动起来,发出尖锐刺耳的嗡鸣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警告。这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宁静,瞬间让整个实验室充满了紧张的氛围。实验台上的器皿被震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慕仙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道刺目的电流就从仪器中喷射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带着无尽的力量和狂暴,瞬间将她笼罩其中。她只感觉浑身被一股强大而蛮横的力量撕扯,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躯壳中剥离。那力量如此强大,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这股未知的力量。耳边传来尖锐的呼啸声,好似无数怨灵的哀号,那声音穿透她的耳膜,直击她的内心深处,让她的恐惧不断蔓延。眼前白光一闪,那光芒如此强烈,仿佛要将她的视觉吞噬,紧接着她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意识也如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实验室和那仍在微微颤动的仪器,仿佛一切都在见证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不知过了多久,慕仙羽悠悠转醒,脑袋昏沉得仿佛被灌了铅汞一般,沉甸甸的。每一次思维的转动,都像是齿轮在干涩地咬合,伴随着沉重的钝痛,恰似灌满了铅,几乎无法支撑起她那摇摇欲坠的意识。太阳穴处,一阵又一阵细密的刺痛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有无数根极细的针在有节奏地轻轻扎刺,那痛感绵密且持久,从神经末梢一路蔓延至大脑深处。这疼痛将她从混沌的边缘一次次拉回现实,却又像是故意捉弄她,不让她彻底清醒,使她的意识在苏醒与迷糊之间不断地徘徊、挣扎,每一秒都备受煎熬。
她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一揉胀痛的额头,缓解这如影随形的恼人疼痛,然而,手臂却沉重得好似被千万斤的重物拖拽着。她调动起全身的力气,试图让手臂动起来,可那手臂却不听使唤,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扯动着浑身的酸痛。仿佛身体不再是自己熟悉的躯壳,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每一根骨骼都在嘎吱作响,发出痛苦的抗议。那种酸痛感,恰似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战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彻底透支,能量被消耗殆尽,只剩下疲惫与麻木,仿佛灵魂与□□都不再属于自己。
她拼尽全身力气,费了好大的周折,才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雕花檀木床榻,床榻的木质纹理细腻而温润,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那是岁月与匠心共同雕琢的痕迹,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精心打磨和长久保养。凑近细看,能瞧见木材的纹理中蕴含着的精致图案,或蜿蜒的藤蔓,或灵动的瑞兽,无不栩栩如生,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床顶垂下的轻柔纱帐,随着窗外透进来的微风轻轻飘动,那轻柔的姿态,就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在缓缓编织着一场古老而神秘的梦,将她笼罩其中。纱帐上绣着的繁复花纹,在光影的交织下若隐若现,时而如星辰闪烁,时而似山川起伏,仿佛隐藏着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秘密。
纱帐上绣着的精致花纹,于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神秘而诱人,勾动着慕仙羽的好奇心。她强撑着仍有些酸痛的身体,微微欠身,凑近去瞧。这一看,不禁令她惊叹不已,那细腻的针法,每一针每一线都紧密而均匀,仿佛不是人力所为,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精美的图案或是灵动的花鸟鱼虫,绣出的鸟儿振翅欲飞,羽毛根根分明,栩栩如生;鱼儿自在游弋,鳞片仿若真的一般闪烁着微光,好似下一秒就要摆尾游进水里;或是寓意吉祥的云纹瑞兽,云朵飘逸舒展,如同能随风飘动,瑞兽威严庄重,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守护使命。这些图案像是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不断跃动,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往昔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些故事或许藏着这个时代的风云变幻,朝堂上的权谋争斗、民间的兴衰变迁;或许见证了家族的兴衰荣辱,从鼎盛时期的荣耀到艰难时刻的坚守;又或许隐藏着穿越时空的秘密,成为她解开这场离奇经历的关键线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雅的熏香气息,那香味清幽绵长,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鼻腔,萦绕在她的周身,好似一层无形的温柔呵护。这股熏香不似现代香氛那般浓烈刺鼻,一嗅之下便直抵心肺,而是带着一种古朴的韵味,恰似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澄澈且宁静,又似古寺中悠悠敲响的钟声,沉稳而悠长,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宁静与祥和。香味让她原本混沌如浆糊的思绪稍微清明了些,可眼前这全然陌生的一切,雕花的桌椅、古旧的字画、繁复的帷幔,又让她心中更添了几分迷茫与无措。她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昏迷前的最后画面,那是实验室里突然喷射而出的刺目电流,那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瞬间吞噬,仿佛被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而如今,自己却身处这样一个古色古香、充满神秘气息的房间,这巨大的反差让她的内心被疑惑与不安填满。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慌乱地游走,试图找到一些熟悉的物件,或是能解释这一切的线索。她看向墙壁,上面挂着的不是熟悉的医学海报,而是一幅幅山水墨画,意境悠远;她看向案几,摆放着的不是实验仪器,而是古朴的茶具和造型奇特的摆件。然而,入目皆是陌生的摆设,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又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这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内心的恐惧与迷茫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小姐,你终于醒了!”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在耳边突兀响起,尖锐又带着几分哽咽,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房间里近乎凝固的寂静。慕仙羽正沉浸在对这陌生环境的茫然与恐惧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猛地一哆嗦,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是谁的声音?我到底在哪里?我怎么会到了这里?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却发现身上的被子触感柔软却陌生,这让她愈发不安,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在昏暗的房间里慌乱地搜寻着。
她缓缓扭过头,看到一个身着古装的小丫鬟正站在床边。小丫鬟身形娇小,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杏眼圆溜溜的,此刻布满了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小巧的鼻子微微泛红,一张樱桃小嘴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她身着一袭素色棉布衣裳,布料虽普通,却浆洗得极为平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色泽。衣裳的领口和袖口处,绣着一圈简单而朴素的回形纹,针法细密,透着一股质朴的气息。她的头发整齐地束起,插着一根样式简洁的木簪,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随着她激动的情绪微微晃动,更衬出她的焦急与关切。
慕仙羽瞧见小丫鬟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嘀咕:这小姑娘怎么对我如此在意?我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我真的成了这里的什么小姐?可我是慕仙羽,是现代的医学生啊!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试图从眼前的小丫鬟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可得到的只有更深的陌生感。她细细打量着小丫鬟的面容,希望能从她五官的轮廓中找到一丝线索,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小丫鬟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紧张又期待的情绪。慕仙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疑惑更甚,暗自思忖:她这是担心我担心成这样吗?可我根本不认识她啊。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我得赶紧弄清楚状况。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火灼烧过一般干涩,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紧紧盯着小丫鬟,那眼神里满是探寻与迷茫,仿佛想从小丫鬟的脸上找到这一切谜题的答案。
小丫鬟见状,像是被触动了某根心弦,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焦急,脚步匆匆却又极为稳当地连忙去端来一杯茶水给慕仙羽润喉。她双手捧着茶杯,递到慕仙羽面前,声音轻柔且体贴,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小姐不吃不喝昏迷了这么多天,一定又渴又饿,先喝杯水缓一缓,奴婢马上就叫人去准备清粥小菜。”她说话时,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慕仙羽,仿佛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反应。
在小丫鬟转身倒茶水的间隙,慕仙羽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绣工精致的绸缎长裙。裙摆处绣着大片绽放的牡丹,每一片花瓣都被绣得层层叠叠,栩栩如生,细腻的丝线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柔和微光,仿佛这些牡丹正在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袖口和领口处,用细腻的针法勾勒出繁复的花纹,那些花纹或是蜿蜒的藤蔓,或是灵动的雀鸟,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不凡的工艺,似乎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奢华与精致。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依旧熟悉,那熟悉的轮廓让她心中涌起一丝短暂的慰藉,可映入眼帘的这身装扮却如此陌生,强烈的反差让她的内心再次被不安填满。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原本因为长期接触实验仪器而略显粗糙的皮肤,此刻却细腻光滑,仿佛被岁月精心呵护着,找不到一丝往日忙碌于实验室的痕迹。
慕仙羽接过茶水,喉咙里的干涩让她几乎是一饮而尽,而后将茶杯递给小丫鬟。她满心疑惑,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更真切地感受这个陌生的世界,探寻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却发现腿脚虚软,每挪动一下都用尽了全身力气。小丫鬟放下茶杯看到慕仙羽的意图,立刻快步上前,双手稳稳地扶着慕仙羽坐起,嘴里还心疼地说道:“小姐如今虚弱,还是要好好养养身体才好。”她的声音里满是担忧,扶着慕仙羽的手微微用力,传递着一种无声的支撑。
慕仙羽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痛清晰传来,可眼前的一切依旧没有改变。她环顾四周,屋内摆放着古朴典雅的家具,每一件都雕琢精美,散发着岁月沉淀的韵味。床边的雕花衣柜,柜门半掩着,露出里面几件色彩鲜艳、款式各异的衣裳,那些华丽的绸缎和精美的刺绣,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在召唤着她去探寻它们背后的故事。不远处的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砚台里的墨汁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似乎主人刚刚才搁笔离去,留下这一室的文雅气息。桌上的烛火轻轻摇曳,昏黄的光晕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朦胧感,也让这陌生的一切显得更加不真实,仿佛是一幅被岁月尘封的画卷,突然在她眼前展开,每一处笔触都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慕仙羽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尾音还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哭腔,满满的无助与迷茫像是要溢出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轻飘飘的,好似一片脆弱的羽毛,刚一出口,就被这陌生而厚重的环境无情吞没。房间里安静得近乎压抑,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可这细微的声响却又格外清晰,带着惶恐的回响,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耳膜。此刻,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脑海中不断翻涌着实验室里那刺目电流的画面,那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瞬间吞噬,仿佛被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她在心里疯狂呐喊:“我明明在实验室专注地做着实验,怎么闭上眼睛再一睁开,就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鬼地方?难道真的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穿越了?可这也太离谱了,这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熟悉的感觉。
小丫鬟听到慕仙羽的问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那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本灵动的双眼瞪得滚圆,嘴巴也微微张开。不过这诧异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关切。她来不及多想,连忙小步上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慕仙羽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小心与呵护,却又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仿佛生怕稍一迟缓,小姐就会再次昏睡过去。扶着慕仙羽的同时,她的嘴巴也没停下:“小姐,您可算醒了,都昏迷好几天了,可把我们急坏了!这里是咱们慕府啊,您是咱们医药世家慕家的嫡女慕仙羽呀!”说着说着,小丫鬟的眼眶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带上了浓浓的鼻音,“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姐。明知道小姐身体不好,还没拦着小姐出门上山采药。奴婢就只是一回头的工夫,您就摔下山坡了。您昏迷的这些日子,奴婢每天都提心吊胆,夜里都睡不着觉,就怕再也见不到小姐了……”说着说着,小丫鬟眼中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泪花,她的声音也微微颤抖,像是生怕眼前的小姐只是回光返照,下一秒就又会陷入那深不见底、未知的黑暗之中,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拭着眼泪,可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慕仙羽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医药世家?嫡女?这都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古代的大小姐?这一定是一场荒诞的梦,或者是某个恶劣的恶作剧。”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也陷入了混乱,眼神中满是迷茫与难以置信。于是,她强压着内心的慌乱,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她试探性地问小丫鬟:“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小丫鬟一听,脸上的担忧瞬间加剧,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双手不自觉地紧紧绞在一起,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姐,您是不是摔糊涂了?可别吓奴婢呀。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天您突然晕倒,整个府里都乱成了一锅粥,老爷和夫人都急得不行,天天守在您床边,盼着您醒过来呢。老爷连生意都顾不上了,夫人更是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您能快点好起来。”小丫鬟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慕仙羽,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期待,试图从她脸上找到哪怕一丝熟悉的神情,确认眼前的小姐还是自己熟知的那个,她甚至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似乎这样就能更清楚地看清小姐的表情。
慕仙羽脑袋一片混乱,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嘈杂地回响。实验室里那些熟悉的仪器,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与眼前这古色古香的房间不断交替浮现。雕花檀木床榻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轻柔的纱帐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桌上的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熏香与陈旧书卷气的味道,让她愈发觉得这一切虚幻又真实。
“医药世家?嫡女?自己不是在实验室全神贯注地做实验吗?怎么一觉醒来,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呢喃着,满心都是难以言说的难以置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惊恐,下意识地伸出右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左臂,清晰而尖锐的疼痛瞬间从手臂传来,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果然不是梦,残酷的现实让她的心猛地一沉。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胸腔里的心脏却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不受控制地狂跳。她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她用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的慌乱。她在心里暗自思索,难道真的穿越了?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像那些荒诞离奇的小说情节,怎么会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呢?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她却理不出一丝头绪。
慕仙羽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缓缓伸向梳妆台上那面铜镜。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铜镜冰冷的边缘时,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铜镜拿起,那熟悉的面容在镜面中逐渐清晰起来,她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震惊,更多的则是迷茫。看着镜中与自己原本一模一样的脸,她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触感真实,可这周围的一切却又如此虚幻,仿佛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呢喃:“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缓缓扭过头,看向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丫鬟,声音干涩,仿佛喉咙里被塞进了一把沙子,艰难地问道:“如今是什么朝代?”
丫鬟听见这句话,原本就止不住的泪水更是决堤般汹涌而出,哭得愈发厉害了。她一边抽泣,一边带着哭腔回答道:“小姐,如今是吉朝,您是医药世家的嫡长女慕仙羽,您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您再好好想想呢?奴婢是陪您一同长大的丫鬟初雪,这名字还是您给我起的,为了纪念咱俩第一次相见是在那年初次下雪的日子,慕夫人将我买入幕府给您做贴身丫鬟,您都不记得了吗……呜呜呜呜呜……”丫鬟越说越伤心,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她双手紧紧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打湿了她身前的衣衫。
慕仙羽听着丫鬟初雪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无奈。环顾四周,屋内的桌椅摆放整齐,雕工精细,每一处线条都透着古朴的韵味,看得出皆是用上好的木材精心打造而成;墙上挂着几幅水墨丹青,画中意境悠远,山水之间云雾缭绕,飞鸟于林间穿梭,像是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故事。看着眼前陌生又古雅的一切,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紧紧攫住了她,仿佛一只无形且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房间里的每一件器物,每一处装饰,都在提醒着她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里没有她熟悉的实验仪器,没有便捷的电子设备,一切都与她原本的生活背道而驰。
但她知道,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必须直面这个未知的世界。她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当务之急,要么找到回去的办法,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继续追逐自己的医学梦想;要么努力适应这里的一切,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顽强地活下去。无论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艰难险阻,是权谋斗争的漩涡,还是未知的疫病灾祸,她都只能咬着牙,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去揭开这穿越背后隐藏的秘密,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然多了几分坚毅与决然。
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慕仙羽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她看向丫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初雪,我饿了,你说的清粥小菜好了吗?”
丫鬟听到这话,眼中的悲伤瞬间被惊喜所取代,她忙不迭地点头,擦着眼泪欣喜地说道:“有,小姐我马上就去端来。”说罢,便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待初雪走后,慕仙羽,不,此刻她应该习惯以慕容雪的身份思考了,开始对自己目前所处环境分析起来。她心想:听小丫头说原主生于医药世家却身体不好,因为上山采药滚落山丘才摔昏迷死掉了,被我穿越而来的灵魂附体,又说我是嫡长女,老爷和夫人很担心我,应该是很受父母疼爱,那我应该在这慕府待遇吧。还好还好,不是穿越到孤儿身上,这身体的原主人除了身体有些不好,还是很幸福的,穿越到这样的世家小姐身上,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既然暂时回不去,那就先在这古代好好生活下去,凭借自己现代的医学知识,说不定还能在这医药世家中大放异彩,帮原主改善身体,也为自己寻得一份安宁。只是这吉朝的局势如何,这医药世家在朝中地位怎样,又会面临哪些潜在的危机,一切都是未知数,看来往后的日子,还得步步小心,谨慎行事。
不多时,丫鬟端着清粥小菜回来了。热气腾腾的粥盛在精致的白瓷碗里,袅袅升腾的热气裹挟着淡淡的米香,几碟小菜色泽鲜艳,脆嫩的青菜、油亮的酱菜,搭配得恰到好处,在这古色古香、布置典雅的房间里,瞬间增添了几分温馨的烟火气。慕仙羽早已饥肠辘辘,腹中的饥饿感如浪潮般翻涌,见到食物,也顾不上许多,拿起碗筷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粥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胃里的空虚。
丫鬟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小姐,眼眶泛红,那眼神中满是怜爱的神情,仿佛在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她轻轻走上前,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到小姐,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几分哽咽说道:“小姐慢慢吃……慢慢吃……还有很多呢……饿了这许久……终于能起来吃东西了……小姐,奴婢太高兴了……”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慕仙羽听到丫鬟的话,动作微微一滞,抬眼望向她,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她放下碗筷,抽出帕子,抬手轻轻为丫鬟拭去泪水,温声说道:“初雪,你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看你,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说罢,还抬手轻轻刮了刮丫鬟的鼻子。
丫鬟破涕为笑,接过帕子,轻轻擦拭着眼泪,抽抽噎噎地说:“奴婢就是太高兴了,小姐昏迷这些日子,奴婢天天都盼着您能醒来,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吃东西。每天夜里奴婢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怕再也见不到小姐像从前那般活泼的模样了。”
慕仙羽笑了笑,重新拿起碗筷,一边吃一边神色认真地说道:“初雪,有件事你得帮我瞒着。我……我失忆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哪怕是老爷和夫人也不行,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丫鬟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半个字,奴婢定会保护好小姐,绝不再让小姐受到任何伤害。”在心里暗暗发誓,往后定要事事小心,护小姐周全。
慕仙羽微微点头,又问:“初雪,府里除了老爷、夫人,还有些什么人啊?我想多了解了解。”
丫鬟连忙回答:“回小姐的话,老爷是咱们慕府之主,叫慕振宇,平日里忙着家族生意,往来应酬,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可威风了,但对您和夫人还有家里人都特别好,只要是您想要的,老爷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夫人是慕府主母,叫姚宛静,她温柔贤淑,心思细腻,把府里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到府中的月例开销,小到下人房的琐事,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对您更是关怀备至,您昏迷的这些日子,夫人日日守在您床边,眼睛都哭肿了。东院住着您的二叔一家,二叔叫慕振楠,为人随和,和老爷一起把药材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叔侄俩齐心协力,咱们慕家的药铺在吉朝各地都开了分店;二婶婶叫李淑兰,特别和善,平日里对您嘘寒问暖,关怀有加。他们家的公子,也就是您的堂弟叫慕修文,比您小五岁,天真烂漫,整日里活蹦乱跳,总念叨着要跟您一起玩,缠着您给他讲新奇的故事呢。西院住着二姨娘,名叫赵雪珍,她性子要强,凡事都爱争个高低,平日里也爱管事,不过倒也把自己院里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二姨娘生的二小姐叫慕佩颖,性格随了二姨娘,有些跋扈,在府里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您还有个嫡亲的三妹,叫慕伊瑶,是夫人所出,比您小三岁,她就像春日里的暖阳,活泼可爱,古灵精怪,可黏您了,整天跟在您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对了,您还有个嫡亲大哥叫慕修然,比您大三岁,他自幼聪慧,读书极为出色,又从小在咱们医药世家学医,天赋异禀,如今考上了太医院,有了官职,也成了家,在外面置了宅子,所以没住在慕府,但他对您可疼爱了,每次回来都给您带好多京城的新奇玩意儿,都是些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慕仙羽微微点头,又问:“那家族的生意主要是做些什么呢?我想多知道些,往后也能帮上忙。”
“咱们慕家是医药世家,自然是经营药材生意。在这吉朝,各地都有咱们慕家的药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生意做得可大了。老爷和二叔常常外出,与各地的药商打交道,采购珍稀药材,像长白山的人参、云南的三七,还有海外运来的犀角、沉香,都是咱们药铺的招牌货品呢。”丫鬟认真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试图让小姐更清楚家族生意的规模。
慕仙羽一边听着丫鬟的讲述,一边若有所思地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脑海中不断勾勒出慕家在吉朝医药行业的庞大版图。她深知,这慕家在医药领域的深厚根基与广泛影响力,既是一份得天独厚的机遇,却也如同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潜藏着诸多挑战。她暗自思忖,自己在现代医学院所积累的知识,涵盖了前沿的医学理论、先进的制药理念和独特的诊疗思路,倘若能巧妙运用,或许真能为慕家传承已久的生意开辟出一条崭新的道路,带来前所未有的发展契机。这么想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的光芒,心中已然开始谋划起未来的方向。
吃完饭后,慕仙羽靠在床边,只觉浑身的力气在进食后渐渐恢复了一些,她对一旁候着的丫鬟说道:“初雪,你扶我出去走走吧,我躺了这么久,身子都快僵了,也想活动活动,吹吹风,透透气。”
丫鬟初雪连忙应道:“好嘞,小姐,您小心些。”说着,便快步走到床边,弯下身子,轻轻扶起慕仙羽,动作轻柔且细致,生怕弄疼了她。她一只手稳稳地揽住慕仙羽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后背,缓缓地搀扶着她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在跳跃。紧接着,一个娇俏的声音如银铃般响起:“姐姐,听说你醒了,可把我担心坏了!”只见慕伊瑶像一只灵动的小鹿般蹦蹦跳跳地闯了进来。她年方及笄,一张鹅蛋脸白皙粉嫩,犹如春日里刚绽放的花瓣,透着青春的朝气。双眸恰似两汪清澈的泉水,灵动有神,笑起来时弯成月牙,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她身着一身粉嫩的罗裙,裙摆处绣着栩栩如生的桃花刺绣,每一针每一线都精致无比,那细腻的针法,将桃花的娇艳与灵动展现得淋漓尽致。随着她雀跃的动作,裙摆轻轻摆动,宛如微风中盛开的娇艳桃花,散发出青春的活力。慕伊瑶三两步跑到慕仙羽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欣喜:“姐姐,你可算醒了,这些天我天天都在佛堂里求菩萨保佑你快点好起来,连平日里最喜欢的点心,我瞧着都没了胃口,一口都吃不下。”
紧跟在慕伊瑶身后的,是夫人姚宛静。她虽已步入中年,但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面容依旧温婉动人,眉眼间尽显端庄与慈爱。她的皮肤白皙细腻,眼角虽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却无损她的气质,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与韵味。她身形苗条,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裙,上面绣着淡雅的兰花图案,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丝带,更衬出她的温婉娴静。此刻,她迈着小碎步,神色满是关切,眼中既有多日来担忧的疲惫,又有此刻见到女儿苏醒的欣慰。她快步走上前,伸出那双保养得宜却因操劳略显粗糙的手,轻轻握住慕仙羽的另一只手,声音略带颤抖,满是慈母的关怀:“羽儿,你可算醒了,这些日子可把为娘担心坏了,夜里都睡不安稳,就盼着你能快点睁开眼睛。”
慕仙羽望着眼前满心关切的母亲姚宛静和活泼可爱的三妹妹慕伊瑶,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就像一只慌乱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她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暗自提醒自己务必镇定,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得拿捏精准,稍有不慎,便可能露出破绽,引起亲人们的怀疑,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努力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脸上快速调整出一抹熟悉的笑容。这笑容里带着原主以往对家人的亲昵,温暖而真挚,先看向慕伊瑶,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宠溺,缓缓说道:“傻丫头,瞧你说的,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嘛,以后可不许不吃饭,把自己饿瘦了,姐姐会心疼的。”说着,她的手自然地抬起,轻轻捏了捏慕伊瑶粉嫩的脸颊,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就像曾经无数次做过一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随后,她又将目光转向母亲姚宛静,眼中瞬间蓄满眷恋,双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娘,让您操心了,我这一睡,竟让您和妹妹担惊受怕这么久,是女儿不孝。”说话间,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掩饰住眼中一闪而过的陌生与局促,同时,眼角余光暗暗观察着母亲和妹妹的反应,不放过她们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母亲姚宛静轻轻抚摸着慕仙羽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温柔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些天娘就盼着这一刻。”慕伊瑶也在一旁重重点头,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却已破涕为笑:“对啊对啊,姐姐醒了,我以后肯定好好吃饭!”
慕仙羽见她们并未察觉异样,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些。她挺直身子,脊背挺得笔直,试图让自己的姿态更贴近原主,装作好奇地问:“娘,我昏迷这几天,家里生意可还顺利?药铺没出什么问题吧?”她这么问,一来是想转移话题,避免因自己的失忆露出更多马脚;二来也确实想了解慕家生意的近况,为日后帮衬家族做准备,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家族的力量或许是她立足的根本。
姚宛静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嘴角上扬,笑着说:“生意上你不用担心,你爹和二叔都打理得很好。你刚醒,就别操心这些事了,好好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慕仙羽忙不迭点头,神情乖巧,应道:“嗯,我知道了,娘。就是躺太久,想找点事儿琢磨琢磨,不然脑袋都要生锈啦。”她半开玩笑地说着,语气轻松诙谐,试图让气氛更加轻松自然,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母亲不要对自己的问题起疑。
这时,慕伊瑶突然眼睛一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兴奋地说:“姐姐,等你身体好了,咱们一起去花园里放风筝吧!以前你可最喜欢和我一起放风筝了。”慕仙羽心里“咯噔”一下,像被重锤击中,她根本不知道原主放风筝的喜好,大脑瞬间空白,但多年的应变能力让她立刻笑着回应:“好呀,等姐姐养好了,一定陪你去放咱们最大的那只风筝。”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件事,打算找机会向丫鬟初雪打听清楚,以免到时候露馅。
表面上,慕仙羽和家人有说有笑,眼神中满是温情,可内心却在飞速运转,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思索着如何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完美地扮演好原主的角色,同时探寻回家的办法。她知道,未来的路充满荆棘与未知,但此刻,她必须步步为营,在这复杂的家族关系和陌生的古代生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命运的轮盘无声无息地缓缓转动,一场奇异的时空交错,让精通现代医学的慕仙羽的灵魂,降临在古代慕府嫡长女的躯壳之上。原本体弱多病、被视作病秧子的慕仙羽,人生轨迹就此被彻底改写。
慕仙羽尚不知晓,她的到来,带来的改变远不止延长了原主的寿命这般简单。命运的丝线暗自缠绕,一条无形的姻缘红线,正悄然将她与尊贵的王爷欧阳青紧紧相连。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光里,缘分的种子已经种下,不用太久,命运的安排就会让他们相遇,一段跨越身份与阶层的故事,即将拉开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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